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她前后有异,便断定这金钻就藏在她的头上,再细看她头上的饰物,只有钗头凤上的凤眼彩钻最脏旧,定是经常触摸所至,于是答案就出来了。”
“啪啪”我拍掌,眉飞色舞的赞道:“大将你若是文职法官,一定断案如神,不次于包青天、狄仁杰……啊,你武功这么好,还可以身兼展昭李元芳捕头之职,不但更加方便还能拿双薪……”我双眼冒光,歪歪得一发不可收拾,包公展昭、狄仁杰李元芳是我最喜欢的两对屏幕官差搭档,蹒跚学路的时候就坐在爷爷的膝头跟他一起看包青天,直到现在还会唱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是以一说起来便兴奋得忘了已是两世为人。
归海·云开一脸茫然的问道:“谁是包青天狄仁杰?展昭李元芳也没听说过……”
我顿时住嘴,干笑道:“啊哈哈……那个……他们吧……包青天狄仁杰是我们白国两个会断案的小官,展昭李元芳是他们两的贴身护卫,实际干的是捕头的活……”
“两个小官?”他微微皱眉,狐疑的道:“七国书籍,无论诗歌子集史典传记,我都稍有涉猎,如是当过官,即使正史中没记载,野史也会有提及,没道理我完全没有听说过……”
我抓头,干脆胡说道:“你再博闻广记,也不见得能知晓天下所有事,他们是民间传说故事里的人物,我也是小时听父亲讲的,真有假有还不一定,也许只是父亲为了哄我杜撰的,你不必认真。”雕漆·奕已死,我打算给他来个死无对证。
“哦,原来是雕漆首相讲的故事。”归海·云开笑笑道:“左右路上无事,小姐不如便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让我也增加点见识。”
我瞠目结舌,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眼见到家还有一段路,这要怎么自圆其说,把地球的人物带入到七色背景中?可没办法,谁让我一时口快乱说,只好一边编一边讲了,但归途倒是热闹了起来。
直至走到家门口,我还在讲“五鼠闹东京”御猫大战锦毛鼠。
归海·云开是个极好的听众,不时问一声,表示听得很专注没有走神。但我很怀疑他会对这种故事感兴趣,不过是未免路上无事相对尴尬才找个由头让我活跃气氛罢了。
这个人是谦和有礼温润如玉,但聪明机敏,心思缜密眼光精准,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淡无奇,反而有种大巧若拙大智若愚的感觉。
“呼……”我暗舒一口气,向归海·云开笑道:“今天就讲到这里,以后有时间再继续,我们进去吧。”
他点头微笑,“好的,谢谢你给我讲这么有趣的故事,有时间一定告诉我结局。”
“好的,一定。”我提裙抬步走上门阶,方要举手扣门,却被他叫住。
“等下。”他大步走至我身前,把装着七对彩钻的紫檀木盒子递给我,道:“蓝钻送给母亲,就是大娘归海夫人,金钻送给娘,紫钻送姨娘,红钻、绿钻、银钻分送给表嫂、表妹、小妹,谁什么颜色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接过盒子,把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还在等候下文,却见他转身去开门,不由急道:“这才六对,还有一对白钻送谁?”
他回首一笑,湛蓝双眸如秋水长天,“白钻是送你的,结婚贺礼,你是白国人,白钻最适合你。”
012 蓝都
归海?云开回首一笑,湛蓝双眸如秋水长天,“白钻是送你的,结婚贺礼,你是白国人,白钻最适合你。”
“我?”我反手指向自己,诧异的瞪圆眼睛,莫名其妙的道:“七色……不,蓝国结婚,新郎还要送新娘贺礼?那新娘要不要回礼?”我好像没听说过七色有这习俗,但我也没真结过婚,不知道也有可能。
他被我问的一愣,眸底飞快闪过一丝异色,干咳一声道:“不用回礼,也没有这个规定,只是七对彩钻,咱们家却只有六位女眷,多出一对自然便是你的了。说贺礼只是一时口误……那个……先进去吧,有什么不明白以后再说……”他手上用力,大门应手而开,躲避什么似地大步走了进去。
我捧着精美的紫檀木盒,茫然的看着他风姿万千兰芝玉树般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细想却又千丝万缕抓不到头绪,只好暂时作罢,随着他走进门中。
小六和伶舟比我们回来的早,见我们迟迟未归正要出去寻找,恰巧撞见我们进门,不由大喜,一起飞奔过来迎接我们。
翌日无事,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天。
归海?云开却带着伶舟亲手把送我的那批聘礼用白色的朱漆箱子重新装好,告诉我说聘礼已送给我,我要是再带回归海家那便是嫁妆了,自然要换成白国式样的箱子才合适。
他虽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他是不想归海家人看出我没有嫁妆,只是把聘礼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他这是在为我壮声势保颜面。他之所以带着伶舟亲力亲为,就是怕人多口杂传扬出去被归海家人知道底细,日后给我带来麻烦。
小六鬼精灵一个,自然也看出了归海?云开的真实意图,眉开眼笑的偷偷跟我说:“小姐您终于苦尽甘来了,新姑爷处处为您着想,生怕您嫁过去后受委屈,嫁妆、礼物都为您提前打点妥当,这样的细心体贴真是举世少有。”
适时我正倚在床边看球球和圆圆嬉戏,闻言轻轻皱眉,沉思道:“小六,你没有觉得那里不对么?”
