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躺在床上的萧强内心很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不是师娘的师娘。
对她执以弟子之力,给她养老送终这是必须的。
可除此之外呢?让她重新执掌天御宗,做天御宗的掌门人似乎有些不妥。一来她根本不知道天御宗为何物,二来她没有丝毫灵根,不可能恢复昔日的法力。堂堂天御宗的掌门人竟然是个凡人,天御宗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
而此时,面对床上的萧强,婷婷也是百感交集。
不知道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儿子的形象。
婷婷是她的化名,她的本名叫做徐玉娇。十多年前,她还是四川达县一个小山村中幸福的小媳妇,有一个能干的丈夫,一个活泼聪明的儿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就在孩子九岁生日的那一天,灾难却突然降临了。那天中午,一家三口去赶集,在公路的一个转弯处遭遇了一辆侧翻的砂石车,四五十吨沙石顷刻间就将他们掩埋。
当徐玉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漆黑拥挤的木头箱子里面,耳边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以及唢呐和锣鼓的喧嚣声。徐玉娇感到到气闷,内心更是无比恐惧,下意识的伸手向上一推。
“砰”一块重达百斤的木板被推了出去,四周顿时阳光灿烂。
“诈尸了”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当徐玉娇看清楚周围的状况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场葬礼,而要被埋葬的却是他们一家三口。只不过自己明明没死,却也被装进棺材。要是再晚一点醒过来,估计已经埋到土里了。
对于徐玉娇死而复生,当地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惊动了县医院的几个专家。因为事故发生之后县医院曾经派人去了现场,确定徐玉娇一家三口已经死了,死因全部是窒息。而徐玉娇的状况比她丈夫和儿子更惨,不但肋骨断了四根,左臂也骨折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停尸三天后又死而复生了呢?
手臂骨折的人,怎么可能推开重达百斤,被钉子钉死的棺材板呢?
然而无论怎么解释,徐玉娇死而复生却是既成事实,流言传了一阵子也就自然烟消云散了。可徐玉娇的生活却被彻底打乱了,至亲之人双双死亡,村民们都背后说她是扫把星。
因此只过了两个月,徐玉娇就悄然离开了家乡。
徐玉娇在外流浪多年,期间做过缝纫女工,做过餐馆服务员,甚至还做过澡堂子的搓澡工,可每一份工作都因为种种原因做不长久,最终无奈的沦为风尘女子。
伴随着岁月的折磨,徐玉娇也从一个三十来岁还算水灵的村妇,变成一个姿色平庸的半老徐娘。夜总会不要她了,洗浴中心也不要她了,她只能委身于这家小饭店,平时客串服务员,偶尔勾引个民工或者空巢老人为生。
要是没有那场车祸,儿子也长大成人,甚至成家立业了,我还用得着受这份苦吗?
徐玉娇眼睛湿润了,心中不但没有了和萧强巫山**的邪念,还轻轻替萧强掖了掖被子。
“咣”房门突然被粗暴的踢开,几个彪形大汉猛然冲了进来。
“查房”为首的一个面目狰狞,一把撩开萧强身上的被子吼道:“起来,起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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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袭警
第九章 袭警
第九章袭警
“陈哥,今天我什么都没做。”徐玉娇轻车熟路,立刻抱头蹲在地上。
徐玉娇做了十多年皮肉生意,被警察抓也就成了家常便饭,甚至都能叫出负责这一片区的警察名字来。
“都脱光了还说什么都没做”陈姓警察可不管这一套,伸手一指萧强喝道:“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几个警察而已,萧强一根手指头就能灭了。可是看到师娘都蹲下来了,萧强以为师娘有所顾忌,在没弄明白状况之前,不宜擅自逞强,因此也学着徐玉娇的样子抱头蹲在床脚。
“我叫萧强,没身份证。”萧强已经知道身份证是什么东西了,而且华少也在找人准备替他弄一张可以逃过公安网查询的假身份证。
陈姓警察倒是不在意萧强有没有身份证,他在意的是萧强有没有钱。毕竟这只是一次临时检查,目前又不是严打期间,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被抓到的嫖客都会尽量隐瞒身份,希望能用钱摆平。
扫了一眼床头的衣服,陈姓警察惊讶的发现质地和式样都很好,是不是名牌看不出来,但绝对不是几百块钱能买的来的。再看看低着头的萧强,感觉似乎只有二十来岁。
“抬起头来。”
陈姓警察的眼睛更亮了,甚至还倒吸了一口凉气,皮笑肉不笑的冲徐玉娇说道:“老牛吃嫩草,不会是倒贴的吧?”
