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佚全身湿透了,气喘如牛的坐在池边。
“莲花!莲花!我要莲花!”兆骥像孩子般的哭闹不休。
“好!好!你要莲花,明天我买给你。”李佚好言哄着他。
“可是我抓不住,我永远都抓不住莲花。”兆骥心碎的哭了,“寒颖,寒颖……”
李佚看在眼里,万分心痛,“兆骥,你这是何苦?你英俊又多金,向来不愁没有女人,干什么为了一个女孩子把自己搞成这样?”
“寒颖!寒颖!”兆骥只是一味低喃。
“该死的!”李佚狂叫,“你一定要清醒过来,这样才能报仇,知道吗?陈花绒、沈了然联手设计你,你怎么毫不反击?还有,你现在是盛氏集团的董事长,又怎么可以丢下他们不管?兆骥,你醒醒吧!”
兆骥没有答腔,只是哭号。
李佚再也受不了了,他无法忍受兆骥这样作践自己,一把将他推入池塘中。“你好好想一想。”
说完,他气愤地离去。
当李佚再度踏进别墅,惊见兆骥挺拔光鲜的身影伫立在客厅窗前,一套黑色西装显现出他不凡的气势。
“李佚。”兆骥伸手欢迎他。
“好小子,你终于清醒了。”他们紧握双手,欣喜溢于言表。
“谢谢你这阵子对我的照顾。”兆骥感谢地拍拍他的肩。
“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陈花绒?”
兆骥微笑不语,眼神莫测高深。他把手插进西装口袋,却摸到一只小小的丝绒方盒。
兆骥狐疑的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黄金指环、钻石镶座,中间则是一颗完美的猫眼石。
“好漂亮的猫眼石,小子,送谁的?”话才出口,李佚霍地闭嘴。用膝想也知道答案,他真是多此一问。
兆骥合上盖子,把丝绒方盒塞入李佚手中,“送给你的。谢谢你把我丢进莲花池,让我清醒。”
李佚知道兆骥在说谎,这是要送给那个唐寒颖的戒指。
不过,他仍佯装欣喜地道:“太好了,这下我省了买婚戒的钱。”
李佚好不容易查到唐寒颖就读的学校。
他到学校去找她,却发现她休学了。
看来,事情颇为严重。
经过打听,得知邱悦竹是唐寒颖最要好的同学,于是他询问了邱悦竹的住址,前去拜访她。
按址找到邱家,李佚站在这栋洋房前,思虑着如何开口。
鼓起勇气,他按了门铃。
“谁?”一阵活泼清朗的响起。
“请问邱悦竹小姐在吗?”李佚抬头地看着二楼阳台上的女孩。
“你是谁?”
“你好,我是兆骥的……”
一桶水从他头顶泼下来,淋湿他全身。
李佚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大门霍地打开,一个亮丽的女子提着另一桶水往他全身泼来。
“喂!我又没惹你,你干嘛拿水泼我?你神经病啊?”
“谁教你是兆骥,平白让寒颖受苦!”
“拜托!小姐,我叫李佚,是兆骥的朋友,请你搞清楚。”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悦竹顿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对不起,李先生,快请进来换衣服。”
李佚无奈的随她走入客厅。
悦竹拿了一套休闲服,带李佚到浴室换下身上的湿衣服。
不一会,坐在客厅,边打喷嚏,边喝热茶。
女佣把他的衣服全拿去烘干,但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还他原本的面目。
“邱小姐,你在这么冷的天气拿冷水泼人,实在是很过分哦。”他没好气地道。
“我错了,请原谅我,若你真的感冒了,我会负责赔偿医药费的。”她慧黠地眼睛闪了一下。
眼前的她,俏皮可爱,眉宇间有股野气,李佚只有干瞪眼,拿这女孩没辙。
悦竹也悄悄打量他,器宇轩昂的外表散发出男人的气息,深深打动她的心。
“李先生,这样好了,我请你吃晚餐,算是陪罪,好吗?”她主动邀约。
李佚爽快地点头。
当晚,藉着和悦竹聊天,李佚对寒颖有了不同的评价与了解。
兆骥昂首阔步,神采奕奕地迈入盛氏集团大楼。
在股东和高级主管面前,陈花绒忐忑不安的说明,他将遵照盛得胜的遗嘱,接任盛氏集团董事长的位子。
在座众人皆鼓掌欢迎,私下却议论纷纷,他不过是盛得胜的私生子,而今竟要坐下龙头宝座?!
