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城门,安抚百姓等工作更是做得精细到位井井有条,一眼便能感觉到征北军肯定经历过许多次这种速决战。 这一刻,雷叙低下了头,开始心中开始盘算起来,要不要主动示好,换取宽大……
同一时刻,朱灵则在安排下一步偷袭潼关的任务。 就算他知道雷叙的想法也不会理睬,毕竟征北军的实力摆在那里,一路向西绝难遇到顽强抵抗,更何况还跟着一个弩炮团,若是敌军真的不长眼睛,也只能怪他们嫌自己命长!
“朱将军,城内敌兵皆宜被俘,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尹礼迈步走入。
朱灵凝视地图,言道:“刚刚从俘虏口中得知,吕布似乎曾向潼关增加过兵力。 此刻潼关由吕布爱将之一的魏续把守,兵力不少于八千!”
“怎么会有如此变数?”尹礼惊讶道,“八千人驻守潼关,这仗不好打啊!”
朱灵点头道:“确实,仅靠一个机步师想要强攻地确太难。 而且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能选择偷袭。 可是偷袭需要天时地利两相配合,棘手啊!”
尹礼道:“军议时,主公曾提到河东郡大阳城地第2机步军也要适时参与进来。 要不向主公请示,看看能否让潘将军配合一下,由其突袭弘农郡的陕县,逼迫潼关兵马回援,然后朱将军再发动攻击!”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不过,我到有另外一个想法!你还记得主公说过地以炸药暗埋于城门下炸毁城门之法?”
尹礼点点头,“记得倒是记得,只是这方法可靠吗?万一城门没炸毁倒把魏续给打草惊蛇,岂不亏了?”
朱灵摇摇头:“不,咱们双管齐下。 你立刻派兵请求主公调潘凤的第2机步军配合攻击陕县,我则率兵做炸毁城门的准备,无论成功与否全当作一次演练!反正受到惊吓的一定是魏续!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攻击他的居然是征北军吧!”
时间在流逝,西征中各个战场依次展开,大体上按照预定计划发展,个别战场有出乎预料的收获。
7月1日傍晚,高勇率领近卫师及炮弩团抵达新丰,这里的战斗痕迹早已抹去,只留下城内百姓小心翼翼的窥望不断开入城内的庞大的征北军。 也许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相较起来,当年董卓迁都时都没有这种浩大的声势。
高勇原本打算率领骑兵快进,赶至霸陵前线,可是架不住频繁的战报文书,行进速度一直快不起来。 幸好这些战报大部分是捷报,否则高勇非得上火不可。 不过,事情并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 进入新丰还未来得及歇息,便接到徐荣送回来的战报,攻击霸陵的行动遇到意外,恐怕只能等到步兵赶至进行强攻!
放下战报,高勇摇头苦笑,“我就说嘛,事情不可能总这么风顺!想不到张先这家伙居然不走戏亭,绕道曲邮,怪不得新丰一战而下,原来根由在这里呢!”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五章 攻略长安(4)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五章 攻略长安(4)
霸陵城上,举盾护胸的张先小心翼翼的探头向城外了望,面对四五千黑甲骑兵的往复奔射压制,守军只能射出稀稀疏疏的反击弓箭,根本伤不到敌人分毫。 脸上斜跨着一道刀疤,那也是当年与辽东军作战时留下的。 张先记忆犹新,辽东军给他太多的震撼,时至今日仍无法抹去。
今次,张先庆幸自己误打误撞走了曲邮这条路,否则十有八九会在戏亭外被追上,四千步卒面对万余骑兵的下场只能有一个。 “快去搬运滚木擂石,征北军攻城很有一套,绝不能放征北军接近城墙。 ”叮嘱几句,张先才在夜色中走下城墙,心中期盼派回去的传令兵能够快些将危机情况送回长安。 抬头看了看墨色夜空,张先自语道:“但愿两位将军暂时放下分歧,共同对付这强大的外敌!可也真是怪啊,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刻出事?难道一切都是征北军计算好的?”有此想法,张先不禁打了个冷颤,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己军将毫无胜算!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张先缓步走下城墙,还要躲避随时射来的羽箭,“他娘的,有种就一夜别停,看看谁能抗得住!”张先忍不住破口大骂,露出兵痞习性。
可惜话刚出口,城上兵卒就大喊起来:“将军快来看,敌人又有援兵到了!”
张先大惊,三步并两步跑上城墙……远处的官道上,一条黑龙正在若隐若现地游来。 从规模上判断绝不会少于一万。 眼见征北军没有搭建营寨,而是就地休息打造攻城云梯,张先顿时汗流浃背。
旁边副将惊恐道:“张将军,征北军不会是打算连夜进攻吧?天可快要黑了,他们不要命了不成?”
