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
妲雪忽然间觉得自己牛气冲天,被师父这么一弄,她比孙悟空都厉害呢,孙悟空会七十二遍,她是随地随变。
一会儿是猪,一会儿是雪狐,一会儿是老虎,好家伙,这会儿愣是变成了粽子。
“师父,徒儿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老人家。”妲雪用手背抹了抹小嘴儿,面对着潇竹,特别有礼貌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歪着小脑袋问。
若不是看妲雪面色正常,潇竹绝对会以为妲雪发烧了。
“什么问题?”潇竹定在原地,饶有兴趣的问。
妲雪忽然神经兮兮,蹑手蹑脚的跑到潇竹面前指了指潇竹的某一处,问:“师父,孙悟空的仙器是金箍棒,猪八戒的仙器九齿钉钯,沙和尚的仙器是降妖仗,师父,你的武器只有竹子吗?”
“。。。。。。”师父冷不丁的拍掉妲雪伸出来的手指,面色涨红。
节操在哪里呀?节操在哪里?
节操在那千年雪山的花丛里。
节操在哪里呀?节操在哪里?
节操在那小妲雪的肚肚里啊。
妲雪抖动了下睫毛,哆嗦了一下,忽而被潇竹的表情逗笑了,她捂着肚子乐:“师父,我发现你的思想也不干净,你想哪儿去了,此竹子非彼竹子。”
“为师知道。”潇竹心虚的说,不得不说,方才他确实是想歪了,不过妲雪手指的那个地方让人不想歪也难啊。
妲雪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因潇竹垂着头,妲雪只好翘起她的小屁。屁,小脑袋倒立的死活要盯着潇竹的表情看,然后继续逗弄着他:“师父师父,你的脸怎么红了啊?师父师父,你要是没想歪你干吗不好意思见人啊。”
“妲雪!”潇竹猛然抬头,额头跟妲雪的额头撞在了一起,惹得妲雪吃痛连连。
“嗷呜。。。。。。师父,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啊,那么硬,疼死我了,你以为这是拜天地呢?那么卖命。”小妲雪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控诉着他。
拜。。。。。。拜天地?
潇竹彻底汗涔涔了,他这无节操的小徒弟怎么干什么都能跟一些与节操无关的事情扯到一起呢?
沉了沉声的潇竹才想开口,就听见小妲雪撅着小嘴儿嘟囔着:“且,仗着你的仙器是竹子就一个劲儿的欺负我。”
“为师的仙器不是竹子。”潇竹冷冷的提醒,这妲雪一口一个竹子,一口一个竹子的挂在嘴边,若有一天被旁人听去了其中的真正意思那可真是麻烦了。
妲雪猛地一个激灵,咦?方才自己的声音很小很小的哦,怎么被师父给听去了呢?
她稍息,立正,手放两侧,标准站姿:“是,师父你的仙器不是竹子,而是剑。”
“剑?”潇竹疑惑,他的仙器分明是长萧,何时变成剑了?
妲雪背着双手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点着头,忽地转身,食指点着师父:“师父啊师父,你说说你,十八班武器你练什么不好,你偏偏要练剑,而且你上贱不练你练下贱,你金贱不练你练银贱,简直就是练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简称践人!”
她哪知,身后一道暗热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瞪着她。
她一个转身,吓了一跳,连着往后蹦了好几米远,她拍了拍心脏:“师父,你吓死我了。”
怎么不吓死她呢?
“妲雪,你胆子愈发大了,竟然敢辱骂为师。”潇竹一步一个生风,一步一个雾气,将小妲雪逼到后面琉璃墙的墙角处。
潇竹绷紧了面容,黑着一张脸,其实本想吓唬吓唬妲雪,让她以后说话稍稍委婉一些,可是妲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潇竹破功了:“师父,你是准备把我先奸 后杀呢?还是还杀后奸呢?”
噗嗤——
潇竹抿住嘴角,将那抹笑意忍住了,但是精灵古怪的小妲雪却看出来了,她朝潇竹弹了下舌,眨了下眼睛:“嘿,师父,想笑就笑出来呗,憋着怪难受的。”
他嘴角轻扬,骨节分明的手指撩拨了下妲雪垂在耳边的发丝,妲雪感受到了潇竹滚烫的气息,羞怯的别开了眼,说了一句特能煞风景的话:“师父,看来你是准备把我先奸后杀。”
“我准备把你分尸。”潇竹坏坏的吓唬她。
“啊?”妲雪的手化作小拳头塞进嘴里,委屈的说:“师父,你也舍得?”
一缕阳光穿透进来,映的妲雪的美眸微微眯起,恍若中,她看到潇竹温柔的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舍得。”
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就知道她师父不舍得。
素粥凉透了,潇竹一口没吃,妲雪从潇竹的胳膊下钻了出去,捧着凉粥:“师父,粥凉了,你去给你热热?”
她热热?那仙膳房还能要么?估计她极有可能会一把火把仙膳房点着了。
“不必了,为师不饿。”潇竹摆摆手,说。
妲雪‘噢’了一声,道:“师父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好了。”
瞧她那开心的小模样,就好像在街上捡到了一万两黄金似的。
他一双目瞳,流转着慵懒清雅,薄唇如丹,问:“为师不食人间烟火你怎如此高兴?”
