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彗姊你终于回来了!”
“小彗姊你没事吧?”
“小彗姊你这段时间到底跑哪儿去了,你害我们担心死了!”
“要说担心,老板才是最担心的人,你都不知道你失踪这段期间,老板每天失魂落魄、食不下咽的,看得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对呀,有一次老板甚至还差一点在店门前被车给撞了,若不是阿忠紧急的将他拉住,后果根本就不堪设想。”
“没错,那时我也在场,事后我们问老板,老板竟然跟我们说,他没看到那辆车,真是把我们吓死了。”
虽没有亲眼看见,但光是听他们说,管初彗就被吓得胆战心惊。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他,只见他正望着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但是凝望着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醉人。
他真的把她当成了他的未婚妻管初彗了,但是她到底是不是管初彗呢?
是与不是似乎已经不是她现在所要思考、担忧的问题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渴望想做管初彗,即使她不是她,她也想取代她接受他不顾一切的热情与炽爱。她想留在他身边,想跟他在一起。
她爱上他了吗?在短短的三天之内?
真是不可思议又令人难以置信,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才认识三天的男人,还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小彗姊、小彗姊!”
一声又一声的叫喊,让她神游太虚的思绪一下子猛然回笼。
“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全都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不知所措间,她轻拉了一下一旁的罗致旋,向他求助。
“怎么了?”她问他。
“你们别急着把问题全部都丢出来,小彗因为车祸的关系而丧失了记忆,到现在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餐厅里的事还是要麻烦大家。”他没有回答她,却对围绕在他们四周的员工们解释。
“车祸丧失记忆?”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声叫道。
罗致旋点点头,“所以餐厅这里暂时还是要麻烦大家了。”他看着大家说。“这么说,小彗姊,你完全都不记得我们谁是谁了?”
“对不起。”管初彗抱歉的说。
“怎会这样呢?”众人顿时全都愁容满面。
“医生怎么说?”
“有没有办法恢复?”
“除了丧失记忆之外,小彗姊你还伤了哪里,要不要紧呀?”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流露着对她的关心。
“都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们的关心。”管初彗微笑的答复。
众人还有话想说,怎知罗致旋却在此时平静的开口。
“好了,大家都去工作吧。别忘了,餐厅还在营业中,客人还在等着你们去招呼。”
众人一楞,不敢再多话的立刻转身工作去。
这个老板看似温文儒雅,一副斯文先生的模样,但是只要一认真起来,就相当的吓人,这是他们在过去三个月来最大的发现。
不过幸好他们每个人还算得上是安分守己,否则的话,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会死人的!“小叶,帮我整理一下VIP包厢好吗?”罗致旋唤住一名女服务生交代。
“好。”小叶恭敬的回答,然后问道:“老板有朋友要来吗?”
“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但明晚会有十四个人——不,十五个。你帮我跟厨房的师傅说一声。”
“好。需要特别准备什么菜色吗?”
“你只需要跟师傅说,是我那票狐群狗党的聚会,师傅就会知道要准备些什么了。”
“好,我知道了。”
小叶立刻领命而去,而罗致旋则牵着管初彗在餐厅内逛了一圈之后,才带她走向二楼的VIP包厢。
他要让她亲口尝一尝每道由她自己精心研究出来,令人证不绝口的美味佳肴。他深信她一定能够慢慢地想起一切,想起她的兴趣,以及他们相遇相爱、相知相惜的一切。他对她有信心,对自己更有信心。
她,一定会想起一切的。
首先,他必须等待时机,等他们离开幸福食坊之后,再到里面去打听关于她是否已恢复记忆的事。其次,不管如何他都得想办法和她单独见上一面。
余儿,你要保佑我、保佑贝儿,知道吗?因为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月而已,我们父女的生活却已经少不了她了。
请你一定要保佑我们。
将两盘简单的什锦烩饭端上桌,再转身回厨房拿来配套的筷子和汤匙,管初彗转身寻找罗致旋准备开饭。
其实根本用不着用到寻找两个字,因为只要她一转身,他一定、肯定都会出现在她望眼可及的视线里。就像现在,他不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瞌睡?
管初彗突然一楞,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竟然在打瞌睡耶,感觉还真好玩。不过话说回来,她刚刚煮饭真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吗?长到他竟然无聊的等到打起瞌睡来了?
她走进客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她只花了二十分钟而已,很正常呀。可是他怎么会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便打起瞌睡来了,更何况他刚刚不是还跟她说,他有些公司的工作要做,应该不会无聊到睡着才对呀,怎么……
思绪突然一顿,她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有黑眼圈,而且还是相当严重的黑眼圈。怎么会这样?