徐玉娇说道:“陈哥,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做没做你说了不算,都捉奸在床了还敢狡赖。”陈姓警察瞪了一眼徐玉娇,继续问萧强道:“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憋疯了吧你?来这种地方嫖大妈啊?你涉嫌 ,穿上衣服,跟我们到局子里去吧。”
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一说要去局子里,嫖客立刻就怂了。陈姓警察也正好借机威胁,明目张胆的罚个三五千块钱,而且不开任何收据。
“你说什么?”一句话,却令萧强愤怒了。
自始至终,萧强无论是洗澡还是上床,都是在徐玉娇的吩咐下做的,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开什么玩笑,这是师娘,是用来尊敬的。这个捕快竟然满口喷粪,污蔑自己意图和师娘行苟且之事。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是对师娘的亵渎,是对自己的污蔑,是对天御宗莫大的侮辱
萧强缓缓站立起来,怒视着陈姓警察和几个协警:“师娘,这几个宵小辱你清白,请师娘示下,该怎么处置?”
“小强,别动,他们都是警察”几个人都没穿制服,徐玉娇错误的以为萧强认不出他们是警察了。
“靠,角色扮演啊,还师娘呢?你们恶心不恶心?”权威被挑战,陈姓警察不但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还很开心,兄弟们这两天手痒痒了,正愁没个练手的呢。
陈姓警察冲几个协警使了个眼色:“瞧见没,他不服气。”
“陈哥,我们这就让他服气。”几个协警狞笑着向萧强走过去。
所谓的协警,无非就是一群狐假虎威的可怜虫。他们明明披着一张警察的外衣,却在体制内不被承认,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都是他们来做,可薪水却连正式警察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对上,协警是领导手中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是人肉黑锅的最佳人选,一旦出现事故,他们往往是第一也是唯一被推出来承担责任的人。
所谓的他们是协警,不是正式警员,因此出了事是他们的个人行为,所有不利结果都和本单位无关。
然而协警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受到如此不公真的待遇,自然会心存怨气。好在国家赋予了他们一定的执法权,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他们还是很吓人的。因此,怨气下行,在面对普通老百姓的时候他们表现得甚至比某些恶棍还凶猛。
“砰”协警甲上去就是一脚直踹萧强的心窝。
“呼”协警乙挥舞警棍猛砸萧强的肩膀。
“啪”协警丙的一条皮带狠狠地落在萧强的后背上。
三个协警简直把萧强当做了人肉沙袋,招招用力,你来我往,各种家伙一起往萧强身上招呼,其动作之流场,配合之默契,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磨合演练才能有如此效果。
然而,令他们赶到不可思议的是,以往这种情况下对方早就倒在地上惨叫连连高声求饶了。可是对面这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却纹丝不动,任凭拳脚落在身上,不但丝毫没有躲避,只穿了一条裤衩的身体竟然连一道红印子都没出现。
更有甚者,打着打着,突然眼前一花,萧强的T恤穿上了,眼前再一花,裤子和鞋袜也穿上了。
“靠,你们没吃饭呐?”陈姓警察以为手下没有用力,也跳过来加入战团。
“别打,有话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啊”要是换做以往,徐玉娇只会考虑如何把自己的钱藏好,绝对不会顾及到嫖客的安危。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徐玉娇对萧强竟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关爱之情,看到萧强被四个警察殴打,顿时急得直跺脚:“孩子,你傻啊,怎么一动不动啊”
“师娘,不是你让我不要动的吗?”在四个人拳打脚踢之下,萧强说话丝毫不受影响:“师娘,可以动了吗?”
“还不动起来”徐玉娇猛地拉开房门,她的意思是让萧强赶紧跑。
“遵命”萧强微笑着点点头,突然抬起右手,食指对准四个人分别一点。
刹那之间,四个警察的左肩同时冒出一股血水,锁骨被萧强一指点碎了。
凄厉的惨叫声中,三个协警疼的满地打滚,只有陈姓警察踉跄着退到墙角,右手一探,咬牙把手枪掏了出来。
“你敢袭警……”
陈姓警察的话音未落,陡然感觉右肩也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手枪就已经到了萧强的手中。
“尔等身为朝廷捕快,却仗势欺人,污蔑良善,本尊要是不给予惩戒,天理何在?”萧强一边说话,一边单手用力,将一把精钢制造的手枪硬生生捏成铁疙瘩。
萧强一不做二不休,弯腰将其他三个协警的手枪取过来,如法炮制,也都捏成铁疙瘩。
做完这一切,萧强才恭敬的对徐玉娇说道:“师娘,恶人已经拿下,该如何处置?”
“你……”徐玉娇已经傻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师娘,按照本门规矩,如此恶人当受断手断脚割舌之刑。师娘,是否这就将他们的手脚砍断,舌头割掉?”萧强表情严肃,又指着陈姓警察的说道:“此子为首恶,应当严惩,徒儿建议施以火刑,炼化他的灵魂如何?”
“这……”徐玉娇惊恐万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侠饶命啊”协警甲第一个崩溃了。
“大侠我再也不敢了”协警乙吓得尿了裤子。
“呜呜……”凄厉的警报声传来,一辆警车呼啸着冲到前院,四个警察手持武器冲了过来。
“在哪里,谁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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