妲雪用特嫌弃的眼神儿瞟了一眼潇竹:“师父,你怎么这么笨,你不食人间烟火了,那么以后所有的好吃的就都是我一个人的了,就没人跟我抢了啊。”
潇竹:“。。。。。。。”
为师何时跟你抢过吃食。
手掌随意在空中一晃,琉璃桌上闪现着昨日那些仙者带来的吃食,他拨弄了一下,又对妲雪说:“这些是昨日众仙送你的,够你吃一阵子的了。”
一见到好吃的,小妲雪美眸泛着亮亮的光泽:“哇塞,那些神仙对我可真好啊。”
“为师对你不好?”潇竹紧跟着问,那一瞬他特别想知道自己在妲雪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妲雪鼓了鼓腮帮子,点点头:“好啊。”
“好?那你还骂为师。”潇竹绝美的唇形微微提起。
吼。
妲雪眸光潋滟,笑容狡黠:“师父,你无赖,是你早上先骂的我。”
“为师何时骂你了?”他略显诧异的瞥了一眼妲雪,神色悠然的问。
她只觉得好尴尬,好像自己自导自演,有些局促的开口:“师父,你忘了?你骂我是粽子。”
噢。
潇竹想起来了,不过,粽子也算是骂人?
若粽子也可以称作骂人的话,那么妲雪的那些流。氓,不要脸,无耻之类的话岂不是成了骂人中的鼻祖了。
潇竹清绝的眸子一闪精光,忽地想起些什么,他凉唇微启,语气虽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雪儿,待你身体养好后,为师要送你去一个地方。”
*
三十六日到。
下仙笼。
月光斜斜的透过厚重的云朵照射而来,下仙宫的笼门缓缓的打开,发出‘吱嘎,吱嘎’沉重的声音,那皎洁的月色将下仙宫千年积攒的灰尘映射的无所遁形。
天兵天将,神色冷凝,手握兵器,伫立而此。
声音冷淡而淡薄:“三十六日到,罪仙瑶池仙姬时日已到,特述西王母之旨意将瑶池仙姬今日释放。”
“呵呵。。。。。。”瑶池仙姬冷冷的嘲笑一声,当日并未替她求情,现如今却大摇大摆的拿起了西王母的架子,做着好人将她释放:“真当我瑶池仙姬愚蠢?我瑶池仙姬不稀罕。”
三十六日,日日难熬。
瑶池仙姬身上的仙裙早已浮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细细瞧来,裙摆上还攀爬着几只活泼的小跳蚤,瑶池仙姬面露厌恶之se,只听‘吱啦’一声,她竟将那些跳蚤活活给捏死了,她面上盛着鄙夷之se,食指和拇指交错开来,将指尖上的跳蚤弹出了几丈远。
“仙姬。。。。。。”远方,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瞧去,原来是一直在瑶池仙姬身边服侍她的仙子荷儿。
瑶池仙姬目光轻挑,并无喜悦,她高傲的扬起脖子从仙子荷儿身边走过,命令着她:“傻乎乎的跟在本仙后面做什么?还不快回仙殿给本仙准备沐浴之水?”
仙子荷儿微微一愣,瑶池仙姬的脾气好生的暴躁啊,她一分也不敢多耽搁,急忙领命而去。
瑶池仙姬的仙殿异常冷清。
深紫色的纱幔随风浮动。
正中央是一个雕花木桶,里面盛着满满的温热的沐浴之水。
仙殿内浮着浓浓的氤氲之气,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
仙子荷儿手提着一个草编的篮子,里面装满了玫瑰花瓣儿,她抓起一捧朝木桶里洒去,红红的玫瑰花瓣儿被沐水浸湿,显得格外魅惑。
“你先下去吧。”瑶池仙姬声音冷硬,夹杂着一股子不耐烦的味道,仿佛现在她不屑与任何人说话似的。
仙子荷儿将篮子放置在一边,微微颌首:“是,仙姬。”
纱幔完全散开,瑶池仙姬光着脚褪下了那发霉发臭的仙裙,将那仙裙扔在了地上,抬起腿迈进了木桶里,红色玫瑰花瓣儿贴在她肮脏的肌肤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硬是让人有一种瑶池仙姬配不上这鲜花的感觉,她闭上双眼细细的回想着在下仙笼的每一幕,一幕幕如投影似的回放在脑海里。
她愈想愈气,手掌猛地抓起手中漂浮的花瓣儿,死死的捏在手心里,再松开,那些玫瑰花瓣儿早已成一滩花泥。
“妲雪!本仙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瑶池仙姬怒气十足的将那滩花泥扔了出去,而后望着地下那污秽不堪的仙裙,指尖旋出一个仙光,竟一把火将那仙裙烧成了灰烬:“妲雪,本仙定不会让你好过!”
*
黑沉沉的夜。
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弯月如一个小小的月牙儿只露出小小的半边脑袋。
树影婆娑的竹林上,两条腿轻轻的晃动着,远远望去,仿佛一个俏皮的孩童在荡着秋千,一望无际的仙姬像一条波平如镜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偶尔微风吹过便发出沙沙的响声,竹叶间亲昵的贴着脸,有的喃喃细语,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亲切。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江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潇竹慵懒的靠在竹枝上,他眸光淡然的从妲雪的脸上移向那朦胧的月亮上,望着那稀薄的月光,潇竹一时情动幽幽的将一首诗滑至口中。
妲雪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只是,诗中的那句‘嫦娥’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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