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亲身一游,这番我可要好好玩个够。”
孟凌怜爱地轻捏一下她的鼻头。“瞧妳,一说到玩就像个孩子一样。”
“但,你就爱这样的我,不是吗?”她甜甜地笑着。
看着她如朝阳般璀璨的笑容,满足与幸福的感觉涨满了心口,他忽然觉得,只要能一生守着她,就是上苍莫大的恩赐,其余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第九章
孟凌一声令下,只带了几名随从婢女和简单的行李便前往杭州,一路上,寒雨开心得像只小麻雀般,嘴巴吱吱喳喳说个没完,兴奋得无以复加。
第二天,寒雨心血来潮,嚷着要学骑马,一向宠溺她的孟凌自然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于是和她共乘一匹马以保障她的安全。
能窝在丈夫温暖的臂弯,同时享受乘风翱翔的快感,寒雨自然乐得欣然同意。
只不过,最令孟凌感到困扰的是,他那大胆的小妻子玩兴一起,总是不考虑时间地点及场合,就着手做她想做的事,而最近,她似乎较热中于逗弄他──说逗弄是较含蓄的说法,讲明白点,根本就是挑逗──例如现在。
她不规矩的小手在他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曲线分明的娇躯隔着衣衫,酥软无力地贴向他,对他而言,这比任何爱抚更具致命的诱惑力,尤其在她以几不可闻的娇软音调说:“老公,我好爱你哦──”的时候!
“该死!”他懊恼的低咒。“寒雨,别玩了!”
“我没有哇!”明艳不可方物的灵眸闪着无辜,还有意无意地移了移身子,摩挲着他紧绷的身躯,惹得他血气直往上升。
他岂会不知她的小把戏,绷着脸,粗声说:“妳再胡来我就不让妳侧坐了。”
“难不成你要我跨坐?我可是穿着一身罗裙哦!”她有点得意地说,不难看出她眼中恶作剧的光芒。
“不,我会把妳丢回马车!”
“不要啦!”她故意不依地扭着身躯,撒娇着。
“楚、寒、雨!”孟凌火大地低吼,他肯定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没看到我失控妳不甘愿是不是!?”
“人家又没怎样。”她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一副不胜委屈的模样。
“少装蒜,今晚我会教妳付出代价!”
寒雨偷笑在心底,玩得欲罢不能。“不用晚上,我现在就很乐意付出代价了。”她用指尖轻搔他的下巴,风情万种又无限娇媚地说。
要命!
他故意不看她,刻意忽略那令人血气翻腾的话,强迫自己将精神投注在前方。
“生气啦?”寒雨扯扯他的衣袖,怯怯地瞄了下他紧绷的五官,语带忏悔地小声问。
“妳都敢“胡作非为”了,还会担心我生不生气吗?”他闷声说。
“小器鬼!真没肚量。”她小声咕哝。
孟凌没有反驳,将她搂回怀中。“闭上妳的小嘴休息一下,还有,这回不许再给我乱动!”
五、六天下来,他们固定夜宿客栈,隔天再启程,所以寒雨以为今晚仍是在客栈投宿。“今晚我们住哪家客栈?”
“不住客栈。”
“不住客栈?那我们住哪?”
“如果估计得没错,今晚我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真的?”寒雨一听,开心得手舞足蹈──若不是在马上,她准会漫天飞舞。
“喂,别拉我衣服,快被妳扯破了。”他眉峰轻拢,出声阻止。
处于亢奋中的寒雨会听得进去才怪!这回她是真的有点忘形了,勾着孟凌的颈项当众给了他一个响吻。“老公,谢谢你,我爱死你了!”
“寒雨!?这小女人是愈来愈大胆了,同时他也注意到一旁掩嘴偷笑的仆人,索性再度将她压回怀中。
“你干么……”
“闭嘴!”
“吃错药了,再不就是更年期提早到了!”她喃喃自语,但还是乖乖地闭目养神。
※※※
如果说她看到一座雅致清幽的别苑有任何惊喜的话,那么当这座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呈现在眼前时,她已是撼动得说不出话来,尤其看到扁额上刻着三个工整的字体后。
寒雨楼!
是的,就是这座寒雨楼,引领她跨越前世今生,与他共谱这段缠绵恋曲。
“孟凌──”寒雨泪眼汪汪地望着身畔的他,一时凝咽无语。
“怎么啦?为什么哭了?我以为妳该是开心地展开笑颜才对。”他一时无措,双手搭着她的肩,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孟凌!”心儿一酸,她扑进孟凌怀中,凄凄切切地啜泣起来。
这座寒雨楼提醒了她,她不属于这个年代,她该是二十世纪的楚羽寒,属于孟凌的楚寒雨,而他们的缘分只有三个月而已……她好茫然、好无助,谁能告诉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近两个月来,在孟凌身边的每一时、每一刻,她都感到无比的幸福与甜蜜,她宁愿不回去,她想永远当楚寒雨,这男人是如此情深意重,她如何离得开他呀!
不,她不要向命运妥协,她绝不相信上天狠得下心拆散他们!
寒雨哀哀泣诉:“孟凌,我不要离开你,我死也不离开你!”
