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叉叉代表非常忙。”对不起,她在忙。”再拿起电话,梁以恩说。
“跟她说我是康睿。”声音又更低了。
“康睿?”
“Alex等于康睿,康睿等于Alex,你新来的?叫莎莎听电话。”隐隐透着不耐烦。
她是新来的啊!昨天他才刚录用她耶,健忘啊!而且又没人跟她说过他的中文名。粱以恩皱着眉。
“莎莎姐,康睿电话!”不切电话了,她直接喊。
但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她喊的,那莎莎居然举起手,用力地握拳,且握一次还不够,还连续握了两次。
再烦要杀人?是啊,她是看得出来她非常忙,但是电话对头的那个人……
“呃,她说我再烦她,她要杀人。”拿起电话,她说。
“如果我说,不接我电话我要杀人,那你怎么处理?”
不就接个电话,她要杀人,他也要杀人,那是要拿电话的人去自杀吗?
“……休想要我去自杀。”对着电话喃喃一句,梁以恩又准备喊人,但这时话筒里却传来话声,不得已,她只好又将耳朵贴了回去。
“你……”
“嗯?”她知道自己大概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而他是上司,就算上班第一天就要她走路,她也不会觉得太奇怪。梁以恩暗忖。
只是,结果并未如她所想的。在沉默了约一分钟之后。
“不必叫她。”康睿说。
放弃了是吧?梁以恩松了口气。
“就你吧,你有手机吧?号码给我。”康睿又说。
就她吧?他……他想要做什么?才松了的气又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摩睿做何用途,粱以恩还是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说的你要仔细记下来。现在,你先到我的办公桌上拿我放在上面的银盒子,然后下楼到公司巷口花店买一束百合,要纯白的,然后塔计程车到XX店的餐厅,我预定了位子,到了你先坐,我慢点会过去。对了,你今天穿什么?”
“什么穿什么?”
“裙子还是裤子?”
“裤子。”
“那你先回家换裙子之后再过去。还有,起码化个妆。”
这这这这这……什么跟什么?”我……”
嘟、嘟、嘟、晦……
可恶!她都还没问完呢,居然就挂电话!这下可好……
※※※
送花到饭店?这公司的业务未免也做得太广了,还要她回家换上裙子?
做啥?难道到饭店还得穿礼服啊?还裙子咧。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不就好了?
到康睿说的那家饭店,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
捧着花,端着银盒,顶着正午的大太阳,仍旧穿着裤装的梁以恩走进了饭店,在旋转门绕了半圈之后,她感觉到一股清新的冷气扑面而来。
哇,爽啊!夏天能吹冷气真是赞!
到服务台找人带路到康睿预约的位子,梁以恩坐了下来,在那里待了有二十分钟之久,并未出现任何可疑人物。
叹,真的不知道康睿叫她带花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个女人,捧着一束花,在下午茶的时间,坐在富丽堂皇的饭店餐厅里,如果这时候对面能够坐个俊男,那就十全十美了,就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因为太无聊,所以她开始胡思乱想。
“小姐,我可以坐下吗?”
才想着,就真的来个男人,他甚至还没等梁以恩回应,就自动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嗯……对不起,这桌已经被预定了。”怎么会是个“杯杯“啊?和她想的差这么多多!
不过这发鬓银白的男人,品味倒是和他同年级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但穿着红绿蓝相间的鲜艳花衬衫,衬衫的第一、二、三……呃,一共四颗钮扣都没扣,且霹出一半长有胸毛的胸膛,底下则穿着纯白色百慕达裤和白色休闲鞋,没穿袜。
“呵呵,那你猜我几岁?”大概没听清楚梁以恩的话,那男人笑问。
怎么上了年纪的人不论男女都爱问这问题?”五十吧。”减十,日行一善!
“啊哈哈哈!你的嘴巴真甜,我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身旁的人笑灿了一口白牙,他甚至一边笑,一边将手伸向梁以恩……
“赫!”梁以恩吓了一跳。
“别怕,我只是想鲜花赠美女。”手越过她,从放在桌上的花束中抽出一支百合,他动作流畅地拿到鼻前一嗅,然后帅气地递到梁以恩面前。
“呃……呵!”除了傻笑,她似乎没有更好的答案了。不过回过神来,她还是记得再重复一次:“对不起,这桌已经被预约了,那边还有很多空位子,您可以坐得更舒服。”
说得这么白,他也该懂了吧?只是她没料到对方居然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口气更是那么地“徐志摩“……
“知道吗?没有人陪的人,就好比没人喝的咖啡,冷了就苦了。你看起来这么善良,难道舍得看我像没人喝的咖啡,冷了?苦了?”手再次探了过去。
“喂!”这时,那已经忍很久的梁以恩再也受不了,她半站了起来。
“别紧张,迟早是一家人,你坐下来,我们多聊聊。”手又向前,想拉住人。
拨掉那只伸过来的魔掌,梁以思正色说:“先生,如果你不想太难堪的话,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要不然等我叫人过来,你可能就要被当作骚扰的变态赶出去了!”
