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阳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师父,弟子有事禀告!”看来他把自己弄到他师父这里来了,方真心中窃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找到这个暗中教他剑法的人,说不定就能打听出来回去的办法。
但是他失望了,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冰阳推门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惊呼,方真心中大急,差点就要跑出去看看。但最后他还是强自压住了这种冲动。
“师父,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冰阳有些哀怨的声音传来,方真心头一颤,这些男人怎么都是这种声音,听起来怎么像个小姑娘。
又过了一会儿,冰阳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回去吧!诺卡,还到刚才来的那所精舍。”
方真心中大定,看来这冰阳是想把他带去见他的师父,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不在家。嗯,是不再回来了还是暂时离开呢?
带着这个疑问,方真依旧很舒服地躺在锦垫上养神,马车回去的速度不是很快,方真暗自估算着方向和距离,当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地方居然是在天平学院的附近。而且从时间上看,自己失去知觉也就是从自己房间到马车上那一小会儿罢了。这个发现让他略微兴奋了一下。被冰阳迷昏的沮丧也消失了不少。
车帘一动,冰阳探身进来,方真连忙装作昏迷,等着看冰阳怎么办。只听冰阳叹了口气,“诺卡,把他搬下来!”没有回答,不过方真马上感觉有人上了马车,然后拦腰架起自己下了马车。
“好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冰阳说完,接过那人手上的方真,举步向精舍走去。方真暗自纳闷,这个冰阳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有进过马车,难道是害怕和自己在一起吗?
冰阳扶着方真,脚步不停地进了他住的那个别院,直接把他扶进了房间,“对不起,我只是想带你去和师父求证一下,希望你不会怪我,我太渴望得到力量了。”冰阳不知道是对方真说还是喃喃自语。
当他把方真放在床上的一瞬间,“哦,那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呢?”方真说话的同时虎腰一挺,一手揪住了冰阳的衣领。
忽然被方真抓住衣领,冰阳一下子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方真早就醒过来了。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你……你……”
方真皱眉道:“你什么你,我知道你刚才带我去找你师父了,而且他已经离开了,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掐死你!”他单手一用力,几乎把冰阳提了起来。
冰阳剧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让师父看看你,为什么你会他的剑法,而且还了解得那么多罢了,怕你不同意我才用了迷香!”
方真邪笑一声,“是吗?不过我很不习惯被别人玩,既然你喜欢,那咱们就好好玩玩。”说着话,他左手一晃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满了一种碧绿的液体。他端过桌子上的一杯水,滴了一滴液体进去。那杯水瞬间就变成了浅碧色。
“现在,咱们一报还一报,把这杯居家旅游,杀人灭口之必备毒药喝下去吧!”方真一脸狞笑地把杯子靠近冰阳的嘴唇。
“不要啊!”看到那液体的颜色,冰阳的脸都吓白了,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他的天突大穴被方真拿得死死的,四肢疲软,哪里有半点力气。
方真把杯子凑到他的嘴边,忽然手一抖,那一杯水全部倒进他的衣服里面,“嘿嘿,你想喝毒药,道爷还不给呢?尝尝我精心配置的痒痒水吧!”他一松手把冰阳推到了一边,一恢复自由,冰阳马上向门外跑去,方真却只是冷笑根本不去拦阻。
“啊!”刚刚奔出两步,冰阳忽然倒了下去,四肢狂乱地在身上摩擦着。痒痒水是方真小时候用来对付无极宗那只白虎的,连修炼了三百年的虎妖都不能幸免,何况年纪不过二十的冰阳。
也幸好方真没把水洒到他脸上,不然的话现在早就破相了。刺啦几声,冰阳身上价值不菲的武士服已经撕开了几道口子,但是他依然不断地撕扯着,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已经让他逐渐失去了理智。
方真微笑着坐了下来,对于害自己的人他向来不手软,方真坚信,不一定要杀人才能让人害怕,毕竟人死如灯灭,还怕个屁啊!就是让他们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你就恐惧,那才是目的。
又是几声布条撕碎的声音,这下冰阳外面的武士服彻底地变成了布条,连内衣都露了出来。等等!不是吧!他居然有这种爱好,里面怎么穿了件女人的内衣。啊!不是,他是个女人!
天哪!他,哦不,应该是她,怎么可能?
