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亲自审问了山贼,从而得知这批山贼是由昌州而来,原来的首领并不是曹氏兄弟,曹氏兄弟杀了以前的首领才当上山贼首领,他们不知由何方弄来了大批的粮食,并把全部山贼带到了花岗山。由于曹氏兄弟已死,其他人并不知道详情,陈刚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之后,士兵们又上山把被掳之女子一一放了,又把山上的存粮运走,再一把火烧了山寨。见诸事已毕,陈刚便引军回晓日府。
路过辉县时,辉县的百姓知道山贼已灭,都跑出来夹道欢迎。看着车马走近,人群都欢呼了起来。
“多谢陈大人为民除害!”
“陈大人英明!”
陈刚朝人群回以阳光般的笑容,并挥了挥手向人群示意。士兵们看到人群的反应都感到很自豪,全挺胸收腹使自己表现的精神抖擞,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只有殷浩年轻气盛,心里对陈刚所得的荣耀有些妒忌。此外,他更妒忌叶歆的智慧。
辉县的各级官员也都出来迎接大军。县令邢文伟更是感激涕零,因为何麂冂G他的前程。他热烈地招呼着陈刚和一行军官下马喝茶吃饭,并不停地赞道:“大人真是英明,居然能不损一人便收伏山贼,实在是百姓之福、国家之福。”其他官员也一起附和。
陈刚也很客气,并告知邢文伟,他已把他的名字也放进了立功将士的名单当中,邢文伟听了更是感激地无以复加,口中却道:“小人怎能无功受禄呢!”陈刚也不多说,休息了一阵又上马走了。
途中,叶歆奇怪地问道:“陈伯伯,那个县令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也把他的名字放入立功将士名单呢?”
陈刚叹了口气道:“官场难啊!官场其实就是另一个无形的战场,还是一场比真正的战争难打的仗。在真正的战场上,你很清楚的知道你的敌人是谁;可是在官场上,你则要面对一些看不见的敌人。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为自己减少敌人。这邢县令官职虽小,但背后有人撑腰,得罪了他,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叶歆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点了点头,由此开始对官场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感。
陈刚见叶歆并未完全明白,笑了笑道:“你还小,长大了就自然会明白。”接着他转头对扎猛道:“你的武艺这么好,不如留在我军中效力,我可以保举你做个校尉。”
扎猛摇了摇头说:“多谢大人美意。但我还年轻,想再多闯几年,然后去参加天下武道大会,到时再找个一官半职。”
陈刚点点头道:“也好,年轻人是应该多历练。以你的武功,几年后当可在武道大会上有所成就。”
扎猛叹道:“天下这么多武功高手,要想有一番作为可是不容易啊!”
陈刚点头称是,问道:“你师从何人,怎会学到这刚柔并济的枪法和棍法?”
扎猛道:“先师是《枪圣》张敞。”
陈刚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原来是《枪圣》之徒,难怪有如此厉害的枪法。”
扎猛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功力不足,只能发挥一半威力。有负师父的名声,实在惭愧。”
陈刚笑了笑道:“不用着急,你还年轻。”
叶歆想起那老人赠给他的书,插口道:“陈伯伯,你知不知道《仙翎剑法》啊?”
陈刚和扎猛都吓了一跳,道:“仙翎剑法?那可是一流中品的武学,比我这《落英剑法》还要高明。歆儿,你如何知道此剑法?”
叶歆随口答道:“是从书上看来的。”又问:“谁会使《仙翎剑法》啊?”
陈刚道:“丐帮长老《一剑断天》许百便是以这《仙翎剑法》闻名天下。”
叶歆忖道:“原来老爷爷是《一剑断天》许百,还是什么丐帮长老。这剑法好像很厉害,找机会把它教给柔儿。”又问:“什么是《天岚真经》啊?”
“啊!”陈刚和扎猛更是吓了一大跳,吃惊地看着叶歆,问道:“你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叶歆不敢说实话,只好撒了一个谎,道:“我去酒楼找爸爸,偶而听到食客正在谈论这书,所以记了下来。”
陈刚这才舒了口气,道:“这《天岚真经》可是武林相传的秘宝啊!
不知已有多少人为了争夺这宝物而死。此物是从天岚皇朝的年代传下来的,已有数百年历史了。听说若是学了其中的武技便能天下无敌,不过不知为何馍q来也没有人学成过。”
叶歆心里嘀咕:“那当然。那么一本怪书,谁也看不懂,而且又残缺不全,什么武林秘宝,简直是废物。”
走了半天,大军回到了晓日府地界,陈刚引兵回了军营,而冰柔、叶歆和扎猛则回家去了。
到了家中,冰柔和叶歆便忙不迭的说起了此次军旅之行的经过,大人们也颇有兴趣地细细听着。
扎猛在冰家又停留了数日便要告辞。冰叶两家虽然一再挽留,但见扎猛去意已定,只好为他准备了一些干粮和银两。
冰柔和叶歆听闻扎猛要走,都有不舍之意。叶歆面有凄苦之色,拉着扎猛的衣服,道:“扎猛大哥,怎么这么快就走啊!你还有很多见闻没有说给我们听呢!”
