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她那半露在被毯外的香肩,他倏地激起一股强烈的爱意,情不自禁的俯下身,用烫热的唇瓣好轻好轻的吻着她香滑
如凝脂般的肩。
她无意识的申吟一下,他因而仓皇失措的收回自己的热情。
覆盖在龙君瑜肩上的毛毯,由于方才的骚动而滑落,龙君瑜缠着绷带的背随之裸呈在费沙尔眼前。
费沙尔全身的体温顿时上升,胸口尤其烫热。
然而,当他瞥见她背上的绷带时,高涨的情欲瞬间歼灭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心痛与爱怜。
正当他想伸出手去抚触她的背时,门被轻轻的敲响,他连忙为她拉好毛毯,才亲自去应门,为的是不想吵醒她。
“殿下,这是厨子端来的补品。”门外看守的沙夏手端着一盅补品说道。
“给我!”
“这……”沙夏怔了怔,便顺从的把那盅补品交给主于。
费沙尔再度把门关上。
门外的沙夏只求阿拉真主保佑,可千万别再出什么纰漏才好。
第四章
费沙尔在关门的时候,船身正巧猛力的摇晃了一下,大概是出了一点小状况,这在海上是司空见惯的小问题,并没什么大碍,倒是沉睡的龙君瑜因这个骚动而清醒过来。
“妳醒了?”费沙尔有点意外,“正好吃些补品。”
龙君瑜却泼了他一身冷水,当下就别过脸不理会他。想要用食物讨好我,门都没有,哼!虽然那盅“东东”看起来好象很好吃!
她的不友善态度立刻刺激了脾气火爆的费沙尔,满口的咒骂眼看就要出口,幸好对她的歉疚使他实时踩了煞车。
他把那盅补品先放在一边,重新坐到床边,耐着性子对她说:
“既然妳不想吃,就等它稍凉了再说,我们先来谈谈好吗?”
龙君瑜别说没动一下,连出声都不肯。
费沙尔气得双拳紧握,指关节都泛白了,费了好大的功儿才又吞下满腔的怒气,保持平静友善的口吻再接再厉。
“妳不说话就表示默许,那就先听我解释一下吧!”也不管她要不要听,他便自顾自的直说个没完。“我相信妳已听沙夏说过我国的戒律,所以妳应该知道我不是故意鞭打妳的,其实我并不是妳想象中的野蛮人,我……”
他想说他很后悔打了她,且因此一颗心隐隐作痛,却碍于高傲的自尊而没有说出口。他可是堂堂阿披斯尊贵的第二王子,怎能轻易向一名区区女子如此低姿态的表白心情!
龙君瑜还是不理睬他,打定主意要气死他,以报鞭打之仇。
“告诉我妳的名字好吗﹖”他略过她的不合作态度,继续进攻。
她依然毫无反应快生气吧!快生气吧!大蛮牛!
他满腔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他已经对她这么低声下气了,她居然还拿翘、不领情﹖!
偏偏他的心却又固执而强烈的想要与她言和,因此他再次强行按捺住满腔的怒火说道:
“或者我们先吃补品,待会儿再谈。”
她还是没有动静哼!
费沙尔干脆“自己动手做”,伸出偌大的手掌攫住她的头,强迫她转向面对他。
龙君瑜非常生气,但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只是用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直瞪着他。
费沙尔假装没看见,重新端起那盅补品,柔声柔气的哄她。
“来,我喂妳吃!”他把一匙补品送到她嘴边。
龙君瑜却一脸不屑的把眼睛闭上,当下赏他一记闭门羹,唉,不!是“闭眼羹”。
费沙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气愤填膺的起身,把那盅补品重重的放在一旁,火冒三丈的漫天吼道:
“妳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如此纡尊绛贵的对妳好了,妳竟然还如此不识好歹!”
她究竟要他怎么办﹖!向她下跪,自刎谢罪不成!
龙君瑜终于开口说话──
“我不需要你这么委屈的对我好,小女子承受不起,只要你肯立刻让我回家,我就感激涕零了。”她的话从头到尾都充满嘲讽的味道。
“妳……”费沙尔听了她的话更加怒不可遏。
说到最后她竟是在打离开他的主意!
他就这么惹她嫌、惹她厌﹖!
他更加的愤恨难平……
“可恶!”
拋下一声震耳欲聋的咒骂之后,他便怒气冲冲的走出去,猛力的甩上门。
她却在他前脚才出去,便端起那盅香喷喷的补品,吃得津津有味。
嗯!果然好吃,
虽然她很气那个野蛮人,但食物可是无罪又无辜的,怎么可以﹁迁怒”美食呢!呵呵!
再看看门外的情景
“殿下﹖!”把方才的吼声全听进耳里的沙夏,虽早看惯主人盛怒的模样,但还是有点被慑祝
“你去劝她把那盅补品吃掉!”费沙尔压低声量下达命令,接着便吝于久留的重步离去。
沙夏凝视着主子那愤怒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声……
看来殿下这回真个是动了真情!
