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弈风的关系,对赫连瑶,她始终硬不下心来,曾经她也认为,这世间什么都可以错,只有爱没有错,可是赫连瑶身为高傲的南疆公主,为了秦弈风居然变得这样面目可憎,不择手段?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可叹?
赫连瑶见宁静琬居然走了,她的侍卫们又都被石林给困住了,赶不过来,又急又气,大叫:“宁静琬,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静琬脚步未停,身形翩飞,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公主的侍卫们在石林间左转右转,就是转不出来,赫连瑶见状,气的大骂,那些侍卫们更是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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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道:“二哥,静琬不见了!”
凤君寒还没有答话,忽听到天空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几人同时抬头,天空开始变得暗沉沉,片刻之后,电闪雷鸣,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凤君寒眼里闪过一抹忧色,“你们先回去,本王去找琬儿!”怪不得琬儿要把赫连瑶绑在树上,怪不得要在她面前布下九曲黄河阵,原来是早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了,让赫连瑶好好享受暴风雨的洗礼!
不过这些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琬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二哥拿上伞!”凤倾城急忙将侍卫送上来的油布伞递到二皇兄的手上,凤君寒伸手接过,转眼间人颀长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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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站在风雨交加的孤山上,背影清绝,身上的衣裙已经湿透,凤君寒远远看见,飞身赶到琬儿的身后,撑开手中油布伞,替她遮住漫天的暴雨!
“琬儿,雨这么大,我们先回去吧!”他低声道。
宁静琬回首看着他,笑的淡雅,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清丽的脸颊缓缓而下,也模糊了她原本清澈的眸瞳。
风很大,凤君寒手中的油布伞很快就经不住肆掠,宁静琬一笑,“没用的,在这里,雨伞根本就是无用的东西!”
凤君寒手一松,油布伞很快就消失在了狂风之中,他伸手从背后抱住宁静琬,在狂风暴雨之中,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宁静琬的耳朵,“琬儿,有我在!”
二十一 这是不是爱情?
宁静琬无力地靠在他怀中,身体有些麻木,感受不到温暖,心下是从来没有过的怅然,虽然她是赢了赫连瑶,却没有半分欣喜,这场比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或者说涉及到感情的比试,谁都不是赢家?
年少之时,曾经想快快乐乐的生活,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内心的世界和现实的生活永远也搭不上边。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流光飞舞,当年的懵懂孩童青了黛眉,长了墨发,风韵初现,如花韶华,灵气四溢,可是母亲离开她了,外公也离开她了,这世上终于只留下她一个人。
宁静琬一笑,恍惚清雅,耳边响起外公的话,琬儿,外公担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会孤单。
对于母亲和江王爷的往事,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寻根究底,当年谁先爱上谁,又是谁先负了谁?她喜欢给往事蒙上一层烟雾,喜欢那份隐约朦胧的美感,往事已矣,何必去追寻当时谁对谁错?
梦里花好月圆,现实难遂人意,如莲月般皎洁的爱,这世上何处可循?江王爷就算对母亲心动过,深爱过,还不是一样不能给母亲一份纯净的爱情?
这似乎也怪不得江王爷,他不是为母亲一个人而活着的,他身上有着江家的责任,而母亲那样纯粹为爱而生的女子,也定然是不愿意嫁进江王府,成为江王爷众多妾室中的一名,时日一久,再浓烈的感情也会渐渐平淡,那时候,谁还会记得当初旖旎心动的美好?
雨一直下,仿佛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舞榭歌台,一世风流最终都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宁静琬闭目,任狂风暴雨洗去自己一身的尘埃!
“琬儿,不必在意!”暴雨肆虐中,他低醇温柔的声音缓缓传入宁静琬的耳膜。
宁静琬怔怔回眸看他,有雨水顺着俊美无铸的脸源源不断地滑落,湿了金冠,湿了墨发,湿了墨金锦袍,湿了龙纹锦靴,昔日尊贵的王爷也和自己一样,浑身湿漉漉,可是透过雨幕,那双深寒的眸瞳依然不减傲然的王者气度。
他伸出手替宁静琬擦拭脸上的雨水,动作轻柔,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石!
宁静琬忽然想起赫连瑶,她对秦弈风纯粹而疯狂的爱到底是怎样一种爱?她宁静琬什么都懂,就是不懂爱情,但是她知道,疯狂的爱情足以让人丧失原来的本性!
看向重重雨幕,想到此时在风雨中摇曳的赫连瑶,心中一定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现在不是和她一样,在陪着她淋雨?
宁静琬心下怅然,相比起感情这回事,做生意要简单得多了,如果只是做生意,遇到赫连瑶这样的不可手段的对手,以宁静琬的手腕,早就让她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涉及到感情,哪有那么简单?牵牵绊绊,谁也不能有手起刀落的潇洒和决绝?
