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盈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乖,你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她一脸尴尬,“我猜的嘛。谁会花一大笔钱却只是看着你这道好菜不吃?”
“这事很难说的,妈咪遇过很多男人,有的是快枪侠,有的外强中干,搞了几小时,那话儿也不抬头,有一柱擎天到天亮的,不过真正的高手,五根手指头大概就数完了。”
怎么会?杜行苇应该就是高手之一,她不明白。
韩盈盈揉揉她的发丝,再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妈咪该走了,我刚来这儿前,他才传了简讯要妈咪到君悦饭店去,”她顿了一下,又道:“小乖,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妈咪联络,你记得,在妈咪心中,任何事都比不上你们三个宝贝。”
韩枫笑笑的点头,母女俩又抱了一下后,韩枫一开门,这才发现韩羽仍站在房门口。这个傻得可爱的好妹妹!她眼眶微红的一笑,用力抱住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会的,你没事就好。”韩羽甜美一笑,有妈咪出马,她相信姊姊一定没事了。
“我送妈咪下楼。”韩枫跟她点点头,随即送妈咪搭乘电梯下楼。
然而,望着妈咪远去的车影,她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突地转身搭乘电梯上楼,很快的换上一件连身洋装,拿了皮包又往外走。
“大姊?”韩羽不解的跟上来。
“我出去一下,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她迅速的开门离去,留下一脸困惑的韩羽。
※※※※※
下雨了。
韩盈盈看着淋得一身湿进到君悦套房里的男人。
他爬了爬刘海,坐到沙发上,一句话也不吭,那双迷人的深邃黑眸里有着疏离的冷漠。
他很英俊,几次见他冲过澡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身材也是相当健硕,所以她很难相信这样的男人会在中看不中用的那一挂。
不过,她虽是情妇,但不犯贱,男人不动她,她也不会去勾引对方,她习惯以静制动,见机行事。
杜行苇静静的打量躺在床上的韩盈盈,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更试着在这张保养得宜的美丽脸孔中寻找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她跟韩枫都是让人一见就眼睛一亮的美女,可两人一点都不像,若硬要找出五官的相似处,应该就是那带点圆润而小巧的下巴。
“不洗个澡吗?你身上是湿的。”
韩盈盈见过太多男人,然而这个男人的目光一点也看不出任何情欲,若不是还有一大堆男人等着进她的闺房,她会以为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已经没了。
杜行苇从沙发上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解开衬衫钮扣,解了几颗扣子后,他迟疑了一秒,抿紧了唇,抄起才刚脱下的灰色西装,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天鹅绒盒子,往她一扔,盒子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正确的落在她身前。
韩盈盈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姿态优雅的拿起打开,竟是一只价值不菲的卡地亚钻戒,她挑眉看他,“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虽然我是个随便的女人,但无功不受禄,一直收受这样贵重的礼物,我也会收得心虚。”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迳自开门出去。
他应该跟她上床的,然而韩枫那张该死的脸一直出现在他脑海,让他的胃口尽失,只能当起标准的凯子。
闷闷的往电梯门走去,此时,电梯门正好打开,韩枫居然站在里面!
他诧异的瞪大眼睛,而她的反应更直接,急忙按下关门钮,他见状动作更快,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闪身进去。
该死的!她根本不该上楼,她应该一直待在饭店大厅,她应该——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边问边看着她身旁的楼层显示钮,几乎每一层楼的灯号都亮起。
好了,她要怎么说?说她想来看看他跟她妈咪开房间?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
她瞪着他无言,他头发微湿,身上的衬衫钮扣开到腰带处,露出性感的胸肌,“你……你刚刚跟她在这儿吗?”
“嗯,我刚送她一只定情戒。”
她脸色刷地一白,突然觉得世界在脚底崩溃了,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消息,身子虚弱的晃了晃,他连忙扶住她,但她推开他的手,一看到电梯门开,她想也没想的就跑出去,他也跟着追上去。
泪水纷飞,她根本看不到路,只是拚命的跑、跑、跑,一直到撞进一副厚实的胸膛才停止,但这个味道、这个感觉!她太熟悉也太伤心,她用力的要推开他,可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
她哽声道:“放开我。”
“你怎么了?你这样会出事的!”
她怎么了?对啊,她怎么了?她何必这么伤心、这么难过,一颗心像被上千吨重的大石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她拭去泪水,抬头看着杜行苇,“我没事了,放开我。”
他这才放开她,双手环胸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她,“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个好问题,她试着做几个深呼吸想缓和心中的痛楚,但似乎没啥助益,“我真的没事,我想走了。”
“你为什么会来?”他再次拉住她的手臂,她眼眶又微微泛红。
“杜行苇——”
“你把话说清楚,不然,你这样子,我不放心让你走。”他双手放在她肩上,黑眸中有着真诚的关切。
他还会关心?在给了她妈咪定情戒后?