搬到这里与他同居了一个星期,他们俩就像是一对连体婴似的,做什么都在一起。他们一起出门、一起回家、一起起床、一起睡觉、一起上市场买菜、一起去幸福食坊和朋友同欢。
他和杨洛对待她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他会带她去与他们的朋友见面,不像杨洛一直都将她关在家里,好象她见不得人似的。
其实经过这一个星期,她是谁的答案已是呼之欲出,因为她丧失的只是记忆而已,并没有丧失思考与逻辑。
更何况,除了有太多人能证明她就是管初彗之外,她对他的感觉,那种完全控制不住、割舍不掉的依恋与眷恋,才是她想赖都赖不掉的最有力证明。
失忆前的她究竟有多爱他,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她对他的爱,绝对不会输给失忆前的那个她。
她爱他。
其实她的行动力比她的心更诚实,因为早在她承认爱他之前,她已拚命的利用每一餐营养均衡的饮食,来改善他憔悴苍白的脸色,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可是既然如此,她怎会没注意到他日益加深的黑眼圈呢?
过去一个星期来,他们俩一直都是寸步不离的。她睡觉时,他自然也跟着上床,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严重的黑眼圈,而她却没有呢?
难道说,她在睡觉时他其实并没有跟着她一起睡,而是利用她睡眠的时间起床工作?因为白天的时间他都用来陪她了,只能利用晚上的睡眠时间工作,会是这个原因吗?如果是的话,他就太令人生气了,因为他应该知道,她一点都不希望他为了她而如此虐待自己才对,他真是可恶!一股克制不住的怒气与恶意,令她倏然伸手将他摇醒,不让他继续睡下去。“旋,吃饭了。”她叫道。
罗致旋倏然浑身紧绷的睁开眼睛,在见到她之后,紧绷的身体才又慢慢地松懈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呀,晚上吃什么?”他微笑的问道。
“什锦烩饭。”她转身回答道,径自先行的往餐厅走去。
罗致旋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晚餐时候仍开心的对她述说他们七星们年少时的故事,一直说到晚上两人就寝时。
洗完澡,熄灯,上床。他自然而然的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准备与她欢爱。“不要。”管初彗忽然伸手推拒着他。
他一楞,抬起头来看着她。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
这一个星期来,他们没有一天晚上不做爱的。三个月的分离阴影,仍然笼罩着他,让他不将她狠狠抱在怀里狂爱一番,便得不到平静。
“我有点累,想早点睡。”她平静的说。
“你哪里不舒服?”他一瞬间紧张的从床上跳起来。
“没有。”她摇头。他的手却已覆上她额头,探试着她的体温。
“没有发烧。你头会痛吗?会晕吗?有没有任何感冒咳嗽的症状?可恶,现在医院都休息了,只能挂急诊了。来,起床换衣服,我们到医院去。”他说着已自行跳下床去,准备着衣。
管初彗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呆若木鸡。她被他夸张的反应吓到了。“你怎么还不下床准备?”一回头只见她仍躺在床上没动,他着急的开口,却又突然一顿。他想到了她的不适。“等我一下,我再帮你换衣服。”
管初彗突然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罗致旋。”她突然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楞了一下,陡然停下穿衣服的动作,慢慢地转头看向她。
“我只是累了一点,想早点睡而已,根本就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用比较平缓的语气对他说。
“你确定吗?”罗致旋呆楞了一下,试探的问。
她肯定的对他点点头,然后说:“我想睡了,晚安。”然后闭上眼睛。
罗致旋终于发现她有点怪,因为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对连名带姓的叫他。也许失亿后的她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并没有失去记忆,又怎会不知道她的习惯与个性呢?
她在气什么?说累、想早点睡,原来只是借口,可是她到底在生气些什么?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会惹她生气的事呀?
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无声的轻叹一口气,脱下才刚刚穿上的外出服,重新回到床铺上去。
虽然明知道她在生气,但是他还是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圈抱着。还好,她只是微微地僵了一下,并没有拒绝他。
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生气呢?为什么他怎么想都想不透?
不过幸好她生气归生气,并没有拒绝他的怀抱,要不然的话,他现在一定会更沮丧难过的。
唉,她到底在气什么啦,为什么要拒绝他的求爱呢?他想要亲她、抱她,将自己深埋在她体内,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为止,再相拥而眠。
他只有在她疲惫的沉睡在他怀里,再也无法产生一丝动力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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