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齐彻·瑜被我甩得重重撞在墙壁上,额角立时红肿起来,抬首瞪视我,神色狰狞,眸光阴毒至极。“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自穿越到七色,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悍勇,是以我完全没有想到齐彻·瑜竟然如此柔弱,一推就飞了出去,本来还心生愧疚,但这句“贱人”却激怒了我,冷冷一笑,道:“我等着付代价,就怕你没那本事。”不再理他,径直从他面前穿过,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房中左丘·清韵靠坐在床上,披头散发面色青白,显然是真的病了。
左丘·清韵看见我,眸光复杂当先说道:“你来做什么?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要感恩戴德,我现在生不如死,死了倒更好……”。她口中虽这样说,但神情语气都比以前好很多,不再咬牙切齿满眼仇恨。
我想尽办法的要见她,真的见到了,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又不敢坦言相告归海·云开断腿之事,愣了一愣才道:“郡主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大将他……他没有移情别恋,他爱的一直是你……”
“当真?”左丘·清韵眼睛一亮,欲挣扎坐起。
“当然是假的!”紧随我进来的齐彻·瑜趋前扶住左丘·清韵,狠狠瞪我一眼,急声道:“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归海·云开要是爱你怎么会另娶别人,而且还亲口跟你说爱她,会对她负责……”
我忙打断他的话,解释道:“这都是有原因的,大将娶我亦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不过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为了让左丘·清韵相信,一咬牙说出实情,“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圆房。”
“你说什么?”左丘·清韵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此话当真?”齐彻·瑜亦不禁脱口追问。
我郑重点头,半真半假的道:“大将是在白国北崖太后的逼迫下娶的我,但他心中只爱郡主您,对我没有一点感情,所以婚后我们一直分房睡。”
左丘·清韵黯淡的眸中重新透出光亮来,却还是不敢完全相信,狐疑问道:“若当真如此,他为什么跟我说那样的话?”
我自然不能实说那人其实是归海·月明这个西贝货,只好胡诌道:“他那是怕北崖太后迁怒于您,甚至因此引起两国争端,只好忍痛割爱那样和您说了。”
左丘·清韵眼圈泛红,喃喃的道:“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我就说他不会背叛我的……”
“什么实情?”左丘·清韵一语未了,门外忽然传来玉妃的声音,随即在一众宫婢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参见玉妃娘娘。”我和齐彻·瑜忙一起见礼,左丘·清韵亦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玉妃拦住,说因为不放心她的病情才来探望,怎么还能让她更加劳累加重病势。
玉妃来了,我们自然无法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接下来就看左丘·清韵要怎样做了,便随便寻个借口告辞出来,返回我和归海·月明的房间。
一路再无事发生,归海·月明也没有问我为何去了这么久,亲手煮了壶茶,陪我闲聊解闷。他永远言语适度举止得宜,让人如沐春风似饮美酒,可那表象之下的心,却反而比七情上面的人更加难以触及。
回到归海府,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我和归海·月明人还未到,早有小厮仆役一层层传进去我们回来了,因此甫一进府,小六和伶舟便一前一后的迎面跑来,远远的便异口同声的道:“小姐(主子)您们可算回来了。”
我调笑小六,“怎么,伶舟欺负你了么?”
归海·月明却观察入微,轻轻颦眉,道:“出了什么事?”
伶舟“噗通”跪倒,低声道:“回禀主子,二夫人……不在了……”
我一愣,脱口道:“什么叫不在了?”
小六已行至我身边,眼圈泛红道:“……就是过世了。”
我呆住,“怎么会?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两天一宿而已。”
小六哽咽道:“是自杀,上吊身亡。”
“什么?”我太过震惊,没留意之下一脚踩在了裙边上,不禁一个趔趄。
归海·月明走在我身侧,自然伸手扶住我,轻声道:“别急,问清楚再说。”
我应声侧首看向他,见他眸中虽也有惊意,但仍然温柔恒定,神色便不觉也缓和下来,轻轻点头道:“好。”
归海·月明对伶舟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起来说话。”
“诺。”伶舟站起,口舌蠕动却又迟疑的偷偷望下我。
归海·月明了然道:“有话直说,嫂子不是外人。”
伶舟这才道:“二夫人的确是自杀,但……其中应该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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