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天晁仍然尚未觉醒吗?”为了拉回她的心神,破星只好投注镇心剂。
“他?是啊!”虚尘的声音听来有些落寞。
“想不想让他觉醒?”
“嗄?”虚尘倏地抬眼瞅着他。“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把天晁的随身圣物混元珠伞交给我,我就可以借由灵力激起他的共鸣,配合天祭之后的余力,我想说不定可以激起他的记忆。”他的话听起来有十足的把握。
“真的?”她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混元珠伞玉佩。
“听说觉醒之后的天众都沉稳多了,不再浮躁或是意气用事;倘若天晁可以觉醒,相信他的个性定会改变许多。”破星轻轻地将玉佩接过手。
“嗯!”她点点头。
说的也是,已觉醒的天昂和天昴向来稳重得让长老赞不绝口,虽说她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情形如何,但是她可以确定他们不如她的主子喜欢家具展,倘若可以改变他这一点,也算是成功了,是不?
“虚尘,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倘若我不帮你,我又该帮谁呢?”破星轻叹一口气,将她拥入怀里,以手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安抚孩子一般。“难得看你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要感到高兴还是悲哀了。”
总部的训练泯灭人性,当年爱笑的虚尘慢慢的变成人偶,不但失去笑容,也失去表情;现在的她懂得为情而悲,是喜还是忧,没有答案……
“破星……”虚尘窝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轻喃着,贪婪地想汲取一些温暖,然后难舍地离开。才想要开口道谢时,却在破星身后的透明玻璃窗里看见天晁的倒影,她不禁疑惑地转过身一看,他果真站在门边。
“主子?”她轻喃着。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可看他的穿着却是要出门的样子,他是打算上哪儿去?
“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了!”天晁冷哼一声。
可恶,他在房里等了老半天,愈等愈感到不对劲,本想到中央大厅找他们,孰知却让他见着了真实的一面。难怪她会对他无动于衷,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一个不凡的破星了。
朝暮相处的护法生涯,两人会擦出爱的火花也不算意外,只是令他不爽到极点罢了。
“打扰?”虚尘不解地睇着他,却见他森寒的冷脸一敛,随即又往门外走。
难不成他真的要出去?那怎么成?他的身体根本就还没有复元,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出去?
虚尘连忙跟在他的身后,在他按下电梯按钮之前,将他拦下来。
天晁微恼地眯起幽诡的魅眸斜睨着她。“你在做什么?”
怎么,他不想打扰她,想要有成人之美,自己到外头晃晃都不行吗?
“你身上还有伤。”她微蹙起眉,不解他的怒气是因何而生。
总是这样,她永远不懂他到底为何而怒、为何而喜,尽管她绞尽脑汁地思考,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在乎吗?”尖锐而冰冷的声音逸出,显现他的不悦。
“我当然在乎,毕竟你的身体是属于整个天众总部的,我当然……”
砰的一声轰然巨响打断虚尘的解释,令她噤若寒蝉地瞪视着天晁击在电梯门上的拳头。
他很火大?
“我在你的心中只是这样的存在?”可恶,他花了这么多天的时间,强迫她和他共处一室,想不到他的身体居然还是属于天众的,那在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到底是属于谁的?
真是混帐!
虚尘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心跳倏地加快。
她真的不懂为何自己所说的话,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反应?主子随性惯了,虽说有点阴晴不定,但他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展露如此怒不可遏的狰狞,不曾表现出如此噬人的威严。
“我认为你还是该回房间休息。”根据她身为护法的判断,无论主子发多大的火,她还是得将他带回房里休息。
“回房休息?”天晁冷哼一声,低切地笑了出来。“我的伤早已经好了,我现在只想要到外头活动筋骨,顺便看看台湾的女人和外国的女人到底有何不同,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女人能够让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满足不了的,得不到最想望的女人,自然没有人能够满足得了他。
“可是……”其实她应该习惯了,毕竟自个儿的主子就是如此的放浪;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这一张吻过她的嘴,说出和往常没两样的话,却莫名地让她感到心痛。
心痛?她为何会感到心痛?
“要不然你要陪我吗?”天晁一脸狂怒地凑近她的身旁。
“我……如果可以让你打消外出的念头,你要如何都无所谓。”这是她斟酌后最贴切的用语了。
不过,看来胃口被养刁的天晁,是感受不到她的用心,甚至将她的用心当成委屈看待。
无所诮?天晁冷嗤一声。
不管他要对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吗?她的爱情未免太廉价了!
“我、不、需、要!”
天晁一字一句的吼着,用他过人的自尊拒绝她。
“主子!”
