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瞪了殷恒毅一眼后,敖威仁抢过了酒瓶,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酒。
“是个尤物吗?”殷恒毅好奇的问。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这个女员工骚不骚、浪不浪?”
“殷恒毅!”敖威仁真是败在他的手下了。“她才来一天而已,我怎么知道她骚不骚、浪不浪。”
“她有没有企图挑逗你?”
“恒毅!”敖威仁气结。
“勾引你?”
“闭嘴!”
“如果都没有,那她可能只是单纯来上班,赚一份糊口的薪水,而且刚巧姓师,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是自己想姓师,我想是因为她老头姓师吧!”殷恒毅幽默的说。
“我没有指控她做错什么或是她姓师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怎么会这么巧!”敖威仁一直困惑此点。
“无巧不成书嘛!”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真是多心!”
“恒毅,有没有可能……”在一股韩风、韩流的吹袭之下,整型成了全民运动,只要有点小钱,大家都会想去小整一下,毕竟女为悦己者容,而且这年头多爱自己是正确的。“师家妘去整型!”
“不是没有可能,但那符合师家妘的个性及作风吗?”殷恒毅中肯道。
“不符合!”敖威仁苦笑。
“你认为师家妘的突然消失会只为了整个型、换张脸、改个名字的再出现在你面前?”他由鼻孔一哼。“师家妘又不丑,或许她不是美若天仙或倾国倾城,但起码她耐看又有气质。”
敖威仁不语。
“你真的想太多了。”
“我想你说得对!”敖威仁一口干了他杯里的酒,有些揶揄自己。“所以我才
会问你我是不是疯了?或是已在疯狂边缘?“
“灭仁,想不想追?”殷恒毅挤眉弄眼的问。
“追谁?”
“那个姓师的员工啊!”
“恒毅,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的脑筋怎么还这么死板、老土,你不会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落外人田吗?”这比喻虽不是很优美,但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威仁,你早该再谈恋爱了。”
敖威仁沉著脸不语。
“师家妘不会再回来,人家跟你提分手了。”
“但她明明没任何道理。”敖威仁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服气这一点。
“女人的决定哪里需要什么道理。”
敖威仁没有接腔,他知道好友的话都对,是他自己看不破、是他自己让自己走进死胡同里。
“哪天让我认识一下!”殷恒毅随口一句。
“你想干么?!”敖威仁骤然的问。
“如果适合我,我追。”
“恒毅,她不适合你!”敖威仁不需多想的说。
“你怎么知道?”
“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师雪竫不是什么骚货、浪女,她是那种看起来自律、自制、自爱而且头脑清楚的女孩,你不要浪费力气了。”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占有欲,敖威仁要他的哥儿们断了念头。
“威仁,你的反应很强烈哦!”殷恒毅狐疑的问,却开心的笑了。“我看你的心开始解冻喽,我打赌你不再心如死水了!”
敖威仁懒得答。
“往前看吧!好哥儿们,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
“或许吧。”
“你总算顽石点头了。”殷恒毅兴奋的笑。
“八字还没一撇呢。”
“只要你肯跨出一步你就赢了,你没有辜负师家妘,更没有亏欠她,该内疚、该惭愧。该自省的人绝不会是你,机会稍纵即逝,你现在不追……”殷恒毅激他。
“只怕你想追时也只能捶胸顿足。”
敖威仁的车才开出公司的停车场,就看到了不远的路口正撑著伞要过马路的师雪竫。没想到她居然在公司待到这么晚?
没有多加思考的,他把车开到了她将经过的另一端路口,摇下车窗好整以暇的等著她。
师雪竫被吓了一跳,因为她不知道会有这么戏剧化的巧遇,而且忙了一天又加班,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可以和他打仗。
“我送你。”敖威仁没有多罗唆。
“总裁,不用了。”
“下著雨……”
“我有伞。”她还是拒绝。
“上车!”他更干脆了,直接命令。
“我可以叫计程车。”本来她是想搭公车,因为历经过车祸的她,现在对搭小车子都有种莫名的畏惧,对她而言,大车子比较能给她安全戚,何况现在不是交通颠峰时间,搭公车很舒适,偏偏碰上他……
“你是在侮辱我的车吗?”
“侮辱?!”
“你宁可搭计程车也不搭我的宾士,还是你认为你比一般人清高、有格调?”
他决定以退为进。“或者是怕被人看到你上我的车,以为我们俩之间有什么暧昧、不可告人的事?”
早就知道了敖威仁的自负和口才,也正因为如此,以前的她才会被他追上,连抵抗都不抵抗一下。
“总裁,我想并不顺路吧!”她仍挽拒。
“我有时间绕路。”
“但太麻烦你了。”
“那就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上车!”
