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匈奴十万铁骑围了长安城将近一个月都攻不下来,就这点能耐,还妄图称霸中原,还是说匈奴人都只会说大话?”刘凡冷冷望着乌氏答,不屑一笑。
“你们中原人阴险无比,却也休想从我这探听到什么!”乌氏答斜了刘凡一眼,别过脸去。
乌氏答颇为聪明,知道刘凡这是要从他这里探听口风,立马缄口不言。他却不知,刘凡拥有读心的能力,这时已经在窃取他心中的想法。
刘凡不言不语,只是望着乌氏答,半晌后便快步离去。
乌氏答惊奇不已,心中暗道:“难道他过来只是羞辱一下我?”
他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刘凡拥有读取他人心思的能力。
刘凡骑马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此时他心中颇为不宁。
他从乌氏答那里获悉,这次匈奴大军几乎倾巢出动了,除了左贤王呼延豹率领十万铁骑围攻长安外,右贤王兰波亲率八万大军悄悄进逼雁门。
不仅如此,另有一支五万的秘密部队在左大将丘林巴的率领下已经绕过长安,向函谷关进发。
匈奴这次一共出动了二十多万兵马,几乎占据了整个匈奴兵力的三分之二,这是南匈奴依附大汉以来出兵规模最大的第一次,显然是要趁中原大乱之际狠捞一笔。
长安、雁门和函谷关这三处地方,在汉人心目中地位都极高,任何一个地方有失,都会助长匈奴人的嚣张气焰,他们更会肆无忌惮地南下,劫掠中原的金银财宝和美女,甚至还会将汉人的土地占为己有,成为他们的领土。
长安城城高墙厚,城内又有五万守军,只要城内粮草充足,匈奴人围个一年半载都未必能攻下。
雁门属于并州辖域,处在刘凡的势力范围内,那里由周勇和徐晃二人镇守。他们手里有两万兴汉军,再加上张扬的数万并州兵,守住应该不难,但前提是必须将这一消息及时通知他们,让他们提防北方的匈奴。
最关键之处便在于函谷关,函谷关绝不容有失,一旦函谷关失守,京师洛阳便等于直接曝露在匈奴铁骑之下,围攻长安城的十万匈奴铁骑甚至都会舍长安而攻洛阳,如此洛阳危矣,大汉危矣。
函谷关现在是张燕和于毒镇守,他们手中只有五千兵马,想要拦住匈奴五万铁骑,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刘凡一夹马腹,神焰驹发出一声长鸣,电射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长长的街道上。
回到府里,刘凡立马派人叫来赵云和高顺,商议对策。
当刘凡将匈奴军队的动向告诉他们后,二人都大惊,他们也不问刘凡是如何知晓的,他们身为下属,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
刘凡坐在主位上,右手轻敲着桌子,缓缓道:“昔匈奴内乱分裂成南北两部,北匈奴屡次侵犯我汉人土地,最终被我大汉赶出了漠北。而我大汉可怜南匈奴,不忍心其亡族,特准其在河套地区休养生息,怎料竟养虎为患,此次竟然乘我大汉内乱之际倾巢而出,要乱我中原,侵我汉土,屠我汉人!”
刘凡声音沉静,但眼中射出缕缕寒芒,“匈奴亡我大汉之心不死,此次我们便要让匈奴人知道,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赵云和高顺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胸中的那股血性不在刘凡之下,他们最向往的不是和汉人作战,而是像卫青、霍去病那样替汉人开疆拓土,横扫北方那些对中原虎视眈眈的胡人,让这些胡人铭记血的教训,永世不敢南下!
他们眼神朗朗,皆请战道:“请将军示下,末将愿以区区此躯驱除匈奴!”
刘凡赞许地看了二人一眼,正色道:“并州那边有周勇和徐晃坐镇,他们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麾下又有数万兴汉军精锐,我已经命人传信给周勇,让他盯住匈奴,严守雁门一带。并州那边我并不担心,如今最关键的地方便在这函谷关。那里的守将是张燕和于毒,手中只有五千兵马,即便能拦住匈奴的五万铁骑,只怕也不能持久。函谷关对我们意义重大,绝不能丢!”
刘凡眼神亮起,朗朗道:“此次第一战便在函谷关,我们要让匈奴人知道我大汉铁骑并不弱于匈奴铁骑,而是强过他们百倍千倍!”
赵云和高顺二人胸中的战意被刘凡激发出来,皆大声应诺。
赵云突然抬起头来,星目中射出锋利光芒,奏道:“将军,匈奴受我大汉厚恩,却不思回报,屡次侵犯我汉人土地,究原因而言,乃是匈奴人世居草原,他们圈养了无数的牛马羊,供他们衣食,因此他们即便在侵犯大汉中失利了,也可退回草原休养生息,来日再战。如此一来,他们即便是败了,也不会伤筋动骨。只有让它真正知道疼了,日后再想动我大汉,才会斟酌。云不才,愿领一千轻骑,深入匈奴腹地,袭击匈奴部落,杀光他们的牛马羊和壮丁,给匈奴人一个血的教训,让他们永世铭记!”
