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蓉昭仪,这个时候正是大王休憩的时间,怕是不方便啊,要不……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奴才,等大王起来,奴才再向大王转告可好?”安总管一脸不巧的神色,有些为难般地说到。
蝉衣微微垂眼,忽而一笑轻声说到:“安总管,有些话,本宫想了想,还是要说一声:大王最近是不是太过劳累了?您可是大总管啊,跟随在大王的身后,还是要多多操心大王的龙体啊!有的时候也该规劝一下不是吗?”
“哦,蓉昭仪嘱咐的是,这个奴才一定注意。”安德眼皮一耷拉,轻声应了。
“安总管可别敷衍本宫啊!您答应了操心,那就一定要操心啊!近日来,大王宠爱夜昭容,虽是难得大王如此欢心,但夜夜欢歌也是要小心切莫劳累地过了才是,毕竟大王地龙体贵重,是万民仰仗之福,若是劳累的过了,且不说本宫这边地忧心,只怕是太后也会担心,您说是不?要是太后担心了,安总管怕是也要挨数落不是?”蝉衣说着一脸的微笑。
安德一听蝉衣这么说,轻撇了下嘴说到:“蓉昭仪说的是,您的嘱咐,奴才记下了。说来大王最近是有些劳累,但都是为了准备三国聚首之事,至于温柔乡嘛,奴才一定会提醒大王注意的。”
蝉衣一听安德这么说,便笑了笑:“安总管这么说,本宫也就安心了。您也知道,目前这后宫由本宫掌控,大王的龙体本宫也是该操心的不是?”
“是是,蓉昭仪操心的是,只是不知道蓉昭仪今次求见大王有何事?奴才可否转告呢?”安德不想与蝉衣废话,赶紧把话题扯了回来。
“哦,是这样。安总管一会等大王醒来,还请您代为告之:乐舞已成初型,未免有大王不喜之处,本宫来请大王先一阅观之,若是大王有不满之处,大家也好有时间再行修改。”蝉衣微笑着说着。
“娘娘的意思是,请大王先去看看?”安德的眼皮抬了一下。
“是,清溪院里今夜便有次初排,若是大王方便,今夜戌时三刻便可观之。”蝉衣笑答着。
“好的,奴才知道了,等下大王醒了,奴才一定转告。”安德立刻应了。
“既如此,那本宫也就先去清溪院了。”蝉衣说着便下了台阶带着秋月出了未央宫。
安德一看蝉衣离开了,转了下眼珠,便交代了周围的人好好守着,就从殿前离开,走向奉天殿之后,通过那后门,去往凤藻宫了。
“倒真被你说中了,大王还在休息。”蝉衣轻声地说着,眼却看着秋月似有深意。
秋月抿了下唇说到:“主子,其实大王有个习惯每日未时到酉时之间是不见朝臣的。”
“怎么,惯常要补眠这么久吗?”蝉衣随手扯了下路边灌木的叶子,轻声地问着。
“其实……”秋月皱了下眉,而后拉了蝉衣的胳膊小声地说到:“主子,其实大王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再奉天殿的。”
“不在?”蝉衣愣了下有些不解的看着秋月:“什么意思?”
秋月看着蝉衣咬咬唇,然后看了下周围,才非常小声地答到:“主子可知道凤藻宫?”
“那是皇后的宫殿,怎么会不知道?”蝉衣盯着秋月的眼说到。
“那主子可知道宫里有个规矩,所有宫人不得从凤藻宫前行过?”秋月问完,向周围又看了看。
“知道啊,大王不曾封后,凤藻空宫,如今是封宫的。”蝉衣眨了下眼:“怎么,和这有关系吗?”
“主子,若是在每日未时与酉时之间行过凤藻宫,便会听到那宫殿里传出琴音袅袅啊!”秋月说着看了蝉衣一眼。
“琴音?”蝉衣蹙了下眉,继而转了眼眸:“难道你是说大王每天这个时候都在那里?”
秋月点点头。
“不好好在自己的宫殿里休息,跑那无人的宫去抚琴,也不知大王是……嘶,秋月,你既然知道大王不在奉天殿,为什么刚才不直接告诉我啊?”
“主子莫怪,说起来这事宫里的太监丫头的都是清楚的,但是按规矩这些是不该嚼舌头的,即便是自家主子也都是缄口的,因而不提,本来秋月想告诉主子来着,可是怕主子因此不走着一趟,也不好,因此也就……”
“难道这个还算是个秘密吗?”蝉衣一笑迈步前行,忽然转了身,一把抓了秋月的手问到:“秋月,你老实告诉我,凤藻宫怕不是因为无后而封宫吧?”
……有事耽误,发晚了,亲们不好意思哦!…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章 布局藏身(三)
蝉衣抓着秋月忽然这么一问,倒把秋月弄得一愣,略微犹豫后,便轻声解释到:“主子,奴婢进宫伺候的时候正是大王登基之起始,那时太后按规矩从凤藻宫离开般进了安乐宫。大王后位虚空,全宫上下都在等着册封王后,入住凤藻。可谁也没料到大王并不册封王后不说,还终日在未时到酉时间,将自己关在凤藻宫里抚琴薰香,不问朝事,不见他人,并下令,任何人未得王许不得到到凤藻宫去,如有违背严惩不怠。”
“然后呢?”蝉衣眯了眼。
“然后……就是当时有位非常得宠的嫔,她当时深得大王宠爱,可是有天她却进了凤藻宫,结果被大王……”
“如何?”
