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早就被太史慈唬的魂飞胆战,一听程玉的话忙说:“不可,不可,末将愿降,末将愿降。”
却见太史慈几步走了过来,糜芳正不知他要做些什么,却见太史慈向糜芳一打躬:“糜将军,末将的脾气暴躁了一点,但只要你能跟着我主公,何愁将来不能光耀门楣啊。我也是为了你考虑,要是你不肯降,凭我们的实力,打下徐州自然不是问题,到时候徐州的糜家一族定然会被消灭迨尽,今日你可是成了糜家的大功臣啊。”然后不住的恭维糜芳,向他赔礼道歉。
糜芳本来就不敢和程玉作对,又听了太史慈的分析,也觉得自己大有道理,隐隐然自己果然是糜家的大功臣了。
你说太史慈刚才的表现是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了,现在他对程玉言听计从,怎么会和程玉在人前当面争执呢?这些话都是为了迫降糜芳定的计策。
程玉在陈登走了以后就定下了这条连环计,且让我们在看一便当时程玉做了些什么。
原来,陈登前脚走,程玉后脚就把太史慈管亥等人都叫到他的府邸,命令太史慈去把东莱城里能买的到的硝石硫磺都搜集起来,按着一硝二硫三木炭的比例,在徐州和下邳之间险要的地方埋设了一个大号的地雷,虽然都是些黑火药,但数量一多,加上上面覆盖了大量碎石,威力也惊人的大,太史慈埋设好之后就埋伏在那里等糜芳的到来。
然后又找到一个能演戏的死士,演了一出苦肉计去骗糜芳,果然以糜芳简单的头脑一点破绽也没有看的出来,等他的人马刚看不到,程玉和他久候的军队就进驻了糜芳的营寨等太史慈回来,至于太史慈说的话都是已经定好的台词。
为什么程玉要这么费事的活捉糜芳,原来下面还有一计,程玉在酒席上多糜芳说:“糜大哥,虽然您有心归降小可,但您的大哥恐怕不会同意啊,要是糜家和我军死战,这个损失必然严重,哎,真是不敢想象。”
糜芳忙问:“那么主公有何计策能解现在我糜家之危呢?”
程玉说:“我看不如这样,你带着我的二哥和几千东莱人马,打着徐州的旗号混进城里去,然后一起去见糜大先生,如果他肯归降最好,如果不肯也可以把他软禁起来,等大事以定,我们向他赔个礼就好了。”
糜芳也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就按照程玉说的做了准备。
虽然古代的士兵都是以主将之马首为瞻,徐州兵都已经投降,但程玉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自己的兵马换上徐州的盔甲旗号,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徐州进发。
等到了徐州的时候,城里早就有了准备,糜竺亲自由城里迎了出来,毕竟对方可是他的弟弟,自己又迫切的想知道下邳的结果。
一见到自己的大哥,糜芳飞身由马上跳了下来,急忙行礼:“大哥,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啊?”
糜竺没有管他,问:“下邳之战结果如何?”
“当然是大获全胜了。”糜芳按照程玉的意思说:“那个陈登还是很有本事的,可惜就是城里没有什么武将,士兵又都心向大公子——哦,错了,是主公。打了三天,城门上就挂起了白旗投降了,我把陈登和二公子派兵押在后面,着急向你们报捷就先回来了。”
糜竺一听,不疑有它,脸上马上有了笑容:“那就好了,这几天我的心里一直不安宁,派去侦察的哨探又一个也没有回来,我一直怕你出事,你回来就好了,今夜要为你排宴庆功。”
这两个兄弟就在各怀心事中进了城,太色还刚刚暗下来,随糜芳进城的人马中就少了千把人,不过大家都在一个兴奋的状态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马则和徐州城内的人开始大碗酒大块肉的庆贺起来。
却说糜芳带着几十个亲随来到糜竺的府上,虽然守门的兵丁对二老爷带这么多人来赴宴感到奇怪,但他们是无足轻重的角色,怎么敢管糜家的家事,于是连问都没问一概放行。
等进了糜竺的府上,发现这里正在张灯结彩,于是糜芳命令手下带来的人去帮忙,只带着几个人进到了内堂。
此时的糜竺正在为徐州今后的事情做计划,虽然徐州的分裂已经避免了,但大公子还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周围的势力又都对徐州虎视眈眈,正是多事之秋。而城里的陈家又要怎么解决,如果放了陈氏父子他们会不会对大公子还怨恨在心呢?