“傻丫头,我也不会让妳离我而去,就算要与天抗衡,我也要倾尽一切力量保有妳。”孟凌柔声安抚。
“是吗?”飘浮的心,因承诺而渐渐有了实质的重量。
※※※
西湖,位于杭州城之西,三面环山,景致如画,诗意盎然。湖中有白堤、苏堤,将湖分隔为数区。
如孟凌所言,西湖的春景怡人,游客如潮,杨柳迎风轻展身姿,湖面倒影人一双。寒雨小鸟依人地偎在孟凌怀中,立于桥边享受着沐浴在鸟语花香中的惬意和闲适。
“孟凌,这儿好美哦!”她由衷地赞叹道。
“景致再美,也未及妳万分之一的娇美。”孟凌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柔情万种地说。
寒雨淡淡一笑。“咦,孟凌,你看,那只蝴蝶好美,你信不信我抓得到它?”她可是练就了一套高干的“驭蝶术”!
“吹牛是用不着花半两银子的。”他淡笑道。
“唉呀,你居然看本姑娘不起,好,你等着瞧!”需知她楚大小姐除了好奇心重外,最大的特性就是不服输,于是她轻移莲步,追那只蝴蝶去了。
那轻灵窈窕的身姿,在百花间飘然穿梭,轻柔的和风吹起淡青色的丝绸,黑锻般的乌丝迎风飞扬,轻盈曼妙的身段浑然天成的在花间翩翩漫舞,有如坠落凡尘的凌波仙子,构成令人屏息的绝美画面,孟凌不禁失神了──“孟凌?”寒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蝴蝶“商量”好,先让她捉着向孟凌炫耀一番,充充面子,马上就放了它,还向它道了不少次谢,结果蝴蝶不甩她,硬是和她玩捉迷藏,这会可让她给捉着了,她得意地飞奔向孟凌,孟凌却傻傻地望着她发呆。
“喂,帅哥,口水快流下来了!”她顽皮地取笑着。
“啊!”孟凌闻言立刻收摄心神。“成果如何?”
“那还用说。”她将握拢的一双小手打开一小缝,一脸得意洋洋。“看到没?我厉害吧?”
“是,好棒,甘拜下风!”他怜爱地拍拍她的粉颊。“敢问我英勇伟大的小妻子,妳打算如何处置妳的“阶下囚”呢?”
手儿一松,“重见光明”的蝶儿立刻展翅飞翔。“它是属于大自然。”
游过西湖,他们又观赏了位于西湖畔的岳王庙,此庙为崇祀宋代抗金名将岳飞而建,庙内有岳坟,坟前铸了奸臣秦桧的跪像,受尽了天下人的唾骂,寒雨还差点踹上一脚──要不是为了顾及淑女形象和怕被指为破坏公物的话。
日落前,他们回到寒雨楼用晚膳,之后沐浴更衣,现在则靠在窗边努力擦拭着她一头湿洒洒的长发,并一边抱怨:“真是的,连个吹风机也没有,要擦到民国几年才会干吶!”
“我十分乐意帮妳。”身后传来一阵温柔如春风呢喃的嗓音,寒雨手中的干毛巾被接了过去,轻轻巧巧地为她擦干秀发。
“谢啦!”她闭上眼,享受着孟凌的柔情蜜意。
“妳有一头令人羡慕的美丽乌丝,每一根好似都具有无尽的生命力,”他掏起一束半干的发丝放在鼻间嗅着,陶然沉醉。“它散发着妳独有的特质和幽香,令人悠然神往,就和妳的人一样──”
一个念头飞快掠过脑际,寒雨沉默了一下。“孟凌,历代的诗人曾有人以青丝比喻过情丝,是吗?”
突然跳出的新话题让孟凌一时间抓不到头绪。“是啊,妳什么时候对诗词感兴趣起来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她含糊地带过,只是唇边多了抹神秘而温柔的笑意。
※※※
这些天,寒雨反常得没有成天黏在孟凌身边,一天到晚躲在寒雨楼中,而房中另有一位名叫小竹的女孩,她是杭州城中有名的女红高手──别怀疑,的确是寒雨首度下决心想认真学好刺绣,这回可不是玩玩打发时间而已了,所以才会为自己找来一名手艺灵巧的指导老师。
目前为止,已有七条丝帕被她宣告放弃,这可不能怪她,叫一个现代人去做古代人做的事,还真是苦了她,也苦了小竹──可是她不灰心,发誓非绣出一双比翼鸟儿不可!
“唉呀!”寒雨缩回手,白皙的手指渗出鲜红的血滴,早数不清这是第几遍被针扎到。她放在唇边吸吮了几下,又不屈不挠地继续努力。
她天资聪颖,领悟力又强,一双鸟儿怎难得倒她!从前的经验加上日夜练习,以及小竹的细心指导,成品虽然称不上出神入化、巧夺天工,却也栩栩如生,灵动可爱。
再来,她写了四句话,请小竹教她该如何绣在丝帕上,这回,她可真的是绞尽脑汁,练习的次数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美丽大眼睛都快脱窗了。
当然喽,以她锲而不舍,连金石都可镂的精神,哪有办不到的事?
绣帕是完成了,再来呢,她剪下一小把自己的青丝,以从前在学校和书本上学的中国结的结法,将长长一段秀发编了起来,相扣的两端极具巧思地编了一个小花样。
“0K,大功告成!”她吁了口气,满意地望着桌上的成品。
不知道孟凌现在人在哪里?最近孟凌的护卫石晋廷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