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见怪不怪地说:“你一个外地来的,不找我找谁啊?我猜到你今天会来找我,我就等在这里啦!说吧,想去哪里,我带路,保证给你一个折扣。”
吴悔这才明白自己又被做上生意了,难怪她会这么勤快。但他也不敢明着说要打听怎么进王府,只说叫可可带他把这里最有名的地方都逛上一遍。
可可答应了一声就开始当起了导游。两个人在街上逛着,从城东逛到城西。要说可可这么点大的小姑娘居然懂得这么多,连来往的商队从哪里来,商品是怎么做出来的都知道。吴悔转了一圈真是长了一番见识。
他好奇地问道:“可可,你几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可可不屑地说道:“知识和年龄无关,本姑娘就是知道的多。问女人年龄是大忌,以后见到多小的姑娘也不能问,否则可要吃女人的亏的!”
吴悔想她这么小怎么就自称女人了,不禁笑道:“我看你跟女人还差远呢!”
可可一听就说:“哼,不听可可言,吃亏在眼前。我好心教导你呢,还不知足!你知道什么叫女人吗?”
吴悔自信满满地说:“我当然知道。女人要有身段,有风情,说话就像春天吹来的暖风,眼神就像夏天流动的甘泉,香味就像秋天成熟的果子,皮肤就像冬天飘落的雪花。你就……”
就一样都不符合……
可可听了第一个反应倒不是生气,而是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尝过禁果了?”
吴悔一下子不太明白禁果是什么意思,但转念一想,应该就是桃红说的那事,于是就不好意思起来。
可可一见这暧昧表情,顿时捂着脑袋痛苦地说道:“天哪,天哪,你多大啊,都还没成年就敢做这事!说,人家姑娘是谁?”
吴悔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只应道:“这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
可可生气地揪住吴悔的耳朵就嚷道:“姑娘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你也敢这么敷衍?你是被谁教成这样的?”
吴悔被拧得生疼。但这关系到师父和阿君对他的教养问题,不能不严肃对待。不过,他转念一想,师父要是知道了这事,肯定也是这反应。再看可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居然就没反抗,最后求饶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可可慢慢松了手,等着他坦白从宽。吴悔摸了摸耳朵,支吾着说道:“她叫桃红,是我在百花楼认识的姑娘,人非常好……”
可可一听百花楼,差点就晕过去。这小子比她还学不好,居然进了窑子嫖 妓,这还得了吗?可可听后,气急败坏地抡起拳头就向吴悔的身上砸去。吴悔无辜地抱着头,想反抗却不知怎么不敢,任这双小拳头打了一阵。等打累了,她才气喘吁吁地说道:“说,以后还敢不敢上青楼了?”
吴悔挨了顿打,还要被人威胁,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太吃亏。但可可昨天救过他,今天还这么热情地陪他出来,再加上自己理亏在先,便只好应道:“不敢了……不敢了……”
可可听后,顿时累得找了块地方休息。吴悔知道她还在生闷气。从来只有他师父这么管过他,现在师父不在才发现被人这么管着其实感觉不错。可可这么生气多少是为了自己不长进,吴悔这么一想,倒也觉得挺感激的,便套近乎地说道:“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就被你打了一顿,这够朋友了吧?既然被你打过了,也该消气了吧?”
可可不说话,跟他冷战。以前如烟生起气来也喜欢用这招,他少不得要哄上一会儿。现在再用这手法倒是熟门熟路。最要紧的就是脸皮要厚,即便是多么坚硬的冰山也抵挡不了。
哄了一阵,可可被哄得烦了,终于说道:“好了,好了,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也不想管你。你只要记着玩弄女人是最无耻最遭殃的罪行就是了!”
吴悔听了这话一直乐得很,眉毛都快笑弯了。可可不满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生气的样子跟我姑母倒是有几分相似。她也常跟我说,不能玩弄感情,要尊重女性。女人要是动气地打你,决不能还手,任由她发完脾气再说。”吴悔说到这里倒是颇为自豪。阿君教他这些道理是专门考虑到他以后会惹下什么风流债,人家姑娘为解气也许会动手,于是先教育他要尊重女性,这对人对己都是一条后路。
可可听了就道:“听你这么说,你姑母人不错。你怎么就没学好呢?”
“我姑母当然是一等一的好了。她的话我句句都听。你这么打我我不是就任由你打吗?”
“就你会说!”
他们又打打闹闹地逛了一会儿,吴悔才试探着说道:“听说这里有西敦王府,我没见过,是在哪里?”
“怎么,你想去王府?上次西敦王遇刺,那里把守严着呢,生人是不能靠近的。”
吴悔找了个理由求道:“我就是想看看西敦王府是个什么样。来了开狩都没见过王府,那就像到了贯烟不去鼎清塔一样。你带我去吧!”
