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就此缩回去呢?”我有些担心。要不是想搞清楚事情地真相,我才不会和他们“玩”呢!
“却也未必!”这时石川忠纲却又插话进来。“能够在主公一下榻就着手准备,这至少就说明了两点:第一、他是从大营一路跟踪主公过来的;第二、这个人十分的有决断。综合这两点来看,除了他是和主公有密切关联的大势力没有别的解释。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既然下了这么大的一笔赌注,起码要亲眼看到个结果,不然往下就有可能失掉了百年难遇的良机!”
“为臣也赞同石川大人的这个看法!”伴长信也在一边点头,这回这两个数十年地老对手居然观点一致。
“哦……”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心里稍稍塌实了些。不过又升起了丝丝的期待。
“来了!”樱井佐吉突然出声提醒到。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察觉了,因为从南面大约是镇口的方向传来了狗叫声。没错,就是狗叫声!开始是一两只,接着逐渐蔓延引发了全镇的大吠。一座原本只有在西北角娱乐区还有些人声的安静小镇,逐渐变得喧哗了起来。
此时的月亮已经向着西面偏斜了下去,更多的光辉洒进了我们这间屋子,借着越来越明亮的光芒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其他人的脸。石川忠纲和伴长信在彼此对视了一眼后,一起神情古怪地看向了我,眼睛里的神情非常清晰:“真TMD够业余地!”
且不说忍者和高明地盗贼都有对付狗的手段,就稍微有点常识袭击我们这里也用不到穿过半个镇子吧?我现在怀疑那个策划者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打算。或者就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怎……怎么了?”虎千代半支起身揉着眼睛问到。连他都被吵醒了。
“可以醒醒了,我们随时可能进行战斗!”我这样对他说到。
其实这也是我乐于接受这场“游戏”地原因,出战九州以来他还没有在近距离上看到过敌人。今天的这种方式也许真的不错。
“真的!”虎千代立刻睡意全消,伸手拿起了身边的短筒铁炮,不过并没有忘记枪口朝上不冲着人。
我无声地笑了笑,这孩子对待战争的态度更多地遗传了他母亲那一方的基因,更确切地说有些像新八郎了。不知道这算好算坏,可能他这种性格更适合作一名战将,不过随着历史的进程他也可能赶不上什么了。
既然这些拼凑起来的袭击者没有什么顾忌和章法,所以在速度上就显得很快。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光景,他们就来到了大门前,并且似乎试探着推挤着正面地大门。
“什么人?”樱井佐吉在低低地喝问了一声。同时我也听到了在屋后地走廊卫有两声严厉的低语。难难道说真是烟幕过后令藏着杀机,看来真有可能是一次详尽周密的计划。
后面的拉门打开后,两名忍者带了一个人进来,居然是我一直没有管他的小梅因赫尔。“你怎么起来了?”我奇怪地问到。
“殿下!外面的声音如此吵闹,请问是不是遭到了强盗的袭击?”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到。
我不禁为这些袭击者感到悲哀,居然还没开始就惊动了如此多的人。“不是普通的强盗,而是一次针对我个人地袭击。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所以你尽可以回去休息。哦,如果太吵就把耳朵堵上!”我轻松地回答到。
“作为一个上帝的仆人。我不能坐视邪恶在眼前发生还不闻不问,请允许我参加这场战斗!”他带着满腔宗教的虔诚说到。
“随你吧!”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他矫情,向着边上的角落里指了指。
他安静地走过去坐在那里,那两个忍者也在伴长信的示意下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大门上了三道门栓,又用两根原木从后面顶住,虽说算不得特别结实,但是仅靠几十个人从外面心不同力不齐的挤撞,那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开的。外面的人经过一番“努力”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似乎又在想别的办法。
大约又过了七八分钟,几架梯子搭在了大门两侧的墙头位置,墙外的嘈杂声猛地又大了些,可能是在决定由谁来担任首攻这个“荣誉”。我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出了屋门。
“主公,请小心!”樱井佐吉提醒到。
“我要是连这些人都不敢面对,那么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好了!”我忿忿地说到,但脚步也停在了外廊上。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跟着走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后。
后面和两侧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巡视的工作由十几个忍者负责。其他人都在前面,八名近卫武士成一排站在廊下,再外面是十个忍军,每人手里此刻都拿着一只铁炮。
“别用铁炮,用弓箭射登上墙头的人!”我看到忍军和近卫武士已经端起铁炮开始向墙头瞄准,急忙阻止到。估计只要铁炮一响这些人就得作鸟兽散,躲进平户的大街小巷还真是件麻烦事。
我这次出来并没有随身带上弓箭,石川忠纲的忍军也没有预备,但是这个联络点儿的库房里倒是阴错阳差地存有五把长弓,还有两斛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羽箭。用这玩意儿倒是可以坚定外面那些人的信心,因而也被摆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是!”五名武士立刻放下铁炮拿起长弓,搭上羽箭向指向墙头。这时吵嚷中已经有六七个身影出现在那里,接着月光看的相当清楚。
“嗖、嗖、嗖……”在我示意之后弓弦发出了几声轻响,轻巧的羽箭飞向了墙头的目标。因为自始至终我们这里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所以袭击者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啊!”
