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推开我:“好啦,没事!只是你突然停下来干嘛?”
我松开手臂,不好意思地说:“我怕累到你,你没有撞疼吧?”
“没有,没有!”温婉的脸更红了:“我们一起慢慢走到山坡上不就好了,这一山丘的花草,我也觉得很美啊!”
我忙不迭地点头:“嗯,嗯!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两个人默契地并肩而行,各自都不再言语,气氛又显得温馨起来,春末的山地还不算太热闹,只有少许几只虫儿在低低地吟唱,我俩细碎的脚步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一致,同时跨出又同时收回,仿佛是一个人在行走一样。
微风拂过野花,无数各色的花朵随风摇曳,紫的、红的、粉的、黄的,但不管哪一朵都没有我身边的佳人娇艳。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大概就是说得这样的情景!
“我累了!去那边做做吧?”
温婉慵懒地说着,前方有一块光洁的山石正沐浴着月色,显然是上天赐给我们休息所用。
我小心翼翼地应承着,小跑了两步来到石边,挥袖拂去石上的尘土,这才请这闭月羞花的美人落座。温婉浅浅的一笑,我顿觉天地的颜色都敞亮了,知道她坐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也坐啊!”温婉明眸皓齿,微笑着看着我。
我不知所措地坐在了她身旁,紧张的手脚微微颤抖。
温婉见我这幅模样,“噗嗤”一笑:“你是冷呢,还是害怕?我难道是吃人的妖怪吗?自然点好不好?”
我深呼吸了几口,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你刚才急着要走,是不是教中的事务没处理好?”
温婉摇摇头:“我就是个甩手掌柜,这教主还不是靠你得来的?现在圣者一直在教内,我根本不用操心教务,所以一知道你的下落,就立刻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就是微不可闻,脸色也越发红润起来。我有些暗喜,探过手将她的玉手捉住,她挣扎了一下,见我不放也就由着我握住了。
我欢喜地说:“你就那么想见到我啊?”
温婉一愣,随即低下了头:“谁想看你!我只是替圣者传话来的,他说你要是志在天下,我们白莲教的百万教众随时候命!而起各处蓄养的鬼怪都会第一时间出手,制造混乱、袭杀各级官员,配合自己人的行动,取得领导权。”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命星还是那么妖异,果然是和白莲教有关。从当初遇到那暗杀官员的白莲教大圣女开始,我的命运就和白莲教挂上了钩。白莲教的实力,以及它的行事方法确实不属于正道,现在我只要一点头,必将引发无穷的**。
志在天下?我真的有那么大的野心吗?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是希望有一份好工作,能养活自己;当结识老祖、得到千万横财后只是希望生活安逸一些,父母健康;当吃下灵果,脱胎换骨之后,只希望修行不要给家人带来灾厄;当得到金圣之躯之后,我所有的**似乎都消失无踪了,自己想要什么都不再重要,但心中还是有一份正气,只愿天下少些邪魔、少些纷争罢了。
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挑起**,这种事我还真做不出!
沉思片刻,看着温婉:“志在天下,非我所愿!我只是想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并肩携手,闻着花香、赏赏明月罢了!”
温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那我就回去和圣者说你无意改变现状,先不要轻举妄动好不好?”
我点点头,轻轻地揽住她的香肩,让她靠在我的身上,这一次她居然顺了我的意思,还自然地将脑袋搁在了我肩膀上,不由的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温婉柔声说:“你知道吗?当你被大圣女推入无底深渊之时,我才发现自己早就喜欢上你了。那一刻我真的想跃入深渊去救你,但却被一众教徒拦住。圣者也元神出窍去救你,之后回来便说要看你的造化了,我和徐大哥等了你整整一个月都没见你回来,大家都绝望了。但圣者却坚信你不会有事,徐大哥这才先行回了海市,而我却整日想着。。。。。。”
声音戛然而止,我故意逗她:“你整日想着我大哥?”
“你胡说!人家明明想的是你!”温婉一下直起身子,眼睛里全是委屈之色。她对于人情世故并不是很通晓,完全听不出我是在戏弄她,就像当初我说我叫雷锋,她深信不疑一样。
我赶紧将她拉回身边:“我开玩笑的啦,你别紧张!”
“你真坏!”温婉给了我一拳,但却更像是给我挠痒,我笑着将她搂紧,大家都不再说话了。
夜色已经深沉,月至中天,周围全是寂静一片,我们互相依靠着,静静地仰望这满天繁星,不知不觉就迷醉了。不远处的山坡上,青狼和白满似乎也在互相打闹,翻来滚去压坏了一大片的花草,我们自然不会去影响他们嬉戏,对视了一眼又继续享受这难得的平静了。
遥远的天空,一个发散着妖异光芒的星星突然闪耀了一下,光亮迅速变暗消失。不久之后,又在原地亮起光洁明亮的星光,一闪一闪地挂在了夜空之中。
鸟鸣夹杂在微曦的晨光中传来,唤醒我熟睡的我。一身的晨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边却空无一人,若非指尖还留存着佳人的清香,我真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但温婉去了哪里?难道不告而别了?心中不由又有些不舍。
“主人,你醒了啊?”
