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比仙子差,他会舍彼而就此么?”
“这你就错了,‘桃花公主’在‘春之乡’玩比武迎宾的把戏,声名好不到那里,同时他要是顾忌与余宏的关系,上次他就不会来,再说……紫奴,如果比条件,我自信比‘桃花公主’强,我是女人中的女人,更能吸引男人。”再世仙子笑着说。
“仙子,婢子只是想到说说而已,并不一定正确。”
“好啦!你就去办事吧,别忘了多带应用的东西,以防余宏的报复,他是个狠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点婢子已经想到。”
“对了,你无妨说我有生命之忧,等着……”
“生命之忧?”紫奴有些困惑。
“你忘了我们刚到永安宫时接待?‘飞红巾’……”
“婢子懂了!”
***
通向安宫连接官道的岔路口。
紫奴踽踽行到,她突然停了步子,因为她发觉路边林木间有人影一晃。“什么人?”她出声喝问。
“是我!”
“余公子?”紫奴心头一震,她已听出是谁的声音。
“不错!”余宏现身出来面对紫奴,嘴角含着一丝阴笑,而眼里流露的是一种浓浓的恨意,看起来很可怕。“余公子还没离开?”紫奴若无其事地问。
“我吞下不这口气。”
“气,怎么说?”
“你们仙子水性杨花,有了新欢忘旧爱,一笔勾销了我对她的一片情,公然把我逐离永安宫,我该笑么?”
“公子,你错了!”紫奴笑笑。
“我错了?”余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是呀!我家仙子身负血海深仇,公子是知道的,他这样做是不得已,心里也相当痛苦,她一向很重情。”
“紫奴,少给我来这一套,为何要勾搭上‘醉书生’?这是重情么?”
“公子,你这么说不公平,仙子的仇家跟你是亲戚,你无法出面,‘醉书生’是你推介的,而你们是朋友,如仙子不暂时用这种方法,你们碰了头会是什么场面?这一点希望公子能体谅。”
“紫奴,别对我花言巧语,我不是三岁小孩,记得当初在河边柳林初见黑轿,刀劈‘冷面无常’,你家仙子任令‘冷面无常’呼救而无动于衷,这也是重情?”
紫奴脸色变了变。
“冷面无常跟我家仙子毫无渊源……”
“不必勉强辩白了,如果你要我相信你的解释,只有一样,你坦白说出你家仙子的出身来路?”
“办不到!”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余宏眼里已透杀机。“紫奴,你对你家仙子十分忠心,勾搭‘醉书生’是你穿针引线,而且早在我推介他之前,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点你敢否认么?”
“我不否认,又怎洋?”紫奴的态度突然转变。
“那好,教你先尝尝武士刀的滋味。”雪亮森寒的武士刀随声而现。“我要你家仙子现在起就开始后悔。”
“你敢动刀?”紫奴退了两步,但并无惧色。
“对你,谈不上敢不敢。”
“如果‘灭命尊者’知道你右臂未残……”
“你想用这句空话要协我?那你错了,他不会知道,因为你马上就要永远闭上嘴,另一张嘴也会很快封上。”
“你未免太一厢情愿了,他早巳得到消息。”
“想不到……永安宫会是都天教所设的密舵?”余宏打从心底泛寒,但一想不对,如果“再世仙子”是“都天教”属下,尽有力量对付“酸秀才”,何必借重“醉书生”?心念之中立即修正道:“可惜拉不上关系对不对?”
“我没拉关系,活是你自己说的。”
余宏上步,脚才挪动……
“别动!”紫奴厉喝一声。
“你不想死?”余宏停住脚步。
“如果我要你的右臂再度残废,将如何?”
“你在说梦话!”脚步再挪。
紫奴突地一扬手,一丝极细小的银线虬射而出,除非是目力奇佳的高手,否则连看都看不出来,这么细小的东西根本无从着力,发射心须借重机簧,而且极难闪避,除非像丁浩一样有奇功护体,否则只有硬挨一途。
余宏连心念都来不及转,右臂就像被蜂螫了一下,手臂顿时垂了下去,算他反应快,立即把武士刀交到左手。
紫奴笑吟吟地道:“余公子,这可是你自找的!”顿了顿又道:“看在你跟仙子交往一场的份上我不想马上要你的命,现在你不能妄动真气,在一个时辰之内自行设法取出飞针,否则的话,你的一条胳膊便算废了。”
“你……你……”余宏的身形晃了两晃。
“余公子还有吩咐?”紫奴调侃地说。
“你的飞针有毒?”余宏的脸孔在扣搐。
“是有那么一点,但不是致命之毒.绝死不了。”说完,风飘而去。
余宏在原地咬牙切齿,恨极地道:“很好,我要不把永安宫夷为平地就不叫‘流云刀客’,先别得意吧!”说完,蹒跚地离开。
一条人影从林木间现身出来,是丁浩,蒙着脸,“灭命尊者”的形像,他是偶然路过发现情况而掩进来的,紫奴与余宏之间的一切,他在暗中视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在余宏中了飞针之后他就要现身的,他不能任令余宏送命,因为余宏的命运必须由泰山大人余化雨来决定,后来听紫奴说绝死不了才按捺下去,想来这飞针淬有不同的毒,有致命的也有不致命的。
他想——
余宏与“再世仙子”显然已经决裂,由爱转恨。
余宏的右臂居然能复原,定是“法王”的超人能耐。
“再世仙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会是“无恨师太”托自己协助寻找的文英么?上一次她否认了是基于隐密身份以防仇么?如果是,就不该这样招摇,而且以她的作风而言,绝对不是正经女子,不但放荡而且邪门。
紫奴是去找“醉书生”么?
