《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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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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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轻重我自是有一番计较,这个还不劳你一再的叮嘱!”他似乎不满意我的唠叨,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不过说到喜事,我倒是很想再给你添上一笔!”说着他拉了我一下,我们两个人又来到了那棵樱花树下。“最近你老弟的价钱飞涨,俨然就是织田之后的天下第二武家。有不少人都是趋之若骛,只是看你老弟肯不肯结这个缘了!”

“怎么说?”我被他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

“你的二公子不是已经入继波多野家了吗!”他转了一下身子,对着树干说到。“长子为了巩固织田家内部的关系无可厚非,这个庶出的次子想必内府殿下就不会那么在意了吧!不过再过几年这位龙王丸公子也是10万石的大名,所以还是有不少人看好的。”

“哪一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这后面好像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是滋野井家的三女,人品还算不错!”正亲町季秀说这话时微微侧了一下头,可能是出于无意。“老实说我是想再把我的一个孙女嫁过来的,但是……有些情况还是要顾忌的!”

“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不知是谁主持的!”看着他难得出现的不自然的表情,我有些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

这次随着对我西海探题的任命和仙鲤丸的婚礼,朝廷中对我的力量作出了重新的评估。这原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看起来这些利益群体的意见还有些分歧,如果是不是太一定的话我还是比较偏向眼前的正亲町季秀,毕竟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是……太子殿下!”尽管回答得比较犹豫,但正亲町季秀还是说出了口。

“这个……”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犯开了迟疑,这可真是得仔细考虑一下了。涉足皇族内部的事务我现在是否有这样的资格可是难以决断,稍有不慎就是一场塌天的大祸。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需要我考虑的问题来。“这不是件小事,我还需要从长计议!”

“这件事不急,过后还会有别人跟你谈!”正亲町季秀倒是很随意,看样子也就是跟我提前打个招呼通通风。

这时一阵响亮的鼓乐从大门外面传来,远远的看见几个被布置在门口的人赶过来。我知道新人的仪仗已经到了,就和他简单招呼了一句迎了出去。

13、百尺竿头(下)

在悠扬的喜乐当中,织田鹤被迎了进来,织田信长、浓姬夫人和一众宾客缓缓进入大厅。不得不说日本的很多礼仪传统都是照搬中国的东西,不过也有许多的不同,仅就婚礼而言,某些习俗就是南辕北辙的差异。

比如说这吉服,男黑女白,放在中国还不让人误以为是进入了葬礼程序,一直到民国以前比较传统的家庭都不可能被接受。不过这倒和西方的习俗比较接近,只是这个时代来说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什么关系。

音乐的调子也不太对,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要是能来上一首唢呐《喜洋洋》,或者是一曲广东民调《春江花月夜》,那气氛可一定是……

在我脑子里不断YY的同时,仙鲤丸……诸星信清携着他的新娘缓缓走入了正堂,我第一次觉得他真正是个大人了,那神情、那气度、那举止,尽管称不上身姿伟岸龙形虎步,尽管事前经过了长时间一系列的演练,但我还是明确感到了他的成熟。虽然还不能用英雄豪杰来形容,但是确确实实是一个大人了!

阿鹤走在信清的身边微微垂着头,一身雪白的拖地礼服,而且头上也用白色丝绸作了个极为夸张的巨大头饰,这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日本传统。据说嫉妒的女人头上会长出魔鬼的角来,戴这样的头饰是为了遮掩一下。重重遮掩之下她的脸上还画了很浓的妆,这就更加让人看不清详细的样貌,以致我对她还是一年前那个腼腆小女孩的印象。就是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打扮,怪不得自古就演绎出那样多李代桃僵的传奇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见到自己第一个孩子成人的父母,都会产生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反正现在我的头脑里就是这样一忽儿、一忽儿地冒出这样的奇谈怪论。摇摇头想甩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在撇眼之间看到我身边的仙芝正在流着眼泪。

仙芝站在那里不时的用手帕抹一下眼睛,但这丝毫无助于缓解脸上的潮湿程度,泪水不断地从两处“源头”冒出来,虽不湍急但却持续。她此刻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呢?我又开始了新的胡思乱想。

作为一个母亲仙芝此刻应该是幸福的,看到自己的努力终于结出果实,她的会有如许的成就感是自然而然的事。一些心酸和感慨也应该是有的,还应该想到了爷爷和早逝的父母,这些年说起来我们的发展是一帆风顺,但其中的担惊受怕和辛劳甘苦却是唯有自知。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一路上滴洒的汗水、泪水已是数不清了。

想到这一切我的鼻子也有些发酸,悄悄伸出手去与她紧紧握在一起。这一路,是我们肩并肩一起走来的!

