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有寺庙和佛像的地方……我怕……好怕……”龙君玮满眼恐惧,可怜兮兮的哽咽。
怕寺庙和佛像!?司徒竣赫然忆起龙君璃所说的弱点,居然真的是指庙和佛!怎么回事!?
这事以后再追究不迟,眼下最要紧的是龙君玮的高烧不退!
“好冷……我好冷……全身好酸好痛……”龙君玮语无伦次的申吟。
司徒竣闻言紧紧的抱住佳人为她取暖,但龙君玮却依然直颤不止,嘴里也依然减冷。
无计可施之下,司徒竣决意以裸裎互拥的方法替龙君玮取暖。发觉司徒竣这般意图的龙君玮决绝的推拒。
“不……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我虽率性,却还不至于任性妄……”
“保命要紧,你还管那些世俗礼教作什么!?”
“不是那样。而是我……不想对不起我夫君……”虽然她和她的病夫君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那病号有什么资格说话?他连救你都办不到,你还替他想那么多作啥?”此时此刻,身为皇甫逍遥的他突地妒恨起“病入膏盲”的司徒竣。
“卧病绝非夫君所愿……我不许你胡乱编派他……”
“你还护着那病号!?”司徒竣既矛盾又不是滋味。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若胡来,我便咬舌自经…”龙君玮相当固执。
“你——”司徒竣看得出她十分认真,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可就这么放下龙君玮,任她一直打哆嗦喊冷,他着实不忍,更怕她会熬不过今夜。无奈之下,司徒竣决计暴露身分。
“你仔细看着我的脸。”话落便当着龙君玮眼前撕下易容面具,恢复司徒竣的面貌。
“你……”龙君玮惊愕得二时无语。
司徒竣柔情似水的道:
“如你亲眼所见,皇甫逍遥就是司徒竣,司徒竣就是皇甫逍遥。这下,你不会反对让我褪去你的外衣了吧?”他一心只想好生保护她、照料她。
龙君玮闻言困窘不已,但已不再反对,乖顺的垂颜任由司徒竣一件件褪去她的外衣……
目睹龙君玮绝美无暇的冰肌玉肤,司徒竣全身迅速烫热起来,喉头像烧着般,吞咽困难。
若非龙君玮正全身烧烫、命在垂危,他铁定会当下要了她……
司徒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按捺住心口的强烈欲望,小心翼翼的将全裸的龙君玮圈进一样全裸的自己臂弯之中紧紧拥抱,以自己的体温替佳人取暖。外头再覆以两人褪下的外衣。
这举动果然见效,龙君玮渐渐地不再喊冷,也不再哆嗦得那般厉害。
被司徒竣紧拥于怀的龙君玮,有种难言的安全感与备受疼宠的幸福,原本恐惧无助的心顿时找着了归宿,不再仓皇不安。
“为什么?”她问的是“装脖一事。
“因为不想入朝为官。”事情至此,司徒竣已无需隐瞒,将整个秘密的真相全数托出,包括他想诱她红杏出墙好赶走她的计谋,“计划之初,我是真心想赶你走的。”
“现在呢?”龙君玮了然于心,不以为杵的问。
司徒竣深情的一笑,道:
“我都肯当着你的面撕下易容面具、自暴秘密了,你以为呢?”
一开始,他的确一心想赶走龙君玮。
然,随着相处愈频繁,他的心便愈倾向她、愈舍不得她,但为了自身的逍遥盘算,他一直刻意忽视自个儿的真正心意。
龙君玮满眼幸福的问:
“这么说来,夫君这厢是决计要‘康复’了吗?”
司徒竣故弄玄虚,笑言:“娘子说呢?”
“还是继续‘装帛吧!”龙君玮的回答出乎司徒竣意料。
“君玮?”司徒竣被搞迷糊了。
龙君玮不疾不徐的加以解释: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现下的事便不会有人知晓,你自然可以继续‘装帛,再以皇甫逍遥的身分逍遥快活,不必入朝为官,不是吗?”
“君玮!?”司徒竣简直不敢置信。为了保住龙君玮的小命,他已豁了出去,不惜以“康复”作为代价,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且并未后悔。
龙君玮正是因为对司徒竣的心意了然于心,才不愿平白牺牲他本不需放弃的自由。“什么都别说了,我了解你的心意,正因为了解,所以感激、感动,因此更不愿你因我而放弃原本不需放弃的现状。现下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皇甫逍遥依然是皇甫逍遥,司徒竣依然是司徒竣,而非同一人。”龙君玮投桃报李的回报。
司徒竣甚是感动,无法自制的吻住了龙君玮烫热的唇,吸吮不放。龙君玮在司徒竣的引导下,亦含羞带怯的回应。
渐渐的,他们贴合的不仅是四片唇瓣,身体、十指、全身上下,及至最私密之处全都紧密的揉合成一体。
屋内的翻云覆雨,更甚屋外的风雨交加……
※※※
一夜的激情缠绵,意外地让龙君玮全身烫热褪尽,人跟着精神许多。
可外头依然雨势磅礴,司徒竣和龙君玮索性继续窝在一起卿卿我我,等大雨停歇再行回城。
有司徒竣相伴,龙君玮即使继续待在这有佛像的寺庙中,也不再恐惧。她绝口未提司徒竣如何找来此处一事一一毋须问,必是从胡梨那里逼问得,且以司徒竣的作风,必已将那胡梨严惩一番,所以她无须多此一问。
重新易容成皇甫逍遥的司徒竣,见龙君玮已安然无恙,忍不住好奇,问.“你为什么怕寺庙和佛像?”
