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百八十度旋转,她将头发塞进耳后,露出美美的右半脸,走到邻桌,距离不到三公尺处,突然间,笑靥凝结,眉峰拢起疑问,她看男人看得很专心。
对方也注意到了,抬眼,被她娇憨单纯的表情吸引。
“小姐,我哪里不对吗?”
她没回话,只是缓缓摇头,弧度不大,眉宇间仍然充满疑惑。
男人笑了笑,又问:“你不说话,我会以为自己有问题。”
抓抓头发,很不雅的动作由她做来,显得可爱。
她走离对方两步,然后又折回来,在他面前站定,深吸气,仿佛鼓足了勇气才敢对他讲话。
“请问你是不是叶莉苹的先生?很抱歉,我只在你们的婚礼上见过你一次,之后我很糊涂,弄丢你们新家的电话,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我和叶莉苹好久没联络了。”
“你认错人,我不是。”
“真的不是吗?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指有没有戴结婚戒指?”男人伸出手,让她看仔细。
“相信了吧!”男人温厚的笑脸让人舒服。
“如果你真的不是的话……你敢不敢给我电话号码,要是我打电话过去是莉苹接的,我就要向她告状,说她老公摘下戒指,瞒着她到brUBC交女朋友。”
“我真的不是。”男人从口袋里面拿出名片递给她。
“张兴尧……对不起,我好像真的认错了。抱歉抱歉,打扰你了。”说着,她就要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向她邀约:“你可以坐下来,我们聊聊,我真的很像你那位……”
靳笙从她开始和陌生男人攀谈起,一张温柔俊脸降下暴风雪,立时变成大雪山,再看见她的手让人拉住后,他再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拉起她,直往brUB外面跑。
不错、不错,他的克制力又进步一点点,至少他没朝对方鼻子挥过一拳,让他武术能力公诸于世。
“你在干什么?跑那么快,没看见我今天穿高跟鞋啊!”
容辰白他一眼,却发觉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小笙……你怎么了?”擦掉他因过度愤怒而流下的汗,她轻声问。
“刚刚……”喘息不定,他用师父教导的话,要求自己戒急用忍。
“刚刚怎么样了?”她的关心溢于言表。
“刚刚有一个女生对我……骚扰……”临时,他想不出像话的借口。
“什么?有女人骚扰你!是哪一个?告诉我,我去找她算帐。”容辰跳起来,就要冲回brUB里找人算帐,靳笙忙拉住她。
“我甩掉她,去找你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他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
“她碰你哪里?”他指指手,她就把他的手抓起来搓几下;他指肩膀,她掸灰尘般在他肩上拍几下;他指脸,她踮起脚尖……亲……他几下……
哦哦,她假公济私……
容辰一回神,忙拉起他的手,忿忿然说:“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到这种肮脏地方来。”
第5章
纷扰越扩越大,容辰心里的善恶天使在打架。
善天使说:“你好歹是人家的青梅竹马,怎么能够重色轻义,你不晓得朋友是一辈子的事吗?”
恶天使回答:“就因为你是人家的青梅竹马,所以更有义务责任保护他,把他带回家,照顾他一辈子是最保险的方法。想想上次在brUB,他是个多么脆弱无助的男人,要是你不替他拿主意,在人吃人、恶女横行的社会,一个不仔细,他就会被洪流吞噬。”
“可是……可是……他喜欢的是别的女生……”
“噢!拜托,你只要大声点,朝他乱叫一通,他哪件事不会依你?”
“可是……他会闷在、心里难受啊……”
“难受总比被人欺负好。”
“强迫他会比较好吗?”
“只要你找得出来强迫他的坏处,我就不说服你。”恶天使的口气已经不耐烦到极点。
“这样子拆散人家……很像马文才耶,往后会遗臭万年。”
“你白痴啊!马文才是男不是女,更何况梁山伯祝英台爱得死去活来,你的小笙不过是暗恋人家,暗恋你懂不懂?就是一种接近智障的情绪,你以前不也暗恋过江伟,要是当年你真嫁给江伟,你大概会天天躲在闺房里大唱嫁错人。”
“不会啦……我顶多会……呃……会爬墙……”她音量越缩越小,善天使染上恶天使的黑颜色。
“所以罗!把他带回家好好保护是最好的作法。”
“我看……还是先去问问小笙,看他对她的感情下多重再决定,你觉得呢?”
“随便你啦!罗罗嗦嗦像个老婆婆,我要睡了。”恶天使翻身呼呼大睡,善天使推推容辰要她起床谈谈。
“走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肉体容辰还保有一点理智,在半夜三更去把小笙吵醒,问他关于女朋友的事情,明天一大早他会带她去挂精神科。
“你真睡得着吗?说不定他现在正作梦,梦见他和那个女生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感情在梦里越下越深……”
想到“卿卿我我”四个字,容辰慌忙从床上跃起,揉揉眼睛,杀气腾腾地想拿根棍子去棒打鸳鸯。
跳下床,她赤脚摸黑,从她的房间走入他的房里,没有客客气气、礼貌性地敲两下门,没有装出可人亲切、温柔甜蜜的嗓音叫两句小笙,她现在演的这出叫作棒打薄情郎。
冲到他床前,小笙睡得正熟,松弛的眉形弯弯,嘴角两侧向上微掀,他在笑?果然,他瞒着她在夜里和那只狐狸精约会!
