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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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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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的面色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现在的天皇就是以前我主持戴冠礼的周仁亲王,为人聪明但是身体和他父亲诚仁亲王一样也不太好,虽然现在也就是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但是出于安定的考虑也该确定一些身后的问题了。其实作为皇帝这样的岁数立储并不算早,信清地长子兴妙丸五年前元服名清满,随即就被确立为了继承人。

天皇有自己的儿子,但是非常遗憾的是他不喜欢其中任何一个,因而传言他打算立自己的弟弟为继承人。或许说传言并不准确,确实有公卿到大阪试探幕府对八条宫智仁亲王的看法。

八条宫智仁亲王今年刚过二十,据说温文儒雅聪明绝顶,最为可贵的是他一洗数代以来皇室的颓势。身体相当的健康。虽然皇室也重视长子继承一说,但是并不如外间那么严重,次子甚至转入旁支也不是什么特别新鲜的事情。

这件事情信清也和我说过,我当时并没有表示什么意见。

“皇嗣确认关乎天下的安定,这是一件好事情嘛!”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也就顺嘴应付持明院基久到。

“事情自然是一件好事,可只怕是有佞臣误国啊!”没想到持明院基久却突然一脸地悲凄,好像是被人挖了祖坟。

“哦?”我诧异地盯了他一眼,疑惑他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现在朝廷里有一般人唯恐天下不乱,居然蛊惑圣听颠倒嗣统。他们居然想排除陛下地嫡子。改立御弟八条宫。如此一来天下纲常伦理岂不……”他在我面前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留下泪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天皇自己都乐意了你起哪门子哄?现在的事情基本已经确定了下来,甚至我在京都的耳目没有传来任何产生波动地信息。仅凭着他一个人的力量就像把这个成案翻过来,这未免有些太“逆天”了吧!

慢慢地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持明院基久好像也替一个皇子主持过戴冠礼并且担任老师,只是我把那位皇子的名字忘了。几下情况一对照我逐渐明白了过来,只是想不到他这个老师居然做到如此尽心。

“陛下的圣裁朝廷的公议,作为臣下也不好说三道四吧!”看他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有些不耐烦了。“为人臣者如果什么想法,理应直言面呈陛下。这种私下的串联非君子所为,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

“哦!”持明院基久被我的严厉语气震慑了一下,脸上一白有些惶恐。不过他马上就又镇定了下来。一咬牙继续说道:“既然诸星殿下如此说我就不多作打扰了,只是政仁亲王奔波了一场还请您拨冗一见?”

“政仁亲王来了?”我又是意外了一把。

“正在门外廊下侍侯!”

“实在是罪过,快请殿下进来!”我立刻站了起来,亲自去开了门。虽然皇子拜访我可以托故不见,但绝没有让他站在走廊上等候传见的道理。

我走到外面四下一看,果然在楼梯口侍卫的身旁见到了一个十来岁地少年。看他一身近乎寒酸的朝服,怪不得会被认为是持明院基久的随从呢!

96、费心

这位政仁亲王的举动比持明院基久更加让我吃惊,在走廊里见我一句话不说跪下就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因为我们之间当时的距离还有十几米,我匆匆赶过去的时候这个礼已经基本行完了。

当时我把他拉起来一个劲儿地说不必如此,再说无用老臣也实在当不得。可你猜他怎么回答?绝对出乎意料。他只是躬了躬身回答说:既然诸星殿下曾为父皇行戴冠之礼,那么我自然也要对待诸星殿下行祖父的礼节!

你瞧瞧这话说的,弄得我实在是不好再说别的,既然他自称为我的孙子,怎么也得招待一下吧?刚刚十岁的他应该不会想到这样的话,看来以前我也有些低估了持明院基久的能力。

我命人准备了一桌便宴,不管事情应与不应总不能失了礼节。席间持明院基久一句不提政仁亲王的好处,只是一再在我耳边强调“兄终弟及”不合古法体制。我也没有回他的这种试探,只是哼哈地应付着。

我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位政仁亲王的身上,按年岁他应该是在我引退那年的前后才出生的,能力上虽然不敢说,但是做得却是足够的本份。

比如说如果我不让,他就把手规规矩矩地摆在下面,低眉顺眼绝对不和我对视。我让了他才拿起筷子勉强地吃上一口,但赶紧又放下恢复了刚才的姿态。什么话只有我问了才说,而且就事论事简洁明了,决不牵扯别的。如果我敬酒那是一定会干的,但是必以袖掩面侧过身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形容出来,就性格举止来看他和我认识的皇室中人谁都不像。如果说他是皇子的话总是叫人难以相信,倒好像是一个小姓一般。

“这个人如果当了天皇,朝廷会是一副怎样的局面呢?”在宴席的后半段,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结果就是未必没有好处。“政仁亲王实在是墩墩君子。

