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
看到吕布独自一人,陈宫轻步走上前去,“主公。 今日乃最后一战,无论胜败,兵马都要退回陈留。 ”
吕布依然凝望许县,却低声问道:“若布坚持强攻,不克许县誓不退兵呢?”
陈宫面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冷静道:“济阴郡遭到曹军攻打,颖川郡也会陷入与张济、袁绍、袁术的争夺之中,虽说最后颖川郡多半会被高勇抢占。 ”
“高勇?”吕布双眉紧皱,此时的他是最不愿意听到这两个字的了。 皇上那边时常派人前来打探消息,饶是自认脾气不错。 也快受不了皇帝刘协的婆婆妈妈。 打仗当是过家家呢,更何况对手还是令天下闻之色变地高勇。 “军师。 依你看,高勇兵马会从哪里进入颖川?”
陈宫仰起头,向西望去,“不外乎新郑、阳翟二地而已。 然新郑以南的长社已被成廉校尉攻占,除非高勇想背弃盟约,否则就只能选择阳翟。 ”
吕布没有继续问,只是目光扫过军营,“今日最后一战,定要攻克许县!”
号声阵阵,鼓声隆隆。 不休不止的狂攻又将上演,可怜的袁绍军兵,一个个早已目光呆滞,只剩下求生本能的作战,击溃敌人就能活命,否则不但自己要死,连城内的家人也难逃厄运。
颜良的脸色愈发阴沉,紧咬的牙关透露出他此时愤怒地心情。 吕布欺人太甚,以成廉一部三千余人硬是牵制住了麴义的兵马,还埋伏必经之路上伏击,打掉了麴义一千多兵力,迫使麴义只能坚守颖阴城。 当然,麴义具体如何想不得而知,是否真的无力救援许县也耐人寻味。 可是袁绍都不发话,别人又能如何?到头来只急得袁胤、袁谭两人团团转,就差抱着颜良的大腿哭喊了。
正在颜良心神不宁之际,辛明登登登大步跑了过来,“将军,吕布又开始攻城了!”
颜良嘿嘿冷笑起来,“让蒋义渠、眭元进引兵守城,公孙犊、韩莒子暂时于城内轮休。 吕布兵马虽然折损不少,可城内守军也已捉襟见肘。 你立即去禀报逢薄曹、审别驾,请求其协助拆卸房屋,助守城一臂之力!”辛明领命离去。 颜良轻叹口气,慢条斯理的穿戴上甲胄,临离开府门之际,再次望了望袁绍暂住之地,想起昨夜与袁绍的促膝长谈,心中竟泛起一股说不出地滋味。 “东山再起?唉,谈何容易啊!”
许县城外吕布军很快列阵完毕,六千人,几乎是军营内所有能战之兵的全部!看到这,颜良的心在滴血,几日来自己老部下死的死、伤的伤,亲兵更只剩下八人,可见作战之烈。
“颜将军,许县可用之兵大抵不超过七千,如今东城已集中了超过四千人。 ”蒋义渠略显紧张的禀报道。 看得出,他对今日之战也心中无底。
颜良点点头,故作轻松道:“四千人足矣,吕布兵马也不是三头六臂。 你先下去督促准备滚木擂石,发动城内百姓协助守城。 我有预感,只要今日一战取胜,那么……”蒋义渠苦笑一下,跑下了城墙。
扫一眼左右,惨遭蹂躏的城墙并不比九十岁老人的牙齿来得好,也幸亏吕布军中几部投石器先后损坏,否则许县坚持不了十天。
“进攻!”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猛地挥出一道寒光。 六千步卒立时分成两个梯队,首批四千,大盾、强弓、云梯依次分配,迅猛冲向许县城墙。 第二梯队中一千人人亦是强弓兵,纷纷举弓搭箭尾随向前。 虽然没有射程更远的强弩,但是吕布仍然为高勇军的攻城战法折服,故此厚着脸皮从朱灵处要来了强弓两千余杆,而箭矢则只能花钱去买。 不过不是三棱箭,而是搜刮攻略之地地府库得道地老式箭矢。 吕布解决了燃眉之急,高勇省却了回炉重炼的麻烦。
霎时间,许县上下箭如飞蝗,双方不断有兵士受伤倒地,可是激烈地战斗才刚刚开始……
同时,颖阴城外的成廉部亦发起进攻,他接到的命令是牵制麴义的五千兵马,不使其增援许县。 殊不知,此时的麴义对袁绍的怨恨早已不可抑制,别说见死不救,就算老娘亲自来求也不会去救!不过,后路也不可断,麴义一方面反牵制成廉兵马,一方面秘密派人赶赴阳翟,借道进入河南尹,在他看来,既然良禽择木而栖,那就挑一棵大树吧!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五章 以静制动(2)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五章 以静制动(2)
颖川郡在豫州并不算大,可在黄巾之乱前却是人口第二多的郡,仅次于人口第一大郡汝南。 又因靠近河南尹,乃是承上启下的必经之路,故而商业颇为发达,可谓人杰地灵。 怎奈自黄巾乱起,这里便再也不曾消停过,百姓流离失所,世族逃难一批又来一批,几乎已经看不到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了。 不过,颖川郡的根基尤在,相对密集的城镇,四通八达的河流,交通便利之极。 当然,交通便利也仅是相对于其余郡县,若是对比冀州、幽州,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颖阳城居于颖水上游,东连颖阴,西接襄城,位置毋庸置疑。 原本按照逢纪设想,此城至少应驻扎三千兵卒,以抵挡阳翟方向可能的进攻。 然而成廉强攻颖阴,昆阳的意外失守,迫使逢纪不得不临时调整部署,限于兵力捉襟见肘,只得将驻扎于此的三千人分拆,一千增援了颖阴麴义,一千增援给襄城高干,只余一千老弱交由高柔守城。
“哈哈!想不到张绣竟与陈纪对峙起来,双方进退不能,看来襄城短期内应无大碍了!”双眉颇重的高柔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自手中兵马锐减至一千后,曾经的满腹抱负化作了一腔愤恨。 虽然高干对袁绍忠心耿耿,可高柔却少了一份羁绊。 “一千人啊!让老子如何坚守?万一高勇军从阳翟杀来……”摇摇头,高柔斜靠在竹椅上。 “唉,你说都是一个姓,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启禀校尉,斥候于城北发现一支可疑兵马正在向颖阳快速迫近!”单膝跪地的亲兵接到斥候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送给高柔。
“北边?难道是高勇军?”高柔腾的站了起来,绕着竹椅转了一圈,“立即集合部曲登城,准备守城作战!来得还真快。 看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高柔嘿嘿狞笑,“袁绍,既然跟你混没得好处,那就别怪别人弃暗投明了!”
