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蹙眉沉思,按住李小民的臀部不让他乱动,幽幽地道:“我记得赵骏这个人。他本来是北赵国赵文帝的幼子,从五岁就被封到峦陵郡为王,现在也二十多岁了,北赵峦陵郡经他这些年治理,也算富庶,我也常听人说他有不臣之心。现在赵光杀兄纂位,倒是给他一个机会了。”
李小民笑道:“谁说不是呢!那赵骏现在已经举兵反叛,声讨赵光,并召集了北赵好些郡的太守望风景从。看这架势,只怕赵光情势不妙!”
周皇后轻轻呻吟,配合着李小民的动作,与他温柔地交合着,柔声道:“只是赵光也不是平庸之辈,这一次龙争虎斗,胜负在谁手,还未可知。而且我大唐的军力,也未足以横扫北赵,据本后看,我们还是观望好了。”
李小民心里也正是这个意思。地下封印着的几个女神的事还没有处理完,自己怎么能随便率兵去攻打北赵?就算北赵现在已经乱成一团,可是自己国内的事也不少,若是自己率兵离开,东山那个家伙再突然杀过来,保不准会出什么事。
想到东山鬼王,李小民就忍不住暗自叹息。这个家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若是象猴妖说的那样,真的有那么大的本领,只怕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而几位女神现在被困住,封印得无法动弹,也帮不到自己。难道真的要等到自己被东山鬼王杀害,女神们才能出来战斗吗?
幸好,这么久以来,闪电天女与他多次交合,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差不多就要聚集足够的能量,将要能打破第四道封印,带着李小民进去了。只望东山鬼王一直闭关不出按兵不动,自己才有希望等到女神出现,打败这个家伙。
他转念一想,忽然又笑了起来:“还有一件有趣的事。赵骏发出檄文,声讨赵光杀兄大逆;赵光又写檄文回骂,称赵骏与其母路氏有染,本是禽兽之类,又有何资格说别人?”
周皇后面现惊色,失声道:“真有此事?我只听说路氏本是北赵文帝所封的淑媛,原名好像是叫路惠男,当年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了。”
李小民笑着,细细解说道:“这些事,微臣倒是去查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元嘉十二年,五岁的赵骏循着北赵旧例,被北赵文帝册封为外郡的峦陵王。路淑媛不忍心儿子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就请求文帝让她陪儿子一起去峦陵郡。因为淑媛路惠男已经失宠,在不在宫廷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于是北赵文帝同意了她的请求。这一年她二十四岁,从此以后,赵骏母子在封地峦陵相依为命,后来怎么样,外人就不大清楚了。可是好像赵光倒是很清楚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现在到处宣扬,败坏赵骏的名声。赵骏当然不肯承认啦,于是两边就一边争吵,一边起兵作战,北赵国内现在可是够热闹的了!”
周皇后抱紧身上赤裸的少年,在他的强劲冲击之下,哼哼唧唧地道:“岂有此理!路惠男怎么可以跟自己的亲儿子做这等事,北赵皇家的体统,现在已经被她败坏得一点都不剩了!”
李小民心里暗笑:“看你现在的样子,恐怕也没什么资格说路氏的不是吧?”
他也不和周皇后争辩,只是动作越发激烈,一边和她激烈交欢,一边笑道:“我记得听人说过,皇家尽多乱伦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大唐,应该没出过这等事吧?”
周皇后的脸上,现出一抹潮红,莺声道:“谁说没有!先帝的长子武陵王李思,就和其乳母勾当成奸,还生了一个孩子。所以先帝闻知大怒,派人去杀了李思和他乳母,又将李思身边的从人一并抓来查问,严加查问之下,竟然从那些从人的口中问出,李思和他同父同母的姐姐也有奸情,因此先帝龙颜大怒,将所有涉案之人一并处决,并杀人灭口,为了这事,不知杀了多少知情的宫女太监!从那以后,先帝痛定思痛,连下许多道旨意,改变了封王的年龄和宫中各款细则,让我大唐对亲人之间的防范也更严厉了许多,还把几个犯案的亲王都削爵为民,若非如此,当今皇上还未必能承继大宝呢!”
李小民这才明白李渔是怎么幸运地当上了皇帝,心里暗道:“李渔这人不肯跟自己的亲人做这等事,很有道德,不错,不错!虽然安妃才十岁的时候就被他那个什么了,也不算太有道德的样子。”
他在心里,立即联系上月娘,告诉她,自己对从前的往事很感兴趣,让宫中的宫女和太监的鬼魂们,都把从前皇家各种丑闻秘闻写出来,交到自己手里。将来实在没有钱的时候,说不定靠着这些秘闻,翻印成书,卖到别的国家里面去,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周皇后一边和他交欢,一边微微沉吟,昵声道:“北赵出了这等事,我们虽然不能派出大兵征剿,不过还是要从中取利才好。不如我们派出使节,向两边施压,要求更多的好处,同时大军戒备,随时准备出兵北赵,你看怎么样?”
