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也接近不了他半分。她感觉自己被他排拒在外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虽然是关心她的,但她却完全碰触不到他的心,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还感到生气。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以为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使性子,只要她恢复正常,一切便也能跟着恢复正常,但……可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呀?
褚明俐捧着头,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好像都快要想破了,但是为什么还想不出解答呢?可恶!
“明俐姐,你没事吧?”小陶轻触她问道。她还以为明俐姐的头痛毛病已经好了说,怎么又犯了?真是令人担心。
“我没事。”褚明俐抬起头微微一笑。
她将视线再稍微抬高了一点,看向墙上的时钟,再转头看向四周。
“快十点了,如果没客人的话就准备打烊吧。”她交代道。
“明俐姐,你真的没事吗?”小陶仍不太放心的问。
“我——”
“叮叮叮!”
“欢……”小陶转头,习惯性的扬声喊,却在看清楚来人时改口道:“梅大哥,你来得正是时候,明俐姐好像又犯头痛了。”
“小陶。”褚明俐有些怪罪的轻瞪她一眼。
梅兆曳闻言,迅速的走向她。
“怎么了?你上回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吗,还是又感冒了?”他蹙起眉头,担心的盯着她。
“我没事,你别听小陶乱说话。”她安抚的说。
“我哪有乱说,明俐姐刚刚就一直抱着头,一副好像头很痛的样子。”小陶在一旁小声的反驳。褚明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明俐……”
“我真的没事,我可以发誓。”她回过头来打断梅兆曳,并转移话题。“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吃块蛋糕什么的,或是喝杯咖啡?”
他没有回答,而是很仔细很认真的盯着她的脸一会,确定她的气色正常,也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痛苦的神情,这才松了口气的点点头。
“那给我一杯咖啡好了。”
“好,我去帮你煮。”她起身道。
“明俐姐,我来弄就好了。”小陶连忙说。
“你们准备打烊吧,咖啡我来弄就好了。”她摇了摇头,径自走向柜台内去煮咖啡。
不一会,员工们相继下班,店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梅兆曳一边啜饮着咖啡,一边等待褚明俐做完结账的工作。
店内沉浸在一种宁静的气氛中,感觉是那么的自然而舒适。
“叮叮叮!”
怪了,小陶他们刚刚离去时怎会忘了要把门反锁呢?心里忖度着的褚明俐,才微笑的抬起头迎向来人——
“对不起,本店已经打烊——”
“别动,把钱全部拿出来!”
两名抢匪手持西瓜刀,一名站在门边戒备着,一名则凶狠的挥舞着刀子朝他们叫喊。
抢劫!
这两个字倏地出现在褚明俐脑海中,但是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到不敢相信。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动作快点!”站在门边的抢匪朝同伴叫道,同时不断回头看向门外。
“听到没有,动作快点!”靠近他们的抢匪用西瓜刀敲打冰柜,催着柜台内的褚明俐,表情凶狠。此时,梅兆曳站了起来。
“别动!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抢匪立刻将闪闪发光的西瓜刀指向他,恐吓道。
“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可以吓得了我吗?”梅兆曳面不改色看着他,冷冷的问。
“妈的!”被挑衅的抢匪顿时恼怒的咒骂一声,持刀就朝他劈过了过来。
“小心!”褚明俐顿时害怕得尖叫出声,抛下手边结到一半的账,想冲出柜台帮他。
然而一切就像是在拍戏一样,暴怒的抢匪才靠近梅兆曳伸手可及的范围,梅兆曳一个侧身,一个抓握再加上曲膝一击,可怕的骨头断裂声立即响起。
门边的抢匪赶来支援同伴,却被梅兆曳一个抬腿动作扫掉手中的西瓜刀,再来一记回旋踢,他立刻飞到空中,接着砰地一声巨响,压坏了一张桌子和椅子。而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褚明俐甚至还来不及跑出柜台就结束了。
“打电话报警。”梅兆曳冷静的说,丝毫不像刚刚徒手面对两名持刀歹徒般的狠厉。
她点头并立刻拿起电话拨打一一○报警,待她挂断电话时,梅兆曳已利用店内用来包装蛋糕的麻绳,迅速将两名呻吟不断的抢匪捆绑起来。
她想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却发现自己双脚无力,浑身颤抖,心跳剧烈得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她软绵绵的瘫在椅子上。
“你还好吗?”确定已将两个人绑得够牢,梅兆曳走向她问道。她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像被吓坏了一样。
“你有学过功夫?”她虚弱的抬起头看着他。
“二十年的空手道。”
二十年?这不就表示从他转学之后,他就开始学空手道了?
