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太累,因为整个过程都在曲意承|欢,根本就不是享受,反而像酷刑一般,精神体力全透支的厉害,现在手指都不想动一下,见他又吻来,不由大惊道:“你不是又想怎样吧?我实在不行了,腰都要断了……”
“……大都是我在上面,要断也是我的腰断,跟你这懒人有什么相干?”暮霭·深蓝在我耳畔不满的轻哼,口唇间泛着海上花异香的温暖气息使我醺然欲醉。
他自被救回,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沉默寡言不见笑脸,跟我亦保持距离,这是第一次语气轻松主动亲近。我虽然累极,还是不禁开心,顺势懒懒靠进他怀里,娇嗔道:“哼,没我这个懒人,你自己累断腰给我看看……”想起方才激烈场面,脸上不由一红,转头把脸埋进枕中,佯睡不语。
暮霭·深蓝收拢手臂,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亦沉默下去,就在我以为他已睡着时,突然在我耳畔轻声道:“琥珀……,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轻拍他手背,柔声道:“客气什么,我算得上是你半个师父,你不是还想称我为先生嘛,我做这些是理所应当。”
他一咬我耳珠,声音似嗔似笑,在暗夜中听来无比蛊惑,“嗯,你是我床上专用先生……”
“呀,什么床上专用先生?”我伸手掐他,羞恼道:“再胡言乱语,以后就不管你了……”
“嘶,好痛……”他雪雪呼痛,却顽劣的道:“学生再不敢了,还请先生手下留情……”
我气得转身打他,却被他反压在身下,俯首一吻,深眸中云霞缭绕,欢喜之中又有几分顽皮,粉唇轻勾贝齿闪烁,低低软软的求道:“先生向来最疼深蓝,定然舍不得责打,不如就饶了弟子这遭吧。”
他的声音本就动听之极,宛如天籁,现又添上几分沙哑娇憨,更觉沁人心脾,闻之欲醉。我立时没了脾气,软软瘫在他怀里,呢喃道:“下次再打,今儿我困了,先睡觉……”
“好。”暮霭·深蓝低低的笑,伸臂给我做枕,轻柔的道:“弟子服侍先生睡觉,宝贝睡吧……”
我虽想叫他别再胡说,但眼皮越来越重,纤长浓睫乱颤几下便香甜梦乡,一夜酣睡,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穿好衣裙出来见到图仑时,自然难免脸红,图仑促狭眨眼,但碍着暮霭·深蓝在旁,不好多说,便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重新上路。虽然已经出了荒荻国境,但直到波澜江畔,仍是荒荻女族的势力范围,为求稳妥,暮霭·深蓝依然藏于车下夹层中,我却改回了七色族装扮。
又行两日,路上异乎寻常的安静,只遇见几个剪径的异族人,都没用我动手,图仑一把斩马刀便砍得他们四散奔逃。
夜晚休息时,暮霭·深蓝虽仍比以前沉静许多,但气色越来越好,亦不再发呆乱语,大有康复之势。图仑在离波澜江十里处和我们作别分道,赶马群南下白国。此次若非图仑仗义相助,我未必救得出暮霭·深蓝,因此十分感激她,取出500金币相赠,她却说什么都不肯,瞪圆环眼,说我不把她当朋友,我只好收回金币,和她洒泪相别。
送走图仑,我和暮霭·深蓝共乘一骑,圆圆驮着球球在天上飞,十里路30分钟左右便到了,波澜江水仍然和来时一样奔流不息,流向大海。
暮霭·深蓝的心情却已截然不同,隔江远远看着止戈城楼,美丽蓝眸中不禁泛起水色。
我了然的轻拍他肩膀,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
便在此时,突闻号角声响,随即从左右草丛中冲出两队人马,把我和暮霭·深蓝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傲然端坐于马上,皮甲金缀,耀眼生辉,长发随着江风飞扬,在一众粗大丑陋的荒荻女兵衬托下更显得英武不凡……
132 狭路
便在此时,突闻号角声响,随即从左右草丛中冲出两队人马,把我和暮霭·深蓝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傲然端坐于马上,皮甲金缀,耀眼生辉,长发随着江风飞扬,在一众粗大丑陋的荒荻女兵衬托下更显得英武不凡,竟是那个身手高绝的金发男子沙姓统领。
天交正午,阳光灿烂,暖风吹在身上却觉刺骨生寒。
上次装痴卖傻侥幸过关,这回狭路相逢,再无蒙混过去的可能。
我本能的一带坐骑,直面那金发男子,把暮霭·深蓝完全挡在身后。转眸粗略一数对方人数,至少也五六百名女兵,再加上二三十名女侍卫和这个身手高绝的金发男子,硬拼绝无胜算,唯有见机行事寻隙逃跑一途。
那金发男子策骑排众而出,马高人壮,压迫感立时扑面而来,目注于我,傲然扬眉,道:“竟然能在我面前蒙混过去,也算你有些本领。若肯束手就擒,乖乖交出三王子,我便饶你不死。”
既然被当面抓住,再装怂示弱也没用,那又何必白白被他瞧不起?因此我干脆勾唇笑道:“大人真会说笑。”
那男子皱眉,语带威胁的道:“我从来不说笑,若要我亲自动手,刀剑无眼,只怕就不能保证姑娘毫发无损了。”
