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舅不知,他庄园里的那些侍官与侍女,巴不得他不去管他们的闲事,每日见到王舅都跟老鼠见猫一般闹心,能躲则躲能藏则藏,哪里还有主动上前与他打招呼的傻人,弄不好拍在他“脾气暴躁”的驴屁股上,惹来一身骚,多不划算的一件事。
所以王舅从一出门,即被侍官发现他行踪诡异,但他在自己的地界胡闹,谁管啊!于是各个跟吃迷魂药似的,装迷糊看不见他,王舅一路“畅通”来到动物园。
而吃了解药的苏夕,很快神智清醒。她实则花粉过敏,只是这种倾国倾城的媚粟花朵,毒性太大,闻的少许能提神解忧,就跟罂粟花似的,外表看起来异常美丽,实则是一种毒性很大的毒花。
苏夕哪里知晓,这种媚粟只在漠北王国生存,被誉为漠北王国的国花,用来当药物来种植,少量用可镇静、止痛,还可治疗腹泻等,一般普通人家禁止种植,怕掌握不好用量惹来麻烦。
王舅家的庄园,种植的媚粟品种最多,因无人限制他的种植,他就毫无节制地扩大种植面积,还将媚粟私自贩卖其他王国,换取银两供他挥霍找美人鬼混,光美姬丽妾就找了七八个。
这次苏夕自投罗网来到他庄园,歹毒的王舅第一时间想到用媚粟毒害苏夕,不想被仙人老者及时发觉及时救下苏夕,才使得苏夕免遭他蹂躏,令他内心怒火中烧。
而苏夕清醒后的首要举动,便将印象中妖娆的媚粟,在画布上描绘下来。平日对画功一向自信的她,忽觉笔触有力不从心之感,那花朵妖娆中带着些许高贵,轻薄的花瓣似乎擎着千斤之重,一个端庄与轻浮合二为一的混合体,让她煞费苦心,不知如何表现。
看着挥洒于画布上的媚粟,她有些迷惑,自言自语道:“怎么缺少神韵呀,究竟缺少什么呢?”将画布拿在手里,左右摆弄盯视许久,苏夕还是不能准确描绘媚粟的神韵与风采。
好神奇的媚粟之花!比起妩媚妖娆的女子还要蛊惑人心,惊奇的是,花朵之中除了妖娆之外,竟蕴含一种让人忘记前尘的清纯。
“哦,对了!这种矛盾的集合体,正是媚粟的神韵!”苏夕欣喜自己抓住媚粟的特点,正是这种超脱一般的魅力,牢牢吸引她的视线。
有了对媚粟独特评价的苏夕,重新下笔顿觉挥洒自如,灵感飞显,很快将美丽妖娆的媚粟倾注笔端,没多久,几支白色粉色红色的媚粟跃然画布,其娇艳欲滴的逼真程度,其妖娆妩媚的美态,似乎让人嗅闻到花朵浓郁的芳香。
西竺被苏夕的画作震撼,不禁多看几眼这个让他心动的绝美女子,何以有如此绘画技巧,究竟在哪儿所学?西竺越发感到苏夕的身上,有一股迷离不定的气流,让人摸不透看不懂,像一种强磁无形中被牢牢吸引。
“姐姐,你的手会变花?”西竺的艳羡之意溢于言表,羞涩地夸赞苏夕,凑到苏夕身边欣赏奇美的画作,又不忘顽皮吸嗅苏夕身上散发的迷醉香气。
“给姐姐收好画作,我们到动物园绘制动物去。”苏夕笑着将画作卷起,递给西竺。
“好的,姐姐。”西竺小心翼翼将画作放置前胸衣服内侧,轻拉苏夕的手,余下的手帮苏夕拿颜料。
走进木屋,苏夕仔细观察后发现,这里的通风很好,原来木屋顶设有通风装备,遇到下雨时会将天窗关闭。最令苏夕惊讶的是,动物园在外部看,并不宽敞,走进一望则绿草繁茂,茵茵泛着草香。
找一个角度恰当的地方坐下,苏夕开始绘制一种名叫虻象的动物。这种身高接近3米身长大约5米的虻象,长着一张类似大象木纹般皱巴巴的脸,还有一只长长的圆筒鼻子,只是鼻子上长满凸起的泛着光亮的针刺。
苏夕被有趣的针刺吸引,针刺很锋利,在光线的照射下,愈加闪亮。
“这有趣锋利的针刺,在动物争斗中定然占有很大优势,或许会成为制胜法宝。”苏夕一边抿嘴笑,一边私下猜测。
“西竺,拿颜料来。”苏夕边观察边接过画笔,在画布上挥洒涂抹。她将绘制的重点,打在虻象具有特点的鼻子上,尤其打在鼻子表面凸起的针刺上,突出了虻象的形象特点。
一番精心绘制,虻象在苏夕手里呈现,一幅动感超强、特征鲜明的画作跃然而出。
就在苏夕将绘制好的画作翻卷,欲递给西竺收起时,一股狂风突袭,画作随风而动,飘然朝屋顶飞去……
“西竺,我的画作,我的画……”苏夕见绘制好的画作飞扬于天,挥舞着双手朝天空呼喊。
苏夕的眼眸立刻涌上泪水,还有比这更懊恼的事吗?画作竟然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刚才的努力顷刻化为乌有。苏夕无力倚靠在西竺的怀里,嘤嘤哭着。
西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发呆,搂着苏夕发抖的身体,安慰道:“姐姐别哭,一会狂风过后,我陪你再画哦。”
“没有时间了,只有3天的期限了,我好伤心……”苏夕嘤嘤对西竺小声道。
“哈哈,怎么样?画的真不错,可惜呀,被风吹走了,真是可惜。”王舅嬉笑着,迈着方步嘲笑着苏夕。
抬起头抹去眼泪的苏夕,脑子里陡然一惊,这狂风怎么来得这么蹊跷,恰好是她绘制完毕,这一切难道是王舅在捣鬼?