他又叹了一声,便转身进人舱内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一进门便看见正在大块朵颐的龙君瑜她正杏口大张,舀了一大勺补品,准备送入“洞房”。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龙君瑜深伯沙夏不知道她是多么“体贴”和“好心”的善心姑娘,所以急着告诉他“真相”:
“我是觉得辜负厨子的一番心意不太好,而且暴殄天物更是不应该,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吃掉它,你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吗﹖”如果她说话的时候,不要一副垂涎欲滴的馋相,可能会更具说服力。
幸好沙夏修养够到家,才没有当场爆笑出来,还很配合的说:
“姑娘所言甚是,请继续用膳吧!”
这么一来,他也省去了“劝食”的工作。
如果他那可怜的殿下见到这一幕,大概就不会那么气愤又自责了。
不过,他却无意立即告诉主子眼前这“意外”的一幕,决定再静观一阵子再做打算。
这姑娘着实有趣又与众不同,呵!
他眼底不禁流窜过一抹感兴趣的眸光。
费沙尔一回到自己的寝舱,便把眼睛看得见的,双手抓得动的东西全砸个粉碎,嘴里还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咒骂:
“可恶!该死!可恶!该死!”
他这么关心她、爱怜她,她竟然这样对待他﹖!他可是王子也!
他何时受过这种气了﹖!从来只有别人对他低声下气、讨好他、迁就他、挨他的骂,有谁敢对他不满,又有谁敢如此忤逆他﹖!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有这般的荣幸,让他如此眷顾,如此不舍,如此疼惜,甚至还对她低声下气,喂她吃东西﹖!
如果这样的恩宠降临在别的女子身上,她们早就沿街三叩九拜的感谢阿拉了,而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可恶……”
舱内已没有东西可掉,他便拔起腰际上的配刀,猛砍可怜的茶桌,不一会儿工夫,那张可怜的茶桌便已“毁容”,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
然而费沙尔还不肯放手,一直砍呀砍,直到双手发麻,不小心松开刀柄,刀因而弹飞到一旁,他才停止发泄。
经过这一番发泄之后,他的怒气似乎消去不少,龙君瑜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丽脸庞立刻又浮现眼前,占据他的心扉。
费沙尔对她真是又气又怜,又爱又恨哪!
到了晚膳时间,费沙尔又下令让厨子为龙君瑜烧一桌美食,亲自端去舱房,准备和她共膳,乘机再说服她。
谁知龙君瑜的态度依旧没有软化,而且还坚持不肯用膳。
费沙尔在几番劝说无效之后,又爆发起来──
“妳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伺候妳,亲自为妳端来晚膳,妳竟然一点也不领情,妳到底有没有心啊!难不成妳的血是冷的?冰的﹖!”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和颜悦色的待他,他多么渴望看到她的笑靥,那一定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代笑容,偏偏她连一点好脸色也不愿给。
“我要回家!”龙君瑜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又清晰又响亮,但心里真正的想法却是你快滚吧!我都快饿死了,你还在那里说一堆废话做什么﹖
费沙尔真的不知该如何接腔,沉默了片刻才又说:
“如果妳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宇,我会考虑!”其实他心里相当明白,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利留住她,但是他舍不得让她走啊!
龙君瑜又不说话了,一心只希望他快识相的离开,好让她快快享用那一桌看起来根好吃的食物。
费沙尔自知理亏,语气又变得温和些。“不管如何也不必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而且这样对妳的伤也不好。”
“你如果真希望我的伤赶快好,就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我一看到你伤势就恶化,所以你如果是真心为我好就请马上走人!”快滚吧!碍眼的家伙!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严重的防碍到我的“民生大计”了吗?
“妳就这么讨厌看到我?”费沙尔强掩着遭受创伤的心,愤怒的嚷道。
龙君瑜丝毫不带感情,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对!”满意了吧!快滚,我肚子快饿扁啦!
这下子费沙尔再不走就太没立场了,因此只好懊恼的离去,留下惊天动地的甩门声。
讽刺的是,他气归气,就是舍不得她饿肚子,所以还是交代沙夏进去劝她用膳之后才走人。
回到自己的寝鎗后,不用说,又是一次世纪大爆发,甚至气得连晚膳也没用。
该死的小女人,妳究竟要我怎样做才甘心﹖!
费沙尔无奈又沮丧,却有更多的不知如何是好和气恼自己的窝囊……
他这是何苦,何必拿自己的满腔热忱去踢那个可恶小女人冷冰冰的铁板﹖!
然而,不论他如何苛责自己,就是无法犯下心肠断念,不去想那萦绕在他心头的俏佳人。
只是,如果他知道就在他气得半死的此刻,龙君瑜正在另一个舱房大吃大喝,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沙夏还没进门,便知道“门内风光”一定和下午要进去劝她吃补品时一样,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进去,一进门内即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
只是这回他一来便开口替亲爱的主子说情
“姑娘,请妳体谅殿下的心意,我从殿下小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从来没看过殿下对谁这么好过,不但亲自侍候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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