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暖对着王土豆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六颗牙齿,‘这会儿瞧不起小花,待会儿有你哭的。小花可是头号破阵高手,好吧,其实我说的是小花头顶上窝着的小芽。’
“师妹,请!”王土豆看钱暖始终不肯进阵,于是提高了些音量,“别让邢长老久等了。”
钱暖笑眯眯地看着王土豆,还是不肯挪步。哎呀,好戏还没开演呢,等会儿再进去。
王土豆皱紧了眉毛,似乎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来把钱暖给劝进屋里去。
就在这时,苏白衣出现在了钱暖身后,一伸手,把钱暖给推进了屋里。屋门随之关闭,阵法开启。
王土豆看着苏白衣,不满地皱起了眉毛,“苏师弟怎可如此无礼?”
苏白衣随手一翻,拿出了一把扇子,摇了两下,“王师兄,并非是师弟我无理,实在是这钱师妹所犯罪行甚多,再加上她有曾经逃跑的前科,这才心急了些。还望师兄莫怪。”
王土豆仍然不甚赞同地看着苏白衣,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如今云海仙岛,素家独大,又联合了董家和魏家,三家一起,几乎控制住了云海仙岛一半以上的势力。苏白衣身为素家族长素问天妹妹的私生子,自然在云海仙岛地位颇高,王土豆也不会为了小小的一个外门弟子,而与苏白衣翻脸。
王土豆对苏白衣拱了拱手后,便道辞离开。
苏白衣摇着扇子,看着王土豆等王氏族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一副翩翩公子哥的做派。
“苏大哥,这钱暖多次在云舟上侮辱我,还夺走了我三件法宝。我实在是心中难过。”眼见王土豆走了,素馨悄然从苏白衣身后露出身形来,眼眶泛红,颇为委屈。
“馨妹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苏白衣抬手,温柔地抚去了素馨眼角的泪滴。
“不过是三件法宝,待会儿我再给你几件便是。”
“馨妹且瞧着,所有欺负过你的人,我必不会让他们好过!”
听了苏白衣的话,素馨感动地看着苏白衣,“苏大哥~,你对馨儿真好,馨儿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苏白衣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素馨的额头,“我喜欢你,自然对你好。我只愿馨儿开心就好。”
“馨妹,你不是说除了这个钱暖,还有很多战队里的人欺负你么?怎么今日,我一个都没有看见?”
素馨依偎进苏白衣的怀里,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他们把我关进了地牢里,又不给我饭吃,没几天我就饿晕了。等我醒来后,就到了云海仙岛了。其他的事,我也不清楚。”
苏白衣爱恋地抱紧了怀里的素馨,“馨儿你放心,我定不会让战队里这群畜生们好过!”
素馨抬起头,轻轻吻了吻苏白衣的唇角,随即又娇羞地低下头去,依偎进了苏白衣的怀抱,“苏大哥,你对馨儿真好,馨儿好喜欢你。”
苏白衣听了这话,更加高兴,只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来素馨面前,只为逗她一笑。
与素馨、苏白衣一墙之隔的钱暖,抱着兔爷和小花,盘坐在地上,‘啧啧,这对男女可真肉麻!’
兔爷蹬了蹬小短腿,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钱暖低头瞅了瞅兔爷,飞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你一只兔子,哪儿来的鸡皮疙瘩?最多只有兔皮疙瘩。’
兔爷毫不在乎,翻了个身,‘咦?动作大了点儿哦,他们是在打野战么?’
钱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后,无奈地垮下了肩膀,‘是的。’
钱暖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外面那对男女激情的“嗯啊”,一边漫不经心地拆解着屋内的阵法。
这个布置阵法的人水平也太烂了,幻阵过完之后,居然要隔一大段时间,杀阵才会开启。钱暖默默地在内心吐槽,这么长时间的空隙,足够被困在阵中的修士们逃出去了,谁还那么傻,留在阵里,等你的杀阵开启啊!
不过这从侧面说明了,现在的云海仙岛各家族之间,也不是很团结嘛!
素家、魏家、董家,这三家在太天门的指示下,肯定是巴不得云海仙岛越乱越好。最好就是能让钱暖死在阵法之中,这样子的话,自己手底下的战队就没有了领队。
没了领队之后,以素家为首的三大家族,就可以指派自己的嫡系弟子来当战队的新领队,从而顺理成章地把战队纳入自己旗下。即便是最终战队的新领队不是三大家族弟子,那三大家族也可以使尽阴招,将战队弄得四分五裂,从而大幅度降低云海仙岛的实力。
而云海仙岛剩余的其他家族,自然是不希望三大家族扩张实力的。因此,即便是在素家的胁迫下,王家被迫布置了这个复合阵,并派家族子弟王土豆将钱暖引进了阵法之中,王家还是在三大家族眼皮子底下钻了个空子。复合阵之中幻阵和杀阵之间留下的超长空歇时间,就是王家给钱暖留下的一线生机。
打了个哈欠,钱暖心不在焉地听着兔爷的分析。虽然这只兔子一副流氓相,不过他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云海仙岛现在确实是分为了两大对抗势力,三大家族对阵云海仙岛十大长老。这其中,三大家族因为得到了太天门的支持,实力更胜一筹。
因为钱暖目前所处的位置,三大家族将钱暖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反之,风掌门并十大长老则将钱暖视为云海仙岛未来的希望。
这些都是这几年中,风掌门传给钱暖的通讯玉简上记载的。
钱暖一边拆阵法,一边低声诅咒着外面那对正在偷情的男女。‘要不是你们在阵法附近亲热,我早就让小芽一口咬掉阵法中心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因为无聊而辛苦地一步步拆阵法。狗男女,赶紧走!’
