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慧说是“不呼”,但她口已不知喊了多少次“娇滴滴、情切切、意真真”的师父爷爷了。
老左慈被诸葛慧弄得头发发麻,心中发毛,又尴尬、又难受;但被她左一句“师父爷爷”,右一句“百花露酒”,直叫得他心中一阵温暖,想起那百花露酒的美味,这可是诸葛慧近年独创的一种酿酒妙法,他的口中又不禁一阵唾涎欲滴。终于老左慈猛吞一口唾沫,随即呵呵笑道:“娃儿!你这是以这见鬼的百花露酒来引诱我老左慈吗?哎!老左慈我怎抵受得了如此诱惑?说不得只好拿我这一点寿数去换你这可恨、可爱的百花露酒埃”众人一听,均不禁芜尔一笑,均知仙灵老人老左慈口硬心软,如何抵挡得住他这宝贝徒弟孙女诸葛慧的左缠右磨?
但这宝贝徒弟孙女开口相求,这老左慈只怕老命也肯送出来了!
当下老左慈笑声刚落,便呼地掠到庞德公的身旁,呵呵笑道:“庞老哥呵庞老哥!我等不幸碰上诸葛氏这一家子精怪,还容我等逃避么?说吧,你要老左如何助你?施展这个千里克脉大法。”
庞德公欣然了笑,向老左慈微一示意,老左慈亦立刻领悟,当即与庞德公一道,并肩盘膝而坐,凝神运气,神情肃穆。
刚才的嬉笑,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庞德公此时亦不再犹豫,当即在身上取出一道黄符,咬破中指,以血代墨,在黄符上疾书曹操祖宗夏侯海的生辰八字,夏侯氏的生辰八字,只怕当世也只有庞德公才知道。
庞德公写毕,向老左慈微一示意,当世两大高人,随即各伸一指,凝神运气。庞德公把上书血字的黄符,凌空一抛,他和老左慈的二指,即各射出一道真气,强劲之极,破空啸啸有声,射向黄符,黄符受此两道天机、仙灵真气射击,便犹如箭矢,划空而过,直向法台的正东面沛国谯郡疾射而去!其速竟快如天际流星……此时庞德公和老左兹这两大高人施展的,后世以气功千里产应演化成的异能大法。
仅片刻之间,正东面千里外的谯郡盘龙峰上空,便突现一团黄色带赤的烟云,向下一沉,随即便见一团形如盘龙的青云腾空而起。两团赤、青烟云,于半空中撞上,青云欲升,赤云下压,双方于虚空中僵持不动,升也不得,沉也不可,其状怪异之极!
此时,在长江畔南屏山祈星借风法坛上的庞德公、老左慈两人,均已是半仙之躯,功力之高,当世无沦,于千里外的异象,亦瞧得一清二楚。
庞德公突地一声沉喝道:“青龙龙气已受压抑!祈星借风大法速速施为。”
孔明早已凝神戒备,此时一听,便将手中的星斗剑,依星斗挪移大法,先走南方朱雀之位,再跨向东方苍龙位,随即剑尖疾出,凌厉剑气射向东、南两大方位,沉声喝道:“苍龙横空,朱雀振翼!借尔之力,速发东风。”
孔明沉喝数声,山回谷应。
就在此时,东方苍龙、南方朱雀两大方位,突现云涌,初如黑关奔腾,渐如巨浪黑海,再加黑山翻浪,从东南方向,疾奔而来!不一会,法坛上的七星、二十八宿星旗,忽地展动。
旗尾倏地转向西北方向!一场威烈的东南风,终于劲吹而来,势不可挡!
另一面,在赤壁山下的东吴军水寨,周瑜与鲁肃正守在中军帐中,焦急万分的目注帐外的帅旗,心优此际万事具备,尚欠东风!
转眼已到二更时分,就在此时,本来垂下纹丝不动的帅旗却忽然蓦地一动,随即呼啦一声,万千军旗如接号令,倏地转向西北面,猎猎展舞!
鲁肃一见,不由以手加额道:“天幸孔明果然妙借东风来了!破曹决战,此其时矣;都督之计,必当立建奇功。”
周瑜却骇然道:“孔明有夺天造地之能,鬼神莫测之功。
今东风已起,我必可破曹,江东可保。然若留此人在世,早晚必为东吴之祸!我决将此人除去!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立斩毋赦。”周瑜恐怕鲁肃又从中作梗,便抢先将他镇祝随又召来丁奉、徐盛二将,厉声道:“你二人带二百精兵,速赶去南屏山,不问长短,但见孔明便将他斩了,持其首级回来请功。”
丁奉、徐盛见周瑜军令已下,岂敢异议,当下即匆匆出帐,统带二百精兵,向南屏山飞速扑来。
到了此时,鲁肃亦再无话可说,一方面见周瑜以军令来镇住他的口,另一方面鲁肃亦对孔明由敬生畏,由佩生惧,暗道:当世若有孔明在,凭他的鬼斧神功,只怕足可匡扶刘备一统天下,届时岂非连东吴亦难自保?因此他只能沉默不语。
既不赞成,亦不反对,以便在忠心与良心之间各不违背。
第三卷 龙飞凤舞 第七章 天机真传
(更新时间:2006…6…11 18:20:00 本章字数:4584)
此时,正在南屏山祈星借风的法坛上,孔明放眼长江东岩,江东水军战船已千船竞发,驶出水寨,他不由欣然一笑,仰天叹道:“赖恩师和左老前辈之力,妙借东风,江东百万生灵终可保也。”
庞德公和老左慈相视一笑,已有离去之意。庞德公目注东南面赤壁山一眼,便忽然又向孔明含笑道:“南成有杀气一道,忽然射来,亮儿知否此预兆什么?”
