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叹息调,那男音却是丝毫听不出情绪变动,但在话语落,白兔却是转身往回蹦去,那般的模样,却眼见就要消失。
“你能见听见我说话吗?”眼见兔子要消失,这处又将是她一人,苗正红哪还顾得多想,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说道。
“自是,我与你交谈,原是神智相交,不管你外形如何,只要有神智,相交既是无碍。”白兔顿住,以屁股对着苗正红的姿势道。
白兔子那短短毛茸茸的尾巴在苗正红的眼前晃来晃去,苗正红突然有种冲动,想把那尾巴抓起来把玩。
苗正红努力移开视线,不暴露自己这种明显无比幼稚的心思。
“那么,那它变成凡木,我可以让它灵智养回来吗?”
话语出,苗正红不知为何,却是感觉内心竟是有些微紧张之感。
“它只是你身体一枝条所分离而成灵智,消失虽你会一时伤感,但对你并无影响,反而你苦是要把它灵智养回,或许你要损失修为,就算这般,你也愿意吗?”
兔子转个身,以脑袋对着它,红色通透的眼里全数是认真之色。
“是,我愿意。”苗正红摇摆着枝条,很是坚定应道。
想着那墨绿枝条消失之前的话语,结合这兔子的话以及那时霍的涌起的热意,苗正红却是大致猜测出那墨绿枝条为何会如兔子所言变成凡木,只是因为救她。
救她啊!
明明才是相见,却因为救她,灵智消失吗?
苗正红并不清楚现在这兔子所言的灵智是否如她以前看的小说那般形成不易,但不管如何,既那墨绿枝条以真挚之心待她,那她也自会以真挚之情回报。
“行,每只妖修炼所依持都有不同,既你选择情之道,那么也无不可,你既想救它,那么你先随我去一处地方。”兔子沉默了一会,方才道。
情之道,苗正红并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过随之去一处地方,苗正红却是清楚所表示何意。
但是!
苗正红眼见那兔子又蹦跳起来越行越远,她慌忙的摇摆树枝,嗓音尖锐急迫道
“哎哎,你不要走啊,我,我也想随你走,可是兔子先生,你得告诉我,一颗树该怎么走?”
对,身为一颗树该怎么走?
这是苗正红从变回树形,一直急迫而无力解决的问题。
“看着你灵智初开,尚有几分聪慧之色,却原来只是表相吗?行走与妖类那是最初本能。”
这一次,苗正红的话落,那脑内冰冷的男音难道的带出一抹情绪,赤、裸裸的嘲弄。
那嘲弄的情绪很淡,但对比于这兔子从最初话语间一直都无任何的情绪,这嘲弄的情绪却显得很是刺人。
苗正红“。。。。”
苗正红看过的千本万本书里,植物修炼都是修炼到一个境界方能行走,但外来人士对于本土人士,自是本土人士的话语有着可靠准确性。
只是,行走是本能吗?这真是令苗正红忧伤。
只不知,这失忆的梗在穿越小说中百试百灵,在妖中,是否也能行得通。
嗯,事实证明,万篇的小说梗点总是有一两个靠谱的。
比如这失忆的梗。
苗正红默默仰头,露出一脸羞涩之意道:“本能吗?我把本能给忘了。”
= =
虽然那兔子眼里满是怎么会把本能都给忘了的蠢妖,这种蠢妖怎么还存活于世种种之类。
最终这兔子妖还是让苗正红知道行走果真是本能。
哪怕苗正红是莫名清醒,莫名变成树形,兔子妖用事实告诉了她,不管怎么样,既是本能,那就绝逼是不会被忘的。
只是激发只是激发的过程对于苗正红而言,着实凶残了些。
听罢苗正红那故作无辜实则无比欠抽的话语,苗正红只见眼前的白兔子通透的红眸越发红,红的像如渗血般,那般的模样,却不为何让这萌软的兔子染上一层令人畏惧感。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苗正红自己也觉得自己太逊了,虽说现下这般她是个无比无用的树,可原本她好坏也活了十八年,竟是被一兔子的眼神可吓了。
但内心观感归观感,实际行动归行动。行动就是她不由自主的出口讨饶,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这短短的见面她到底哪说错了。
这兔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睁着那双有些可怖的双眼瞪了苗正红一眼,尔后霍的凌空跳起。
是的,凌空跳起,苗正红第一次知道,原本兔子间的蹦跳可以达到半个高的高度。
眼见那兔子竟是高于她头顶,以至于苗正红根本无法感知。
‘兔子兄,你…啊!”苗正红话语还末说完,末说完的话却是变成了一声尖叫。
痛,痛痛,怎么这么痛!
就仿若突然间有人硬生生的撕下她一层皮肉般。
尖叫完全不能让那疼痛感消失,苗正红不由的在原地开始转着圈起来。
“愚笨的妖类,本能竟是会忘?这种话语说出真是丢妖族之脸,瞧,你现在不正在行走吗?这就是你的本能。”
行走?她在行走?