“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她有些责怪的说,因为她还在因害怕他会受伤而全身虚脱无力。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他耸肩道,听见警车呜笛声逐渐由远而近。“警察来了,我到外头看看。”他说着转身走到店外去。
第六章
褚明俐用力的喘了口气,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练了二十年的空手道?那他根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嘛,她之前竟还妄想要保护他,她真是个大白痴!
煞车声在店门外响起,警车呜笛声也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叮叮叮!”店门被推开,鱼贯而进的除了梅兆曳之外,还有四名持拍员警。
“有人受伤吗?”最后进们的员警公式的问道。
“不要说笑话,小高。”第一位走进店内的员警回头提醒。
“什么?”小高一愣。
“什么?!你没注意到在场有谁在吗?”这回开口的是第二位走进店内的员警。
“谁?”他转头看向在场者,在看到梅兆曳的瞬间忽然定住,睁大双眼。“老师!”他大叫道。
“老师?”褚明俐疑惑的看着众人。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小高迅速的走到梅兆曳面前,热切的问着。
“这间店是我朋友开的。”他客气的回道,因为说实在的,对方虽叫他老师,他却不记得对方是谁,而且很明显,除了眼前这个名叫小高的员警外,另外那两个也认识他。他们全是他的学生吗?上过他教的空手道课?
“原来如此,这两个笨抢匪抢错店家了。”第一位员警喃喃地说,蹲下身来察看抢匪的伤势,看是不是应该要救护车前来。“这个手骨骨折,至于其他处大概要看X光才知道。”
“这个肋骨好像断了。”第二位员警指着面前的另一名抢匪。
“喂,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惟一一个不认识梅兆曳的员警小心翼翼的偷问同事。
“你上任时没做职前训练吗?”第二位员警反问。
“当然有。”那是今生惟一的噩梦。
“有上空手道这门课吧?”
“当然。”
“那你应该听过,传言最厉害的空手道教官是谁?”
“当然是金童阎……”他顿时呆住、愣住、傻住,缓慢地转头看向外表斯文的梅兆曳,他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他……那个金童阎罗?!
第二位员警伸手拍了拍他,转身扬声叫道:“小高,打电话叫人派救护车过来。”
“有人受伤吗?”小高边拨着手机边走上前问。
第一位员警用下巴努了努地上伤势严重的抢匪们。
小高一呆,顿时轻笑出声,“两个笨蛋,要抢钱也该先搞清楚对象嘛,真是白痴!”
白痴?是在说她吗?
褚明俐将在场四名员警所说的话一句不漏的全听进耳。最厉害的空手道教官是吗?还是全台湾人民保母的教官。
她闹了史上最大的笑话,可不是吗?
听着梅兆曳向员警们转述事发经过,看着他们所叫的救护车呼啸而来,载了拷着手铐的抢匪又呼啸而去,然后警车跟随离去。店内终于恢复事发前的宁静,只是她的一颗心却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梅兆曳将刚刚打架时弄乱的桌椅排好,再将坏绿的放到一边去后,走向她。
“账算好了吗?”
刚刚她都一直窝在柜台内,也没说话,应该是在算账吧?
“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赌明俐突然问。
他愣了一下,慢慢地皱起眉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有把你当朋友,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论什么会在这里,刚刚又为谁在拼命?”
“是拼命吗?刚刚的事对你而言,恐怕连场游戏都算不上吧?”她酸道。
梅兆曳不发一语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刚刚明明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真的是愈来愈不懂女人了,不,或许该说是不懂她。
突然间,他觉得——
好累。
“叮叮叮!”
“欢迎光临。”哗,帅哥耶。“请问先生需要买些什么?”
“请问褚明俐小姐在吗?”
吓!他的声音怎么这么细,讲话怎么这么娘呀,该不会是个Gay吧?
“你找明俐姐吗,请问贵姓大名?我去帮你叫她。”和美容气的微笑道,丝毫看不出她心里的惊叹号。
“我是翟霖,你跟她这样说她就知道了。”翟霖朝她微微一笑,哮声说道。
“喔,好,请你稍等一下。”她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迅速转身跑进厨房。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娘的男人呀?害她都快要吐了,可恶的是,他长得还真帅!
“明俐姐、明俐姐,外头有个男人说要找你。”她朝不知道正在跟小张交代什么的褚明俐唤道。嗯,她刚刚应该要说娘娘腔才对。
“找我?谁?”褚明俐停下来转头问。
“一个叫翟霖的娘娘呃,的男人。”
“翟霖?”她脸上出现一抹讶异,他怎么会来呢?
“小张,我刚刚说的你都了解了吗?”她回转过头问小张。
他点了点头。
“好,那我期待你的成品。”她伸手拍了下他肩膀,转身朝外头走去。
在店内等待她的翟霖已自动自发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只是他那双脚并拢、双手不断拨弄头发的模样,实在非常引人注目。
褚明俐注意到店内其他人瞠目结舌的模样,差一点没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