虚尘阻止他按下按钮,硬是拖着他恢复得不算完全的身躯回北栋的房里,重重地将他甩向床。
“你!”天晁错愕极了。
他承认自己没学过什么压制人的技能,但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可能这么遥远的,是不?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值黄金岁月的男人,可他居然挣不脱一个瘦小女子的手!
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他往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主子,请你谅解。”这也是她第一次被迫采取如此激烈的举动。
他身上的伤,她天天换药,她不会不知道伤口是否痊愈;虽说伤口已经结痂,但那也不代表伤口已经好了。这个时候的他,
确实一点都不适合从事剧烈的“活动”。
基于她身为护法的责任,她不能让他从事任何有损身体的事情。
“谅解?”他现在可真的是五味杂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原先被她搞得一肚子火,现在慑服在她的武术之下;就一个男人而言,他早已无任何尊严可言了,她现在说什么谅解不谅解的,又代表什么?
倘若她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不应该这么对待他。
方才被她一路从外头拖回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大笑,或者是……
算了,他现在乱得什么都不愿去想了。“主子,我很抱歉。”她真的是不得已,可她的作法仍有待改进。
“你不用道歉,只要你现在自动到我的怀里来,我就原谅你。”天晁冷哼一句,轻佻地眯着她。
她会来的,毕竟她刚才都答应了;尽管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虚尘旋即意会,没有半点犹豫地走到他的身旁,坐在床畔。
天晁微挑起眉,有点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她居然没有半点犹豫,竟然就这样坐到他的身旁,她到底懂不懂他打算对她做什么,她知不知道一旦与他有肉体的关系之后,她就等于是背叛了破星!
她该不会也把这回事当成任务看待吧?
他不认为总部那群食古不化的长老和次长会安排这种特殊训练,更不认为护法有必要替自己的主子解决生理上的冲动。
“你不怕和我上床,破星会杀了你?”他闷声问道。
事实上,他大可不必问,只因他不爱这种下流的手段,以上欺下的得到她虚伪的服从,即使真用这种手段得到她,他也不会觉得满足。倘若只是生理上的发泄,这个地球上多的是可以供他发泄的女人,就宛如她口中所说的“家具”;但是她不同,她绝对不会是家具。
找一个最贴切的替代词的话,她至少也会是随身携带的“烟灰缸”,要不然也该是最接近他的“打火机”。
“破星?为什么?”
即使她和主子之间发生了过分亲密的关系,顶多是遭到长老的处罚罢了,为什么他会提起破星?
“你和他不是十分亲密、可以拥抱慰藉的情人吗?”陴!一定要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好让他面对自己的挫败吗?“你不要告诉我,刚才在中央大厅发生的事,是我看错了。”
他的眼睛又不是瞎了,还会看不清楚吗?
“破星就像是我的兄长,他抱着我只是安慰我,因为我有点……”话未竟,她及时煞车,虽然有点来不及。
“他像是你的兄长,你只是寻求他的慰藉?”他有没有听错?“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他安慰你?是因为你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你的心情不好?你又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不信、他绝对不信!
虚尘在他的面前总是一副无情无欲的样子,沁冷的丽颜偶有令他感到受伤的淡漠,她怎么可能会有烦恼,怎么可能会有心事?
她不是生化人吗?怎么可能会有皇后十二以外的表情?
就算她真有心事,她也应该来找他寻求慰藉才是啊!毕竟身为主子的他,才是和她最接近的人。
“我……”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禁自责多话。
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藏不住心里头的事?不仅让破星看穿了,现在连主子都瞒不了。
只是,真要她说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完整地表达自己的心绪,更何况他不是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她说?
“我什么我,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天晁俊美的脸庞隐含着光火的怒气,即使不失他的俊秀,但仍可看得出他的心急。
说啊,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听,就怕她不说而已!
第九章
虚尘盯着他光火的俊脸,微微勾起唇,决定据实以告。
“我想应该是为了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天晁暴喝一声,摄魂的大眼瞠若铜铃。
什么叫作他的婚事?他什么时候决定要结婚了,为何他这个准新人不知道?
“破星刚才跟我说的,是长老下达的命令,要四大天众在寻获天女之前先行完婚,以杜绝后患。”
应该是这么说的吧!这一个被她遗忘多时的命令一浮上她的心头,就令她感到苦涩万分,而她却不懂原因为何。
“哦——”天晁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咧出一个大大的笑。“是每年都会来上一次的相亲,是不?”
倘若是为了这件事,那么她会觉得心烦,是因为她对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