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三郎,即使是对她无心的声音,也是奉若佛旨伦音,可是,此时,他却紧紧的闭了眼睛,充耳不闻。
像是燥热难耐,他胡乱扯开自己的衣服,却又等不及拖掉,就整个人掩过来,她的脚触到了那个滚热滚热的物体,她猝然张大了眼,惊喘出来,拼命想要躲开,他却握的紧紧的,把它们并在一起用力握紧,揉搓,脚背抵着那狰狞,抵死碾磨,那柔嫩凉滑显然让他兴奋。他呻吟出声,摇动身体,疯狂抽动。
她惊骇之下,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扭曲的面容,他眼睛张的大大的,双眼发红,却好像什么都看不到,那神情,既似痛苦,又似极乐。
脚像陷身熔炉。从火热,到疼痛,直到痛极完全失去知觉。她拼命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嗓子却哑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强自撑持,不敢让自己晕厥。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身子颤抖,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吼,火热的液体喷薄而出,俱都溅上她的衣袍。
她抖了一下,眼睛张的无可再大,直直的瞪着他。他缩在地上喘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腿。白皙晶莹的小腿上,全是他手指划出的细细血丝,白浊的液体蜿蜒,滴落,掺了那一线线的红,那情形竟是淫/靡。
许久许久,他一直就这么怔怔的瞧着,好像浑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敲门,兰景惜清清朗朗的声音叫:“晚晚,晚晚?”
室中两人,竟是谁也听不到。她是骇极无声,他却也同样是被自己吓到。
门外的兰景惜停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又叫:“晚晚,你在吗?”停了一息,又道:“我进去了!”一边说着,就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大吃一惊,怔在当地。
只是一瞬,他便脚尖一点,飞纵过来,一把抱住了叶晚晚,直揽进自己怀中。怒极咬紧牙关,就要一脚向地上的三郎踢过去。却又中途硬生生收住,带着叶晚晚弹身后跃,用力用力的拥紧。
她只是发怔,被他抱在怀里,那只脚却好像不晓得要收回来似的,却……却似乎并不是怪它太污秽,而是怕自己收了回来,他,那个看似失去理智疯狂的他,会连这一点肌肤的安慰也失去,又会不会因此而疯狂。
兰景惜狠狠的抱紧她,竟说不清是惊惧,是心疼,或者别的什么。三郎忽然嘶吼出来,声音哑的几乎听不到,听上去竟十分惨厉。他双眼充血,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退,脸上的神色,完完全全就是绝望。
兰景惜一震,眼睁睁看着三郎退出,若照他此时心意,是当真想要一刀斩之,可是看一眼怀里的叶晚晚,唇角微抿,忽然厉声道:“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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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们忠诚于我,我只希望你们忠诚于我的信仰!跟猎人里蜘蛛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084章:爱上你了
三郎完全听不到。只是瞪大眼看着她,眼神焕散,似乎连神志都已迷乱,若要这般任他自去,完全不用别人做什么,他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对于这样一个似乎懵懂却又执拗,似乎简单却又复杂的三郎,在兰景惜而言,虽然不至于讨厌,但也真的很难去喜欢,尤其在这种情形下,看着怀里的叶晚晚,再看着面前这个半裸的男人,更是平生厌憎。
如果要说他是无心伤人,食人族伤人,又有哪一个是预谋了?可是此时,却终究不能当真做什么,纵是再怎么心情激荡,也只能强抑了,连声叫:“三郎!三郎!”
他仍是充耳不闻,似乎魂魄早失。只余了一个负罪的身躯,兰景惜无奈,只得咬牙道:“叶晚晚!”
这名字于他,既是仙乐,又是惊雷。他抖了一下,几乎跌坐在地,猛然抬头看他,兰景惜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三郎!你做错了事,你知道吗?”
三郎眼神散乱,惶惶的摇头,又点头。
他缓缓的说:“好。既然知错,就要认罚。”他仍茫然不知所措,他便续道:“现在,你先去打一盆水来。”
他竟是隔了好久,才似乎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猛然一震,飞快的冲出去,不一会儿,就打了一盆水来,惶乱之下,溅的满身都是。
兰景惜想要蹲下身帮她洗去污秽,她却死死抱着他不水中,然后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护住。
三郎慌手慌脚的把水收了,又把地面也清理干净,这才回到兰景惜面前,垂了手等着,想看叶晚晚一眼,却又不敢,只能深深的低着头。兰景惜便道:“三郎,现在,你去外面面壁,等到晚晚醒了,再看她要怎么罚你吧。”
说的极清晰,却再未抬头看他一眼,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三郎拖着步子出去,然后慢慢的关上了门。
兰景惜微叹一声,索性把她抱去床上,仍是这么收紧在自己怀里,拿被子细细掩了,把面颊贴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摩挲……来这儿这么久,竟从未如此时这般,是真心真心的觉得疲惫,真心真心的希望这一件事,可以早点结束。可以让自己,和怀里这个人,远离这许多纷纷扰扰,过一点儿安静的日子。
从午后,坐到入夜,两人相依相偎,不言,也不动。
隔了许久许久,她忽然轻轻的移移身子,极轻极轻的扳过他肩,扶他慢慢睡倒,理一理他的发,又把他的手臂摆好,整个人窝进去。他似乎早已经睡熟,却轻轻回过手臂揽紧她,吻一吻她的额,那种温柔怜惜让她安心,于是更紧的缩进去,闭着眼睛。
其实……
她只是吓到了。
三郎从来都是最最听话,最最无害的,他从来没有违背过叶晚晚的意思,他从来都懵懵懂懂,没有自己的主张……所以,竟从未像今天这般失控。
叶晚晚不聪明不机警也不够勤快,从来做不来大女人。也从来都没想过要自己掌控全局,从来没想过跟人家玩心机斗来斗去……因为肯定会输,说不定还会输的很难看。
也正因为是这样,相较于兰景惜的睿智筹谋,三郎的单纯更让她觉得放心,而乐于亲近。知道三郎对她好,也知道这是哪种好,却一直都觉得这种好,可以暂且由他去,可以慢慢教,可以等三郎自己想明白。
与其说今天吓到她的,是三郎这种出格的行动,倒不如说,是三郎这么这么强烈,这么这么绽放的感情。
难道说不知不觉间,三郎,竟是这么的喜欢叶晚晚么?