龙君玮闻言,双颊蓦地酡红,有点尴尬困窘的说:
“你不笑我,我才告诉你。”
“发誓不笑,笑的是小狗。”司徒竣很配合的作状指天立誓。
龙君玮给他逗笑了,大方的道出自个儿的陈年糗事:
“这得从我十二岁那年说起了。话说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和我一位姐妹君瑶到庙里去玩,一时心血来潮,趁夜将庙里所有的壁面和佛像全数涂鸭,而且写的、画的全是些极为亵渎神明的大不敬戏言,气煞了庙里的住持,一直说我们一定会遭神明惩罚。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当夜我真的做了极端恐怖的恶梦,而且一连梦了三个月之久,梦里全是被神佛以各种极刑严惩的恐怖画面。经过那一连串的惊吓之后,从此我便怕极了寺庙和佛像,对它们敬而远之。”
司徒竣早已在心底笑翻了天,憋笑憋得快岔了气:“你那位一起恶作剧的姐妹君瑶呢?也和你一样连做了三个月的恶梦吗?”
“才没呢!君瑶她仍然天天睡得好舒适,全无恶梦。当时我那君琦大姐还促狭说,可能是因为君瑶身边有爱豹小黑护主,那些妖魔鬼怪因而不敢接近君瑶,才幸运逃过一劫呢!”重提往事,龙君玮还是有点羡慕自家姐妹的幸运。
司徒竣于此,再也忍俊不住放声大笑。
龙君玮见状,满口威胁的大声道:
“你是小狗,如果再笑,我明儿起可要继续‘锻炼’你了哦!”
怎奈司徒竣还是不怕死的大笑不止,气得龙君玮只能任由他去。
笑吧笑吧!笑死算了!
第十章
难得美娇娘福气
嫁得有情郎运气
司徒竣和龙君玮双双返回司徒王府后,便去函请回了因儿子而隐遁远方多时的东陵王爷司徒忠夫妇。
在司徒竣和龙君玮一搭一唱下,众人皆拿他们没辙,只好顺了他们夫妻俩的主意:把“病戏”给继续演下去。
司徒竣在王府里以“病入膏肓”的东陵小王爷身份和龙君玮相处,两人若想外出,他便易容成是皇甫逍遥双双出游,日子过得十分逍遥惬意。
他们这厢作法更让流传甚广的谣言甚嚣尘上。然,当事的两人却置若罔闻随世人去传,依然故我、毫不在乎的逍遥快活。
这天,天地异变的恶耗随着皇上派遣的公公降临司徒王府。
但闻公公当众宣读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吉祥公主龙君玮奉旨成为东陵小王爷司徒竣的冲喜新娘后,卧病的小王爷未见起色,足见冲喜未果。
又,今街坊百姓盛传吉祥公主与皇甫逍遥交往甚密,有不守妇道之嫌。
朕一方面为东陵小王爷保命着想,一方面为吉祥公主名节着想,特下此诏,宣布东陵小王爷与吉祥公主之婚事即日起取消,朕将另行为东陵小王爷安排冲喜新娘。吉祥公主则立即随公公返回宫中,从此住在宫里的寺中长伴青灯古佛,以保名节。
钦此”
“不可以——”化身为皇甫逍遥的司徒竣气急败坏的想阻止公公与禁军带走龙君玮。
司徒衍和司徒昭及时拦阻他,提醒地道:
“稍安勿躁。别忘了你现下的身分,难道你想将事情闹得更加无可挽回!”
司徒竣无奈之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龙君玮被带回长安。
公公一行人方走,司徒竣便要求司徒忠王爷夫妇俩立即安排进宫晋见皇上和太皇太后的事宜,王爷夫妇立即照办——他们也不想失去龙君玮这个好媳妇儿,何况今日的一切全是儿子所引起!媳妇儿着实无辜。
司徒竣更是自责不已。他一定得尽快解救他的君玮,绝不能让君玮长伴青灯古佛。
那丫头生平最怕的便是庙和佛,他绝不能让君玮像上回那般深陷恐惧之中。
维今之计,只有他立即“康复”亲自去面见皇上和太皇太后!
只见他当下撕下易容面具,回复本来面目。
“竣儿!?”
“大哥!?”
司徒竣在家人的惊愕中郑重宣布:
“从现在起,东陵小王爷已‘冲喜成功’、‘完全康复’,这厢便要进宫去谢恩,并求皇上和太皇太后还我贤妻吉祥公主!”
司徒忠王爷夫妇和司徒衍、司徒昭兄弟俩面对司徒竣的决定,全数举双手赞成。
司徒竣等不及官中回覆,决计先动身前往长安,直接到皇宫大门前要求面圣。
“我先走一步。爹、娘,你们尽快赶来。衍、昭,你们和爹娘同行,好生照料。”话落便冲出司徒王府,直奔长安。
君玮,别怕!等我,我这就去救你、接你回来!
※※※
以东陵小王爷身分直奔皇宫的司徒竣,万万没想到皇上和太皇太后居然拒绝召见他,并下了道圣旨说:凡是司徒王府的人一律不见。摆明是无意改变要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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