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墨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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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墨无言-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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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打,屡屡交锋受挫,反而被洗脑了,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话有道理,觉得她的刻薄是真心为他好,觉得她是难得不拍马屁的跟在他身边要给他扶持,于是,居然开始沉沦于她偶尔鼓励的微笑,忘了她是工作起来被称为陈总第二六亲不认的女魔头,也忘了自己当初如何排斥她的存在。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喜欢上她了,而且不是那种蜻蜓点水一晃而过。这个女人倒好,除了工作关系,决不肯花半分私人的心思在他身上,每一次都是拒绝,让他又痛又怒。这次要不是怕老爸出杀手锏,他真想辞退了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就是个女人么,他陈少蒙难道缺个女人?笑话!

这么阴沉着眼望了半天窗口,陈少蒙才回过神埋头在一堆公文资料里,他还就不信了,偏偏要再做出点东西给她看,他陈少蒙没有你想得那么逊!安言啊安言,你那么自负,这次是看走了眼!

在马路边的安言无辜的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左右望望,继续勤勉做事。从此几乎都不进副总经理办公室了,有材料都要别的同事交上去。听说陈少蒙一周都很安分守己,认真工作的样子,她倒意外了。按说自己和陈少蒙的龃龉传得沸沸扬扬,肯定早就被报到陈总那里,不过精明如丝的陈老头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找自己约谈似乎也没找儿子,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她也懒得多想,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于是在一片风雨飘摇里,她倒吃的好睡得香,有空就和林墨见面,又讨论过一次人生。悠哉游哉的到了周五,有两件事闹了心。

第一是DNA的检测结果,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林墨应该姓陈。

第二是这一周收到了许多退单,这种情况有古怪。安言托人查了查,原来生意被好几家别的公司半途截走,原因一致是他们提供的价位表要低于“新世纪”,但是近几宗单子设计却都很相像。于是花钱的大爷也不是傻子,自然选择价格更优的公司。正逢轮到“新世纪”要乘上董事会盈利预知计划,账面上当然一片尴尬。安言觉得有些蹊跷,找了个相熟的客户单独吃饭,酒过三巡,那个男人才吐露一点,好像最近有人把“新世纪”的原材料物流报价等等全盘兜售给了好几家同类型的公司,别人才能这么取得先机,抢下“新世纪”的生意。至于具体是谁,他就不得而知。安言郁闷的回去,突然想到一个人,拉着会计茗子仔细盘问,才知道某人在前两周抽走了不少订单数据资料,说是要回去研究企划方向。安言暗自心惊,哪个公司都有灰色账目,如果那个人聪明的弄到手了,拿着这本账往税务部门一报,公司可就要出大事。急得下班也不敢了,赶紧给陈总报告。陈老头风驰电掣的赶来了,于是副总经理室爆发出一阵压不住的咆哮,大致是他惹了祸居然连累上公司,如果这个女人弄得公司亏损大家集体都要扣奖金,如果她下一下狠手,所有的人都可能跟着卷铺盖卷。他个兔崽子在外头找的女人都是吃里爬外,这次如果公司有事,就算陈家儿子也不用再滚回来!

关系到切身利益,大家连看热闹的心都收了,又不敢鸟兽状散。下了班集体巴巴的罚坐,还是安言说了一句,“都回去吧,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下一周估计有的忙了!”同事们才惶惶人心的散了。

陈总气急败坏的出来,迎面撞上安言明镜似的眸子,想到她不过比少蒙长了一岁,不禁气咻咻的,“你说,我为什么就生这么不争气一逆子?”

安言只是无奈的摊手:“陈总,下一周,我会尽量重新调整报价系统,多少追回些公司的损失。至于帐目那边,希望陈副总能出点力吧。”

作者有话要说:偶感动于自己滴人品,好多字啊……

各位潜水滴霸王们,某言挥着小手卷,魂兮归来,魂兮归来,要结文鸟,要分儿子鸟,大家冒个头,见者有份啊,嘎嘎。

改错字……

意外

陈总带气先走了,安言整理了剩下的文档,脑子里一边琢磨着下周密密麻麻要处理的事情,苦笑路漫漫其修远兮。下班到了电梯口,听到后头有脚步声,回首就看到了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的陈少蒙。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意外的平方。

陈少蒙神情尴尬,还是安言主动点头,“陈副总,下班了。”

陈少蒙才含糊的“嗯”了一声,过去和安言并排立在电梯里。狭小的空间令人的嗅觉神经变得分外敏锐,陈少蒙头侧到几乎面壁,鼻尖还是闻到一股幽淡的香气,冷冷的,好像从她那边飘摇过来。

他咬咬牙。从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狼狈的在一个女人面前抬不起头的一天。刚才他在办公室给张若盈拨电话,对方的手机居然停机了,公寓的座机也成了空号,看来是摆明要做到底了,而他不得不承认,如今她手里的筹码真的足够。他才被老爸一通狂训,晓得了事态的严重。因为不想面对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事们的眼光,才故意拖拉到这个点下班,不料老天这么玩他,居然遇上了晚走的安言——最最让他咬牙切齿无地自容的安言。

电梯拉着空荡的金属回音不断下降,陈少蒙脖子都拗疼了,还是感觉如芒在背,实在熬不过那种让人窒息的平静,忍不住低声嚷嚷:“你现在得意了?看我栽了简直要笑死了吧,要笑就笑,不用藏着!”