宁静琬自嘲,还是凤君寒这样的人好,感情是感情,心动归心动,抱负是抱负,互不干涉,分的清清楚楚,看着他俊美的脸,宁静琬忽然觉得,做人就应该像凤君寒这样,不要轻易动情,就算动了情也不能影响到他的大业,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感情是世间最麻烦也最能牵绊人的东西,不要轻易去触碰!
凤君寒紧紧地拥着宁静琬,任瓢泼大雨浇洒在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之上,用他宽阔的胸膛为宁静琬建立一处避风的港湾。
雨越来越大,宁静琬靠在他的伟岸身躯之上,只觉意识有些模糊,终于在他怀中缓缓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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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静琬醒来的时候只觉脑子一片混沌,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又是凤君寒,他剑眉微凝,俊美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暗沉,看到她醒了,眼眸蓦然闪过一丝惊喜!
“琬儿,你总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宁静琬蹙眉,想起她是在后山之上,在瓢泼大雨之中,后来意识模糊,在凤君寒的怀中睡去,到底是晕倒,还是沉睡,她也说不清楚!
一天一夜?居然睡了这么久了,宁静琬头脑还是有些昏沉,身子也有些酸软无力,撑着要起来。
见琬儿要起身,他站起身过来扶起她,坐在床头,让她靠在他怀里,柔声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宁静琬还是感觉头疼,不过摇摇头:”没事!“
”来人!“凤君寒道。
立即有侍从恭恭敬敬低头进来,”奴才参见王爷,王妃!“
”把王妃的药送进来!“
”是,王爷!“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就端了进来,宁静琬看着就皱眉,外公对她的教养方式是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她从小不但遍读天下诗书,而且研习轻功,体质比一般的深闺小姐好太多了,她才不是弱不禁风的闺阁小姐,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喝药,也很少喝药,一闻到草药的苦涩味道就难受,秀眉深蹙!
凤君寒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脸上带着醉人的宠溺,”良药苦口利于病,乖,听话,快喝药!“
宁静琬抬眸看他,五官俊美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you惑,原本一直带着无人能轻易跨越的疏离,现在眼中却有着醉溺的温柔,尊贵如刻的脸庞,原本淡漠深沉,可是现在却带着入骨的柔情。
宁静琬看着眼前的汤药,撅起朱唇:”我又没病,我才不吃!“
他哑然失笑,”逍遥说你淋了雨,发了高热,虽说现在已经退下去了,可是还需要再喝几天药,才能彻底祛除身上的寒气,以免留下病根!“
宁静琬不以为然,”这闻名天下的神医就会夸大其词,耸人听闻,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这风寒不吃药也会好的,我讨厌吃药!
凤君寒一笑,淡淡对侍从道:“你们都退下!
他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用一只精致的小调羹舀起一勺,轻轻放在嘴边吹至不烫,送至宁静琬的唇边,声音轻柔,”乖,喝药!“
宁静琬想不到他居然会喂自己喝药,这是多大的荣耀!堂堂王爷之尊陪自己发疯淋雨就算了,还屈尊降贵地喂自己喝药?这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宁静琬有些不敢置信,朱唇紧抿,就是不开口,看着和他赌气的琬儿,凤君寒唇边的笑容加深,深寒的眸瞳带着灼灼火焰。
宁静琬撅起嘴巴,偏过头去,”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不喝!
凤君寒挑眉一笑,忽然自己喝下了那调羹汤药,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堵上了宁静琬的唇,那抹药汁也顺势进入了宁静琬的口中,来不及反应,已经咽了下去。
宁静琬恼羞成怒,“凤君寒,你要干吗?”他带着云淡风轻的宠溺,“如果琬儿非要我以这种方式才肯喝药的话,我倒是甘之如饴!
宁静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过那晚药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饮而尽,”现在我喝了,你可以出去了!“
凤君寒却将宁静琬揽得更紧,声音疼惜,”以后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了!
宁静琬忽然想起赫连瑶,“赫连瑶现在怎么样了?
凤君寒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杀意,”还没死!“
宁静琬从他怀里挣脱,”现在人呢?“
凤君寒答非所问:”就剩下半条命了!“
宁静琬道:”那秦弈风有没有来?“
凤君寒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宁静琬看他的这副神情,实在猜不出秦弈风到底有没有来。
”琬儿,你一醒来不是问赫连瑶,就是秦弈风,本王可是很不高兴!“他低醇的声音带着薄怒。
宁静琬看着眼前这张俊脸,美的赏心悦目,足以令人目不转睛,失了魂魄,恍然忆起,昨天他是陪着自己一起淋雨的,也定是他带自己回客栈的,嘴巴却不饶人:”你不是好好地在我身边吗?你会有什么事?“
他眼里忽然绽放翩跹的笑意,”琬儿,别忘了,本王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宁静琬一听这话,微微地红了脸,俏丽的脸庞越发娇艳,甚至带着淡淡的羞赧,看的凤君寒心神摇曳,若不是她现在是带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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