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溪面无表情的说。
这一切都是这样的变得措手不及,千防万防的蓝夕最后是救了小言的人,而伤害她的也是他们两个,之前想的那些小把戏根本就不够看。
他才是他们之前最应该防的那个人。
童欣言点点头。
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然后转身开始屋内走。
她心中欣喜,可是这份欣喜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小言,你要去哪里?”
苏维溪看着女孩加快的脚步,有些担心的问。
“我要去守着蓝夕,等着他醒来。”
出奇的童欣言这几年来第一次回答了苏维溪的话。
苏维溪皱眉。
“小言,不要去。”
他知道不能够说出来,否则小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种不惜一切的疯狂他很能够理解,所以童欣言如果知道她的血能够唤醒蓝夕肯定会那么做的,可是那样做只会让她更加的虚弱。
当初喂血的时候,蓝夕就知道在他那样的状态下救了小言必定会是现在这个不堪一击的样子,可是除了那个办法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所以犹豫之后依旧做了那样的选择,而唯一需要保障的就是不要让小言接近他睡觉的地方。
童欣言皱眉,冷冷的看向了不希望自己做什么的人。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管我吗?”
其实这几年下来,她的心里装的依旧是弱水,这个人已经彻底的被她忽略了,她不想再去想他们的曾经,也故意的忽略他那些心疼的眼神。一想到弱水的消失都是由他造成的,她的心就开始疯狂的升起一抹恨意。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那个错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要将她逼疯,所以要将那么多的理由全部推倒这个人的身上,明知道那中间错的或许一直都是自己。
可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去承认,要怎么去承认呢,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害弱水的事情,最后还将他赶走。
苏维溪沉默了。
但是行动却说明了一切,快速的将女孩拦腰抱起。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我必须带你去休息,你不能够这么下去。”
“你放我下来。”
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的童欣言挣扎,可是无奈抱着她的人抱得很紧,根本就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我不会放的。不管你怎么生气,我现在都要带你去休息。”
苏维溪坚持着,他绝不会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伤害到她自己。
童欣言懊恼的看着这个人。原本的温煦全部不见了,是一脸的冷酷之色和独有的贵气。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现在还要强迫我的行动?”
今天是她这几年来说得话最多的一天,可是心里却一点也不舒服,说的都是一些不想说的话,面对的是不想面对的人。
苏维溪沉默,抱着女孩走进了屋内。
“少爷,这是?”
陆小雨恭敬的站在一边,看着这奇怪的少爷和小姐。
小姐,也就是她曾经的邻居童欣言,这几年从不开口说话,而少爷却总是在一边默默的照顾着。
陆小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成为这个古堡的女仆。
要说恨吗?
是自己的无知造就了这一切,当初还以为蓝夕真的看上了自己,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童欣言。
那些自负的美丽在他们的眼中什么都不算。
那时候在学校看到他们,还好心的以为是什么事情,在听到蓝夕说要带着自己走的时候,她是多麽的高兴,跟着人家就走。
却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充其量就是食物,也是他们威胁童欣言的一个听话的工具。
几年的时间把她所有的想法都磨光了。
世界上竟然真存在这样的怪物,而这个地方根本就无处可逃,一旦逃到外面,只怕会更加的惨吧。
每天早上醒来就感觉自己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一想起来就浑身冷冷的发抖,随后又发现一切不是梦,而是再真实不过的残酷现实。
某一个瞬间她是同情小言的,因为也变成了那不人不鬼的怪物,可是某一个瞬间又是痛恨她的,因为她是这里的小姐,而自己不过是个提供食物的女仆,一个不小心就能够把命丢了。
“小言不听话。哦,对了,或许不久你就快要跟着小言离开了。”
苏维溪看着那个已经被磨得什么都不剩的女人,是女人了吧,他们的面貌没有怎么改变,但是这个女孩却的的确确的是女人了。
陆小雨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个话,刚才还在想着是场噩梦,现在却告诉自己这噩梦很快就会要结束了。她该哭还是该笑呢,为什么她的心里还会难受?还会这么的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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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些曾经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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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许久依旧没有一点用,还是被带回了房间。
苏维溪轻轻的将女孩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明知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却依旧担心她会冷着。他自己也觉得这很可笑,可他除了这些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童欣言任由着他对自己做着一切,眼睛却呆呆的看着入眼的那些复古花纹,这个古堡存在多久了呢?她一点也不知道,她多么想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不到温度。
心底唯一剩下的就是一抹荒凉,是那么的冷。
看着就要转身离开的人,背影都是那么的孤寂。
明明是个温煦的少年啊。
“你说,我们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低低的喃喃自语。
却也成功的让那个要离开房间的人止住了步伐。
这也苏维溪问过许多次的,为什么这一切都会变成这样了呢?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结局,在他的眼中最难也不过是一场为钱为人而夺而已,所以自己才会那样迫不及待的接手家族的事业,结果却是这样的可笑,根本就与那一切无关,是他将这一切想错了。
人算总是会有错漏,而一旦算错结局就会难以预料。
“别走,陪陪我。好吗?”