小六一双大眼骨碌乱转,茫然回道:“小姐您说什么不对?没觉得呀……”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特别好,通常都是有原因的,比如两人之间存在亲情、友情、爱情什么的,可我和归海?云开相识不久,没有任何感情,那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张臂抱住被球球欺负了,扑进我怀里撒娇的圆圆,这小东西又胖大了一圈,生长速度惊人。
小六抓头,把我的动作学个十成十,道:“这个么……您是新姑爷的未来妻子,他自然是爱您,才对您这么好……”
我轻轻抚摸圆圆胖大的秃头,摇首道:“他不爱我,他看我的眼光和看你看伶舟没有任何区别,那绝对不是看爱人的眸光,我经历过所以我分辨得出。”
小六瞠目,呆愣半晌方呐呐的道:“……不爱您,那为什么对您这么好?亲情不可能,友情么……”
“都不是。“我缓缓摇头,深思道:“但若不是这些……那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这么好呢?”
小六冲口而出道:“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我眼睛一亮,点头道:“不错,愧疚、补偿、负罪感……”
小六变色道:“新姑爷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难道……难道他早已娶了一堆小妾,怕您进门后看见不高兴……”
“噗”我莞尔笑道:“一堆小妾大约没有,但这位新姑爷很可能有了喜欢的人,不能给我感情,所以便在物质上弥补。”
“那怎么办?”
“不用办,静观其变。”我轻轻勾唇,微笑道:“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他爱我才麻烦,心有所属反而简单,我也不用觉得愧疚了。”
小六痛心疾首的跺脚,“好好的一个新姑爷又没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痛失夫君。”我好笑的摇头,道:“我也只是猜测,做不得准儿。也许归海大将就是人品好,所以才这么体贴周全。”
小六怏怏不乐,嘟唇道:“本来我是这么认为,可被您一说,满脑子都是坏念头,一点不想新姑爷的好了。”
我平静的笑道:“其实什么都不用想,马上便要到蓝都了,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在临曦城弃车乘船,从水路向蓝都进发,一路上水光山色美景无限。
越靠近蓝国中心地带,治安越好民风越淳朴,彰显蓝人平和温良本性,旅途平静无事,五日后安全抵达蓝都天水港。
我们下船登岸时,早有归海家的轿子和拉行李的车马等候在岸边。
两乘垂帷鎏金四人抬软轿,一溜十多辆双架大马车,几十个衣着光鲜的小厮长随恭候在车旁,连来迎我的丫鬟婆子亦有十来数之众,个个华衣丽服花团锦簇。这等声势场面,堪比王侯之家,足可见归海家在蓝都有多么大的势力了。
我早已穿戴整齐,并按照七色婚礼习俗带上了面纱,秉着林黛玉进贾府的心情,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在众丫鬟婆子的扶持下上了软轿,小六上了我身后那乘,归海?云开和伶舟则策马走在我们轿旁,再后面是一众护卫,拉行李的马车因上下桥不方便需要绕行,所以另走一条远路。
我一路从纱窗缝隙向外看,只见蓝都城内河流纵横交错,桥梁遍布舟船穿梭(水面狭窄,限小型船只。),建筑神似中国唐宋时期,亭台楼阁飞檐画壁,不同的是蓝都水多地少,建筑大多是占地少楼层高,不似中国古建筑磅礴大气,而倒有点日本房舍小巧玲珑的样子。
正看得出神,忽觉轿子停了下来,凝神观看只见前面是一座不同于蓝都小巧建筑的宏大庄院。
淡得近乎于白的浅蓝色高大围墙,临街一大两小并排三间湛蓝色金铆钉凸檐大门,正门两旁各立着一个三米多高的湛蓝色玉石麒麟。
我以为到了要下轿,却只是停了一停,侯着几个看门的门子给归海?云开行过礼嘀咕几声,便由左侧角门进入继续向前行去,又过了两重院落,才在一个粉蓝色雕花大拱门前面落轿。
轿帘随之被打起,小六并一个颇为体面的陌生婆子左右把我扶了出来。
我在那婆子并身后一众丫鬟的簇拥下走进拱门中,不好环顾打量,用眼角余光窥视是个大气中不失精巧的院落。坐北朝南七间上房,左右抄手游廊绵延开去,连着两厢耳房。
正房门外站着几个衣饰华美的俏丽丫头,看见我们进来有的上前迎接,有的进屋禀告,井然有序颇见大气。
等我走到正门前,门帘早已从内打起,暖气立时扑面而来。
众丫鬟婆子不敢全进屋,大多在外候着,只扶着我的那个体面婆子并两个大丫鬟和小六同我一起走进门来。
门内是大厅,开阔富丽却没有人,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