孔明微笑道:“此乃隐兆杀人之气也,周瑜雄姿英发。不失为大将之才,可惜心胸太窄,不可容物,乃联吴抗曹的一大障碍。如今东风已发,破曹在即,他义岂能容我冉逗留江东?
恩师放心,亮儿亦早伏脱身之计也。”
老左慈一听,不由呵呵笑道:“庞老哥呵庞老哥,一代天机军师已屹立于世,还需我等老怪物在此饶舌不休吗?不如归去吧。”
庞德公含笑不语,似在思忖什么。此时诸葛回和笑猴儿才双双走到孔明身前,与他和雕雪相见,孔明见诸葛慧身已洋溢灵气,又与笑猴儿相处甚欢,心中不由一阵欣然。
雕雪握着诸葛慧的手,真切的说道:“慧妹,你留在你二哥身边,好助他一臂之力好?”
诸葛慧格格笑道:“我但见二哥安然无恙,便十分放心啦!况且二哥身边已有雪姐姐你照顾,还须慧妹我多事吗?
嘻嘻,妹今日已十分明白,雪姐姐和二哥他,才是一对相辅相成的金童玉女埃”雕雪被诸葛慧这般大声嚷叫,芳心不由又羞又喜,俏脸儿红红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孔明目注诸葛慧一眼,便认真说道:“四妹你绝非尘世中人,不宜沾染世间血腥之气,还是跟随老前辈,和笑猴儿兄弟,一道游戏人间去吧。”
诸葛慧格格笑道:“是,四妹谨遵二哥吩咐。说罢又瞪了笑猴儿一眼,含嗔带笑说道:“师兄猴儿,我二哥容你与我一道去游戏人间,你还不快向他道谢?”
笑猴儿跟随老左慈江湖历,又有诸葛慧这妖野师妹作伴,身目已沾染了不少仙灵之气,就连他的形貌,猴相亦逐渐淡化,因而变得英俊起来了,此时笑猴儿一听,果然向孔明俯身一拜,笑道:“是!多谢诸葛大哥。”
孔明欣然一笑,心中再无牵挂,他转向庞德公轻声道:“今日一别,未知与恩师相会于何时?”
庞德公微一沉吟,忽地忆起孔明五十四岁的可怕劫数。
便不由微叹口气,道:“亮儿已尽得天机门真传,天下之大,海阔天空,已足任你纵横腾跃矣!但须一切善自珍重,二十一年后你启拆我的最后一个锦襄时,便是我与你相会于五丈原之日也!雪儿有你照应,我亦再无牵挂也。”
庞德公话音未落,身形已凌空而起,犹如神仙的平步青云,提气飞升,眨眼便升上法坛侧面高达百丈的山峰上去了。
老左兹一见,亦连忙向诸葛慧道:“喂!徒弟孙女!师父爷爷也要走了,你可真不学、不随、不呼了吗?”
诸葛慧一听,连忙娇野的笑道:“哎哟,师父爷爷不记徒弟孙女罪啊!师父爷爷既已经又闻、又听、又知,我徒弟孙女又怎能不学、不随、不呼呢?最多慧儿再多酿一瓶百花露酒,教师父大醉特醉、醉完又醉好么?”
老左慈一听,乐得开怀大笑,在笑声中,他左手牵诸葛慧,右手扯笑猴儿,呼地从十丈高的法坛上一跃而下,犹如一老二少的三只飞乌,吱吱喳喳的欢叫着,振翅没入南屏山月夜去了。
孔明向雕雪微笑点头,雕雪会心一笑,两人亦迅即跃下法坛,向江边飞掠而去。
仅片刻后,东吴大将丁奉、徐盛,便率二百精兵,风驰电掣的扑上法坛,但已不见孔明的踪影,丁奉、徐盛见孔明已逃走,便立刻分水陆两路追击。
徐盛驾船追出南屏山江口,终于发现江上一艘快船,正向樊口刘备军处疾驶。徐盛知是孔明乘坐之船,便催船拼命追去,一面大叫道:“周都督有令,务请诸葛先生留步。”
此时向樊口疾驶的快船,突地跃出一员大将,神威凛凛,英姿勃发,啸啸大叫道:“我乃常山赵子龙,奉军师密令在此接应!周瑜杀机大炽,我家军师岂会不知?你休得再追,否则弓箭无眼。”
此时,快船舱中,亦射出一道劲音,直钻徐盛的耳际:“请回覆都督,好好用兵吧!他的心思,我已洞悉,因此不辞而别,暂回樊口,日后再容相见,徐将军幸勿伤了两家和气。”
徐盛知是孔明的音调,隔了百丈,其声竟隐隐刺耳而入,徐盛心中不禁骇然,暗道:孔明原来真人不露相,竟身负绝世神功,文略武功兼备,确非周瑜所及!他欲待不追,恐周瑜军令难违,只好舍命催船紧追。
赵子龙在船甲板上挺立,见徐盛竟敢追来,不由大怒,欲施神功以真气发箭,立毙徐盛。孔明在舱中含道:“徐盛碍于周瑜军令,怎敢不追?二弟只须给他一条脱身之梯,他便好回去向周瑜交代了。”
赵子龙一听,便将箭矢方向稍偏,奋力一箭射击,箭矢破空啸啸,十分强劲,犹如电奔电闪,呼地一下,擦徐盛身则而过,将他身后的风帆一箭射断!若非赵子龙的箭头稍偏,徐盛必已身如风帆,立断江中,徐盛吓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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