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士们自然也知道袁谭的重要性,也是立马将袁谭给制住,押着他就是下了木门。而魏延看着外面的袁军,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的表情,虽然袁军暂时撤退了,可并不代表魏延就安全了,只要有机会,淳于琼一定会将袁谭救走的,魏延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更重要的是,魏延自己也耗不下去了,军中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
“妈的!早知道,就别把那些粮草全部烧掉了!”想到这里,魏延忍不住喊了一声,拳头一挥,又是砸出了一个窟窿。不过魏延也知道自己这话只是说说,要是带着那么多的粮草,魏延又如何能够率领将士们从袁军的重重包围中突围到这里?眼下这个情况,魏延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魏延也是忍不住暗叹了口气,扭过头,紧紧盯着营寨外面,不敢有丝毫松懈。
两军如此对持,转眼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可就算是入了夜,魏延也不敢怠慢,让将士们轮流守夜,生怕敌人会夜袭,而魏延则是亲自守在木门上,一熬就是熬了一晚上。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魏延已经是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满脸憔悴,所幸敌人并没有发动夜袭,依旧在距离木门六七百步的距离列阵。
“将军!”一名士兵走到魏延的身边,满脸苦涩地对魏延说道:“要不,将军先下去休息一下吧,这里,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不用了!”魏延顶着两个熊猫眼,摆了摆手,就是回绝了士兵的好意,只是这一开口却先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这声音沙哑,和魏延那原本洪亮的声音完全不同。不过魏延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熬了一整夜,身心疲惫,这声音沙哑又算得了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魏延又是问道:“其他两门的情况如何?”
那士兵倒是知道魏延会这么问,立马回答道:“回禀将军,其他两门都很安全,袁军并没有新的动向!只是,只是……”
原本听得士兵的回答,魏延还很放心,可接下来士兵却又是支支吾吾的,让魏延不由得把心给提了起来,眯着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问道:“只是什么?”
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魏延,士兵还是一脸担忧地说道:“只是兄弟们手中的余粮都没了,今天早上大家都还没吃东西呢!”
没粮了!魏延也是苦笑了几声,这个问题昨天他就想到了,倒也没有怎么吃惊,朝着营寨内扫了一眼,最后魏延直接摆了摆手,说道:“把马杀了吧!”
“啊!”听得魏延的话,那士兵立马就是吓了一跳,在军队中,战马那可是最为特殊的战友,特别是像现在这种情况,若是没有战马,将来突围的时候就很有可能被敌人给困住。而如今营寨之内,就只有两匹战马,一匹是魏延自己的,一匹则是驮着袁谭的。看到魏延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那士兵也是犹豫了片刻,说道:“那,那就将袁谭的那匹马给杀了!”
魏延摇了摇头,看着被拴在营寨内自己的坐骑,眼中流露出了不舍,那可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伙伴啊!不过魏延很快就是恢复过来,这数百号曹军将士,光杀一匹马,那肯定是不够的,如果要杀的话,只能是两匹马全都杀了!当即魏延就是沉声喝道:“全杀了!敌人不会继续拖延下去,今日一定会发动进攻的!将士们若是不吃饱,怎么有力气作战?”
“可,可,将军,那匹马是……”士兵支支吾吾地想要劝阻,却是看到魏延直接一挥手,转身背对着自己。士兵见了,也知道魏延是主意一定,只能是咬牙应下了魏延的命令,扭过身就是下了木门。没过多久,马儿的悲鸣声就从营寨内响起,魏延就算是再铁石心肠,此刻也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眼。
186章 人质
第187章 淳于琼邀战
杀马吃肉一番之后,曹军将士也都是精神一振,虽然两匹战马分给数百人吃也只是让众人稍稍垫了点底,但至少让将士们不会饿得手脚无力了。当然,作为俘虏的袁谭可没有享受这珍贵食物的权利,魏延甚至做好了打算,只要淳于琼真的要强行攻打营寨,就把袁谭给杀了,然后跟淳于琼拼命!
就仿佛是在延续昨日一般,袁军围困着营寨,却又不敢上前强攻,而魏延更是直接将袁谭给吊在哨楼上,只要袁军有什么异常举动,魏延随时都准备一刀斩下袁谭的脑袋!
时至正午,终于,营寨外面的袁军有了动作,只见袁军的军列分开,淳于琼手持大刀从军列中慢慢纵马走出来。眼看着淳于琼走得越来越近,距离营门也只有不到百步距离的时候,魏延终于是忍不住,将手中大刀一挥,准确无误地提到了袁谭的脖子上,大声喝道:“站住!要不然,我就宰了他!”
实际上,魏延的大刀一挥起,淳于琼就已经勒住了缰绳,紧紧盯着魏延,沉声喝道:“魏延!我念你也是一个人才,我家主公求贤若渴,若是你能够弃暗投明,放了少将军,归降我家主公!我愿意为你向主公保荐,将来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哼!”魏延冷冷一哼,手中的大刀稳如泰山,大声喝道:“袁绍性格刚愎自用,心胸狭隘,同姓兄弟尚且不容,何况是我?废话少说!要么退兵!要么放马过来,顺便给袁绍的儿子收尸!”