白满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这狼王居然一声不响地蹲在我背后,看来我真的大意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露水:“你来多久了?青狼呢?”
白满晃了下脑袋:“青狼和她主人走了!你睡得那么沉,那女的离开你都没发现,昨晚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会那么贪睡?”
我一耸肩:“什么都没做啊?”
“不会吧?”白满一脸不可置信:“我倒是把青青拿下了,半推半就之下成了好事!”
我大讶:“青青?拿下了?那青狼是母的?你怎么下得了手?”
“为什么下不了手?”白满一脸得色,颇有几分回味:“青青可是少有的美狼,而且和我体型般配,比那些普通母狼可带劲儿多了!而且我们来了好几次,她已经受孕了。”
我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那我就恭喜你喽!”
白满趴在石头上,歪着脑袋说:“主人,难道昨晚你真的没做什么?你是不是那里有点问题?大家都是公的,不要害羞,直接说出来就好了,我能理解!”
我飞起一脚飞踹在他背上:“去你的,我不知道多强,你一个公狼,怎么能理解人类之间的感情?难道不做就是有障碍吗?我们人类可做不到像你那样第一次见面就扑倒在花丛里做上一晚,我们是有感情的!”
“呼噜呼噜!”
白满喉咙里发出不屑地声音:“我和青青也是有感情的。我们是为了下一代才急着那啥的,哪像你们人类啊?而且我也听说你们人类也有很多的男女只要摇一摇啥的就能随便找个异性上床哦?”
我一愣:“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不过我真不是有障碍,再说了,有那老鬼送的至阴灵药在,即便是僵尸都能回春,你主人我自然没有问题。我们只是还需要交流交流才行!”
白满站起身,慢慢向山下走去:“我不懂,人类的感情太复杂,我还是不要去明白的好!”
我一个翻身,追了上去:“别感慨了,赶紧回村,肚子饿死了。”
一人一狼飞速穿行在上路之上,白满如风般掠过,惊起了草丛中的一对野鸡,他一下扑住一只叼在嘴里,随即又追上另外一只,一爪按住,我赶上来拎了一下,足有六七斤重,中午又可以加菜了。
随便扯了把草将两只野鸡捆上,便悠闲地往山下走去,突然一阵刺耳的马达轰鸣声从刚修好没多久的进村山路上传来,我远远看去,竟然有十多辆跨骑的摩托直冲入村子里来。
243 大力傻子
此时天色尚早,但寨子里的老人都已经起床,各家都有牲畜,准备草料、喂食,早就忙开了。
我到了村口就放慢了脚步,用常人的步伐小跑着进了村。白满带着野鸡去了阮家的新屋,十二帝尸都在那休息,免得吓到外人。嘈杂的马达轰鸣,十几辆跨骑摩托在村长里四处乱窜,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不好人都从家里探出头来观望,但并没有谁下车打招呼,显然这些摩托骑士并非本村人。
一辆摩托迎面冲来,直直地撞向我。摩托上坐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本来青春的样貌却偏偏要折腾的不伦不类,发型奇奇怪怪,嘴里叼着香烟,说不出的怪异。
“嘎!”
摩托车一个急刹,轮胎在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尖啸。
“你妈比眼睛瞎了啊?看不见车子过来啊?”开车的那个吐掉嘴里的半截烟头,破口大骂。
车后座上的那个青年险些被甩下,估计也吓了一跳,车停稳之后就跳了下来,手里握着把二十多公分的小腰刀,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刀尖抵在我肚子上,恶狠狠地说:“麻痹土鳖,大清早是没睡醒还是咋滴?信不信我给你放点血?”
我此时一身过时的老旧外套,确实有些土鳖,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倒先笑出声来,那握刀的小子个子才到我肩膀,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握刀的手还在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没勇气还是之前吓到了。
“憨包包的,这是个傻比!”车上的青年骂了一句:“辉仔,上车!去村长家,爽哥要动手了。”
那小个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收起刀骂骂咧咧地坐回车上,摩托车一个急转,排气管轰出一阵刺鼻的青烟,咆哮着就冲了出去,留下我在原地发呆,我的临危不乱在他眼里居然成了傻比,太没眼光了!
他们要去村长家,莫非是来寻衅滋事的?我不敢迟疑,立刻跟着摩托车去了,二十多个青壮小伙子闹起事来,村长可压不住。
到村长院门外,十几辆摩托车横七竖八地堵在了院门外,七八个青年坐在车上抽着烟,斜斜地看着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其他的人都进了村长的家,在里面翻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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