公司的财务状况早已亮起红灯,他会有通天的本领解决一切吗?他们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
兆骥只是淡淡一笑,怡然自得地回望所有人。
陈花绒表面上热烈的欢迎兆骥,内心却不寒而栗。
当他像丧家之犬似的逃出沈了然的律师事务所时,她以为自己赢了;谁知两个月后,他却像不可一世的雄狮,狂傲的出现在她面前。
兆骥来势汹汹,摆明了不会善罢干休。
“我要谢谢陈花绒女士,”他开口了。“陪伴我父亲度过风烛残年,也是替我行孝道的恩人。在此,谢谢她替盛氏集团卖命,她的辛苦、她的牺牲,我永志难忘。”说着,他拍拍手,“更感谢她的退让,没有的宽宏大量,就没有我盛兆骥发挥长才的余地。”
众人纷纷鼓掌,齐声恭贺。
“谢谢你。”他尊敬的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陈花绒铁青的脸色被兆骥的头遮住了。
在抬头的一刹那,兆骥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总有一天,我要你悔不当初。”
陈花绒震了一下,随即换上镇定的表情。
兆骥拥住她,接受大家的赞扬及祝贺,内心却如千年寒冰般,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面对挑战,他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李佚载着悦竹,把车子停在寒颖打工的加油站前。
他们特地挑人车稀少的清晨时分来找寒颖,以免影响她的工作。
看到悦竹,寒颖满心欢喜地迎上前去。
“寒颖,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李佚。”悦竹打着呵欠介绍道。
“你好,李先生。”寒颖抬头微笑。
李佚顿时呆住了。
没想到他魂索梦系的白衣女子,此刻正站在他面前。
她是唐寒颖?她居然是唐寒颖?!
他的心抽痛着,她是兆骥的情人,她是属于兆骥的……
“你干嘛!李佚,没见过美女啊?”悦女调侃他。
李佚立刻展露笑颜,“寒颖,还认得我吗?”
寒颖摇头,“我们曾在哪儿见过面吗?”
李佚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怎么可能认得他?她的心里只有兆骥一人。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悦竹听到李佚直呼称寒颖的名字,额头不禁轻蹙起来。
“对不起,我认错了,唐小姐。”他报以羞涩的笑容。“你每天晚上都在这儿打工吗?”
“嗯!夜间钟点费高,收入比较好。而且白天我要照顾我父亲。”她坦然地回答。
“晚上工作颇危险吧?”他回头看着悦竹。
悦竹点头称是,内心却极为不高兴。
“放心,我家就在附近,不会有事的。”她解释地说。
李佚一直叨絮不休地问,寒颖则爽朗地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完全忽略了悦竹的不悦的表情。
直到天空发白,寒颖要下班了。
“我要回去照顾父亲,不招呼你们了,对不起。悦竹。真高兴你来找我,不过,以后尽量不要来这儿,有事就去我家。”她斜睨着另外一位男人,说:“他是领班,我上班聊天不太好。”
悦竹以点头代替回答。
“再见!”她挥手道别。
“再见!”李佚依依不舍道。
待她离去后,李佚偏头问道:“她与兆骥到底是怎么回事?”
悦竹耸耸肩,“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不肯说。只知道她曾发高烧,昏迷三天,醒来不后拿刀子要自杀,幸好唐伯伯及时阻止了她。”
“后来呢?”
“就像我跟你说过的,唐伯伯中风,寒颖为了照顾他,办了休学。”悦竹皱皱眉,转身往车子走去。
李佚相信事情绝非如此单纯。“那为什么寒颖……”
“你不要再寒颖长、寒颖短的好吗?”她尖声叫道。
“干嘛?我又没惹你,你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生气?你方才与寒颖谈天说地的,都不理我,难道我应该高兴吗?”悦竹的嗓门愈来愈大。
李佚紧盯着她,“上车吧!”
一路上,他们不发一语。
“你干嘛跟她计较?”李佚一语道破,“你家有钱、父母健在,又可以安心念书,她却什么都没有,而你还要与寒颖计较,这么做对吗?”
不!不是这样。她只是嫉妒李佚那么关心寒颖。
“停车,我要下车。”悦竹突然大喊。
李佚紧急煞车,把车停在路边。
她愠怒的打开车门,却被李佚猛然拉住,“对不起。”他道歉。
悦竹不语。
“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我请你吃早餐、看电影,做为赔罪。”他安抚着。
悦竹佯装欣然接受,内心却起了疑惑,李佚为什么如此关心寒颖?
第七章
夜风习习,陈花绒把车停在加油站前。
二十四小时的加油站可真不好找,她花了些时间才找到这家民营加油站。
“九五无沿汽油,加满。”她高傲地说。
一个女孩频频对她微笑,热心的为她加油,又为她擦拭挡风玻璃。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姓唐,以前在……”寒颖亲切的招招呼。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在沈了然的事务所工作的女孩。
“好久不见。”这女孩的笑容竟软化她倨傲的心,陈花绒禁不住与她聊了起来。
“你……没在律师事务所做事?”她狐疑。
“是,三个月前就辞职了。”寒颖平静地点头。
“你姓唐,对吧?”
“是,我叫唐寒颖。”
“你在这打工,又轮凌晨的班,怎么回家呢?”
“我家就在附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
“还是小心点。”
“谢谢你的关心。”寒颖特别把前后的挡风玻璃擦了三、四次,直到它焕然一新,才把发票交给陈花绒手中。“欢迎再来。”她挥手道别。
这女孩很可爱,尤其是那头秀发、那双眼睛,而她简朴的穿着打扮,竟教陈花绒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穷酸模样。
她摇头失笑,没想到向来冷酷无情的自己会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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