张先没搭理副将的话,脑中尽是当年与不要命的辽东军奋战的情景,“告诉部曲做好死战准备。 霸陵是长安东侧最后一座大城,无论如何不能丢。 否则就算逃回长安也难免一死!”张先语气悲凉,听得副将心中一禀。
片刻后城墙热闹起来,搬运、加高、加固,但凡能够用得上的招数统统使了出来。 此时,城外骑兵的弓弩已经停了下来,张先手扶剁墙感受着战前最后一丝宁静。
一刻钟后,征北军再次集结。 并向城下移动。 徐荣与率先赶到的32机步师指挥官协商后决定趁天彻底黑前攻打一次霸陵,希望一举破成,以提前完成督军府地作战任务,为下一阶段的兵围长安做好准备。
朦胧夜幕之中,黑甲步兵整齐列阵,无形而庞大地压力令守军如遭重压。 幸好可见度较低,让他们看不到征北军的弩兵风阵,否则恐怕抵抗之心都回消亡大半。 同样的。 幸运也会变为不幸,没看到弩兵风阵,也意味着守军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徐荣将战马交给副官,手握刀盾站在步兵阵的前端,冷眼凝望霸陵,誓要做第一个杀上城墙之人!
“呜——”号声一起。 守军立刻放下手边工作向城外张望,可是等来的却是五千名弩兵的齐声怒吼:“大风!”
……
长安城内,车骑将军府。 李傕拿着霸陵告急军报地手开始抖动起来,阴沉的脸色散发出恐怖气息,令两侧落座的将校均感到背冒凉风。
李傕放下书信,缓慢合上眼睛,低声问道:“都说说,如何击退高勇小贼的进攻?”
众将面面相觑全部选择默不作声。 都是老油条了,能够在李傕手下混到将校一级都不是傻子。 征北军此次攻击动静巨大,虽然消息不很准确。 但仅从表面判断也可得知先期投入的兵力不会少于五万。 虽然征北军的整体实力一直是一个谜。 但出动十万人应该不是难事。 再考虑征北军一贯的行事作风,此次出兵必然已做好充足准备。 抵挡?送死倒还差不多!想当年仅凭万人便攻克了天下第一的虎牢关。 如今已过去数年,实力不知增长到何等地步了!
“嗯?”李傕冷哼一声,眼睛露出一丝缝隙。 众将只觉寒光袭体,冷不禁抖动一下。
最后还是李别站了出来为大家解围,“叔父,高贼向来狡诈多端,尤擅声东击西出其不意。 因未曾收到郑县书信,说明此次攻击霸陵之军必然是渡过渭水而来!可恨郭汜只知与叔父作对,妄自调动渭水守军回长安,才导致渭水防线松懈给了高勇可乘之机。 常言道内乱不除、外敌难挡。 为今之计,高贼尚在其次,关键是如何消灭郭汜,让长安城内地兵马服从统一号令。 若此,高贼之危可解。 就算长安坚守不住,叔父还可以引兵保护皇上西去,汉中、西凉皆是休养生息之地!”
听闻此言,一校尉道:“将军,西凉韩、马向来与我军面和心不和,此番没有趁机攻伐已是奇怪,难道还会允许我军进入其地盘?一旦两军交手,又白白便宜了高贼。 而西去汉中路途艰险,难保不被高贼追击,到时前有艰险道路,后有追兵堵截,景况恐怕会非常不妙。 ”
李别嘿嘿一笑,“常理当是如此!”
李傕听出其话里有话,微微睁开眼睛问道:“非常理又当如何?”
李别道:“叔父,高贼搞出这么大动静攻打长安难道仅仅是为了皇上?依侄儿看,这不过是幌子,高贼真正想要的八成是汉中、西凉两地!”
李傕听出些门道,点头道:“继续说!”
李别得到鼓励,当下侃侃而谈:“高贼如今已控制幽州、并州、河东郡,三处良马产地已据其二。 只剩西凉一地。 试想。 一旦大汉所有良马产地皆被其掌握,借以组建出强横骑兵部队,中原大地恐再无人是其对手!步卒抵抗骑兵,诸位都是军旅出身,想必不会不知道谁的胜算更大吧!”
一句话,众将陷入沉思。 李别说地切中要害。 一旦高勇将所有良马产地掌握,南方诸候只能依靠步卒抵抗。 如此一来。 中原失守乃迟早之事,最后只能仰仗长江天堑阻敌!
李别见众将已有数人明悟。 遂继续道:“取西凉控战马,而取汉中呢?汉中乃是进入益州的必经之路!”
听到此处,李傕瞥一眼李别,“说实话,谁告诉你这些的?”
李别嘿嘿一笑,拿出一封书信道:“叔父英明,此乃侄儿部曲截获地一封密信上谈到的。 出自谁手不得而知。 但是密信的携带者却是卫尉杨彪的仆人!自杨彪被郭汜看押后,侄儿便派人在其府外守候,果然有所收获。 ”
“杨彪?”李傕眼睛一亮,“原来如此,看来杨彪手下也不都是酒囊饭袋啊!这件事办得好,杨彪府邸一定要看住,或许能有更大地收获!”
李暹晃动一下逐渐肥硕起来的腰身问道:“叔父,霸陵乃长安东面最后一座重镇。 若此城丢失,必将成为高贼地据点。 侄儿看是不是适当派兵救援?”
李傕皱了皱眉,“郭汜躲在营内虎视眈眈,只等我军露出破绽。 一旦抽调兵力增援霸陵,只怕……”
这时,李别突然露出诡笑:“叔父何不将计就计。 来一招引蛇出洞!”
……
霸陵城上,张先绝望的望着四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