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弥姑娘遭遇不测,他可是奉三公子之命,一直潜伏在弥姑娘的附近保护着她呢!
“不不,应该不是第一次,我记得……”偏头想回忆,却实在想不出在哪里看过眼前的奴仆。
“别想了,府里奴仆衣警大多相近,舆许是你记错了。”欧阳飞溟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我脑子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记错?”弥多安不死心,还是试图回想。
见状,欧阳飞溟又轻轻开口。
“对了,还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么?”
想到桌子上的纸鸢和新裁的衣裳,弥多安旋即露出笑颜,果然分心。
“当然喜欢,那些不都是锦市里的东西么?你什么时候买的?”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她没想过自己随口一句喜欢,他却全记在心里了,他对她,真的很好呢!
“前几日托人买的。”他一语带过。
“是么,那你……”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前方却急急跑来一抹人影,原来是平常跟在欧阳彬麟身边的小厮。
“三公子!原来您在这儿,小的总算找着您了!”小厮大呼小叫,一脸紧张。
“何事这般慌张?”欧阳飞溟表情淡定,不为所动。
“是‘揖静茶馆’里出事了!”小厮表情慌乱地说:“一个时辰前,许老板带着一票人到二少爷的茶馆里,说是要捧场,可却任由底下的人骚扰其他客人,其中还包括丫未过门的二少奶奶,二公子一时气不过,便跟许老板吵了起来,小的怕出事,于是连忙赶回来禀报。”
“有这样的事?!”欧阳飞溟表情一沉,旋身便走出屋外。“大哥听到消息了么?”
“听说大少奶奶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大公子也跟着没睡好,所以小的不敢惊扰,因此先来找三公子您。”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大家心知肚明欧阳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只是帮忙管理商行,而三公子才是幕后老板,一切商事全由三公子做主,因此只要一有事情发生,他们这些下人头一个要禀报的对象自然是三公子。
“你做得很好,大哥大嫂这几日需要多多休息,这事就别让他们知道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欧阳飞溟边走边吩咐。
“小的明白。”小厮领悟的微微一笑。
大公子的舌功是众所皆知的,“滔滔下绝”绝对不足以形容大公子念人的功夫,所以只要二公子或是三公子特别吩咐,许多事情便不会传到大公子的耳里,省得大公子荼毒大眵儿的耳朵。
“欧阳飞溟,我也去。”眼见两人愈走愈远,被人留下的弥多安也跟去凑热闹。
“稍晚一些就要用晚膳了,我去去就回,你就别跟了。”他温温拒绝。
他故意抢走许老板在宫里的生意,为的就是这一刻。
待会儿他还得搧风点火,气气那许老板,最好让他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如此,他才有机会抓到他的把柄。
被人拒绝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尤其是在他们两日末见、她又耐心待他睡了一整个下午之后。
光是这两日,她想起他的次数可是超过了十根手指头,好不容易他回来了,没料到一睡醒又要出府,而且还不准她跟,那她该怎么办?那一直盘踞在她心头的那股寂寞该怎么办?
委屈一闪而逝,她噘起小嘴,不悦的开口:“我又不吵你,为什么不许我眼?”两日未见,难道就只有她觉得寂寞,他都不会么?她望着他此刻过分冷静的眼神,觉得好不公平。
“待会儿的场面可能会很不好看,我不希望让你看到。”见她面露不快,他立刻放软语气。
“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有你在就好啦!”她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不对,不过当她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后,自己也觉得别扭了起来。
讨厌,她只是实话实说,他做啥这样看她?看得她心都颤抖了……还有,一旁的大哥和小厮是突然染风寒了是不?脸红得活像是猴子屁股。
“多安……”向来温和的声嗓显得有些嗄哑。
天真如她,或许不明白自己说的可是如同表白的话语,不过他却轻易的被她的天真诱惑了,深陷在她的热情里。
他真想快快将宁生门的事情全部解决,然后光明正大的将她娶进门,好好的疼惜。
“有这么为难么?”她将他的表情误解成为难,于是皱着眉头拿出一直佩挂在颈边的玉佩。“喏!你说过只要是我的愿望都会帮我达成,那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跟你去茶喽。”
“你的愿望这么小?”他收敛心神,笑看着她倔强的小脸。
“哼,谁教某人太小气,连茶楼都不许我跟。”她撇开小脸,在心里臭骂他没良心。
叹了口气,他无奈的看着她。
其实他何尝愿意将她撇下?只是事情可能牵扯到宁生门,况且那许老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她这番国色天香,若是落入了许老板眼里,恐怕又要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风波。
不过此刻他也拒绝不了她,谁晓得她会将玉佩用在这种小事上,这下他真的头痛了!
