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南,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又究竟要些什么?
李御南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心里忽然紧张了,他的话,是重了?
可是他今天不能好好的与她谈,李骁翱对他的羞辱,李戈给她母妃带来的伤痛都在今天爆发了,他能做的,他想做的,就是让这两个人,没有好日子过。
天启的江山,必须是他的!
“宁苏,皇位我是必须要的。至于你……”他愣了愣,“如果没有你,没有你和我共享这天下,我也会觉得没意思的。”
“所以李御南,你究竟要多少?”宁苏冷眼看着他,“我知道你心里恨,可是你又有多爱我?只有我乖顺的陪着你,乖顺的支持你。你才会觉得我好是吗?我并非怕事,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为了这件事丢了性命,我怕我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我想和你在一起,远过于这些恩怨和富贵!”宁苏不理他,兀自下了床,坐在一边有些伤心,也有些难以名状的疼痛。
李御南眉峰微动,下了床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待宁苏抬起头来那一瞬间,狠狠地吻住她,将她拉起,压在自己和墙的中间。
宁苏在生他的气,一直紧闭着嘴抗拒他。
李御南不悦地拍拍她的脸,“张开!”
“我不要你碰我!”宁苏别过头,眼泪就这样子流下来了,她觉得委屈极了。这样子的李御南,让她觉得陌生,觉得可怜。
“那你要谁?”李御南忽然失笑了,他又口不择言的伤了她。带着泪痕的唇描绘着她樱唇的模样,缓缓地撬开她一直紧闭的牙关,他知道自己错了。他想爱她。
舌尖扫过她的上颚,宁苏浑身一震,她迷迷糊糊地抗拒着他,却又不得不接受。
宁苏微微推开他,额头相抵,“你真的会不要我?”
“傻瓜,我只不过是想保全你,你倒偏要和我去死。”李御南拍拍她的脸,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我怎么忘了,你有多难弄!”说罢,又不顾她反抗,倾身吻着她。
宁苏的脾气一下子就没有,心里暗忖,李御南你倒是说一套做一套。
可她又不能疏远他,远了,害怕。所以,陷身在他的世界里,即使她会受很多伤。
可是,他总会这样爱护自己,不是么?
言芝莜拉着李骁沣到了一个亭子里,她微笑着指着自己的脸,“十皇子,你看到我的脸了么?”→文·冇·人·冇·书·冇·屋←
李骁沣的眸一动,他低头不说话。
言芝莜仍是那样不冷不淡的微笑,“很久之前,你劝我不要服那些绝孕药,我问你,你会娶我吗?如今,你毁了我的脸,你说你要娶我。李骁沣,你记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么?你爱着另一个女人,却和我说这种话。所以,你是太看不起我,还是不尊重锦姑娘?”
言芝莜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她这么坚决这么认真,竟然如此铮铮然地对待。李骁沣被她的态度给愣住了,她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李骁沣一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不坚定他和锦云香的感情。
甚至,每次见到言芝莜的时候,心里就有一股怜惜。
可明明,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惜。
“李骁沣,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对自己的要求是什么?”言芝莜拿过他手里的黑布,“你是要像这样和我不清不楚,还是认认真真的去爱一个人?”
说罢,她就要走。李骁沣拉住她,他从来没有如此轻佻的眼神,甚至也从来没有如此不正经的眼神,他戏谑地问,“陪我去喝一杯,蓝海之珠做交换!”
言芝莜抬眸死死地盯着他,无所谓地一笑,“好!”
只是喝一杯酒而已,对于言芝莜来说,李骁沣不会对她做什么,她也不用担心。再者,有蓝海之珠,她没有理由不去。
☆、第八十四章 云散风开心迹好
只是酒过三巡了,李骁沣有些醉了。言芝莜冷冷地看着他,不悦道,“你不会叫我来喝酒,就是为了看你喝醉吧?”
“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只能醉一点说出来。你不知道,对,你不知道。”
夜色浓厚,李骁沣看着外面随风飘落的白花,心里怅然。
“这里叫盛元宫,是父皇赐给我的。可惜,我第一次来。”李骁沣有些苦涩,“父皇看不上我,我无所谓,只要御南哥不讨厌我就可以了。从小,他就是我唯一的兄长,也是我唯一的朋友。直到后来,认识了云秋白他们。那段日子,我很开心。再后来,我在凰州遇到了锦云香,这就是所谓的一眼定情吧,我只觉得她很好相处,很甜美。可是后来相处,她给我的又是另一种感觉,另一种我都说不来好不好的感觉。”
言芝莜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哪有谁的爱情,真能够一眼定情呢?
“我对不起你啊,芝莜,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那么草率,你虽然脾气不好,人又冷淡。可好歹还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你的头发可好看了。可惜,现在都因为我……都,都没有了,嗯对,因为我!我李骁沣就是混蛋……哈哈哈……混蛋!”李骁沣胡言乱语地说了一通,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朦朦胧胧地就摸上了言芝莜的手,言芝莜仍是微微冷淡的看着他,“芝莜,你能原谅我吗?”