赵云此言一出,可谓石破天惊。
这个计划,大胆至极,却又振奋人心。若能成功,便等于是在匈奴的胸肋间狠插了一刀。但此行路途遥远,途中又充满了诸多危险,补给又困难,刘凡实不愿赵云冒此风险。
刘凡沉默片刻,伸手叩响桌案,显见得心中并不平静,“子龙,此举太过冒险,你实不必如此!”
赵云单膝跪地,朗郎道:“将军,驱除匈奴,扬我大汉雄威是每一个汉人的梦想,还请将军成全!”
刘凡连忙弯腰将他扶起,犹豫片刻后,才颔首道:“就依子龙所言!”
赵云大喜,连忙躬身拜了下去。
“但你必须答应我,活着回来!”刘凡扶着赵云的肩膀,两人目光交接,无限深情流露。
看到这一幕,高顺也微微动容,出列禀道:“将军,如今奉孝赶回了颍川老家,我们兴汉军军中便缺了一名擅长谋略的军师,还请将军早做定夺。”
刘凡微微一笑,道:“平昌不必多虑,军师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此次我们乃是替董卓解忧,便从他手中挖个人才过来,谅他不敢不给!”
高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李儒,不由疑惑道:“李儒是董卓的左膀右臂,只怕他未必舍得割让给将军。”
“并非是他,而是董卓帐下的一名普通校尉,此人的谋略当不在奉孝和李儒之下!”刘凡一脸的自信。
此夜计定,刘凡独自在后院中徘徊,抬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感受着颊边吹来的阵阵清风,轻轻一叹:“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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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贾诩施毒计
公元190年二月初一,刘凡奉旨出征,讨伐匈奴。
大军西进之际,他向董卓索要李儒随军献策,董卓推辞不给,刘凡退而求贾诩,董卓这才忍痛将贾诩调拨给刘凡,随军出征。
城外乱葬岗处,刘凡令大军稍作驻足,他独自策马立在山坡之上,眺望远方。
辽阔的原野上,两万兴汉铁骑摆开了阵势,浩浩荡荡,兵锋强盛,气势惊人。在铁骑方阵之后,则跟着密密麻麻的辎重部队,一眼望不到头。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之后,才见远处的地平线上缓缓行来一人一马。
来人身长八尺,貌伟而庄,眉宇间有霸气,身穿宽大儒袍,骑在一匹漆黑色俊马上,手摇羽扇,缓缓走来,气度颇为不凡。
刘凡微低着眉头,细细打量着他,见他姿容无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谋士的儒雅风范,不免暗暗心折,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刘凡正欲上前和贾诩一套近乎,却见他傲立在马上,轻摇羽扇,趾高气扬地说着:“贾某奉相国之命前来相助将军,但诩事先声明,贾某人向来自由惯了,你兴汉军的军规不能用在我贾某人身上!”
刘凡却装作没听见,阴沉着脸,眉毛拧起,呵斥道:“贾诩,大军出征在即,如箭在弦上,你却足足迟到了一个时辰,你可知罪!”
在刘凡看来,贾诩此人虽然智谋无双,但眉宇间傲气太过凌人,一上来又将自己置身于兴汉军军法之外,显然也料到了刘凡可能要借题发挥拿他开刀。不过,贾诩竟然如此自作聪明,刘凡若不煞煞他的锋芒岂不说不过去?
贾诩一脸淡然,抱拳一揖道:“贾某说过,兴汉军的军规不能用在贾某身上,况且诩本非将军麾下,只不过奉相国之令暂助将军而,将军若是不喜,诩这便告退!”
说着他一拱手,策马转身便要离去,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厉喝,“给我拿下!”
贾诩还未跑出多远,便被刘凡的一群亲兵追上,很快便被绑住了手脚,从马上拖拽下来。
此时,贾诩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被士兵押了回来,按着跪坐在刘凡面前,模样十分狼狈,一身威严尽去。
他何曾受过这种对待,抬头瞪视着刘凡,怒道:“刘凡,我乃相国大人的亲信部将,你敢辱我!”
刘凡不屑一笑,示意亲卫给贾诩松绑,接着从衣袖中摸出一封信,扔在他面前,冷冷道:“你自己看吧!”
贾诩伸手抓起地上的信,撕开一看,先是一呆,一脸的不敢置信,接着面如土色,一屁股跌坐在地。
“不……这怎么可能……”贾诩嘴里低声呢喃。
原来,这是董卓写给刘凡的信,信里说得很清楚,出征之后,贾诩便和相国府再无关系,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他个人的意志,若有任何失策刘凡可依军规自作处置。
此次出征匈奴面临着诸多凶险,董卓这是怕贾诩在军中犯错连累到他,这才急不可耐地撇清相国府和贾诩的关系,殊不知这正好中了刘凡的下怀。
半晌后,贾诩挣扎着站起,将手中书信撕得粉碎,挥洒在凄凉的北风里,随后仰天悲笑:“相国啊相国,是你要赶走文和,非文和弃你!”
言罢,他蓦然转身跪倒在风沙里,一身傲气尽去,颓然道:“贾某如今已是无主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凡哪是真的要为难他,连忙下马,弯腰将他扶起,亲热地执着贾诩的双手,诚挚地望着他,道:“文和勿怪,先前的冒犯并非我的本意。如今匈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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