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变化令朱毓一震,冲身步入泉水中,伸臂环过身形不稳的她,皓莹的身躯瘫在他臂弯内,淌著鲜红的唇微颤,意识已眩迷。
怎麽会如此?毒患该已疗愈得差不多才是!朱毓搭上她的腕脉,愕然发现一股在她体内狂乱流窜的气!
朱毓抱著她坐在水泉中,指掌运气,丰沛的气一掌灌入她心口,只见昏迷的丽颜,双眉痛拧,涔涔的冷汗由额鬓落下,直至他收掌时,她已昏迷在他怀中,面色不似先前的苍白。
“少初?”朱毓再次审视著她的脉象,确定脉动回稳後,才定下心。
抚著她的额,在热意蒸融的温泉中,竟有些冰冷,一种异样的情感揪住他,不自觉拭过她额上的冷汗,内伤竟令她痛苦到在温暖的泉水中也冒著冷汗吗?
见她难受,心竟奇怪的跟著不舒服起来,一股不想再见她痛苦的想法,连番涌上,竟有股想代她一受的感觉。
“这就是心痛还是心疼吗?本皇子会舍不得见你苏少初难受?”看著她,朱毓似笑非笑,“可笑,这种感情会在我身上!”
此时臂弯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眸,尚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力道己重重覆吻而下,强硬的深吮她的唇舌,带著征服的纠缠,紧密的不容她逃开!
才被平稳下的血气,彷佛再急窜起,苏少初昏乱的面对这几乎连呼吸都快断了的深吻,直到大掌半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揉握一方乳峰时,猛地,一记脆响的声扬开!
“有点分寸!”苏少初出手打过他面庞,切声道。
朱毓捂著面颊,第一次他被人一巴掌打上,尝到面上痛的感觉。
他看著她,对方眉目冷竖,抿著双唇,双肩微颤,不知是因伤或是面对他所致。奇异地,朱毓并不气她打来的巴掌,一心竟只想再抱紧她,再吻上她,他想闻著她的体香,想感觉著她的一切。
“无耻!”当他只是再上前,伸手想再碰她时,苏少初已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他另一边面颊!
这一巴掌让他又是身形略停,抚过面庞,看著她,想抱紧她的欲望却是更炽、更重,重到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想得到她、要她的感觉,已如灌顶的水,淹没了他!
苏少初转身汲踩著水,朝岸边而去,想远离身後的人,因为那双发直的眼,饥渴的紧睨著她,像疯狂一样,奈何身上的伤与身下的水绊住了她的步伐,才勾到岸边,身後的力量已攫住她!
她趴在岸边,再也无法、甚至力气,挣脱身後的胸怀与环腰而来的臂膀,只能艰难的在牵起的内伤中,难受的喘息。
“是我之前控制你伤势,累积下来的内伤?”
看著她额鬓再次沁出的汗珠,他心中很清楚,这非温泉的蒸气所造成,而是累积在体内的内伤爆发造成她痛苦的冷汗。
“怎么?想表达……内疚吗?”
她扯著唇一讥,不想回头,不想正视,此刻的自己已无回击的能力,只能任身後的人将她困锁得更紧,完全的与他紧贴,将她箝拥在怀。
“以你的武力根基,不该会是如此。”这一点,他不解。
朱毓从身後舔吮著她脸颊边的汗。
“不该?!“苏少初失笑,半喘息的以虚弱的声道:“苏家确实差点没有……第六子,因为从出生就险被一场大病夺走,直到三岁前……我的身体都不好,哪怕活过三岁,也还得隐藏身分,为了不让朝廷得知第六子的存在,连延医诊治都是麻烦,你说这样的身体该不该!”
双生的姊弟,姊姊从出生就体弱得几乎夭折,总是昏昏病病,身体异常的孱弱,未及满月就在鬼门关前绕过几回,没人敢断定,第六子是否能存活下来!
深恐被朝廷关注太多而引发更多风雨的苏家,当朝廷派出官员探视时,只好抱出第七子的弟弟,让官员回禀;苏家第六子得男。
伏在岸边的手,揉著难受的眉宇,传出的声已有些自嘲。
“双生子中,体弱多病的姊姊,拖著这断断续续的残命,终於活过三岁,这对没人知道的双生姊弟……就这麽共同存活下来,最後发生了在皇宫被一个可怕的鬼皇子差点夺命之後,双亲毅然忍痛,将自己的骨肉……送出中原,只求我们能安全的成长。”
幽且冷的双眼,终於回首斜眺,扯著唇角。
“三皇子,可满足了你的问题。”
朱毓只是将别在耳上的一串赤红珠石,以齿咬下数颗,拿到她唇边。
“吞下兰赤石,对你的血气与身体都会改变。”
苏少初却别过头。
“少初。”他唤。
“如果这是另一个控制我内伤的手段,少初心领了。”
“冰雪聪明如你,无论你想怎么认为这个手段,都很清楚吞下兰赤石於你只有好,没有坏。”
“谢过三皇子,兰赤石以气养成,少初无福消受以天家皇子的贵气养成的珍品。”更明确的说,她不想接受他朱毓身上任何东西。
“你——”不曾被人彻头彻尾拒绝到底的朱毓恼起!“少初爱弟当真这麽不想接近本皇子,打定了主意要抗拒到底吗?”
