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独浑身直冒冷汗,暗道:“不好!不好!千算万算,漏算了尉老爷子这一号!子竹危已!”
尉陀拨弄着手中的算盘,朗声道:“禀报主人,老奴已经算得清清楚楚,司马泪痕这狗贼指使其属下为非作歹,遗祸江湖,残害武林正义之士……”
“闭嘴!”绝色少女厉声喝止,手中的“双霞剑”骤然劈落,“轰”的一声,硕大的石桌生生被斩成两段。
南宫蓑“嘿嘿”一笑,道:“小姐!你对这匹夫爱慕已久,不觉间已经忘记武林大义,老奴等为匡扶正义,维护武林公道,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小姐可以体会老奴等人的良苦用心!”
绝色少女冷声道:“废话少说,把你们的新主子请出来?”说话间,她的身子再又微微一晃。
南宫蓑叫道:“这妖妇已然身中剧毒,大伙一同冲上,定可将她斩杀!”尉陀屈指弹射出一粒算珠,喝道:“谁若斩下司马匹夫与那妖妇的脑袋便可进入仙洞一日,随意参阅洞内的旷世神功,杀!”
蒙面人不再遮掩面容,纷纷扯去面巾,持着枪、剑翻下院墙,冲杀上来。
万金来看去,不禁暗暗心惊。
这些人有的来自武当、少林、崆峒、华山等名门正派,有的来自九牙山、乌风寨、洞庭三十六帮等黑帮魔派,便连丐帮、青城山、神箭山庄的门下弟子也不乏其人。
绝色少女尖啸一声,紫红相间的“双霞剑”横向拍出,“啪……”的一声,将尉陀弹来的算珠反射回去。但听“噗……噗……噗……噗……”,算珠裹挟着无上的阴柔劲力,将四位持枪冲上的男子依次贯穿,方才坠落。
司马泪痕对着歪靠在地的半边石桌劈下一掌,竟然生生劈下一块两指厚的石条。又见他手掌成刀,在石条上频频削落,一柄石剑顷刻间做就。
栾少翁轻轻回拨手指,众人悄悄后退,远离战事,静眼旁观。
绝色少女扫出一剑,冲在身前的十数人立时胸前暴血,仰身摔落。司马泪痕紧跟着再扫一剑,七尺剑气喷射而出,又有多人喉前暴血。
片刻间,院中死尸已多达百具。剩余之人只在远处将二人围困,无人再敢上前送死。
辜独扬声颂道:“烟雨飘摇江湖路,飞虹尽处现彩霞!”玲珑转头看来,不知所以。司马泪痕与绝色少女更是一心防备,全无反应。
“爹?孩儿前来救您!”一声稚嫩的叫喊,门楼上蹿出一个俊美少年。
栾少翁怒喝一声:“逆子!”取来弟子捧上的巨箭,拉满大弓,对向来人。
门楼上的美少年正是栾序,对着怒气冲冲的栾少翁“嘻嘻”一笑,道:“您老也在?”栾少翁闻之不由心酸,手中的大弓不觉间缓缓垂下。栾序再又一笑,转头向院中喊道:“义父?孩儿来了!”
辜独一怔,看向司马泪痕。
司马泪痕“哈哈”大笑,道:“好孩子!你来得正是时候!替为父将这些恶奴全都杀光,那‘烟’、‘霞’二洞便是你的了!”栾序稚声回道:“谢义父!”小掌轻轻鼓动,“啪……啪……啪……”
院墙上突然现身众多弓手,密密麻麻,布满墙头。
反叛司马泪痕的一众属下立时慌乱起来,可南宫蓑、尉陀二人却偷偷躲去院门下。
“放箭!”栾序在门楼上发令。
“放箭!”南宫蓑与尉陀竟也在门楼下附和。
院中空畅无物,避亦无处。
蜂蝎箭!
箭如雨,顷刻间已将反叛之人射杀干净。
栾序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跃下门楼,跑去司马泪痕身前,紧紧抱住他,仰着头道:“义父可好?”
“好!”司马泪痕的眼中显露杀气,“你可真是好孩子!”
栾序猛的推开他,翻身跃出一丈多远,惊叫道:“义父,你想杀我?”司马泪痕紧握石剑,冷声道:“是你要杀义父!”栾序跳回门楼之上,盘膝坐下,手支撑着下巴,道:“反正你们都已经身中剧毒,挺不过一时三刻,我杀你与你们毒发身亡还不是一样,义父何不成全孩儿?”
司马泪痕苦笑数声,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绝色少女急忙上前搀扶。司马泪痕摇了摇头,以石剑拄地,看向栾少翁,叹道:“看看?这就是你我调教出来的好孩子?看看?看看吧!”
栾少翁早已被气的浑身发抖,再搭弓对向栾序。
栾序冷眼看来,厉声道:“放下你的弓!别说凭你的射术根本无法伤害到我,便是你真的可以将我射杀,我手下这些弓手难道会放过你们吗?”
墙上的弓手随即调转弓箭,对向栾少翁等人。
栾少翁带着悲愤疑问:“序儿?我是你爹,你真的要杀我?”栾序叹道:“爹!孩儿自然不想杀您,可主人有令再先;‘院中诸人不留活口。’孩儿也没有它法,您不防学学孙洛,成全了孩儿吧!”
