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许骗我——”
“嗯。”
听见她说没什么大事儿,今晚就能好,他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真怕她疼——
他也多多少少知道,如果那儿疼,不及时治疗,有可能引起炎症或者溃烂,不然他哪儿会那么紧张她?
他轻轻吻着她的小鼻梁,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
“今晚我要检查,如果你还说疼,你等着我收拾你……”
“……喂,你怎么这样的啊?”
“哪样了?我哪样了?宝贝儿,我不是说给你买药么?你不让我买啊,既然你不让我买,今晚疼也给我忍着——”
他在她耳边哼哼两声,带着一丝丝傲娇的意味。
“……今晚你要轻点,”她伸手抱着他,低声说,“你不能再像昨晚浴室里一样,怎么叫你都不听,我的背脊被墙壁擦得破了皮,现在还疼。”
“我错了,宝贝儿——”
霍北莛想起昨晚浴室里的一幕,因为浴室没有什么好地方,他便抱着她,可她怕掉下去,所以他便将她靠着墙壁,这样她就不会掉下去……
可结果,她倒是没有从他腰间掉下去,她的背脊被墙壁擦破了皮。
他懊恼的直起身,说,“转过来,让我看看。”
肖南音点点头,在被单上翻了个身,将背脊亮给他。
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将她的睡衣褪下,看着她背脊上醒目的红痕,他心疼得皱紧了眉头——
“趴着,我去找药膏给你擦一下。”
“不用了——”
肖南音侧眸看着霍北莛往房间门口走去的背影,她嫣然一笑,“一两天就好了,不用涂药膏。”
“那怎么行?”
霍北莛的手放在门把上,回头看着她——
“今天要去阮家的花圃,花粉多的地方虫子也多,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噢。”
她乖乖的噢了一声,趴在席梦思上,看着他离开了房间。
闭上眼睛,她自己伸手摩|挲着背脊上的红色痕迹,她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甜蜜的笑——
虽然昨晚浴室里她被欺负得差点哭了,但现在回味,那种感觉还挺棒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女人说,男人,温柔自然好,偶尔来一两回狂野的,也蛮刺激的……
她好爱他,所以她也爱上了跟他温存的滋味。
温柔也好,狂野也好,只要是她最爱的他,她都喜欢——
——————————————
楼下。
外公在喝早茶,霍碧菡和贝贝这两个小鬼还在睡觉,云蔷在厨房煮奶茶。
霍北莛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看见江衍之。
他跟外公打招呼以后,来到厨房——
“江叔叔呢?”
霍北莛来到云蔷身后,一脸迷人的笑。
云蔷抬头看着他,大清早的找江衍之做什么?
“他出去晨跑了,马上就回来。”
回答以后,云蔷好奇的问霍北莛,“找他做什么?”
霍北莛耸耸肩,抿唇一笑,“没什么,想跟他熟悉一下环境。”
“哦,那你去洗手间帮他拿毛巾,他马上就回来。”
云蔷见霍北莛没什么事儿,于是便打发他出去——
霍北莛挑眉一笑,他知道妈最不喜欢男人进厨房,所以知趣的走了。
刚刚从洗手间里拿了一条干毛巾,走出洗手间,就看见满头大汗的江衍之进门了。
他出去跑了几千米,浑身都是汗——
“江叔叔。”
霍北莛将干净的毛巾递给江衍之,温柔微笑。
“……”
江衍之受宠若惊的望着霍北莛——
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毛巾,但那种幸福的滋味,也足够让他沉醉。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他跑步回来,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微笑着递上毛巾,让他擦汗——
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缓缓将毛巾接过来。
霍北莛见江衍之没说话,以为他是刚刚跑步太累了,不想说话而已。
偷偷看了一眼喝茶的外公,霍北莛给了江衍之一个眼神,江衍之心领神会,“父子俩”一前一后往门外走。
门外的庭院里,霍北莛压低声音对江衍之说,“江叔叔,您家里有没有治疗那种擦伤的药膏?”
江衍之听岔了——
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种”这两个字上面——
治疗那种擦伤……
这句话有歧义,不能不怪人家实诚的大叔多问了一句——
“哪种擦伤?”
江衍之反问霍北莛,他眼神依旧波澜不兴,显然没有刻意想歪。
但他的反问,让霍北莛自己心虚了——
他轻咳一声,脸上有些尴尬。
江衍之犀利的眼神将他的尴尬收入瞳孔,江衍之了然于心——
正要说自己这儿没有“那种”药膏时,霍北莛一脸无奈的说:“江叔叔……我洗澡不小心摔倒了,背上擦破了一点皮,我说的这种擦伤的药膏。”
早知道会造成误会,他不如自己去药店买了。
现在多尴尬……
江衍之也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刚刚自己想多了,以为是北莛这小子……太不知轻重,弄伤了小姑娘……
他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他自己当年就一时没有控制好,弄伤过云蔷……
所以现在听到霍北莛说“擦伤”,他……有过“擦伤”经历的他,自然就想歪了。
“只是擦破了皮,一会儿涂点紫药水就行了。你跟我来——”
“父子俩”都有些尴尬的一前一后走进别墅,然后上楼去。
外公正喝茶呢,看着这爷俩儿神神秘秘的出去,又一样尴尬的走进来,他不禁好奇了——
这是怎么了?