就在钱暖默默地诅咒着“苏白衣不举”的同时,兔爷也在偷偷诅咒这对男女。不同于钱暖那种没有实质性杀伤力的诅咒,兔爷的诅咒可是实打实会实现的。
第59章 不举了的苏白衣
兔爷咬破了前脚爪子,蘸着血;在玉符上画着乱七八糟谁也不认识的东西;一边画一边念叨着“不举”、“气运降级”之类的古怪话语。
看着仿佛抽筋了似的兔爷,钱暖停下了手里破阵的动作;悄悄传声给兔爷,‘兔小胖;你咋了?’
兔爷也不搭理钱暖;继续跟跳大神一样,用着兔子的身体,扭曲出各种各样奇葩的,正常兔子完全无法摆出来的动作;嘴里还念叨着奇奇怪怪,谁也听不懂的词儿。
钱暖好奇地看着兔爷,这是疯了呢?还是傻了呢?
“敕——”兔爷用小小声的一个字,结束了全部的动作。然后探着脑袋,看着地上那张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玉符,满意地笑了起来。
尽管看了很多遍,但钱暖还是不得不承认,在一只兔子的脸上看到微笑这个表情,是非常诡异的一件事情。
仿佛猜到了钱暖心里正在想什么,兔爷不屑地抬起了脑袋,对着钱暖吩咐道,‘烧了这玉符!’
钱暖也不计较,伸手抱起兔小胖,拇指食指一撮,一缕细细的阴火现出,包裹住了玉符,瞬间把玉符烧成了一汪玉水。
兔爷伸出爪子,往自己肚皮底下掏了掏,然后捏着一根白色的体毛,扔进了玉水之中。
那白色细毛刚刚碰触到玉水,两者便开始“咕嘟咕嘟”冒起了气泡,玉水渐渐地变成了无色的细烟,越来越少。不多一会儿,肉眼再也无法辨识出玉水存在的痕迹。
兔爷对着小花叽里咕噜了一番,小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伸出爪子,指挥着变成了无色细烟的玉水,悄悄往阵法外飞去。
在小芽的帮助下,完全不受阵法限制的小花,成功地把无色细烟附着在了正激情燃烧着的素馨和苏白衣身体上。
无色无味的细烟,渐渐地融合进了两人的汗水之中,渗进了两人的皮肤里。
透过阵法,看到这一幕的兔爷,挤出了一个异常猥琐的表情。让你们恶心兔爷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兔爷我的手段!
“不举!”兔爷小小声地念叨着,死死盯着阵法外的苏白衣,眼神发亮,表情猥琐。
没有破妄之眼的钱暖,自然看不见阵法外的动静,但是从兔爷那猥琐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上,她大概能猜得出兔爷肯定没做什么好事儿。
‘哎,你说什么呢?’钱暖挤到兔爷身边,颇为好奇。
兔爷正在看外面的好戏呢,哪里有空搭理钱暖。
就在兔爷无声的“不举”诅咒下,外面那对原本激情无限的男女,瞬间僵住了身子。
素馨睁大了眼眸,有些不可置信,“苏大哥?”
苏白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慢慢地退出了素馨的身子,“今日训练地太狠了,有些疲倦。”
说完,苏白衣起身穿上了衣服,留下一句“馨妹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去看你”后,落荒而逃。
素馨坐直了身子,皱起了眉毛,“怎么一段日子不见,苏大哥变得这么不济事!”
重新穿好衣服,素馨表情有些愤恨,“娘亲果然说得没错,法修就是不中用!哼,原本还以为苏白衣是个双修伴侣的好人选,现在看来,还不如条狗呢!”说完,扭身走了。
钱暖坐在阵法里,笑得肚子疼。虽然她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仅从听到的声音来看,估计苏白衣出了点儿问题,素馨欲求不满了。不过素姑娘,你最后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哦,什么叫苏白衣还不如条狗?难道你跟狗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钱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打击素馨的机会,也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只管放纵自己的想象力,把素馨扎成了筛子。
“切,姓素的小娘们是说,养个法修,还不如养条狗呢!”兔爷不屑地瞥了一眼钱暖,摇了摇脑袋。
钱暖乐得哈哈大笑,“兔爷你的话好有歧义啊。人素姑娘的真实意思应该是,嫁个不中用的男人,还不如养条狗呢!咦?这句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别扭?”
兔爷懒得理会这个满脑子垃圾的钱暖了,直接跳上钱暖的脑袋,把小花扒拉到了一边,“钱小妞,走了,这破屋子我可是待够了,还被迫听了一下午的淫词艳曲!”
钱暖摸了摸兔爷的脑袋,安慰了一番,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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