她猜得很准,靳笙的梦里有他有她,他们在院子里荡秋千,风吹起,把他们的笑声刮到天际。
“起床!”
她推推他,没动静?再推推,她就不信没办法把狐狸精赶跑。
梦里,粗暴的小辰一把将他推下秋千,屁股撞扁,嗯嗯啊啊叫两声,靳笙缓缓翻过身。
ㄏㄡ!发出那种变态声音能听啊!难不成他们在梦里做那种……限制级劳动?
容辰涨红了脸:心中满是忿忿。
“不要脸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你不要弄得一身脏病,传染给我们家小笙,他是纯洁小处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出污泥而不染,我们家小笙是清莲,懂不懂?还是一朵五十块、有香水的那种!”
气急败坏的容辰,对着床上的男人碎碎念。
她吵醒了靳笙,半睁眼,他的梦中情人站在他面前……
还在作梦吧?大手一捞,他把她捞进怀里,翻身压在床铺正中央。
他的“大只”,这时候再度被证明,小只的容辰被压在大只的小笙身下,动弹不得。
夭寿哦!难怪男人可以轻松强暴女人,体力身形相差太大嘛!
体育老师说过,碰到这种情形不要害羞,要直接攻击他的下半身,据说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部分……
不过,他可是她家小笙,她不会对他残忍,让他吃一点嫩豆腐没关系啦!
东想西想,她的脑筋里正将储存的一堆垃圾翻出来整理时,一个吻……没错!正是一个吻,就这样给她盖下来,他的唇贴上她的……
啊呜……她迅速幻化成狼女。
要命,他的唇该死的柔软好亲;要命,他的气息该死的好闻;他是不是跳到吗啡窝里,染了一身麻醉剂?不然她怎么会一下子就头昏昏脑胀胀,灵魂飞进云霄殿。
他在她唇间辗转吸吮、挑逗,在彼此的柔软里倘徉爱意,醉了……
这个吻似乎……太过真实,昏寐中的靳笙睁起右眼,小辰还在眼前,她的表情和梦中一样沉醉。
伸出两指在自己的大腿间用力掐住——
痛啊!痛觉证实眼前景象是真不是假。
在这尴尬时候,他应该怎么做?嗯……对,装死,装死是最完美的方法。
重新眯起眼睛,他恋恋不舍地将吻改奇#書*網收集整理为浅啄,轻探……流连……最后……歪过头,继续睡觉。
吻没了?容辰张开眼,噢!这个男人,美女在抱居然能熟睡,很生气,气他的吻暂停,气他的梦不长久,气他没继续侵犯自己……
侵犯?她在说啥鬼话,她很爱人侵犯吗?拜托!她疯了不成。
挪挪身体,她让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算了,夜深了,还是睡饱一点,放松自己,假设覆在身体上方的是人肉棉被。
闭眼,一分钟、两分钟……其实在他怀里也没那么难睡啦!
十分钟不到,她真的睡着了,这时,唇上的骚动再也惹不醒她。
他恣意在她唇上汲取甜蜜,想对她做的事,放轻动作,他一一实现,卸下羊皮的大野狼,眼底写满欲念。
的确,她的唇和他想像中一样好;的确,她的气味和幻想里一般香甜;爱在一点一点累积之后,将要满溢,爱她……许多年……爱她……不曾改变……
贴住她的脸,拥她入怀,这一夜他无眠……只有兴奋……
天大亮,她在靳笙的臂弯里睡得正熟,丝毫没醒转现象。
看着她粉嫩的娇颜,他想,是否该唤醒她?眼神一转,他想到好办法。
首先,他抽出自己的手臂,倒吸一口气,动作大到足以吵醒一头象。
果然,她醒了,他瞠目结舌看着她的脸一瞬也不瞬。
“你、你、你……我、我、我……我们怎会一起在床上?是我半夜摸到你房间吗?该死!小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小辰,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对不起。”
他满面懊恼、乞饶,他想,就算她为昨晚的“意外”有再大的火气,都不会发作出来。
他估计错误,对于他的道歉、赔不是外加保证,容辰满心大便。
美女在抱值得他那么痛苦吗?对不起什么?保证什么?她有刀在手,恐吓要阉了他吗?
“看清楚,这里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房间。”拉过棉被,她重新躺回枕头上,星期六不睡觉,那么早起做啥?
“我的房间?”他装模作样,眼光在四周绕圈圈,释然一笑,再躺回她的身边,把刚刚的保证和对不起扔到九霄云外。
“小辰。”
“嗯……”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身体是一种有自我意识的组织,她的头脑没有想、她心没有非分,是她的身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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