仙芝的身子剧烈地震了一下,泪眼婆娑中望向我,但那里面却已经全是笑意。

“……礼成!”这时一个庄严的声音响起,我和仙芝一起回过头去,原来是村井贞胜在宣布仪式阶段的结束,换一句话说,就是宴席该开始了。

这个部分倒是一般国家的差不多,就是把一大帮客人按照亲属远近,分成不同的桌子,然后就是新郎新娘挨着桌子的敬酒。当然,来客的多少,与婚礼主家的声望财富也是息息相关的。“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个道理,也是古今中外亦然的。

信清的酒量并不好,但是在袖子里藏着几粒绿豆粒大小的醒酒药,再加上身边捧着托盘的侍女其实都是忍者,偷个梁、换个柱什么的绝对不成问题,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主公,请再用一杯!”我直起身双手举起杯,恭敬而虔诚地敬到。第一桌自然是织田信长公母俩,我和仙芝一起陪着。因为某种原因织田信忠没有来,另有丹羽长秀在一边陪着。

“酒我可以喝,但是该说的话却也一句也不能少!”织田信长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干净,然后端着架子对我说到。“你虽然不是尾张的旧人,但是算起来也是跟随我二十余年的老臣了。因此有些什么话我也不会忌讳,咱们之间也犯不着这样!”

“是、是、是,主公正是该这样对属下!”我连连地点着头,好像唯有如此才能表达出心中的“诚意”。“属下这几年虽然也算得上是兢兢业业,但是愚顿如我还是作了许多的蠢事。想起来还真是怀念当年在尾张的那些日子,随时都可以得到主公的耳提面命。还是那样的日子好啊!在您的亲自指导下我们永远都不会犯错误……”

“少在这里拍马屁!”织田信长虽然声色俱厉,但却没有瞪眼。而且我还注意到他的胡子边缘翘了翘,这说明他的心里是非常得意的。

“主公,诸星殿下说得在理啊!”丹羽长秀这时却接上了话,无限感慨地叹息到。“当年在尾张的时候,我们随主公四处征战,虽说是出生入死,但却从来不曾放在心上。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今日之富贵,不如换来当年的谈笑一战!”说着他还揉了揉眼睛。

“是啊!是啊!正是如此……”我嘴上连连地赞同,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如果不是为了今天的富贵,那还要打仗干什么?但也不能说丹羽长秀说得就是口不应心,这只能表明两个问题:第一是丹羽长秀确实是对织田家感情深厚,第二就是他确实老了!

“我知道你说得是心里话,这种心思我也完却可以理解!”织田信长伸手在丹羽长秀的肩上拍了拍,后者垂头点了点。“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都大起来,我们怎么能不老呢!数十年的浴血拼杀今日总算是看到了眉目,天下终于平定在即了。你们这些老臣还需要再努上一把力,就可以把这人间极尽的富贵留给儿孙。你们都放心,我信长立誓与你等永不相负,富贵荣华可万世相传。到时候我们都把孩子们扶上来,然后一起回到尾张去,我给你们每个人建上一座大大的府邸,过一过悠闲的日子……”

“主公天高地厚之恩,臣等永不相忘……”我们感激涕零的说到,心里却是“果然如此”的想法。

织田信长真得是打得这个主意,让我们把基业交给自己的孩子,且先不说那些晚辈现在有没有足够的威望撑住局面,备不住还有“兄弟均分”的把戏在后面。这一手……确实是“长治久安”之道啊!

“主公确实是体恤臣心,都到了这把年纪了称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丹羽长秀倒真是心如止水了,摇动的头颅有如一颗朽木,发髻上的花白头发好似秋风中的落叶。

“臣亦作此想!”我赶紧附和,这时候可不能表现得太突出。

“现在信忠大了,你们也都有了继承人,我是比较放心了!”织田信长忽而又转向我,一时又提高了声音。“我信长一生从没有作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只有别人有负于我(这话鬼才相信)。如果一定说有的话,那就是我这些儿女了!”说着他向那边的新婚夫妇看了一眼。“作为父亲我实在是亏欠了他们,所以今后我会尽力的补偿!”

“臣明白,不敢让公主殿下受丝毫委屈!”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所以我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

织田信长的意思实际是他“尽力”让我们“补偿”,看看五德在德川家的所作所为就该完全清楚了。

“明白就好,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说完织田信长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似是略带内疚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对不起的人,那就是我的妹妹阿市。因为当年我的一时疏忽,看错了浅井长政这个卑鄙的家伙,使她受到了一生都无法挽回的伤害。这一点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总是想着补偿。现在好在有恒兴在照顾她,我想再替他的女儿找一家好亲事!”

“主公此言甚是,为臣亦深有同感!”丹羽长秀立刻精神一振,似乎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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