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不是在跟爷爷生气?”
“有吗?我怎么敢,万一把他老人家气死了,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霍北莛回头冲肖南音温柔一笑,那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迷人。
肖南音正要说什么,听到霍北莛又促狭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再怎么气他,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吧?不是有句话说么,祸害活千年——他才六七十岁呢,还有九百多年的日子好活。”
肖南音扑哧一笑,轻轻捶了霍北莛一下。
真是的,对自己爷爷也这样说话!
虽然她恨那没人性的老头儿,不过霍北莛这样说话,实在是让她想笑——
她见霍北莛今天心情好,他自己都在拿爷爷开玩笑,于是她也不甘寂|寞,耍起了嘴皮子——
“是呢,你那个爷爷当真是个祸害,所以啊,不怕,你使劲儿的气他好了,反正他死不了!”
霍北莛听到肖南音这么说,于是回头莞尔一笑。
“当然得多气气他,省得一把年纪活在世上遭罪——”
肖南音望着他温柔的脸庞,忽而想起了一句话——
“咦,不是有句话说,千年王八万年龟么,你说他活千年,你什么意思嘛!”
“……”
霍北莛抽|抽嘴角,无语望天。
幸好自己不是那老头儿的孙儿——
不过,小菡可是那老头儿的亲孙女,所以,这个话题还是就此打住吧,别让小菡也连带着被骂了,多不好——
“进去洗吧,我去把门窗关好,你一会儿乖乖在家睡觉,别再跑出去了。”
“好——”
“等等,我记得家里不是有那个薰衣草精油么,我去拿给你,你一会儿滴一些在浴缸里,缓解疲劳的。”
霍北莛叫住了肖南音,然后去衣柜的抽屉里找精油盒子。
肖南音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找东西的背影,弯唇甜蜜的笑了。
北莛,你对我真好——
不到两分钟,霍北莛就找到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几瓶精油。
他递给肖南音,“拿去。”
肖南音点点头,接过盒子,然后走进浴室。
她知道他闲着没事儿喜欢跟她一起鸳鸯浴,所以进去以后便将浴室的门反锁了——
哼,她才不让他在浴室里乱晃呢!
到时候他故意在浴室里不走,她光|溜|溜的在浴缸里,多不好意思啊……
“喂,肖南音你这个小人,你又锁门做什么?”
门外,有人无奈的轻轻拍了两下门,声音里满是宠溺。
“哟,您是君子——我跟你说,君子是不会在别人洗澡的时候跑进来的,您既然是君子,您管我锁不锁门,反正霍君子您不会进来的对不对?”
“不行,我老婆都是小人,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去做君子呢!来,乖乖把门打开,我陪你一起做小人——”
“……霍北莛你上别处玩儿去,我这个小人不跟你一起玩儿。”
肖南音一面脱衣服一面跟霍北莛贫嘴,两人的小家庭里,似乎总少不了这样的斗嘴画面。
他们俩称之为,情趣。
霍北莛贫了几句便去关门窗了。
肖南音舒服的泡在浴缸里,这才想起精油——
她打开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瓶精油,迟疑了一下,随即拧开盖子嗅了嗅。
“嗯,香得好腻人——”
她皱着眉头将精油放进了木盒子里,一滴也没有用。
舒舒服服的泡着,后来,她才发现自己这天晚上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精油舒筋活血,孕妇和经期的女人忌用精油。
她庆幸自己当时十分明智的没有用这个,不然肚子里的宝宝就没了……
霍家。
因为霍北莛故意在锦绣花园跟肖南音腻了一会儿,去霍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这个点儿,吃宵夜都不太合适了——
所以到了霍家以后,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和霍老爷子聊天。
霍老爷子有些不满的看着霍北莛,“我七点打电话给你,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顿了顿,他明显很不高兴的嘀咕道,“我们爷孙俩好些天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好不容易叫你过来一次,你还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里——”
“哪有的事!”
霍北莛挑眉,伸了伸懒腰,故作一脸疲惫的样子,挤出微笑看着霍老爷子。
“刚刚遇到一点麻烦事儿,所以耽搁了时间。”
霍老爷子对他的话显然不相信。
哼,一定是在家陪那个小狐狸精吧,什么遇到了麻烦事儿!
我怕这天底下所有的麻烦事儿加一起,也没有你家里那只小狐狸精麻烦!
虽然心里这么想,霍老爷子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笑呵呵的看着霍北莛,“什么麻烦事儿,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霍北莛慵懒的倚着沙发,笑眯眯的看着霍老爷子。
原本看着对面老人满头的白发,他心里有几分不忍,可一想到楚公子说的那些话,他心里那一丁点的不忍,也消失殆尽了——
一个为了利益,可以拿十八岁的小菡来当做诱饵的老人,呵,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霍北莛抬手掐着自己的眉心,做出一副很烦心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前段时间跟朋友商量,打算买下城东的一块地,修建一个游乐场。”
“这是好事啊,怎么了,遇到阻碍了?”