江风扑面,吹得我长发飘舞,衣袂飞扬,眸光流转间自然有股睥睨之意,哂然一笑,淡淡的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这话正戳中那男子痛处,他勃然变色道:“蜃(shen四声)正觉得那夜昏倒的奇怪,还想向姑娘讨教。”
“告诉你可以,只要你能接下我一箭。”我眼珠轻转,诱他让我射箭,否则他直扑过来,近身相搏,或者下令命女兵们群起而攻之,我都铁定不是对手。而他自称为蜃,又曾听闻女侍卫唤他沙统领,那么他十有八九便叫做沙·蜃,听起来倒像是七色国人的名字。他相貌英俊,武功高强,气势非凡,怎会甘心给豸彧这种货色做爪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杀鸡焉用牛刀。”一虎背熊腰的女侍卫,策马从沙·蜃身后奔出,一拍腰间箭囊,道:“统领,扎伊愿接她几箭。”
“对对……”余下一众女侍卫,七嘴八舌的帮腔道:“扎伊箭法超群,统领您便让扎伊和她对箭吧。”
“是啊,扎伊输了,统领您再动手也不迟。”
“怎么可能会输,扎伊的箭术仅次于大王爷,是草原第二,这种小毛丫头如何是对手。”
“也好……”沙·蜃颔首,眸露深思之色,策骑让到一旁,道:“你便接她几箭试试。”
闻言我不禁暗暗皱眉,和这种小角色对箭,输赢都不好,佯输便失了先机,若赢又会引起沙·蜃等人的警惕,更加难以脱身。
身后的暮霭·深蓝虽然一直没有出声,但环在我腰间的手却越来越紧,显示出他极其紧张。我安抚的轻拍他手背,回眸一笑,“没事,不用怕……”突然看见后面不远处的波澜江,心中陡然一动,悄声问道:“你有鲛人血统,那水性是不是很好?”
暮霭·深蓝轻轻点头,“嗯,我自小便可以在水中呼吸。”
我大喜,低声道:“就是说你绝对淹不死了?”
暮霭·深蓝一愣,迟疑的道:“那倒不清楚,但的确没听说过有淹死的水精灵族人……”
我心中已有计较,轻声道:“一会听我号令,我要你跳江,你就跳,进水后远远潜开,看见有船经过再冒头,然后许给船家重金,让他把你送去止戈城将军府,你便安全了。”
暮霭·深蓝聪慧异常,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悄声道:“那你呢?”
我不敢实言相告得拦住追兵,他才有机会逃走,微笑道:“你放心,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若走了,我自然容易脱身。”
扎伊适时不耐烦的叫道:“喂,你们还要嘀咕多久,到底比不比了?”
我眼珠一转,回过身来笑道:“当然比,我们各自退开百步,一箭定输赢。”我们被团团围在中间,不突破包围圈,便无法跳入江中,因此我才提议各自退开。
俗话说百步穿杨,一般比箭都是百步以内,我们各自退开百步,却是两百步的距离了,因此扎伊愣了愣,瞄了眼我纤细的腰身,一撇大嘴道:“两百步距离?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么远你还能射得着我么?”
荒荻女人憨直率真,我倒挺喜欢她们的性格,因此一笑道:“若是射不到姐姐,便算小妹输了。”
扎伊没想到我如此温顺,反倒有些不习惯的搔搔头,嘟囔道:“你自己说的,可不要后悔……”
我心中焦急,笑容却更加甜美,道:“姐姐放心,绝不后悔。”
“如此就好……”扎伊吆喝一声,调转马头向远处跑去。
我就在等她先走,心中虽恨不得一步跨出百米,脱离包围圈,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等扎伊跑出了几步,才策马转头反向跑去。围着我们的女兵都听见了我和扎伊比箭之事,自然而然的让开一条路。我压下心头狂喜,暗磕马腹,马速越来越快,在脱离包围圈的那一瞬间,突然控马转向,闪电般的向波澜江冲去。
“不好,快截住她们!”沙·蜃陡然明白了我的意图,纵马奔来却为时已晚。
我在向外奔驰时早已经借着袍袖遮掩抽出魂弓魄箭,仗着力大用魂弓打飞几名就近扑来拦阻的女兵,眼见即将奔至江边。
沙·蜃倏地大吼一声,离鞍跃起,空中一个风车大翻身,怒雕一般向我扑来。
千钧一发,激起我狂野本性,明眸璀璨,纤腰笔直,娇喝一声,猛然控缰发力,“稀溜溜……”胯下健马一声痛嘶,扬蹄人立,天马行空般飞跃而起,一纵三丈,驮着我和暮霭·深蓝直跳入波澜江中。
江水湍急,迎面扑来,我顺势反手一掌,把暮霭·深蓝推入水中,急喝道:“潜下去,向着止戈城的方向,能游多么远便游多么远,看见船只再冒头……”
此时沙·蜃已经扑至,头下脚上,有如离弦之箭般向暮霭·深蓝潜入的水圈中射去,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一按自然浮起的健马,飞跃而起,挥弓横扫向他的脑袋。沙·蜃身手高绝,竟然空中变式,一掌拍在魂弓背上,显是动了真怒,厉声喝道:“找死!”
我只觉一股大力从弓上传来,被震得倒翻出去,“噗通”坠入水中,五脏六腑如遭重击,喉中陡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