自己有无必要再去一趟永安宫以确定“再世仙子”的身份?她上次招待自己的“金盘露”
不但酒性强,还会激发春情,她是有意还是无心?如果说真是得自伏波将军府遗址窖藏,那也不能怪她,因为酒只有一坛,她没试过。
他退进林子,再想——
此地距永安宫不到三里,趁便去一趟亦属无妨,如果证明她的确是文英,也算了一桩心愿,以免瞎费猜疑。
于是,他换回了“醉书生”的装束。
“嘭!”像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丁浩闪到林边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倒在路中央的赫然是紫奴,她何以受伤折返?余宏应该失去了伤她的能力,莫非余宏以讯号召来了援手?紫奴的身手不弱,又身怀毒针暗器,能伤得了她的必非庸手……
人出现了。
丁浩又是一震,追来的竟然是白脸面具人,“半月教”这批白脸面具使者,无一不是好手,而且年纪都不大,是楚素玉在“春之乡”以比武迎宾作手段所罗网的,太极门田秀、华山弟子吕易生……等都是。
“臭娘们,你逃得还真快。”白脸面具的步近。
紫奴以手撑地,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口角尚有血渍。
“你……准备把姑娘我怎样?”
“不怎么样,先问你几件事,你叫紫奴?”
“不错!”
“再世仙子的侍婢?”
“对!”紫奴边回答边在喘气。
“你们与‘飞红巾’是什么关系?”
丁浩又为之心头一震,在自己刚出道时,曾经听人提到过“飞红巾”这名号,传说中,“飞红巾”是一个神秘而可怕的人物,为人介于正邪之间,神出鬼没,来去如风,惯常以红巾蒙面,红巾披肩,故而有了这名号,出道之后三年间制造了许多惊人的故事,三年后便神秘失踪,再没出现过,他的长相年龄来路至今仍是个谜。
紫奴楞了好一会。
“你说……‘飞红巾’?我没听说过。”
“少跟本使者来这一套,你用以伤‘流云刀客’的飞针便是‘飞红巾’的独门暗器,本使者也险些着了你的道,你还说不知道?”
“如果我说知道,你能在他手下逃得了命?”
丁浩有些激动,听口气永安宫与“飞红巾”之间有极不寻常的关系。
“本使者正要会会他,你说,他在可处?”
“也许就在附近!”
白脸面具的似乎抖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溜动了—下目光。
“好,暂且不谈‘飞红巾’,‘永安宫’是否‘都天教’设在洛阳的分舵?”
丁浩在暗中觉得好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都天教”是自己信口胡诌的,目的是扰乱“半月教”的阵脚,让他们去疑神疑鬼,以便制造瓦解他们的机会。
“是又如何?”紫奴居然承认了,看样子她在求生。
白脸面具的思索了片刻。
“这么说来,你真的还有点身价,本来想再加一掌送你归阴,现在不得不改变主意带你到本教作客。”
“你敢!”紫奴想挣起,但只起得一半又跌坐回去。
丁浩突然猜到对方是谁了,因为他提到“掌”。
白脸面具的上步伸手便抓。
紫奴抖手,五点金星疾射而出。
白脸面具的身躯振了振,暗器竟然被震落。
“金刚混元功”,丁浩一下子明白过来。
紫奴面如死灰。
白脸面具的狞笑一声,再度伸手……
歌声突起——
‘醉里吟南无,
壶中现弥陀。
君不见太白放荡长安市,
佯狂高歌!
…………’
“醉书生!”白脸面具的缩手后退。
“醉公子!”紫奴欢叫。
丁浩缓缓现身出来。
白脸面具的作势就要逃走,只觉眼前一花,“醉书生”已拦在他的身前,动作之快,“鬼魅”二字差堪形容,说得夸大一点,“醉书生”像是本来就站在他身前。他连退了两个大步,双掌一提,亮出架势。
“慢来,慢来!”丁浩连连摇手,作出酒醉的样子。
“什么意思?”白脸面具的蓄势待发。
“你就是头一个进入‘春之乡’而后失踪的‘闪电手’周陵,没错吧?”丁qi書網…奇书浩偏起头说,毫无想攻击的徵候。
“醉书生,你……”周陵目露骇色,但没稍懈。
“你娘跟区区有约!”
“什么?我娘跟你……”“对,‘女金刚’杜冰心!”
周陵全身一震,又倒退了一步。
“我娘……跟你有什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