可可这才发现,这小子磨人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受不住他的连番要求,可可带他到了一处高地,指着前面一大片的华丽围墙,说:“喏,那就是王府,大得不像话,里面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守备严得不得了,你想进去可是难得很!”
吴悔听了忙说:“我看过就好了,谁想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可是个厉害角色,在这个时候才十五,但已经非常聪明了。
我努力保持2更,大家若不收藏,撒花,真是让我心痛啊……
狭路
可可也没多说,只是尽快带他离开了这里。回去的路上,吴悔想起要给方珍买药解毒,于是顺道又去了趟药店。可可也跟着去了。
吴悔在那里买药,可可就在旁边看新鲜。吴悔见了便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你好像蛮懂医术的嘛!买的药里还有一味草珊瑚?”
“是啊,怎么了?”
草珊瑚有清热解毒、活血止痛、通经接骨之效,对外伤的好处颇多。吴悔买这药主要是敷在方珍外伤上。但可可似乎对这药挺感兴趣。
她笑了笑说:“呵呵,我娘有个好朋友的外号就叫草珊瑚。”
吴悔开玩笑地说:“哈哈,那挺好。别人受了伤,找她就可以痊愈了。她怎么会被起这么个外号?”
可可一听,突然有些不高兴,好像还有点苦闷。吴悔知道自己失言,忙陪不是。可可只说没关系,但脸上还是笑不出来。
出了药店,吴悔就想了个办法哄她开心。女孩子最爱的就是打扮了,这一点他深有体会。于是,他望了望街上的小摊,说:“今天你陪了我一天。我买件礼物送你,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着他到个卖首饰的小摊上买了一条挂着流苏的精致银簪子回来,说:“我觉得这簪子挺配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勉勉强强。”
“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去换一支?”
“不用,本姑娘勉为其难收下了。”
“我就知道女孩子都喜欢打扮。”
可可就说了句“小笨蛋”就不再说话了。等回到了客栈,吴悔想给她今天的导游费,可可摇了摇手上的簪子说:“这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吴悔还想说这是送给她的礼物,她却已经不见了。这小姑娘真难明白,吴悔摸不着头绪。回到客栈,霍氏夫妇已经在那里等他。于是,他把今天的经过讲了一遍。
现在,偷偷潜入守备森严的王府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正大光明的进去。至于怎么才能正大光明,吴悔觉得还有待商议。霍华说,他今天接到了来自组织的消息,说要吴悔在一个月之内达到目的,否则就会对莫晚不利。不过,他们还算好,给了一个在西敦王府里的内应的帮助。
现有的条件还远远不够他进入王府,怎么办呢?吴悔带着满脑子的无奈睡了下来。这几日,他的脑袋里总要不停地算计别人,因此也觉得挺累。在逍遥山的日子多好,每天想着阿君给他做什么好吃的就行。阿君总是把他喂得好好的。要是他没吃好一餐饭,她就担心起来。
记得有一年,几个受过吴玄机恩惠的江湖上的朋友送来了两只顶级鲍孝敬吴玄机。这鲍鱼一般人家是消受不起的,何况还是这么名贵的品种。吴玄机死也不肯要,那些人只好把鲍鱼塞给阿君了事。
阿君见退不回去也就硬着头皮收下了。若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不吃,那真是暴殄天物。她于是烧成了一锅鲍鱼粥,专门给吴悔补身体。吴悔一咬那鲜嫩滑口的鲍鱼肉,感觉就像飞上天际一般的。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美味,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但阿君就是一口也没吃。吴悔软硬兼施地要她吃一点,她就推说早就吃饱了,把好吃的东西都留给了吴悔。在这世上,还有谁会对自己这么好?就算是师父也总是对他板着脸,更不会关心他的衣食住行。只有阿君肯倾其所有地爱他,照顾他,不求任何回报。可她现在抛下自己走了,吴悔连吃饭都没了滋味。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啊?
想得累了,他便睡下了,希望能在梦中跟阿君相会。想不到睡到一半突然就闻到一股异味。他对用药也算有点研究,知道这是迷烟,而且气味跟他昨天在巷子里打架时对方用的是同一种。
这么说来,那些人找上门来了!他今天逛了一圈开狩,肯定是被人盯上跟踪到客栈来了!想到这里,他马上用袖口捂住鼻口去叫醒霍氏夫妇。可一看旁边,一个人都没有。想那两个老江湖,肯定是比他先发现异常,然后自己就跑路了。
太不讲义气了!为了治疗方珍的毒,他也算花了很多心血。他们这对夫妇到了危难关头还是弃他而去,实在可气!
吴悔无奈之下就想跳窗逃走。刚一推开窗户,就见个黑影闪过,而且速度极快,几乎无法看清身影。吴悔以为是霍华,忙追上去问个明白。只听后面传来一群人破门而入的声音,他也不想理会。
追了黑影很久,吴悔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人并非霍华。轻功的路数不太一样不说,而且样子也更年轻。为了防止认错,他只好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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