她刻意压低声音,意在替这个老男人留一点颜面。她可是很少这么好心的。
“变态?天哪!”仿佛受到极大委屈,男人哭丧着一张脸,他可怜兮兮地高举手中的百台花,“我不过是想鲜花赠美人呀。”
“我不是什么美女,你……”
“对,你不是什么美女,而且你连资格都构不上!”
粱以恩话还没说完,就瞧见男人手上举着的百合花,啪地一声,被一只腴美白细的手给应声折断。
梁以恩一看,是个打扮相当入时的妇人,大约五十岁左右。
摧残完百合花,也莫名其妙地臭了粱以恩一句,那妇人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径自坐了下来。
她从印有香奈儿logo的皮包里掏出一只金质烟盒,掀开烟盒,挑出一根细长的烟,二话不说立即点了抽了。
“你,坐下。”眼没抬,她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对不起,这里禁止抽烟。”梁以恩皱着眉头,手更捂住鼻嘴,并咳了几声。
听了,眼睛这才缓缓抬起,她盯着梁以恩看了好久,最后又说:
“闭嘴,坐下。”
什么跟什么?!有人这样对不认识的人颐指气使的吗?”这里禁止抽烟。”
“我叫你坐下你听到了没有?”
“我坐太久屁股痛,所以想站着;还有,这桌我已经预约了,麻烦你坐别桌;最后,这里禁止抽烟。”
“你!”瞪大那上了深色眼影的眼,嘴角抽搐,“好……很好!上次找来一个疯女人,这次又找来一个男人婆,他有本事!”说罢,又将烟递到嘴边,准备要抽。
梁以恩见状,二话不说,横身越过桌子,并一手摘掉那根让她很想咳嗽的烟,拿来一张餐巾纸,将烟顺手按熄。
“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礼貌啊!”女人尖声嚷。
“没礼貌的不知道是谁!”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妇人只能憋在那里,可不一会儿,她那气得颤抖的手,就又拿出了烟盒。
“要抽烟到外面抽,要不然你点一根我摘一根。”梁以恩不疾不徐地说。
今天她算是被惹毛了,如果她要继续闹,那她就和她杠上了,反正康睿也还没到,闲着也是闲着。
闻言,妇人愣住了,忍不住,把矛头指向那还坐在梁以恩身旁的男人。
“你死人啊!不会说话啊!每次来每次都被气,你都没感觉吗?坐过来!”她一马。
“气质、气质,我的老婆大人最有气质了,消消气喔。”男人只是笑笑地换了位于,并未搭腔骂人。
他妻子的脾气,他了解;反倒是眼前这位小姐,呵,还真是冷静。她非但没被吓跑,更没有惊慌失措,甚至还保有原来的坚持。嗯,不错,有大将之风!
以欣赏的目光盯着粱以恩,男人在心里赞着,并继续观战。
站了好一会儿,梁以恩最后不得已坐了下来,因为刚刚妇人过于尖锐的声音,已经引来餐厅内其他客人的注目。
“怎么?你不是屁股长疮,不能坐吗?”妇人刻薄地说。
“有人耳朵长脓,听不见我说的,还赖着不走,你说够不够厚脸皮?”
“这不晓得是谁厚脸皮,巴着钱不走!”
啥?梁以恩看住妇人。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多少,开个价,合理的话,没其它话,我给!”妇人坐正身子。
要不然她是在演戏哦?背啥台词?”一!”梁以思弹出食指。
“一百万?”
“你想可能吗?”要演大家一起演。
“一千万!”
“一千万我中个乐透就有了。”
“一…一亿?”呼吸急促。
“一兆,一毛都不能少。”
拍了桌子,站起来。”你说什么天方夜谭啊!”
“我还阿里巴巴咧,您还是坐下吧。”
环顾四周,她的失态的确招来太多目光,不得已,妇人只好乖乖坐下。
“不开玩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离开他?”想想,她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怎能就这么被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婆给激怒了!
离开他?原来是来谈判的;不过她丈夫就在身边,该不会是来卖儿子的?先问问清楚。
“谁?”粱以恩问。
“当然是我儿子啊!”
被她猜中了!但是感情问题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决,这位母亲未免也太武断了,钱难道就可以解决一切吗?”你儿子……他结婚了吗?”
“虽然没结婚,但有未婚妻了,你不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那看来不是外遇。”你儿子爱她的未婚妻吗?”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他爱她不爱?”手平铺在桌面。
从小一起长大?”哈!那康熙和韦小宝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汤姆和哈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有摩西和埃及王子也是一起长大的,你说他们相不相爱啊?”
“你在鬼扯什么!”
“喔,对了,还有灰龙和灰抚。”
“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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