他眼中三分真三分假的,甚至还有一些泪水。
言芝莜眨了眨眼,定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她拨开他的手,“不能!”
“能,你最好了,能,一定能!”他歪歪倒倒地站起身,坐到了言芝莜身边,他倒头歪睡在言芝莜肩上,“你看看。香儿不喜欢我,不然,不然她也不会走了。她说她会记得我的,可是我想和她在一起,不想她只有记得我。你懂吗,你,你懂吗?”
言芝莜垂眸,看着他有些痛苦的脸。心里竟有一些酸涩。
李骁沣一直都是那样子的光鲜亮丽,像是一个大男孩,你总觉得他做事的时候比自己小。可是他认真起来,你不能说他没有皇者风范。李骁沣大了她一岁,可却总觉得他要小,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即使她总是很冷淡。他却能够一点点的开启她的心扉。
言芝莜拒绝这种给他的辛酸。
她是很冷淡的,可这一刻,她的心里很柔。像是稍稍一碰触,就会有许许多多的情谊泛出来。她转身扶着他,“你醉了!”
“我没有!”李骁沣转过身看着她,眼中迷离着一些她也看不懂的东西,李骁沣说,“言芝莜,你干嘛总是一副我欠你的样子。这样子会让我很不好过。我说我娶你。你不要。我道歉,你不要。那你要什么呢?”他自问自答,看着她许久,终于恍然大悟道。“哦~你要蓝海之珠,对了,我记得了。本皇子好不值钱啊……你连我都不要,却要那颗蓝海之珠。你和香儿一样,都不需要我……不需要!”
现在的李骁沣,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抱怨着自嘲着。
言芝莜不去看他,任他一个人在那边撒酒疯,她心中却像是波涛翻滚一样。
李骁沣醉着躺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一把抱住了言芝莜。言芝莜吓了一跳,挣扎着推着他,“李骁沣,你干什么!”
“芝莜……”他看着她很久,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吻你……”
言芝莜瞪大了瞳孔,连忙推开他,站起身来,“你别乱来!否则,伤的是你自己!”
李骁沣皱着眉看着她,低低咒了一声,“你见到成斐了么?我想他了。”
成斐是那日得来的孩子,这几日都在言芝莜和云姜身边,他不说,倒是忘了他把成斐认作儿子了。
言芝莜理了理衣冠,“他在山庄里好得很,你要见他,好好整理一下。多大的人了,这么乱七八糟。你听着,明日自己带着蓝海之珠到山庄里来。”
说罢,转身开门就走。
李骁沣借着月色,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不由得一笑,“真傻,我怎么能再伤害你。”
说完,倒地就睡。这时候,他不想清醒,醒过来,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去想。
太累了,一切都太累了。
皇宫的一夜,并平时更加漫长。
昨日在殿前的打斗,是所有大臣都看到的。在朝廷上,自然不好狡辩。
李御南一身朝服,脸色平淡地望着下一层的文武百官,嘴角带着一抹讥笑。
李戈仍是天子怒意,他深皱着眉头,看着堂下风流倜傥的李御南,而另一边是,太子的空席。
他不悦道,“昭启王,你给朕说说,为何要和太子动手!”
“回皇上,臣和太子积怨已久,昨日只不过是忍不下去了。出手打架如何,臣本就是武将一名,若非没这脾气,妲岩一战,不知还要多久!”狂者,莫若李御南!
明明是他的不对吗,这么一说,倒显得是皇帝小题大作了。
庭下议论纷纷,李戈又道,“丞相,你倒是如何认为的?”
上官尤与宁苏尚有些交情,更者,他是一直在靠拢李御南的,“微臣愚见,昨日王爷和太子大打出手,那是事出有因,不能一向偏袒太子。自然,也不能完全偏袒王爷!”
李戈冷哼,“丞相想得周道,只是这事出有因,哪里的因,有了如此果啊?”
上官尤一愣,昨日在场,那句话谁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谁又会说呢,王爷如此大的脾气。以后定没有好日子过。
李御南皱眉,“皇上不需要知道此事!”
“放肆!”李戈一掌拍在了龙椅上,众人忙忙跪下,却只有李御南一身桀骜,目光冷淡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神色难堪,“朕乃一国天子,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需要知道的。昭启王,你的脾气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李御南不怒反笑,“皇上,臣不想让皇上知道定有原因!若皇上执意想知道,那臣说出来,皇上得按照我朝律令做事!”
“好!”李戈答应地豪爽,“朕自会替你做主!”
李御南冷笑,他也不怕昨日的话再说一遍,“昨日,太子口出狂言,说臣的母妃摄政王妃曾与皇上有染。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怎可说出口!若这件事是真的,皇上该如何给臣及臣的父王一个解释,若这件事是假的,那么太子就是诋毁圣颜,辱臣母妃!此等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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