明明还感觉着那疼仍是不可抑制,苗正红听到这话语,依旧忍不住往脚看去。
不,那处不是脚,应该是她的树根。
她的树根不知何时,却是浮现于地面之上。此刻正以完全违规常理的散发着两侧,一左一右,每只都如一只有两指的爪子,正牢牢的依附在地面。
而现在她所在的位置,虽末曾走动很远,却真不在原地了。
也就是说她果真在不自知的时间行走了。
当这个认知在苗正红心中成形。
那疼痛苗正红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行走,她能行走了,终于能行走了!
虽然这脚实在丑的不能令人直视,但她真的能走了,这绝逼是她清来之后最美妙的信息了。
“谢谢你,兔子兄。”苗正红压抑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望着兔子处道谢。只是当看清兔子嘴角含着的东西,苗正红却觉得自己这道谢似乎太情真意切了些。
这兔子其实完全担不上啊,擦!
作者有话要说: 如上,有木有猜到这兔子怎么让女主行走的?
今天的更新终于早了些,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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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一口
那白兔子在对着她的视线上,极其淡然的把嘴里含着的有着寸把长,碧绿色泽,一看就很是新鲜刚折断的树条慢悠悠的咬了一口
“咔。”轻微的咀嚼声中,苗正红脑中的男声正以冰冷却带着些微不爽的语调道。
“小妖,天下无免费的午餐,虽你甚是丢脸连妖类的本能都能忘却,但我让你认知本能却是不假,这与你而言,却是欠我一份情,这情不管是欠人还是别人空我,我都不喜,故此,我自是要收取报酬。
我怜你尚开灵智,应是无物报答,也就勉强收你一分枝作罢,但却想不到你的分枝灵气会稀薄到如此地步,真也就比之凡木高上一分罢了,这般你也能开灵智,也着实只能说声运气不错。”
苗正红苦大仇深的看着兔子嘴里的枝条越来越短,在最后一截也被那兔子一边似不爽一边却无比利落的吸食干净,苗正红觉得原本已经开始减轻疼痛的地方又疼了。
这兔子的话语其实说的很是明白了,不管它用了几分真意让她终于用树形行走,既然它帮了她,那么它就要收报酬,而在她身无长物的时候,它的报酬自然只能从她本体上寻找。
于是她苦逼的枝条。。。
苗正红细细感知了一会,就知道那枝条正是她最上方最鲜嫩多汁的地方,如若按妖说的话,应该是灵气最充足的地方,如若按人思维说的话,那正是头顶头发所汇极的地方。
于是,如果变成人形,这么一大块的头发被拔了,繁密的头发间一大块的秃顶,绝逼会很不难看的是吧?肯定是这样的!
于是,如果是妖形,这树就整个都是她的身体,现在硬生生被割了身上一块,还被迫主动现场版看割了它的兔子把她身体一部分吃了这种画面,也太残忍太苦逼了点是吧?肯定是这样的!
这般一汇总,苗正红发现,不管哪种思维她都很苦逼。
所以在那兔子吃完,又以屁股面对她时,哪怕那毛茸茸的短尾巴在诱惑于她,她也没了丝毫想法。
“你既已掌控本能,会行走,那么还愣着做什么?你难道因为心痛那段被我裁下的分枝?如若只因为这种就无法前进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在指点于你。”冷冰冰的男声在苗正红脑中又一显现,这一次兔子眼见苗正红没反应,那原本如渗血般的红色双瞳却是渐渐的又回复了最初的色泽。
蹦,再蹦,一蹦一蹦间,那白色的兔子身影眼见却是渐渐走远。
由于那之前白兔子那一蹦间却是直接跃至于她树身还高,此刻这白兔子这般正常兔子那一蹦一蹦的速度,苗正红有百分之八十确信这是它在采用欲擒故纵的戏码。
也许她忍耐一下,就会让这兔子放下身段。
但哪怕有百分之八十的确定,苗正红却依旧不敢赌。
如若是超过她预计的百分之二十呢?
在这陌生的,什么都不熟悉的地方,谁能确保下次她还能碰到一只会说话的妖类?
而且就算她运气好真的碰到一会说话的妖类,谁又保证会比眼前这兔子还要和善些?
那妖甭说只吃她一断枝条,就算把她整个嚼嚼咬烂了,凭她现在的渣能力,她能做什么?
果真,做妖的世界好凶残!
苗正红被自己的想像深深的震憾了,眼见那白兔子要消失,哪还顾得自己的苦逼,一边小心翼翼的回想着之前到底是怎么行走着,弯弯扭扭,犹如小孩学步般,半天往前迈上一步,一边却是无比谄媚讨好的对着那白兔子深情呼唤。
“兔子兄,你说的实在太有理,有理的以至于让我深深的震憾,久久回味,一时到忘了正事,实在是对不住。
兔子兄,我开灵智如你而言纯属运气,分枝间的灵气少了些,实在是对不住,不过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再送你两断,以量补质怎么样?”
说罢,苗正红压下脑中扑面而来的疼痛感,颤微微的抖动着动了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