安言瞅了瞅前面一米八的高大个头,无奈。如果这次闹得不是这么严重,对公司的影响这么大,她倒真有闲心幸灾乐祸一下:陈家少爷上得山多终遇鬼,这次被採到的食人花狂咬了一口,血淋淋啊,活该!不过事实是,到最后她还要负责给收拾这起烂摊子。第一,老陈已经全权交待,无可推托;第二,“新世纪”到底是她拼死拼活花了心血的地方,她也不能在这时候撂挑子不管。

这就叫劳碌命!

她先自我无力了一下,决定省些口水,缄默中到了一楼才潦草的扯了下嘴角:“陈副总,再见!”

目送着轻飘飘的身影扬长而去,陈少蒙的心情荡到谷底。

当真已经看扁了他,连教训都懒得教训了?这个……女人……

林墨那天晚上有个商业宴会要出席,站在繁华地笑语宴宴的和一堆人寒暄,彬彬有礼的应酬着,其实心思却飘远了。安言应该回家了吧,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呢?他给她准备的芒果酸奶吃了没有?快过了保质期了……

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琐碎,她的性情大起大落,对生活细节反而迷糊得可爱。前天早上甚至为了躲他一个吻从床上直接摔下去,他心疼得不行,她却臊得火箭一样飞奔进了浴室,要求他就此老年痴呆掉。他哭笑不得,足足哄了十分钟,她才红着脸拉开门让他洗浴,到底被他逮住偿了夙愿,最后吻的情不能禁,要不是上班时间快到了……

他眯眯涟漪荡漾的眸,满脸柔和醉人。

爱她,当然。到底有多爱呢?这个问题,似乎无法用科学的程式来解答了。他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呢,嗯,主动约会他的频率有待提高。虽然这个可能与他们最近见面,她经常糊里糊涂就与他探讨了人生有关。这丫头也学精了,再约会都选外头的餐馆,他依着她,也兴致勃勃陪她玩猫捉老鼠。没办法,谁叫他一想起她事后一脸餍足慵懒的表情,二十几年一直良好的自制能力就彻底崩盘,只想吞了她没商量。他是男人,可不是圣人!

这样想就有些迫不及待,但是他今晚必须加班。和一个大客户的开发项目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现在身边上的几位,有两个可以在那边的决策中说上话。林墨知道自己有点心不在焉,吸口气拉回注意力,工作工作!当年追着他哭哭笑笑的女孩子,如今可是女强人一名,单单为男人的自尊心而言,也不能被她嘲笑因私废公了。

林墨打起了精神,就游刃有余的把话题引到S市东郊土地的开发案上。三两句分析精辟亦得人意,于是对方就动了心,开始加入讨论起来。几个男人谈得细了,花去大半个晚上,以至于走前“胜美”的老总打趣地拍拍他的肩:“林总啊,今天我们几个老男人霸占了你一晚上,估计旁边众美女恨得快咬碎牙了。”

林墨只是微笑:“杜总说笑了。”

除了安言,他还真没有注意过其他的女人。

转身去了停车场,已经快十一点。他踌躇了一秒,给安言发了短信,“睡了么?”

隔了五分钟,她才回了:“还没。”

比他还简短。林墨笑了笑,“还在忙?”

这次又隔了五分钟,安言才答,“有点。我有点事明天跟你说,下午去找你!”

这么主动倒真少见,嘴角的弧度深了些,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抿了唇,“报告出来了?”

安言在电话这头讶然,不过现在自己焦头烂额,没法和他详谈,只得匆匆打了消息:“明天再说,不早了,好梦。”想想又删掉,打了一排肉麻的:“亲爱的别废话,乖乖洗洗睡,明天必须等我,今晚必须梦到我!”希望这样能把他暂时糊弄住吧。

林墨很快回信说:“那么亲爱的,晚安。在我梦里乖乖待好。”

安言恶寒了。不知道林墨是不是在报复自己的恶心兮兮,下意识地瞥了眼客厅里的不明生物体,又有点心虚。要是叫林墨知道她家里现在睡着个大活人,而且这个大活人还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她可不想找事给他闹心,虽然现在最闹心的是自己吧。

要说这个陈少蒙还真够狠,半夜二更半居然酗酒后来她的小区楼下狼哭鬼嚎,那嗓门真是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她若不是在家塞着耳机睡着了,肯定以为楼下杀猪呢。还是隔壁的舒姐来按门铃,问是要报警还是她干脆喊自家老公扛根棍子下楼,安言这才匆忙赶下去,竖了眼对着陈少蒙怒喝:“跟我上来!”

陈少蒙刚才一副嚎倒全楼的气势倒收了,捂着嘴顺从的随她上了电梯,到了她家就奔进浴室吐去了。安言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还挺讲究,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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