董淮眺望颖阳,只见城头兵丁稀疏,慌乱异常,显然面对己军的到来缺少准备。 “孔老弟。 这颖阳就交给我了,按照计划,午时三刻前一定拿下繁昌,既然成廉正在猛攻颖阴,我等就不好插手,只得多走几步路了!”
孔翔抱拳道:“董将军放心,顺河而下,三个时辰内一定夺占繁昌!”
一刻钟的准备。 第31机步师只稍作准备便开始攻城,三个机步团、两个弓弩团的快速冲锋,弩箭压制比许县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喊杀震天、气势如虹,守军登时陷入混乱之中,老弱病残的战斗力本就不高。 再经此一吓,又打了折扣。 故此,当高柔跑上城墙时,北城以被高勇军分割成三段,城门也岌岌可危,约一百重甲步兵正在周围搏杀,努力取得控制权。
高柔见状心中大惊,一边指挥亲兵上前拦阻,一边大喝一声举刀猛砍,谁知全力一击竟然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刻痕!“他娘地。 这是什么甲胄?居然比老子的还好!”骂归骂。 高柔并不傻,一眼瞥见城外还有五千余人没有投入攻城战地情景后。 心知颖阳守不住了。 当下也不耽搁,即令鸣金收兵,且战且退向西门撤去。
七分进攻、三分防守的机步师对此轻车熟路,发现敌军溃退,立即吹号示警,绞杀阵随即变成衔尾追击队形,犹如一条条黑蛇,死死咬住败退袁军的队尾。 能有如此战绩,除了得益于不断强化的战力外,还有当年冀州追击战给袁绍军兵留下的烙印有关,加之守卫此城的多是当年被征北军追击溃散的老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才有如此出乎预料地崩溃速度。
“董将军,是否追击?”扫一眼颖阳城的状况,副将兴奋道。
董淮嘴角上翘,“派出一团追击,其余部队立即修缮城池,颖阳城是我们此行的支点,绝不容有失。 ”
颖阳城的陷落直接决定了袁绍的失败,一路狂奔,待跑出了颖阳地界,高柔身边所余兵马不足二百。 “走,回襄城!”最后望一眼颖阳方向,高柔怒喝道,他心里明白,该城的丢失意味着自己与袁绍的彻底决裂。 “唉,可惜了,刚才为何要逃?直接投降不是更好?罢了,到襄城与兄长详加商议吧!既然高勇都来插一手,看样子这颖川郡他是势在必得了!”
晌午时分,绕过颖阳的孔翔亲率先锋直抵繁昌,却发现该城仅有五十来名差役当值,面对突然出现地黑甲骑兵,连城门都没来得及关闭便四散奔逃。 冲入城内,孔翔微皱眉头,“繁昌居然不置兵马,看来袁绍已是穷途末路。 也罢,既然你不要,孔某就代主公收下了!”进入人去屋空的县府,没能发现什么钱粮,却搜到一封许县送出的征兵令,要求各县立即征兆青壮赶赴许县。
孔翔翻来覆去的看了三遍,又察看下县志、典册,“看来袁绍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来人啊,命令32机步师分出四步、两弓六个团立即调头向东,直插许县背后。 繁昌留一弓、一步驻扎,另一步、一弓连夜攻打临颖,若遇豫州兵马就地阻击,绝不让其深入一步!”
另一方的许县城,弥漫一天地硝烟仍未散去,吕布军依旧强攻,但是气势已然消退。 六千步卒伤亡超过两千,虽然采用车轮战,却仍旧奈何不了守军。 当然,袁军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颜良为流矢所中,守军伤亡也不低于两千。
战斗从黎明持续到午后,在延续的黄昏,交战双方皆已筋疲力尽,只靠一股意志坚持。 吕布提马阵前。 冷视许县。 虽骂声不断,却始终未见袁绍露面。 否则,凭借地利,守军绝不至于伤亡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