“妈呀!”
五支羽箭有四支命中了目标,但除了一支命中脑袋外其他都是射在肩头一类的位置。不过惨叫声中登上墙头的黑影却全都掉了下去,接着就是惨叫声又在墙下响起,可能是砸着下面的人了。
我不经意地撇了站在左前方的安田国信一眼,他沉静的站在那里弓上又搭起了一支箭,不过并没有拉开。我不禁暗暗点头,刚才命中敌人脑袋的那支箭就是他射出的。
突如其来的伤害使外面的人乱了一阵子,但是慢慢地又平复了下来,可能是在对伤害的程度进行了一番评估之后,即便是有了准备的“猎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是已经被发现(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就索性放开,又过了1盼钟之后大门发出了沉重的撞击声。
“真想不到,他们居然还带着擂木!”敌人的充分准备多少让我感到有几分意外。
“回禀主公,这些家伙只怕是把哪家民房的房梁或者柱子拆了!”石川忠纲非常“严肃”地说到。
不过怎么说袭击者们也算找到了相对趁手的工具,在撞击了两分钟后终于有了成果,经过一个阶段的摇摇欲坠后两扇大门轰然倒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只怕平户町除了植物人外都已经醒了。
袭击者怀着兴奋的心情冲进院子里,不知道被许下来什么好处而显得有些争先恐后。可一进入院子前面的二十几个人就停下了脚步,不过还是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移动。
正前方,二十只铁炮正张着黑洞洞的枪口等在那里……
99、被抛弃的罪人啊!
作为经常接触南蛮商人的九州平户人,有很多还在各家大名的部队当过兵,自然知道铁炮是个什么东西!
刀剑毕竟是使用的千百年的家什,生生死死是什么道理谁都清楚,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什么大不了的!铁炮这玩意儿可不一样,轰隆一声就送掉了性命,真是不明白这东西附上了什么鬼神,死后不会魂飞魄散吧?不要觉得可笑,在教育不发达什么都用迷信解释的年代,有这种想法一点儿也不奇怪。
面对大门后前后拥挤乱作一团的一大群人,我微笑着缓缓抬起了右手。“射击!”我的手随之落下。
“砰、砰、砰……”一阵短促的轰响之后刺鼻的硝烟腾起,惊叫和哀嚎立刻响了起来,三十步的距离正合适,完全可以使铁炮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一个人的脑袋被打碎了,就像一只被大力士用棒球棍袭击了的西瓜,颅骨的碎片和脑浆伴着血雾腾起了一大片,身后几个人惊恐的脸上沾满了这些东西。
有两个人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一个打穿了肺叶,另一个肠子流了出来。然而这样的伤使人不得就死,在地上哀嚎翻滚把血迹溅洒出了更大的面积。
“呜~!”石川忠纲抬起还在冒着袅袅硝烟的枪口吹了一下,嘿嘿笑着说道:“干掉了八个,废了五个,还是这样近距离的效果最好!”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看身边的虎千代。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白但还算镇定,攥着短筒铁炮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冲啊!他们没有时间装上弹药了!”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袭击者的人群中响起,相当大也相当洪亮,看样子底气非常的足。
“嗡!”能够来这里的大多是些亡命之徒,最初地恐惧过后多少恢复了些冷静,听到这个提醒还真有三十几个嗷嗷叫着冲了过来。后面的大部队也随后跟上,不过脚步多少要慢些。
三十步的距离转瞬即至。这么短的时间上铁炮不可能完成装填再次发射,即便是我的新式铁炮也不行。袭击者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因为面前的敌人甚至没有拔出刀来。
近卫武士和忍军确实没有拔刀,也没有对手中的铁炮进行装填,他们只不过是~~放下手中的铁炮从旁边又拿起了另外一只。
“砰、砰、砰……”又是一阵同样地轰鸣,这回硝烟直接笼罩了前面的几十个人。这回的震撼再次造成了一阵迟疑和混乱,但是我的部下却没有再给他们重新组织进攻的机会。
“杀!”樱井佐吉抽出佩刀一声大吼跳了出去,和另外八名近卫武士站成了一排。九柄用于马战也毫不逊色的加重太刀闪着寒光举了起来。在下一刻齐齐地劈进了硝烟当中。
“进!”石川忠纲的低喝声中十名忍军分成了两组,从两侧逼了上去。他们从背后抽出的打刀比通常的要直,也更加显得精巧,半猫着腰狠狠地从两侧向硝烟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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