说着,魏延的手腕一转,那大刀的刀刃立马就是贴紧了袁谭的脖子,惊得袁谭也是满头冷汗。虽然袁谭的胆色过人,但眼看着自己随时尸首异处,再大的胆子也没用啊,袁谭立马就是吓得脸色发白,大声喊道:“淳于,淳于叔父!救,救我!救我啊!”
淳于琼与袁绍乃是多年相交,当初袁绍在洛阳的时候,淳于琼就一直以袁绍马首是瞻,所以淳于琼与袁家上下也是十分的熟络,平日里,袁家子弟也都要管淳于琼叫一声叔父。而听得袁谭的呼救,淳于琼的眉头也是深深地皱了起来,眼中更是闪过了一道怒意,当即就是喝道:“住手!魏延!你可够胆与我大战一场否?”
“与你大战一场?”听得淳于琼的话,魏延也是慢慢转回了手腕,眯着眼睛看着淳于琼,犹豫了片刻之后,喝问道:“你,敢和我单枪匹马地战上一场?”
“不错!”淳于琼挺直了腰杆,手中大刀直指魏延,喝道:“就你我二人,单枪匹马一战,你若胜了,我立马退兵!可若是我胜了,你需将少将军还给我,我放你们离去!”
魏延的眉头一皱,听淳于琼这话,似乎自己怎么也不吃亏啊!魏延不相信淳于琼当真有这么好心,这其中必定有诈,只是眼下这情况,魏延似乎又没有别的选择!紧紧盯着淳于琼,魏延的脑子里却是在不停地转动,可想来想去,魏延也想不出对方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而这个时候,淳于琼又开口喊道:“怎么?魏延!你有胆子跑到这里抓走我们少将军,难道就没胆子出来与我公平一战?”
“哼!既然你要寻死,那我就成全你!”魏延不是个冲动的人,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魏延若是不出去应战,那于人于己都说不过去了。回了一句之后,魏延就是扭过身,提着大刀就往下面走去,临走之前,当然也不忘叮嘱一番,让他们千万别放跑了袁谭。
坐骑已经被吃了,魏延干脆就是提着大刀,挎着宝剑,径直就这么从营门走了出去。行进了数步之后,等待着身后的营门紧闭,魏延这才昂着头,朝着前方的淳于琼走去,一直走到距离淳于琼约莫十余步之后才停下,紧紧盯着淳于琼,喝道:“淳于琼!魏延在此!放马过来吧!”
“哼哼!”看着魏延出来了,淳于琼冷笑了几声,却没有直接纵马杀奔过来,而是翻身下马,就这么提着大刀朝着魏延走了几步,喝道:“你既无马,那我也不占你便宜!你我步战,这才算得上是公平一战!”
“嗯!”听得淳于琼这么一说,魏延更是觉得古怪了,之前几次交手已经证明了,淳于琼肯定不是自己对手,现在淳于琼不仅主动要求比斗,而且还自愿放弃坐骑,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魏延是在想不通淳于琼的心思,但明摆在自己面前的便宜,魏延也不会放着不拿,当即便是冷哼一声,提起手中大刀,喝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来吧!”
“嘿嘿!我也没打算让你手下留情呢!”听得魏延的话,淳于琼突然嘴角微微一翘,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紧接着便是将手中的大刀一提,脚下一蹬,就是朝着魏延冲了过来,口中暴喝一声,举刀看准了魏延的面门就是往下一劈!
“哼!”面对淳于琼的进攻,魏延只是报以一声冷哼,之前几次交手,魏延早就摸清了淳于琼的底,虽说淳于琼出生武将世家,家传刀法也算是精妙,可毕竟天赋不行,根本无法将家传刀法的威力发挥出来!当下魏延一手持刀却脚下未动,单手反手一挥,直接击打在淳于琼的大刀上,就听得铛的一声,淳于琼连人带刀直接就是被逼退,亏得淳于琼事先早有准备,脚下连忙在地上点了几下,稳住了身子,晃动了一下手腕,又是再度朝着魏延砍杀了过来。
魏延眉头紧皱,只是还未弄清楚淳于琼的真正用意,也不好随意出手,双手握住大刀,又是反手一迎,挡住了淳于琼的攻击。淳于琼的全力一击,对于魏延来说,却只是再平常不过了,架住了淳于琼的攻击之后,魏延眉头一挑,直接飞起一脚,正中淳于琼的腹部,喝道:“给我滚开!”
挨了魏延这一脚,淳于琼立马就是脸色一变,整个人就好像脱弦的箭矢一般,直接倒飞出了五六步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连连咳嗽起来。而魏延反倒是越发的奇怪了,看这样子,似乎淳于琼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啊?难道淳于琼真的是有心要与自己一决生死?魏延心中有所怀疑,还是无法释然,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站在原地,紧紧盯着淳于琼以及淳于琼身后的袁军。
而与此同时,就在袁军军阵的后方,一名袁军军士快步走到了一名身穿文官官袍的中年男子身边,只见这中年男子身材不高不矮,体型却是略显肥胖,脸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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