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简直太好了,刚才您说过,您当过兵,请问您见义勇为的行为是不是也受了当兵的影响?
“当然,做为一个老兵,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我在的连队有一个口号,也是个要求,叫“不抛弃,不放弃”,我想我们在任何条件下,任何环境中,都应该按照这六个字去做。”
女记者听着这样的话频频点头,她感觉到自己有些被震撼了,在昨天直播之前她不会相信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但是事实让他相信了,而走近史今,听到了他说的话,她更感到了心被震动了。
“好了,我的采访完了,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这是些苹果你留下吃吧,”苏静对史今说,
“好的,谢谢你,那苹果我留下,这钱你拿回去吧,昨天听说您帮忙交了住院费,真不好意思,谢谢了。”
苏静没想到,史今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从史今手里接过了钱,那好吧,我收下了,不过你不能再和我这么客气了。“
“好吧,我还得赶回台里,改天我再来看你。”苏静说。
“史今点了点头。”
“好的。”
坐在车里的苏静,手里一直赚着史今给他的钱,钱上还是有史今的温度,这温度让她感到暖暖的。
三多拿着暖瓶给班长打水,突然看到了远处一个不大的小孩尽力推着轮椅,而轮椅中坐着的老人已经白发苍苍。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如果没有当兵,自己现在也许也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而爹早已就抱上孙子了。咳,好久也没给家里写信了,不知道爹的酒精依赖症到底好了没有……
想着想着,三多不由的走到了史今的病房。
一进病房,史今就看出了三多的异样。“三多怎么了?”
三多摇了摇头,“班长,连长 ,我想我爹了,想大哥,二哥了,我想回家看看去,毕竟太久没有家里的消息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史今微笑的点了点头。“去吧,咱们日子还长着呢,等以后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对了,见了他老人家,别忘了给他带个好呀,老人家的也怪不容易的”
高诚也点了点头。“没错,咱日子长着呢,你们班长这有我呢,你就甭担心了,你呀保重好自己就行了那,有事来个信”
三多微笑着使劲点了点头。“我明白。”然后就要准备走,这时班长叫住了三多:“许三多!”
三多又停下了脚步。转了回来,走到了他的床前。
班长竭力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到了三多的面前。他摸了摸三多的脸,然后又从上到下的为三多整理了一下军服,拍了拍三多的肩膀,他又点了点头,“去吧,继续做你认为有意义的事去。”
三多也立正站好了,他郑重的向班长和连长敬了礼。史今忽然间也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可是刚抬到肩膀,他又放下了。三多走出了房门。
下午/师侦营后勤保障生产基地 (一到这样的时候就晕,搞不清部队的部门和隶属关系,不知道这样的地方应该归那里,炊事班吗?)
陶涛在一个人收拾猪场。 这时他的形象比较搞笑,把手绢围在了鼻子下边,毛巾瘩在肩上。军裤已经被他挽成了短裤,穿着靴子,一边撒水,一面擦地。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喊声“陶涛,班长在宿舍,叫你去一下。”
“哦,我马上就去。”然后他又放下了手里的家伙,把手绢从鼻子底下拿了下来。整了整衣服,从猪场走了出来。回到了宿舍
“报告。”陶涛说。
“坐呀,站着干什么?”班长老周说,
陶涛坐了下来,“喝水”。班长把水杯递给了他,陶涛接过了水杯,点了下头。谢谢班长。
“都是一个班的战友,跟我客气什么?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陶涛点了点头,没说话。“其实只有陶涛自己知道这一周来他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一点农活都没干过的人,挑水,种菜,喂猪,一切都要从头学起,还好他咬牙挺过来了。”
“都来了一个星期了,也没见你说几句话,不喜欢来这是吗?”,
“我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我一直都是这样,到那都一样,您不用多想。当兵到了这儿,我知道可能是我的最后一站了,所以在这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找任何麻烦的”陶涛说。
班长点了点头,“麻烦?我不怕麻烦,也没什么麻烦,不过军事技能这么过硬的兵,到这的确是有点委屈你了,不过,在这也挺好,青山绿水的,我刚开始来时呀,也不喜欢这,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陶涛摇了摇头说 :“没扒了我这身军装我已经很感激不尽了,那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陶涛在想如果现在让我脱了这身军装,我还能“活的起”吗?”