她突然懂了,他为什么不跟妈咪上床,因为妈咪是珍贵的、特别的,他必须尊重的,而她,只是一个游戏的对象,是可以随便发生性关系的!
韩枫忍住泪水,是她的错,他看不起她该怪她自己,更该怪她的情不自禁,怪她太快把自己给了他……
“难道你认真了?韩枫。”
她脸色一白,连忙摇头,她怎能承认?!
此时,一边的房间门突地打开,一对男女走了出来,好奇的瞥了他们一眼后才去搭乘电梯。
杜行苇停了一秒,旋即拉着她往另一边的楼梯间走去,她只能手足无措的跟着他,完全不知他想做什么。
他脚步一停,她跟着停下。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对望着。
“我们——”他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我们在一起,谁会向谁的心臣服一事,那只是一个挑战,一个赌注,说好玩玩而已,你真的认真了?”
是,那只是一个挑战,一个赌注,她懂,但为什么,心就是这么痛?凝视着他的视线为何又变得模糊?
“韩枫,你不会真的爱上我吧?”
“没——当然没有。”她连忙转开头,可泪水已泛流。
他执起她小巧的下颚,将她转回来面对他,这张苍白的美丽容颜有着他想看到的情愫与脆弱,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不是吗?为何现在他会感到不舍?
不!他不能忘记对母亲的承诺!
他硬逼自己要把韩枫心中的伤痕切得更深,“你说你没有爱上我,可为什么你的神情、你的话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在嘲笑她吗?那她更应该要表现出坚强,洒脱的否认,但她实在做不到,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反驳,她的冷静自持呢?
他戏谑的神情突然一整,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你爱上我了。”
她泪海翻涌,他知道了,然而若她说了,他回应给她的会是什么?
他低头轻啄她柔软的唇瓣,喃喃低语,“你诚实面对你的心,我也诚实的告诉你心里的秘密,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如果她真的说她爱他,他会告诉她,他也爱她吗?
不!他爱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她泪如雨下,哽声点头,“我是的,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她紧紧的抱着他,将脸埋入他怀中,她明白这个告白所象征的意义就是结束!
如此一来,他便不会再跟她报告他跟妈咪的进展,因为她不再是一个游戏的对象,而是对他有所期待、有情感的女人,这对男人而言,是一种压力及负担,他会避之唯恐不及的,不会再来找她了。
杜行苇笑了,他笑得张狂、笑得冷傲、笑得悲愤,这一场爱与复仇的游戏终于可以画下句点了!
她拧眉,眨了眨泪眼,感觉他的笑声很不寻常,甚至带了点诡异。
他冷漠低头,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发丝。“韩枫,你听好了,其实我接近你是有目的、是别有用心的,为的只是要你爱上我……”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温度,冷峻得令人发颤。
她一怔,一股不祥的阴霾瞬间笼罩心房。
“因为你是韩盈盈那个人尽可夫的情妇最宝贝的女儿!所以,你的痛苦就成了我的快乐,明白了吗?”
她呼吸一窒,缓缓的抬起头,面如死灰的瞠视着他阴惊而冷血的黑眸,呆了。
接下来,杜行苇面无表情的说着他的故事,说着他要为他母亲讨回的公道……
※※※※※
沉静的夜,韩枫像个小婴儿似的窝在妈咪怀中,美丽的瞳眸仍噙着泪珠,她刚刚才狠狠的哭了一场,妈咪的不舍与忧心,她全看在眼底,但她需要泪水宣泄,需要为那愚蠢的爱情在心头上烙下的伤痕哀悼。
她好愚蠢,妈咪是一面镜子,她谆谆告诫男人都信不得、爱不得,她却傻傻的丢了心。
虽然这整件事是因妈咪而起,然而她一点也不怪她。
错的人是杜行苇的父亲杜正扬,是他迷恋妈咪,甚至为了妈咪要抛弃家庭,因而导致杜行苇的母亲精神崩溃、自杀身亡,这件事妈咪全然不知啊,她不曾答应杜正扬的包养,一直离他远远的,看不透的人是杜正扬!
可是杜行苇却在他母亲的灵前承诺,要为她报仇,然后他找上她、玩弄了她,成功的达到目的,该死的成功了!
从两人在日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他揭开复仇序幕的第一天,什么山口组、什么抓奸戏码全是他安排的……
“妈咪。”哭泣过久的沙哑嗓音透着一点疲累。
“嗯?”韩盈盈轻揉着她的乌亮发丝!眸中仍有着愧疚,毕竟罪魁祸首是她,是她招来那个让女儿痛得撕心裂肺的恶棍。
韩枫深吸一口气,哽声道:“如果、如果我也跟你一样……”
后续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韩盈盈明白,这是被男人背叛后女人心的反扑,表面上看似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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