方真干咽了两口唾沫,飞快地从乾坤戒指中取出一张水灵符,口中念念有词,那灵符无风自燃,一道瀚蓝的水光轻柔地把冰阳包裹起来,痒痒水带给她的刺激瞬间消失了。
冰阳蜷缩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痒居然能给人带来如此的痛苦。她尽量把脸贴近冰凉的地面,以此来缓解身体内部那种说不出的痛苦。
方真有些尴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虽然他一向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眼前这个样子似乎怎么说也有点太那个了。不过他马上就原谅了自己,说到底也是她先阴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她是咎由自取。
“喂,没事了就站起来,别躺在那儿装死!”方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凶恶一些,但是话一出口他就感觉怎么就不是那个味,似乎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来对女人发狠。
安妮给了自己一耳光,自己当时居然莫名其妙地忍了下来,后来就很奇怪地看到她洗澡。这个冰阳也是这样,虽然自己报复了她,但看到她是女的,马上就解了她身上的痒痒水。难道说自己天生对女人就没有免疫力吗?
冰阳缓缓地睁开眼睛,刚才那种噬心地骨的奇痒已经消失了。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扬起脸看了看面前这个一脸茫然,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的少年,虽然对他的表情感觉有些奇怪,但她还是马上站了起来,一股凉意马上袭遍全身,她低头看去。
“啊!”一声尖叫差点没把方真的耳朵震聋了。冰阳二话不说抬手护住前胸,空下的一只手呼啸着直奔方真的面颊。
被她的尖叫声唤醒的方真抬手一架,拿住了她的脉门,“你干什么?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记住,是你先不自量力想要对付我,现在不过是你应得的一点教训罢了!”方真厉声喝道。
冰阳先是一愕,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居然往地上一蹲号啕大哭起来。“真是麻烦!”方真嘟囔一句,随手布下一道法阵,把房间的声音隔了起来,这深更半夜的,他可不想惊动了别人。
“你到底哭够了没有?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等了半天冰阳依然没有止住哭泣,方真不由得有些恼了。
被他一喝,冰阳的哭泣马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大声地哭了起来,那眼泪仿佛不要钱一般,扑扑答答地落了一地,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把她本来就破碎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方真实在被她吵得受不了了,原本那一丝怜香惜玉的感觉也被她的哭泣弄到九霄云外去了。身子霍然站起,顺手拿起一套才送来的黑色武士服,往冰阳怀里一塞,“现在,请你离开,似乎你那位车夫还在外面等你呢!”说着话他一把冰阳拉了起来。
野蛮的动作让冰阳滞了一滞,抱着他那套衣服居然停止了哭泣,一双婆娑的泪眼迷蒙地看着方真。
方真再次感到体内一股无可抑制的力量澎湃了起来,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你还不走吗?”连他自己都感到这句话说得十分疲软,似乎在语气中还隐含了一层希翼的意思。
冰阳只是和他的眼睛对视了一眼,便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甚至怀中的衣服还往下放了放。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真的很需要你说的心法,我会给你很多钱,或者你要别的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她的声音十分微小,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不必了,我说过除非你告诉我教你剑法的那个人是谁,不然的话,休想让我把心法告诉你!”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说啊!”冰阳有些惶急地把头抬了起来,她似乎没有想到方真居然这么难以对付,因此原本还有些含蓄的勾引动作更加大了一些。
方真几乎是本能地退后一步,不停地默念着清心咒,口中低喝道:“别过来!”说着话,他抬手一指冰阳,一道金光一闪而没,“定!”迫不得已下,他只得对冰阳施用了定身符,以免自己再受到这诱惑。
他一把扯过冰阳手中的黑色武士服,胡乱地把她的上半身围了起来,“好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心法,那还是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
冰阳看向方真的眼神充满了惊怖,他随手一指就能限制了自己的行动,难道他还会空间魔法吗?不过对于心法的渴求暂时压制了一切,她双目中一阵闪烁,最后终于叹口气道:“好,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正在这时,原本关着的窗子咔嚓一声碎了开来,一道黑光直奔冰阳的胸口。“啊!”冰阳闷哼一声,仰身便倒了下去。
这一下事出突然,方真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冰阳就已经倒了下去,顾不上查看冰阳的伤势,他左手一扬,一道镇邪符打到冰阳的身上,有这道符咒不论再重的伤势都能暂时稳定。同时他双足一顿,已经从破烂的窗口穿了出去。
窗外一片皎洁的月光,哪里有一个人影,方真眉头一皱,“乾坤无极,天眼,开!”从他眉心处忽然腾起一道柳叶一般的金光,只是一瞬间,他就看到远处一道黑影电闪而逝。
“天地无极,浩然大地,疾!”方真口诵土遁术咒,身子一晃,眨眼消失在原处。这也是他功力突破到了实神道,不然的话这土遁术哪里能施展得如此轻松。
一边在地下疾行,方真一边不断地以天眼观察着那黑影的去向。让他感到惊怒的是这黑影的身法居然明显是御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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