“到这了呢,都是一家人,旁的都别想,过好日子比啥都强,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开心点,就当自己是白居易,陶渊明,来这享受一下田园风光。”班长笑了起来。
陶涛有点想笑。但没笑出来,“这都那跟那呀,怎么还连白居易和陶渊明都扯上了,这班长的想象力也忒丰富了点”。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感觉多美呀,”班长在古诗中陶醉。
陶涛实在憋不住了想笑。“天呀,典型的革命浪漫主义。”(同志们看到这是不是想到了五班某人了呢?哈哈,此人一定会比那个人还有意思的)
“你小子还真别说,我刚到营里办事,好多人都跟我打听你呢,都说你是个传奇人物,你呀好好干吧,总会有出头的那天的。”,班长笑着说。
陶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傍晚/火车上
三多看着美丽的夕阳,又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去吧,继续做你认为有意义的事。”班长的祝福此时已经印在了心里。“真没想到还能见到史今班长,他还是那样的可亲可敬,当初离开他以后自己难过了多久,现在已经记不得了,今天,我又离开了班长,但我已经不难过了,因为我知道,他已经成了我心里一朵永不凋谢的美丽的花,”
三多准备归队了, 他拿起了包,准备离开村子,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送三多。这是三多没有想到的。当兵N年了他仍然忘记不了自己当初当兵被父亲送上车的情景,如今父亲依然执意要送他。而跟在父亲身后的还有他的大哥,还有更多的乡亲们。
三多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包里拿出了个小包,给成材的父亲“四叔。我这次回来还有个任务,那就是帮成才把药给您,他听说你身体不好,要我千万嘱咐你,保养好身子,这药您要吃着合适,您就写信给他他还会在给你寄的。”
“四叔”从三多的手中,接过了药,眼睛立刻湿润了,他仿佛看到了成材看他笑的样子。然后他马上擦了眼泪。“你们呀,这兵没白当,都出息了,出息了……”
到了村口边,三多说:“爹,四叔,大哥还有乡亲们,你们回吧。”
许百顺点了点头,“行,走吧。”
三多上了汽车,可他爹还没走,看着车已经渐行渐远,“四叔”拉着许百顺“老伙计,回吧。”
许百顺才点了点头,两个老人才慢慢往家去。
老A训练基地
三多又回到了基地,感觉又回到了另一个家。他行李都没放就连忙跑到了队长办公室的门口“报告”。
袁朗正在桌前思考下一步的训练方案,虽然只是一声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报告”可他还是听出了三多的声音。他不由的微笑了一下,“进来。”
三多进了屋,站在了袁朗的面前,向他敬了礼。“报告,许三多休假完毕请求归队。”
袁朗看了许三多。点了点头。“心情不错嘛,看来这趟回去收获不小啊”。
三多笑了笑。“是呀,没有您看不出来的啊。”
“又来了,咳,吴哲也刚归来,你赶紧回宿舍见见你的战友,行李都给你收拾好了,晚上请你们喝壮行酒,明天你们就要奔赴疆场了。”
“这么快,明天”?!三多有点惊讶。
“如果战争现在就开始,你能投入战斗吗”?袁朗看着三多严肃的问道。
“没问题,我是一级战备,随时准备战斗。”三多自信干脆的回答,让袁朗很开心。“行了,我知道了, 滚吧。”
三多做出滚的姿势,袁朗笑着“你干吗?”
“你不是要我滚呀,我这不是滚给你看吗?”三多笑着。
“去你的,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贫了呢,”他踹了三多屁股一脚,三多敬了个礼出去了。
袁朗幸福的摇了摇头。
走出袁朗的办公室,三多本想往宿舍走,却看见成材一个人坐在了训练场的边上,“想什么呢?“没有了”成材站了起来,
“我要走了,要去另一个新兵连了。”三多看着成材说,
“ 我知道了。”成材冷冰冰的说。
“你怎么了?”三多关切的问成才。
“没怎么呀,我挺好的,”成材勉强笑了一下。
“对了,成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可都给你完成了,四叔很高兴,高兴的都哭了呢,他说你有出息了。”三多说。
“是吗?成材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陪你回宿舍。”
吴哲的宿舍热闹非凡,许多战友都在这里。原来吴哲带回了他珍藏已久的“舰模”。他在给每个战友介绍着军舰的构造,武器的性能,三多看着有点晕,“平常心”同志, 这么漂亮呀,你怎么都拿来了呢?
“是呀,这些可都是本人的私人珍藏呀。”吴哲
另外有个兵在门外小声的说:“少校,又开始臭显摆了,难道海军之花就这样吗?”
那个兵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吴哲自然也听见了,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吴哲没打算理他,可他还是感觉心里有些堵,坐了一会,他微笑着对所有人说:“显摆就算显摆吧,从军校毕业到现在,除了这肩膀上的星也实在没攒下什么,这些舰模,从有不少还是我上学时候做的呢,咳都是我的心爱之物呀,现在我要走了,实在也没什么能留给你们的。这些舰模就送你们吧,也算留个纪念了。”
吴哲是笑着跟大家说,可每个人都能听出伤感。三多惊讶的说:“送给我们,你不保留了, 这可是你的珍藏呀,”
“一个不留,人上岸都久了,心还能老在水里泡着,”吴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