王舅此时最得意的是,苏夕这娇弱美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哭得伤心,真是快意非常啊!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61 章 识破诡计
巨大的疑问搅扰苏夕敏感的神经,她狠咬嘴唇,嘴角渗出点点血丝,让她娇媚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怕人。王舅苏夕这般心一惊,他似乎从苏夕的表情中,看到一股凛然气势,还有他害怕见到的仙气。
“我说王舅大人,劳烦你帮我找回画作好吗?”苏夕低沉的话像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在空中回旋着,如同鬼魅在呼叫。
“这,我说画师,你的画作让风刮走,我如何找回?”王舅极力掩饰他的惊恐,挺直肉呼呼的脖子强硬道。
“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东西,还给我嘴硬!”苏夕暗暗在心里骂道,脸上却忽然涌现一丝笑意,冷艳得如同一把亮闪闪的刀,眼神中透着一股弥漫的杀气,王舅的胖身子一激灵,他重新抖动宽大衣袖,以振作情绪。
缓缓将右手伸进胸口处,多日没有抚摸的仙石,柔滑温润,握在手里似乎增添无穷功力。仙石好像读懂了苏夕的心思,闪着光亮照射着王舅肥胖的身躯,一条无形的强大磁力,顺着苏夕的手指方向,顷刻注入王舅的大脑。
王舅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毫无尊严,愚蠢肥胖的身躯,如一条丑陋僵硬的快要死掉的腐蛇,蜷缩在地上不停抖动。无奈的王舅,只好不时用僵硬的手指捂着脑袋瓜一个劲哀嚎。
“感觉不错吧?头疼不?”苏夕拉着西竺一起,站在王舅旁边看热闹,她翘着好看的娇艳嘴唇,微笑着瞧视王舅狼狈不堪的挣扎。
被折磨得几近昏迷的王舅,还是从苏夕的话音中,隐约猜测是这小美人搞的鬼,他陡然记起仙人老者告知他的话,说小美人是神灵,莫非自己的怀疑真有错?
痛苦难当的王舅,后悔没将仙人老者的话记在心里,全然没将苏夕放在眼里,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还能是什么神灵?于是,他捣鼓出一股狂风,瞬间将苏夕倾注心血绘制的画作,吹到后花园的树荫处。
原来,王舅怕仙人老者暗中保护苏夕,不敢与苏夕硬碰硬地较量,但白白地放过苏夕,让小美人潇洒在自家庄园绘制画作,理直气壮地当王宫画师,心绪难平的他咽不下这口气,偎坐在房间里冥想好久,才想出这个加害苏夕的妙招。
王舅认为,他从肉体上没能摧垮苏夕,便想从精神上打垮她,于是他在画作上打起歪主意,表面上任苏夕在庄园绘制动物,待绘制完毕再给“毁掉”。哈哈,还有比“毁画”更能摧残一位王宫画师的吗?
于是王舅想起庄园的动物园,在修建时为便于动物通风,设计一个通风装置,装置上设有一个精巧的控制阀。王舅在苏夕绘画时,偷偷躲在一旁张望,见苏夕与西竺正喜滋滋的欣赏完画作,准备收起之时,快速启动吹风装置,眼瞅着画作飞上半空,飘然而去。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这聪明无比的小美人,及时识破他的诡计,并对他加以反击,令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解铃还需系铃人!王舅见苏夕美目厉色,一副不依不饶的凛然,料知自己很难躲过这一关,就用含糊的声音哀求道:“神灵,画,画师,你尽可绘制画作,我定当配,配合。”
苏夕原不想招惹王舅,从考场上她就领教了王舅的阴险,如能顺利完成王命,她是情愿不惹任何麻烦的,因为时间有限,她哪里有时间耽搁。无奈,是无耻的王舅扯出枝杈,不让她安心当王宫画师,不得已而为之。
见傲慢的王舅早已失去威严,变成蜷缩成虫子般的奄息老头,苏夕内心的怜悯之情发现,淡然道:“好吧,王舅既然有此良好态度,我也好给王舅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看你的表现啦。”
正往地狱之门行走的王舅,见苏夕伸出拉他的手,忙不迭张嘴含糊不清道:“谢谢神,神灵,你的画作我定给找回,放,放心。”
有了王舅的保证,就意味着完成王命指日可待,苏夕一股欣喜涌现脑门,轻瞥一眼楞眉楞眼的西竺,两人会心一笑,然后苏夕悄然将功力收回。
没有了苏夕功力把持的王舅,只一会工夫,蜷缩的身子渐渐挺直,气色不再青紫,有了点血色。狼狈的王舅试着活动一下身子骨,还好,有轻松舒展的感觉。
“这嚣张的小美人,真跟我装神灵,把我折磨得要命,想我王舅何时落得这般狼狈下场,等有机会定不让你好过。”重抖精神的王舅,想的不是自己对苏夕下的保证,阳奉阴违的他下的保证何时算过数?苏夕对他所施功力让他难受的经历,他记得真真切切。
仙人老者使用迷遁之法,暗中观察苏夕与王舅之间的较量,一清二楚的胜败过程,让他对苏夕异常满意,心满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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