第八章
欧阳飞溟带着弥多安来到了揖静茶馆的大门前,还没下马车,就听见茶馆里传来阵阵的争吵声。欧阳飞溟面不改色,静静的扶着弥多安下了马车,然后走向门口。
“带着你的手下通通给我滚出去!”门边的欧阳彬麟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声嗓之大,引起不少路人回头观望。
“欧阳二公子,你这就不对了,上门皆是客,你怎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客人呢?”许天发不怒反笑,豆大的双眼阴恻恻的闪烁,给人的感觉很差。
“哼!客人也有分好坏,像你这般阴险之人,我不屑!”
“唉呀!欧阳二公子,你这话可真伤人,原来这就是揖静茶馆的待客之道啊?许某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二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府用膳?”欧阳飞溟牵着多安跨过门槛,一进门就对着自家二哥说话,像是没注意到许老板的存在。
“逾时不回,自然是有事耽搁了。”欧阳彬麟脸色不甚好看的瞪了眼故意上门找碴的许天发。
“是么?”看也不看许天发一眼,欧阳飞溟迳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听说二哥此趟出门买回不少北方的好茶叶,不妨差人沏一壶好茶,咱们坐下品茗闲谈一番?”
敢情小弟是故意忽略那许天发?
兄弟间的默契让欧阳彬麟明白欧阳飞溟心中自有计划,因此硬生生压下胸口的怒气,顺了他的意思。
“也好,我这就差人去沏壶好茶,让你品尝品尝北方的好味道。”一顿,发现弥多安也在,欧阳彬麟虽然还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但心里已将她当作未来的弟媳看,因此态度上显得热情又客气。
“弥姑娘,许久未见,这几日过得如何?在咱们府里还住得习惯吧?”
“过得还不错也住得习惯。”对方笑着问,弥多安自然也笑着回答,不过眼神却漾着些许困惑。“对了,你怎么晓得我姓弥,咱们见过面吗?”怪哉,她不记得有看过眼前的男人啊。
欧阳彬麟闻言,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后来想起她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于是又笑开来。“弥姑娘你又开玩笑了,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玩笑?我没同你开过玩笑啊?”弥多安不解,倒是一旁的欧阳飞溟笑出声音。
看来她是将二哥过目即忘了,竟连一丝印象都不留。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对他的不同,截至目前为止,整个欧阳府她就只记得他一个,他可否多情的以为他是她心中的唯一么?
“金姑娘呢?”欧阳飞溟出声打断眼前的话题,问起二哥的未婚妻。
“我让人送她回去了。”想起未婚妻受过的侮辱,欧阳彬麟心里又是一阵气怒。
那许天发真是天杀的王八蛋,竟然任由手下调戏绿儿,若不是他及时出面,怕绿儿就要吓哭了。
“那真是可惜了,否则大家一同品茗,乐趣更多。”
“心情都坏了,再好的茶也难入口。”欧阳彬麟瞪向许天发,后者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踱步晃到了欧阳飞溟右边身侧,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也对,心宁茶香,金姑娘若心情不好,早日回府休息也好。”欧阳飞溟忽然转首,朝街上望去。
“咳咳咳!”一旁受尽忽视的许天发终于忍耐不住,连发出好几声咳嗽,再次试图引起欧阳飞溟的注意。
这欧阳飞溟真是可恶,打从一进门就故意对他视若无睹,真是气死人了!
欧阳飞溟这次总算如了许天发的意,将眼光收回,落到他身上。“许老板可是染了风寒?这可不好,听闻江东一带近来出现一种怪病,得病之人总是由咳嗽而趄,接着不出十日便会咳血而死,许老板可要当心哪!”
许天发闻言,面颊抽搐了两下。他是精明的生意人,岂会听不懂他看似关心实则诅咒人的话?
这个欧阳飞溟真是混帐,抢了他的生意,还敢说这种话引真是欺人太甚!正想要开口说话聒,一旁的弥多安却抢先开口,只听她用兴奋的语气道:“啊!你说的这种病我晓得,那叫做‘心挫孔’,除了咳嗽,患病之人初期也会时常感到胸闷易怒,面颊偶尔会不自主的抽搐,不过最明显的症状还是口臭,我看许老板你非常符合以上的症状,你真的要当心哪!”
弥多安秉持着医者的一颗仁心,苦口婆心的提醒着许天发。
“你别乱说话,我哪、哪有口臭?”本来很生气的?不过当目光一触及那张花容月貌时,却莫名的脸红起来。
打从这妞儿一进门他就注意到她了,想他摘花无数,就是没看过这般沉鱼落雁的女人,教他怎能不心猿意马?
就不知道这妞儿跟这欧阳飞溟是什么关系?
回头得派人打听打听,若是他的女人也无所谓,他这个人气度向来宏大,不介意穿破鞋,总之这欧阳飞溟横竖也活不久了,他就当是聊表心意,替他照护他的女人吧,哈哈哈……
“诶,莫非你连嗅觉都出问题了?这可糟糕!心挫孔的中期症状就是嗅觉退化啊,许老板你还是快去找大夫吧,要是迟了……唉,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弥多安一脸悲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