扎猛也是不舍,摸着叶歆的小脑袋,道:“叶小兄弟,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再留了。将来我一定回来看你们。”拿起包袱,提起大棍便离开了冰家。
冰柔和叶歆追了去,道:“我们送你!”扎猛会心一笑,便牵着两人走向城门。
出了城门,叶歆和冰柔站在城门口目送着扎猛离去,依依不舍之意自是不言而喻。直到扎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两人才往回走。
叶歆低着头慢慢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想。以前他只有冰柔一个朋友,也没有兄弟姐妹,难得有这么一个大哥哥陪他,他觉得这段日子过得很幸福、很充实。现在大哥哥走了,他又只剩下柔儿一个朋友了,因此感到有些寂寞,心态上还有些无法适应。
冰柔也在可惜自己少了一个很好的练功对象。不过她的性格比较活泼,所以很快便没事了。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便起了兴致,跑到路边的小摊看东西。不时还拿起一些货物问东问西,小贩们见她可爱也不时地逗着她玩。
正当此时,城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驰来了一匹灰马,正高速的向城门口冲来,马上有一个白衣人正不停地挥动着马鞭。
守门的士兵见来势甚猛,走到路中央,挺起手中长枪,连声高叫:“什么人?快下马,城内不许骑马乱跑。”
马上的白衣人大叫:“让开,快让开,我有紧急军务要见知府大人。”
守门士兵听到是紧急军务连忙让开,白衣人纵马急驰而入,并没有减速。街上的行人见了纷纷闪避一旁,顿时一片混乱。灰马向叶歆的位置直冲过去,叶歆仍沉浸在他的思绪之中,对四周发生的事茫然不知,还是低着头走着,并未闪开。街上的人这时都发现了有个小孩走在路中央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惊叫了起来。
冰柔被人群挤到了另一边,见人们惊叫便顺着人们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叶歆的情况十分危险,因此急着大叫:“小叶子闪开!”
叶歆听到人群的惊叫,这才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此时马已驰到身后,想避也来不及了。
马上的白衣人见有一小孩挡道,连忙勒紧缰绳想避开他,马被拉得长嘶了一声,前蹄飞起,后蹄直立,可是马的冲势太猛一时无法停下,硬生生地撞上了叶歆。
只听“砰”一声,叶歆的身驱被马身一撞,整个人飞上半空。他听到胸前“喀嚓”一声,霎时间便感到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一团血雾。喷完血,刚有点清醒,却又是一阵剧痛,这次是由背部传来的。原来背部被狠狠地撞在了一边的墙上,再反弹开来。当他落在地上时已经神志不清,身体抽搐了几下,又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第八章
周围的路人商贩都看到了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有不少人围上去看叶歆的情况。
“小叶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冰柔看着这一幕,想动却力不能及,只吓得脸色惨白、眼睛发直、嘴唇发抖、四肢冰冷、手脚发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愣了一阵便发疯似的跑了上去,推开围观的人群来到了叶歆躺卧的地方。
她看了地上的鲜血,脑中一片空白,泪水立刻忍不住涌了出来。她跪在地上,双手轻轻地摇着叶歆。可是怎么摇叶歆都没有反应。冰柔以为他已经死了,心中像火烧一般,痛不欲生,她的内心被黑暗完全笼罩了,即使是天地也仿佛变成了黑灰色,忍不住把叶歆抱在怀中嚎啕大哭。
叶歆被冰柔一抱,触动了伤口,身体急颤了几下又恢复平静,并未醒来。冰柔感觉到怀中叶歆的身体动了几下,她的心从谷底又提了起来,低下头在叶歆的耳边不断的呼唤着:“小叶子、小叶子,快醒醒。”
旁边有人认出了叶歆,叫道:“我认识他,他是城东冰医师的徒弟。”人们听到医师这两个字也醒悟起来,都叫道:“医师,快找医师。”
我要赶快找爸爸!这个意念驱使冰柔想抱起叶歆回家,人群中有一中年汉子见状便连忙拦阻她,并高声问道:“快,谁有车?”
“我有车,快抬上去。”一个卖菜的男人推着运菜的三轮车走到了叶歆身边。又有两个人把叶歆抬上了车,然后便推着车往城东而去。
忽然,人们发现那个骑马的人跑了,气得怒不可遏,有的人气得当街破口大骂。
“这个混蛋,撞了人就这么跑了。”
“真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啊!居然有人撞倒了人,一声不吭就跑了。”
“真是混蛋,赶着去死也不用撞人啊!”
往城东的路上,冰柔跑在前面带路,一面走还一面回头看叶歆,见他仍是没有知觉,眼泪落得更快了,心里不停地祷告着:“小叶子,不要死啊!我们快到家了,只要找到爸爸,你就没事了。千万不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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