墙上弓手缓缓拉动弓弦,眼见院中诸人便要被“蜂蝎箭”射杀。司马泪痕突然道:“慢!老夫有话要说!”栾序竖起手掌,众弓手随即停止。
司马泪痕道:“你的主人究竟是谁?老夫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们杀了老夫便是,为何连诗霞也不放过?别忘了,诗霞的属下也不可小窥,你们若是杀害诗霞,他们一定会找你们复仇的。”
沈诗霞!
绝色少女真的便是“九天玄女”沈诗霞!
栾序捂着嘴偷笑,道:“义父!效忠你们的人和妄想保持中立的人早已经被我们除掉了,剩下的都宣誓效忠我家主人,还会有什么人为你们报仇啊?孩儿可不管您老人家犯下过多少罪恶,孩儿想要的是你洞中的秘籍和宝剑!”
沈诗霞的嘴角缓缓流出一线紫黑色的污血,她以玉指将污血拭去,道:“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何不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栾序道:“我家主人不会见你,名字嘛……我也无权透漏。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家主人日后必将是一代大侠,领导武林正义之士惩奸锄恶,成为武林的领袖人物。”
辜独站出,嘲笑道:“未必吧?区区一个小女子,担得起如此大任吗?”
栾序一愣,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孤独看向“霞”字洞,扬声道:“聂姑娘?出来吧?”
众人大惊!
聂思琪手中捧一尺多高的书籍,缓步走出“霞”字洞,道:“何必强逼思琪现身呢?你们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当可避开弓箭得以逃命。日后思琪匡扶武林正义,你们多多少少也可尽些力。现在,你们不是逼着思琪现身,而是逼着思琪赶尽杀绝!”
沈诗霞幽幽的道:“思琪,真的是你?”
司马泪痕道:“只有她可以动用你的‘双霞’令牌,任意调动你的属下,以你的名义清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力量!”沈诗霞点了点头,道:“她又是你的传令使,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更改你的命令!”司马泪痕苦笑着道:“还不是为了方便从望水城调拨银钱,所以才选了她!唉……所托非人啊!”
聂思琪行向孤独,道:“辜大哥,思琪这件事前前后后准备了三年之久,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你如何得知思琪才是此事的主使,可否相告?”
辜独道:“你认为天衣无缝,可在辜某看来却是漏洞百出!”聂思琪在距离司马泪痕三丈之地停下脚步,道:“漏洞何在,还请辜大哥赐教?”辜独道:“姑娘的漏洞有三:其一,‘安远镖局’护送孙郎去望水城的途中,姑娘曾调来‘幕埠金鞭客’田德坚、‘黑无常’熊天赐、‘白无常’颜三娘、点苍山缘通道长师徒等众多武林高手,便是一代魔头‘寒光斧’廖恭血竟然也不惜为姑娘拼命。当时孤某便有所怀疑,聂姑娘的势力似乎过于庞大?”
聂思琪道:“但这不是思琪的漏洞。”
辜独道:“不错!那仅仅是孤独的怀疑,并不是姑娘的漏洞。姑娘的漏洞是于新年初始赶去‘安远镖局’求援。试问,既然姑娘有如此庞大的势力,还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姑娘的问题确实无法解决,区区‘安远镖局’又算得了什么?”
聂思琪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是思琪疏忽了!”
辜独接着道:“其二,姑娘不该有两次昏厥!头一次是铁杵撞倒门板,他所用不过是常人之力,却将姑娘生生撞得昏厥了过去,孤某认为此事有诈,像是姑娘故意为之。”
聂思琪冷声道:“思琪有求于你,可你却听而不闻,无奈之余,只有出此下策!”辜独笑道:“既然姑娘也知道此为下策,为何在望水城的暗道之中再又故技重施?”聂思琪“哼”了一声,道:“暗道之内的昏厥乃是思琪要做出选择!”
辜独道:“姑娘在选择是杀是放?”聂思琪一愣,问:“你怎么知道?”辜独回道:“望水城之行看似是被那张晋、蔡鹏二人设计调去,再被二人囚困于暗室之内。可曲泉为什么被生生饿死在暗道内,你爹虽然疯癫却为什么得以活命?”
聂思琪的脸上布满笑意,问:“为什么?”辜独道:“便是暗道之中早已设有机关,而且该是专为曲泉与你爹所设!试问谁有能力与势力在望水城的暗道内设此机关?只有你,聂思琪!”
玲珑暗暗摇头,不明白聂思琪如何忍心生生饿死自己的公公,再逼疯自己的生身父亲!
任谁幻想此中情景均是不寒而栗!
聂思琪的脸上依旧笑意盎然,道:“还请辜大哥说说,本姑娘为什么不在暗室中除去你们?”辜独指向沈诗霞,道:“那是因为沈前辈!同时也引出了姑娘的第三个漏洞。”聂思琪点了点头,道:“这个本姑娘知道,‘烟雨飘摇江湖路,飞虹尽处现彩霞。’你刚刚吟颂过,本姑娘在洞内已经听闻,知道你是在试探这个老妖妇,看她有没有反应!”
辜独叹道:“你弄了块丝帕,编了句不伦不类的藏头诗,便是想引我们来此与沈前辈、司马前辈一决生死!”聂思琪叹了一口气,道:“司马泪痕三年前便已经开始喝本姑娘亲手配制的药酒,中毒至深,神仙难救!这个老妖妇却有些棘手,本姑娘对她多少还有几分忌惮!”
绝色天香的沈诗霞竟然被聂思琪一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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