两个大男人,怎么都这么尴尬?
江衍之将医药箱里的紫药水递给霍北莛,说:“拿回去让小南帮你擦,如果想好得更快,一会儿我去药店给你买一支消炎膏。”
“不用了江叔叔——”
霍北莛连忙谢绝了江衍之的好意,经过药店的时候他下车买就行了,怎么能麻烦江叔叔特意去药店一趟?
“那我先回房间了。”
“嗯。”
江衍之点头,目送霍北莛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以后,他才低头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他走到窗边,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去帮我找一家好一点的装修公司,等会儿我出去了,你带他们来把别墅里所有房间洗手间、浴室的地砖统统做防滑处理。”
“好的。”
“哦对了,不止是房间,只要没有地毯的地方,全部都要做防滑处理——”
“好。”
吩咐了助理,江衍之这才回头看着刚刚霍北莛站过的地方。
唉,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洗个澡都能擦伤了。
幸好不严重——
——————————————
霍北莛帮肖南音擦了紫药水,笨手笨脚的他,自己手上也弄了一大块紫药水。
拿着紫药水回到江衍之房间,他以为江衍之已经下楼了,结果江衍之还在那儿——
江衍之一眼就看见了霍北莛手指上的紫色。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霍北莛——
“你不是说,是你洗澡时擦伤了么?”
如果是他受伤了,那他自己手上怎么有紫药水?
他这样,倒像是小南擦伤了,他这是给小南擦紫药水儿的?
霍北莛一头黑线,露馅了……
他轻咳一声,给了江衍之一个苍白无力的解释,“小南在浴室,我自己擦的药水。”
儿子都这么能干,作为父亲的江衍之还能被糊弄?
他看了一眼霍北莛,什么都明白了。
大清早的神神秘秘的找他拿药水,现在又满手的紫色,一看就知道受伤的是小南——
“哦,注意伤口别沾水。”
“嗯——”
江衍之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明白,慈祥的目送霍北莛离开自己的房间。
等到霍北莛的背影消失以后,他这个一向正经的父亲也禁不住被儿子的行径逗得噗嗤一声笑了。
“凭你这道行也想糊弄你老子,没门儿。”
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景色,江衍之叹了一声。
“唉,都是年轻惹的祸啊——”
——————————————
卧室。
霍北莛坐在短沙发上,侧眸看了一眼洗手间。
刚刚他回到房间,肖南音就已经起来了,正在洗手间洗漱——
而且经过了昨晚的事儿以后,她还学会锁门了。
他无聊的靠着沙发,懒洋洋的对洗手间里的人说,“小人之心,刷个牙你锁什么门!”
“你不小人?”
洗手间里,肖南音刷了牙,正在洗脸。
她看了一眼磨砂玻璃门另一边的某个人影,轻哼一声,“你要是不小人,你怎么知道我锁门了?人家刷个牙而已,你也想跟进来?”
霍北莛禁不住笑了。
他只是习惯了找她而已,进门没有看见她,就习惯性的去开浴室和洗手间的门,并不是想跟她做什么,他只是想确认她在,只要看见她,他就觉得心安——
这只是对老婆的依恋和习惯,不是她说的那种无耻行径——
“如膠似漆,恩爱两不离——老婆,这叫做|爱的表现。”
“呸,你把你最后那三个字去掉,这才是你此刻的内心独白——”
“诶?”
霍北莛仔细回想着自己刚刚说那句话,然后把最后三个字去掉——
啧啧!
这不就变成了……
如膠似漆,恩爱两不离——老婆,这叫做|爱。
……
霍北莛重复想了两遍,终于知道了这句话有多邪恶!
他转过身望着磨砂玻璃门,嘴角都笑疼了。
“肖南音,你这个坏女人——”
“我以前真是眼拙,我还真就没看出来,你这么纯的一个美人儿,根本就是坏到骨子里了!”
……
洗手间里。
肖南音洗脸的动作一顿,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诶?刚刚那句话真的是她说的?
人家霍北莛好像不是那个意思来着,偏偏被她这么一扯,给扯歪了……
这么一想,她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刚刚只是脱口而出,她不、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镜子中这个纯洁的小姑娘,她羞得咬碎了一口好牙——
“霍北莛,你都把人家给带坏了,你还好意思笑!”
她话音落,卧室里霍北莛的笑声更加猖狂了——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小老婆竟然这么色,竟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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