难道说,这般懵懂单纯的三郎心里,真的能装下这么深沉激烈的爱吗?
这样,要怎么办?
叶晚晚喜欢的,是那种温润的,含笑的,碰到危险淡然处之不尖叫的。不论什么事情都镇定从容有办法的,说笑时能说的唇枪舌剑烽烟四起,可是到最后关头总是把风头让出来的,总之……总之……叶晚晚真的喜欢兰景惜了,怎么办?
虽然他诈输的时候总是好假,虽然他逗乐的时候气的死人,虽然他小心眼儿这么多,虽然他要做的事儿这么多,虽然他花言巧语时这么熟练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十个八个的老婆,虽然他一有心事就敛下眉睫抿紧唇角,小模样让人看着好心疼。虽然他长的这么花瓶,这么招眼儿,不知道将来大功告成的那一天,某人配不配的上他,说不定患难共完了郎君也闪人了……
虽然有很多虽然,虽然吵的时候远比亲昵的时候多……可是,从他咬紧牙关叫出那声三郎,忽然就很喜欢,很喜欢了。
兰景惜再豁达,也不可以豁达到完全忘记这几年来与食人族的争争斗斗,那些死在食人族手中的伙伴。可是,在三郎崩溃的边缘,他叫出一声三郎,他说,你做了错事,你知不知错?你若知错,便要认罚。
他指给了三郎一条路,一条三郎可以明白的路,一条生路。而这,是为了叶晚晚。
兰景惜,完全是为了叶晚晚,才肯用心机,真正去保全三郎。
这一点,真让人喜欢,。
…………
曙光穿透了窗子,两人仍是一动不动,看起来睡的简直熟透了。然后阳光慢慢强烈,她终于抗不住,拉起兰景惜的衣襟,把脸藏进去。隔了一小会儿,他轻咳一声,很好心的:“闷不闷?要不我起来拉上帐子?”
是,有点儿闷……她郁闷的躺回来,小口呼吸,看着天,良久,长叹一声:“可怜的……”
他飞快的翻身。在她“三郎”两个字还没出口之前,就已经封住了她的唇,她迟疑了一秒,然后抬了手臂挂上他的颈项。
这一点点回应,就让他很高兴,锁紧了她深吻下来,轻轻巧巧的叩开她的口齿,绕着她的舌尖游戏般的转。她被他的调笑惹得着恼,学着他的样子吻回去,既然没他做的好,索性连牙齿都用上,一点一点的轻咬他的唇/舌。他却不笑,由着她咬,然后更激烈的咬回去,原本带着惩罚和调戏的吻渐渐变了味,纠缠,火热,吮咬……
直到他忽然移开唇,她大大怔了一下,然后喘喘喘……
他看着她,就这样一直笑一直笑……直等她喘了个差不多,才重又俯下来,笑道:“我要好好教你,我们要多多的学几次才成。不然我真怕我一不小心,会把我的小晚晚吻的晕厥过去,那样,岂不是很糟糕?”
她眨一下眼睛,答他:“好啊!现在学好不好?”
他一怔,然后笑,她已经毫不犹豫的扑倒他,反客为主,笑眯眯连摸带抱,又伸出舌尖tian一下他的唇,他正要收紧手臂,她已经用力一咬,示威般的看着他。
他仍旧是笑,半眯着眼睛,那微微慵懒的性感真是迷的死人。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满足的叹口气,伸出手指,在他胸前划了几笔。
他倒一怔,带笑道:“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她微怔,白眼道:“不都是五个字么,有什么不一样?”一边就往床下溜。
他拉住她:“晚晚,究竟是什么?”
她悄悄拉开窗子,看一眼这边,没有三郎的影子,又转到另一边,看一眼,仍旧是没有,有点儿讶异,若无其事的折回床边,笑嘻嘻的:“兰大少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
他笑:“我……我怕猜错。好晚晚,不如,你来告诉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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