我想我们不久之后还会见面的!”虽然夜已经很深但我并没有留他们,只在临别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哦,不知诸星殿下何时得便?”持明院基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立刻紧张地问到。

我含笑看了看他,然后说出了一个时间和地点。

事情看似在这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并没有谁再过来找我,我也并没有主动去知会谁。武家强力干涉皇位的废立不是没有,即便是上溯至之前公卿秉政时藤原氏也没少这么干。只是这么干地人无一例外地受到了后世的非议,我可不想临老败坏了名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两天地继续过着,好像延续着十年来的一贯没什么不同,只有信清继续每个月来上一次,其他的外客我还是一般不见。不过老是这样平淡的日子也是令人乏味,就在各种人不同心情的等待中,大约三个月后终于出事了。

第一件事情发生在九州,海外移民与当地居民因用水之类的小问题引发了直接冲突。开始本来只是十几个人之间的械斗,并且已经被当地官府弹压了下去,不想几个和尚在里面挑事又热闹了起来。

继恩斯特地移民生意开始之后。葡萄牙商会也参与了进来。不过要说虽然都是欧洲移民但也有两点不同,第一这些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等地的移民信奉天主教(旧教),第二是他们不止会种植小麦和苹果。种植稻米、葡萄和橄榄的技术也非常高明。

经过十几年的时间,迁到日本来的欧洲移民人数超过了二十万,大部分居住在九州的北部和中部,除此之外堺町、平户、博多也有大量长期居住的欧洲商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土生的欧洲人也开始成长,一个特殊的族裔群体开始在逐渐形成。

传统是在逐渐演进变化着地,但这需要一个过程,初到一个陌生地地方多少都会有些不习惯或者叫恐惧,就会本能地产生一种自我保会的心理。在这种情况下宗教最容易乘虚而入,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教堂在九州各地如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

九州地基督势力原来就有了一定基础。现在此消彼长之下已经由抗衡逐渐发展到了压制传统佛门的地步。不过夹在他们之中的地方神社出于传统的恩怨,这次也站到了基督教的一边,佛门为了不被挤出九州剧烈地抗争了起来。

在东北地方这类问题同样存在,因为我为了履行当初的承诺给了北海道的哥萨克更大的生存空间,蛎崎家迁往奥州补偿的领地上,北海道只在函馆留下了一个象征性的管理机构。

同时在战争中立功地哥萨克得到了部分土地,分别散落在东北、北陆、甲信、纪伊等地,哥萨克经营北海道士特产的商铺在北方各大镇町也逐渐出现,自然而然东正教的传播也出现了。

这些地区都是地方神社的地盘。除了本愿寺一向宗当初时不常的搞几次一揆之外,其他佛门宗派全都影响甚微,就连上杉谦信都是信奉昆沙门天王的神道信徒。

因为双方的信众差异很大,利益冲突不是那么尖锐,最主要的是东正教的侵略性不像天主教那么强,所以还没有把矛盾演变成公开地敌对,不过钝刀割肉往往更让人难受。

京都和近畿地区还是传统佛门势力的天下,但是随着天下的稳定和繁荣别人也力图插手进来,这是在执政者面前显示自己的大好机会,谁也不会那么傻轻易就放弃。

得益于我的开放政策,现在到日本来的欧洲人是越来越多了,我指的不是那些移民而是有官方背景的人,这些人大多披着一张宗教的外皮。看到这样人的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京都和大阪,佛门中的头面人物自发开始抵制。

除此之外的佛门中也有自己的争斗,而且这种争斗又由其代理人延展到了朝堂之上,仅仅今年的上半年,蒲生氏乡就调解了三次皇家寺院领地收益的分配纠纷。

精制的匕首锋刃闪着寒光,即便是阳光照射在上面也让人感觉到森森凉意,我在手中摆弄着这样一把名家的作品,但是也仔细着不要被割到手上。

“这么说……九州的事情闹起来了?”我眯起一只眼睛比量了一下,然后从一只银质大盘的新鲜的牛肉上割下了一小条,大约有一寸长小指粗细。

“是的,一个月来已经发生了五场械斗!”竹中清治伏地称是,谨慎地又重复了一遍数字。“其实说到底都是一些小事,如果背后没人在背后挑唆的话,当地百姓其实可以自己解决。当地豪族和守护都曾经派人调解过,可是不但不见成效反有愈演愈烈之势。看来是各大宗教在全国都在展开对抗,只是因为九州情况特殊先在那里公开了而已!”

“那些豪族?哼、哼……只怕他们自己也在里面担任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我将手上的牛肉条向前一抛,准确地落在了四尺外的一个钢架上。那上面的一只海东青探头将肉条抢到了嘴里,脖子三伸两伸吞了下去,然后继续用充满侵略性的锐利目光盯住我,一连串动作带得脚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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