师雪竫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只怕两人会僵在现场,所以她收了伞,打开车门,然后一脸委屈的上了他的车,而她坐定之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马上去系安全带。
“好习惯,”他评论。
“应该的。”
“上一个坐这位子的女孩,她一向都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敖威仁自然而然的说出,只要看到她,他就会想到师家妘。
师雪竫知道他在说谁,但是她什么回应都不能有,就因为先前的坏习惯,她才会在英国的那次车祸中脸部严重受创,有了血淋淋的教训,而现在她学乖了,从此上车坐定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系安全带。
“你的话不多。”他踩下油门。
“上一个坐这位子的女孩,她话很多?”师雪竫顶了回去。
“哇,原来你有爪子。”敖威仁一笑,但没有去看她,他正专注于路面上。
“爪子?!我连指甲都没有留。”她又说。
敖威仁看了她一眼,但这一看,他的心不禁又震了一下,她的侧面和师家妘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那耳朵,那他常常会忍不住去亲吻、轻皎的耳垂,分明……
“小心!”师雪竫大吼。
他马上回过了神,天雨路滑的,他可不希望出车祸,自己撞了车不好,撞了别人更糟。
“请你小心开车。”她一副惊魂甫定的表情,双眼充满了恐惧。
“我的技术一流。”
“出车祸和技术无关,而是和你有没有专心开车比较有关连!”她忍不住的训起他。
“没事啦。”
“刚才若不是对方闪得快就撞上了。”
“我会踩煞车的。”
“如果来不及踩呢?你知不知道只要差个一秒做反应,现在有可能就已经……”
师雪竫生气的说,但一想到自己是在和谁说话时,她马上住了口。
“你发火时很美。”他不知是褒是贬的一句。
“我只是不希望出事。”
敖威仁真的不再一心二用的专心开车,以前……他总会忍不住想到以前,师家妘总希望和他聊天,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开车,但可能是老天保佑,他们始终平平安安,连个小擦撞都不曾有。
“对不起……”师雪竫的视线定在前方,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不需要这么勉强。”他微笑的看著前方说。
“我有免费的车子搭还这么不知好歹!”她自嘲。
“你为什么这么晚下班?”
“总要把事情做完了才能走。”
“会计主任丢了那么多东西给你?”
“可能是我刚进公司不久,还没有进入状况,所以需要多花一些时间。”她不想被他当成是效率差,所以接著又补上一句。“更何况我又没有其他的事,加班也算是打发时间。”
“难怪单身又没有男友的女性员工比较受老板欢迎,因为她们会花较多的时间在公司里。”敖威仁打趣的说。
“总裁,这算歧视吗?”师雪竫淡淡一问。
“歧视?!”
“如果这在国外,员工是可以告雇主的。”
“哦!我忘了你是‘学成返国’的。”他又不自觉的带著讽刺的语气说。
师雪竫决定还是少说话为妙,他和她可不是情侣,不需要打情骂俏或是针锋相对的你来我往,师家妘可以据理力争、可以说到她赢为止,但师雪竫不能,她该谨慎一点的。
因为她不接腔,他也没再接口,一路沉默的,车于很快开到了她所住的路口。
“谢谢你,麻烦你靠边停车!”师雪竫有解脱的感觉,希望下一次别再碰上他,咄咄逼人的他有时令她无法招架。
“不请我上去?”
“总裁?!”她又吓了一跳。
“不方便吗?”他不是想上去吃她的豆腐,而且有一股想刺探她的蠢蠢欲动情绪,他想确定她和师家妘是八竿子打不著。
“很晚了。”她又再次拒绝他。
“一杯咖啡就好。”
“但是……”
“这样你就不欠我人情了。”
“是你坚持要载我的。”她反击。
“我现在亦坚持喝一杯咖啡!”
“总裁!”她知道自己输了这一局。
“我喝咖啡很快的。”
“好咖啡需要细细品尝,不是讲究喝的速度。”终于,师雪竫露出了一点点师家妘的本性,她最讨厌人家喝咖啡像喝可乐,那对好咖啡真的是一大侮辱。“我最受不了……”
敖威仁盯著她,目中流露出了一丝得意,如果说这女孩和家妘没有一丁点的相似或关连,为什么她说起咖啡时的反应和语气跟家妘一模一样,他不得不怀疑。
见他眯著眼在看她,师雪竫立即意识到自己差一点露了馅,她马上补救的说,“我的咖啡刚好都喝完了,我可以给你一杯可乐。”她退而求其次。
“可乐我也喝。”
“好,就一杯可乐!”她和他讲定。
“但我喝可乐一向很慢。”他好像存心刁难似的。
“总裁……”她脸色有点发白。
“下车吧!”
师雪竫的窝不大,但非常女性化,窗明几净的,她的小东西、小摆设不多,可能是刚搬来不久的缘故,连照片都很少看到,只消几眼,敖威仁就已经看过了她的屋子。
接过她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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