李小民点头微笑道:“娘娘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看看能从北赵乱局中,捞取到什么样的好处……”
这一对俊美男女,在大唐皇后的凤榻之上,用各种姿势激烈交欢,口中却还不停,详细探讨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将大唐的各项国策,在这凤榻之上,云雨之中,就这样地,被他们二人一一决定下来。
当命令颁下,所有朝臣、使节、将士们依令而行、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是谁也想不到,这庞大的计画,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构造出来的。
※※※
金陵城外,晴朗的天空,陡然暗了下来。远处飞砂走石,似有狂风接近金陵,在那个方向,狂风呼啸声中,似有鬼哭狼嚎之声,掺杂其中,听得人头皮发麻,满心恐惧。
城门处的百姓,早就见惯了妖异场面,一见此景,慌忙都逃到城中,看着守门士兵慌张地关上了大门,并跑去向中书令大人禀报。
这个时候,李小民正站在金銮大殿之上,一本正经地向周皇后禀报着近来的政事,而那些朝臣,都在他的身后站着,个个恭谨,禀息静气,一声都不敢出。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声音,不多时,便有守门侍卫跑进来禀报,跪地叩头道:“禀皇后娘娘,城外东南方向,有狂风接近,里面似有异声,不知是何道理。”
众朝臣闻声大惊。这些天来,常出这些灵异事件,弄得他们都心惊胆战,现在一听说有什么怪事,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李小民来处理,免得有什么祸事,当下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小民身上。
李小民眉头微微一皱,躬身道:“禀皇后娘娘,请容微臣告退,前往查看。”
周皇后也在暗暗心惊,慌忙道:“卿家可速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听到美人如此关心自己,李小民心中一畅,行礼而去。
他也不及骑马跑过去,直接在大殿前飞上天空,召一股风吹动自己的身子,飞向东南方向的城头。
不多时,他已经飞临到城楼上方。那一处的军民正在恐惧,忽然看到中书令大人身穿蟒袍玉带飞临上空,都满心惊喜地跪下来,向李小民叩拜行礼,口中大声称颂,迎接他的到来。
李小民微笑挥手还礼,落在城头上,远望外面,但见那一处,阴风惨惨,煞雾腾腾,狂风黑雾之中,所隐含着阴邪之气,让见惯了厉鬼的李小民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自心惊不已。
那一大片黑雾滚滚而来,不多时,便已停在城外数百余步处,凝立不动。看上去,便似一片黑色城墙一般,占地极广,远远看去,遍布旷野,一直延伸到天边。黑幕里面雾气笼罩,看不清楚情形,只听得凄厉呼嚎之声,远远传来。
李小民飘然飞上天空,纵声长啸道:“来的是何方妖邪,可报上名来!”
在那大片黑雾中,忽然有一个庞大的身体,凌空飞了起来,纵声狂笑道:“狗太监,你也会怕么?今天,是老子亲自来找你的晦气来了!”
城中军民,定睛远眺,却见那飞上天空的形体,巨大无伦,看上去似是一个人形,至少有数十丈高,头若山岳,口如血盆,双臂一伸,粗壮至极,便是城中最粗的大树,只怕也没有他的胳膊这般粗,兼显面目狰狞可怖,手持一柄三股托天叉,高大锋利,似要捅到天上去,让满城人等都不由吓得目瞪口呆。
李小民飘然飞起,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形,也是心中暗惊,纵声喝道:“你是何方妖邪,快快报上名来!”
那巨大魁梧的大汉,仰天大笑道:“老子的名号,只怕你已经听过了。不错,老子就是你最怕的东山鬼王!”
李小民眉头一皱,随即展眉笑道:“你的部下死的死,逃的逃,现在自己来了吗?只怕你来得去不得!说吧,你一直想要侵犯我大唐都城金陵,到底是何居心?”
大汉浓眉一挑,满身煞气轰然腾升,凝目怒视着李小民,大吼道:“狗太监,好大狗胆!来人,谁与我上前,斩了这太监的狗头?”
他手一挥,身后大片黑雾,霎时消散,现出了里面一群妖怪,个个舞刀弄枪,狂嘶不已。
李小民定睛看去,但见那群妖怪个个穷形恶相,面目古怪可怕,手中刀枪锋利,更有妖怪手持法宝,不知是什么来路。
而在妖怪后方,更大片的黑雾未曾散开,雾气直延伸到远方,里面又藏着什么怪物,更是让人猜度心惊不已。
东山鬼王帐下一员妖怪,听得东山鬼王一言,立即飞跑过来,举起手中法宝,放声大吼道:“你这猪太监,胆敢冒犯大王,看我今天斩了你的猪头!”
李小民自当了太监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猪太监”这样的称呼,不由大怒,举目看去,却见那妖怪狗头狗脑,膀大腰圆,显然是一个狗妖,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笑道:“原来是个‘狗东西’!怪不得嘴里虽然骂人,却一个狗字也不敢提!”
狗妖闻声大怒,手臂向上一挥,将手里拿着的一对狗爪扔上天空,放声狂嘶道:“看我法宝厉害!”
那一对狗爪,看上去似是金铁所制,打造成狗爪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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