轻轻的说出这句话,连自己的心中都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味。
童欣言缓缓的坐起身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而门口的身影已经彻底的僵硬的站在原地。
苏维溪以为自己听到的是幻觉,是啊,有多久了,她不言不语,甚至看都看不到自己,他料想过那么多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她会看都不看自己,那空洞的眼总是找不到焦距,好像这个世界除了她在乎的弱水,其余的都不用在乎。
那样的眼神让他开始怀疑她曾经和他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在做梦呢。
没有回答,只有紧紧的默然。
留下来,陪着她,说什么?要说什么会比较好?
童欣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因为他跟她说出了一个好消息,所以她才会想要和他说话吗?
可是内心深处早就有了答案。
那份空洞远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有了感知,会难受,会痛苦,会孤寂,因为想念弱水而疯狂。
“我们说说话好吗?”
再一次的恳求出声。
明知道这样的恳求是不对的,是在为难他,也是在为难自己。
可是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啃噬着那份孤寂,那种感觉会让她疯掉的。
苏维溪停住了步伐,转过了身,走到了床边的位置坐下。
一双黑眸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孩,心中的痛不知道要如何言说,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可是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就这么看着,原本有那么那么多的话,却都难以说出口。
“呵呵,你还是不忍心吗?为什么没有走掉呢?”童欣言露出一抹苦笑。
这句话是这么的熟悉,在出事的那天,他也说出了这样的话,对啊,看到对方的不忍心,心中是那样的苦涩又甜蜜,可是这一切都与爱情无关的。
“你知道的,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做。”
苏维溪缓缓的说,垂了眼眸,让人看不出颜色。
原本的温煦早已经找不到,在看到童欣言走进弱水的怀抱的那一刻他的温煦就消失在了他的身体,再也回不来。
“你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鼓起勇气,皱着眉头说出这一句话,整个人躺会了床上。
为什么就一点温暖都感觉不到,明明是柔软的触感。
是心冷了?
冷得感觉到四周的温度变化了吗?
苏维溪沉默,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是为了什么?
“或许,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现在便已经注定。”
他内心的执着是那样的深,唯一想要的一抹温暖而已,可是却那个时候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一切会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大到这抹温暖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惶惑的心再也没有了依靠,那他的存在是不是就没有了意义,这个世上有许多的追求,而这些确实他的唯一。
童欣言的身子颤了颤,有些冷,冷得几乎将她冻住。
她的脑海中想起了好多好多。
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学生,看到温煦的学长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不可靠近,可是命运的轨迹为什么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呢。
闭了闭眼睛。
然后缓缓的睁开,睫毛都在颤动。
“第一次见到学长的时候,那么的温煦,就像阳光下的天使,让我不敢靠近,又忍不住想要靠近,那个时候的我从来没有设想自己会和学长走到一起。那个时候的你,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离我是那么那么的远。”
想起那一幕,童欣言的唇边还露出了初见时的那抹有些羞涩的浅浅的微笑。
那一幕,无疑在她的心中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她难以忘记,成了一个美丽的梦。
苏维溪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看着眼神有些恍惚的女孩,唇边的微笑都在预示她似乎沉沁在了一个美好的梦里。
初见时有那样的美好吗?
在他的眼中真正的留下记忆是在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虽然有印象,但是没有第二次那么的深刻,她闯进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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