“下令杖责五十,废除封号贬为庶人,送入浣洗局。”秋月说着脸色有些发白。
蝉衣注意到秋月的脸色,略一闭眼说到:“她是谁?难道是你那位主子?”
秋月抬头看着蝉衣,艰难地点点头:“是,她是奴婢曾经的主子,郝修仪。”
“就因为进了那宫,便如此结局?那宫里有什么?”蝉衣皱着眉,低声问到。
“奴婢不知道,当时奴婢是等在外面的,她进了那宫没多久,便被侍卫押了出来,送去杖责,后来在浣洗局里,一问起她为什么,看到什么,她便不说话,只是抹泪,再后来就……自尽了。”
“我记得你不是说她是因为上一轮的争斗败北吗?”蝉衣盯着秋月的眼。
“主子,她是被人怂恿才去的。”
“谁?”
“锦婕妤。”秋月深吸一口气后说到:“主子,您虽是太后心坎里的人也和锦婕妤算是一路,但是奴婢还是多言一句,主子还是留神下锦婕妤吧。”
蝉衣听了秋月的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然后呢?”
“自打那事之后,大王下令封宫,称此宫只有王后才有资格踏入,其他人若是未得王命便入,便一律严惩。后来宫门挂锁,宫中公公教诲,绕行,从此大家便不敢从凤藻宫门前过。因此主子们入宫后也是被告知了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说那宫里到底有什么?”蝉衣轻声喃语。
秋月摇摇头:“恐怕除了大王也就安总管知道了,就连那恶心地张公公也是不知地。”
蝉衣听到秋月这么说,伸手拍了拍秋月的肩:“难为你告诉我这些,看来我以后也要小心绕行了。行了,咱们先回宫再去清溪院,这事嘛,不要再和别人说起。包括紫瞳。”
“是,奴婢知道了。”
“恩,走吧。”彩衣繁目,花枝招展。蝉衣看着面前的数位舞伎。高坐在大椅上认真的嘱咐着:“你们也练了这些日子了,本宫和瞽官大人日日督促你们,为的就是能给大王一个满意的舞。你们也都清楚此舞所求。今夜有可能大王会来,各位的成效今夜便可初见。大家可不要令本宫失望啊!”
众人立刻应了。
“好了,白锦幕布已经做好,你们就先演练一次吧!”蝉衣说着示意瞽官,那瞽官便将硕大的幕布递交舞伎,再嘱咐了乐师,便准备开始。
正在此时,有小太监来报瞽官。说是珍充媛应了蓉昭仪所请前来。
瞽官看向蝉衣。蝉衣便笑言到:“她来了?叫她进来吧,不过先请到在殿外就坐。本宫这就出来。瞽官大人,本宫要和珍充媛在外面听下乐曲,就不进来看了,你就在里面看下舞蹈效果吧!”
瞽官听蝉衣这么说立刻点点头:“下官明白。”
蝉衣带着紫瞳出了殿,此时殿外已经架了桌椅。蝉衣才一落座,珍充媛带着青柳便到了跟前。
“慕珍见过蓉昭仪!”
“你来了,快坐吧!”蝉衣笑言着,指了座位。在珍充媛落座后宫人便奉上了茶。
“你能来,本宫替大王言谢了。“娘娘客气了,为大王效力也是慕珍该做地。”珍充媛微笑应答,那发红的鼻头在昏暗的天色里并不显眼。
“珍充媛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等下乐舞初排,你我就在此处听之。”蝉衣说着伸手端茶。
“听?”珍充媛显然很意外,立刻看了下周边:“娘娘的意思,莫非要慕珍只在此处听乐?”
蝉衣一笑,慢慢地抿了口茶,慢条斯理的放下后,才轻声说到:“是啊,只能在此处听,不过不是你一个,本宫也陪着你。”
“娘娘这是何意?”
“看来珍充媛还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乐舞是为三国聚首而备,大王力求拿下冠首,因此才叫本宫前来督导,瞽官告诉本宫这乐舞之情,从来都是保密的,只有在聚首宴会上才会向众人表现真容。所以照规矩本宫也只好请珍充媛你在外与本宫一起听听了。”蝉衣说着,眼扫了下青柳。
“可是娘娘,慕珍是为乐曲配舞而来,若是不见其舞,只闻其乐,这慕珍还能有何见解?”珍充媛显然一脸的不悦。
“呵呵,珍充媛是不是心中在责怪本宫请你来是逗你地啊!”蝉衣掩口一笑说到:“好了,你就和本宫听听看吧,以你的造诣,应是没什么影响的。何况不叫珍充媛进去看也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
“恩,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听听看吧。”蝉衣说着便对紫瞳说到:“你进去告诉瞽官可以开始了,然后就到一边等我吧,我与珍充媛商讨乐曲,舞完之后令他们不要急着来打搅我。”
“是。”紫瞳应着进了殿。
蝉衣此刻借故端茶将眼看向青柳,青柳对着蝉衣略一低头,便伸手去端茶捧给珍充媛:“主子,饮茶。”
珍充媛看了青柳一眼接过:“好了,你也下去吧,在一边侯着,等下要离开的时候,我会唤你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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