伏在岸边的她,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只是敛眸淡抿著唇瓣。
朱毓当下以掌舀起温泉水,一口吞入兰赤石咬碎在口中,揽过她,掐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嘴,强硬的以唇哺喂给她!
对著他的强硬,苏少初不张唇齿,只是迎视,朱毓竟没再更进一步的逼她。
两人几乎就这麽四唇缠印互视,当朱毓将她的身躯更加按上自己,苏少初微一低吟,最後垂眸接受他渡进唇内的兰赤石。
一如当初两人曾经在蝶枫园的对峙,只差当时,朱毓要苏少初喂他一口酒,而今是她得接受他喂来的兰赤石之水,不变的始终是她被动的接受。
当最後一口混著兰赤石的温水咽进她唇内,苏少初想退离时,唇上的力量却加剧的吻住,蛮横的舌直豆入与她吸吮交缠,她推不开也扳不动那环在身上的箝制!
“放手——”从他紧缠的唇齿中用力别开头,却逃不开他紧随而上再次覆住的唇舌。
他吻得深切,双掌开始抚摸起她的身躯,在进退不得下,苏少初撑起最後一丝馀力,想以内劲一掌逼退他,因而牵起不稳的内伤,痛苦的晕眩再次袭上——
“啊!”在她迫退朱毓松手的同时,鲜血也再次夺喉而出!
“在兰赤石发挥功用前,别再妄动内力。”见她再吐血,朱毓想再伸手,却在她警示的眼神中停步,怕她再动内力相抗,只好沉哑著声道。
“一个视人如玩物,视生命如蝼蚁的人,现在是在告诉我,你担心这身被你控制的伤吗?”扯开淌著血丝的唇角,她感到可笑,“猫哭耗子,不适合你朱毓玩。”
“我认输、本皇子输你苏少初。”朱毓忽道:“我不会再伤害你,你毋需再动用无谓的力量令自己伤得更重。”
苏少初蓦然抬首,瞳眸略怔,有惊色与复杂,随即竟是再次的大笑。
“你朱毓认输,输我苏少初——”她笑得几难自抑,带伤的身体一踉跄,靠到岸边迎视著他,眸瞳跃芒。“你为什麽会认输?是关心我的伤还是……为了得到我,这个身体让你这麽想要吗?想到不惜拿著天家皇子的名誉踩在脚下认输!”
朱毓没说话,只是再次走向她。
“哎呀!这麽美妙的话,再说一次听听如何?赢家该有资格要求输家这件事吧!”她挑眉,像要占尽一切便宜的孩子,等著他再宣布一次胜利者。
“本皇子认输,输你苏少初,不止要你的身体,更要你的心、你的一切。”
“啧、啧,为什麽你要的总能这麽贪心呢!不止身体还要尽其他,也该想想你“要”却不是每个人都愿“给”!”
“无论愿不愿,本皇子已要定了你苏少初,能令本皇子心疼不舍,那麽这一辈子你埋骨的不是雪玉楼台,而是本皇子怀中。”
来到她眼前,双臂再次撑上她左右面旁,再次将她困在岸边与胸膛内,俯首到她耳旁,轻语似的低喃,“按你的游戏来进行,本皇子认输,这场赌该结束了吧?”
“记住你的输,三皇子,你输给我苏少初;只可惜,我忽然发现……”她笑,笑得恶意尽逞。“三星子,你说得对,少初对这场赌不过是一场拖延的空话,我不会答应你碰我,因为你朱毓永远都不会是我认同的人!”
“少初爱弟,愚弄用在本皇子身上招来的後果是很可怕的。”
轻到几乎发哑的声,一手抚上她的纤颈,睨锁她的眸芒精骇。
“接受本皇子,对你、对苏家,都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是威胁了。”
“只是提醒少初爱弟,违逆我,本皇子能干出的事,相信少初爱弟不会不清楚。”
“就像宋梅萼的下场吗?”挑衅的眉眼高展。
抚在她颈上的掌停住了,眸中升起残冷之芒!
“你定要惹怒本皇子,那就如你之意,毕竟爱弟想找死,本皇子又何必拦阻!”
朱毓忽握住她的手腕,猛一吐劲,一股反冲的力道,激震得苏少初痛吟而出,倒到他臂弯内,体内仅存的力量像被卸掉般,浑身虚软乏力,意识眩茫,却又残存一丝无能为力的清醒。
“这是你自找苦吃,怨不得本皇子!”
朱毓褪下她的单衣,看到那真正赤裸的莹润胴体,他哑声一笑,低头吻了吻那圆挺的双峰,开始肆无忌惮的爱抚。
“喜欢这样的感觉吗,少初爱弟?”
让她背靠在自己怀中,从身後揉捻著乳首上的粉色蓓蕾,苏少初不作挣扎、不动声息,只是挑著眼迎视俯望的人。
“爱弟倒聪明的不再做任何反抗,是知道本皇子在你身上所下的这一招,只要你敢再提劲运气,全身就会痛苦得像针在扎。”温热的轻啄落在她仰首靠在他肩窝上的额际与眉眼。“爱弟,别再自找苦吃好,否则说不得,真逼得本皇子再出手伤你,岂非枉费本皇子喂以兰赤石的苦心。”
似悠也似幽的眼,望著他,继而掀唇一嗤。
“唉!爱弟的顽强真是让人想放过你都不行,这样的态度只会更挑起本皇子彻底征服的心。”
当探抚的指掌伸进水面下,往她双腿间探去时,苏少初闭紧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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