霍老爷子十分不解的望着霍北莛,投资修建游乐场,虽然有风险,但他相信以霍北莛的眼光,这个项目应该风险不大。
不过,这个项目是霍北莛用私人的钱启动的么?
如果是那样,将来赚钱了,霍氏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了——
霍北莛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那块地里有几个早年的墓碑。”
霍老爷子微微蹙眉,“打电话让其家人来挪走就行了,这又有什么麻烦?”
“麻烦就在这儿。”
霍北莛睁开眼睛看着霍老爷子,缓缓说:“我们已经打电话给那些墓主的亲属了,可唯独其中一个墓,无法联系到其相关的人。我找人查了一下,说是家人已经全部死亡了。”
霍老爷子哈哈一笑,“这种的不是更好办?没有家人,没有后人,挪去葬在公墓就行了。”
霍北莛莞尔一笑,摇摇头,深邃的眼睛盯着霍老爷子,“没那么简单,因为附近的人说,每一年都有人在其忌日那天,回来祭拜他。既然有人来祭拜,说明他并不是无名氏,若是挪走了,今后若有人闹事,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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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猜那个墓碑是谁的~~~~~
☆、218夜半鬼敲门——
霍北莛莞尔一笑,摇摇头,深邃的眼睛盯着霍老爷子。
“没那么简单,因为附近的人说,每一年都有人在其忌日那天,回来祭拜他。既然有人来祭拜,说明他并不是无名氏,若是挪走了,今后若有人闹事,会很麻烦。”
他鹰隼一样的目光看了一眼霍老爷子,随后低下头,故作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
“真是奇怪,我去查过那个墓碑的主人,资料显示,那个男人明明有妻子,还有一个女儿,不过据说当年他妻子抱着女儿跳海自尽,却没有打捞到尸体……所以我想,那个每年忌日来看他的人,会不会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什、什么?妲”
霍老爷子惊愕的望着霍北莛!
刚刚霍北莛那句话,让他险些惊得跳起来了窀!
他这辈子,对他伤害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沈曼萱的自杀——
他这辈子,最害怕看到的新闻就是跳海自杀!
可刚刚霍北莛不仅说那个人是跳海自杀,而且还是抱着女儿跳海自杀,这不能不让他联想到当初自己逼死了沈曼萱的事情!
他握紧手指,保持着自己看似冷静的模样,死死盯着霍北莛的眼睛——
“你说,那个男人的妻子抱着女儿跳海自杀?”
霍北莛点头,微微一笑。
他没想到,霍老爷子的反应会这么大——
就在来霍家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刺激不了爷爷呢!
毕竟沈曼萱已经从爷爷的记忆里死了那么多年了……
如今爷爷也老了,对往事应该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的执念了。
此时此刻看着霍老爷子惊愕的神色,他终于确定,自己刚刚的决定是正确的——
暂时撇开了自己的情绪,霍北莛抬头看着霍老爷子,薄唇微启——
“对,听说好像是发生在四十三年前……”
“不可能!!你、你是说——”
霍老爷子的情绪倏尔十分激动,他腾地一声站起来,震惊不已的望着霍北莛!
他惊愕的声音,戛然而止!
43年前……
那正是沈曼萱跳海自杀的那一年。
他摇摇欲坠的晃了两下,然后手掌撑着桌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那双蓄满了悲恨的眼睛里,倒映着霍北莛此刻莞尔微笑着的模样。
“你说的那块墓地,是不是城东,云、霭、坡?”
“云霭坡”三个字,霍老爷子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霍北莛心底涌上淡淡的愉悦。
第一次出手就这么成功,他怎么会不愉悦呢?
他只要一想到当初小菡和小南差一点死在眼前这个老人手里,再看到这个老人如此大惊失色的样子,他心里便满满都是得意——
不过,那一丝丝愉悦和得意,被他掩饰得极好。
“爷爷您怎么了?”
霍北莛惊慌的望着摇摇欲坠的爷爷!
他知道,做戏就得做全套,不能让眼前的老头儿有一点怀疑的机会!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霍老爷子此刻失神的模样,故作一副担心的模样,站起来着急的搀着霍老爷子——
“爷爷,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北莛你快告诉我!!”
霍老爷子一把推开霍北莛伸来搀扶他的那双手!
他紧紧抓着霍北莛的领口,悲愤的盯着霍北莛的眼睛——
“你说,是不是云霭坡?”
霍北莛做出一副完全不知道霍老爷子为什么发疯的模样,他一脸无辜的望着霍老爷子,点了点头。
“正是云霭坡,那儿风景优美,后面有一片枫叶林,冬天红似火,就像天上的云霭一样,所以当地人叫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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