要说大公子本人也不争气,自己一早就要他拉拢和陈家的关系,但他却沉迷于喝酒斗气这些事情上,从来不把这正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自己千方百计的阻挠,在他一登上徐州的权利颠峰就要把陈圭杀了,他也不想一想,陈家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如果说他晚上杀了陈圭,明天城里就会打翻了天,到时候连自己也压不住啊。真是一点战略眼光也没有,不过自己已经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有拼命让这条船不被风浪卷走了。要是大公子倒了,糜家的一切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糜芳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于是说:“二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是想庆功,想疯了?呵呵,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大公子了,他说今晚也要来。唉,虽然徐州安定了,以后的事情就更难做了。”
糜芳见到哥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大哥,小弟这么早来是有件事情想和大哥商量。”
糜竺觉得自己兄弟的神色有些奇怪,于是问:“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啊?”
糜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哥的跟前。糜竺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署名,很觉得奇怪,打开来仔细阅读,越看脸色越难看,读完之后铁青着脸问弟弟:“糜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程玉的信件会交到你那里,这信上有全是劝降之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时在糜芳身后的亲兵队伍里转出一个人来说:“糜先生不要着急,我家主公已经收降了糜将军,为了不让徐州有兵戈之祸,才特让糜将军带着书信来给您看。现在的徐州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大公子弑父夺权天必诛之,请糜先生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归降了吧。”然后又说,“我家主公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徐州平定以后,他定然会要求二公子将徐州的政务全权交与先生,定能偿先生定邦安民,造福乡里的心愿。”
“你是什么人?来人啊,先把这个奸细拿下!”
糜芳畏缩的说:“大哥,不要叫了,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我支开了,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主公的人。”
“主公,那么说你已经降了?”
“是,小弟与主公一战全军被抓,为了主公仁德已经降了,今天带进城的都是东莱人马。”
“你……你……你……”糜竺无力的瘫软到椅子上,“你怎么知道程玉所说的话是真的?你怎么知道陶应就一定会听他的话?”
“我可以保证!”刚才说话的人又把压低的帽子抬起一下。糜竺一看到这张脸也吓了一跳,他可是还清楚的记得这张脸,原来正式太史慈。
“我家主公说:糜先生高风亮节,一心一百姓为念,只要我们是真心为天下百姓的,就必须重用信任糜先生这样的人,而只要我们不残毒不仁的话,糜先生也不会对我们有贰心的。——至于陶应方面,他不得不答应,现在徐州还是在我们的控制下。”
糜竺一见到是太史慈,也就放了心,他对太史慈和程玉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没有见到他们之前对他们有怀疑,但见到太史慈那张诚恳的脸,自然也就疑心顿消了。于是无奈道:“好吧,我愿听主公调遣,今晚需要我做什么?”
听了糜竺的问题,太史慈微微一笑说:“糜竺先生什么也不用做,可以继续您的庆功宴,其他的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妥了,只等您一会儿安抚一下众人处理一下残局就可以了。”然后几个人就在屋子里面相对无言,各自思考自己的心事。
这时,一个门外放风的军兵走到太史慈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太史慈回过头来对大家说:“好了,今晚的大人物已经到场了,我们陪糜竺先生一起出去吧。”
然后请糜竺走在前面,几个人紧紧的跟在身后,虽然程玉是说信任糜竺先生,可是他们没有接到什么命令,只能用一个保险的方式处理和糜竺的关系。
等到了大厅,徐州的富豪名士都已经在场了,当中的主席上已经坐定一人,正是陶商,不过太史慈可不认识,陶谦大概一直觉得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办法在人前露面,在程玉刘备在徐州的时候一直也没有让他们出来见过众人。
陶商一见到糜芳出来了,脸上马上笑开了花:“听说糜芳兄弟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你出去以后就没有什么人陪我喝个开心,听说你打了胜仗,终于把老二打垮了。就凭他还想和我斗?这下知道我这个哥哥的厉害了吧——来来来大家快入席喝酒。”
糜竺既然虽然同意放弃陶商了,但对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敷衍了几句。这边糜芳可不管那么多,敬酒敬的不亦乐乎,太史慈等几个亲兵却有意无意的靠在座上几个重要人物的身边,也不喝酒。
糜竺府上正喝的兴高采烈,突然听到外面的大街上有人喊:“快救火啊,快救火,监狱那里着火拉!”座上的众人正想出去看看,陶商却制止住大家:“都慌什么,快坐下来喝酒,我们只要专心喝酒就好了,监狱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陈圭那个老家伙吗?他死了更好,叫他当初看不起我,今天不烧死他明天我也要收拾他。”
几个和陈圭不错的人听了这话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一些比较狠的已经决定只要陈圭一死就拼命也要杀了这个陶商。
一会儿的工夫,外面的嘈杂声音更大了,人们已经由原来的喊救火变成了喊救命了,众人仔细一听,大约是“陶应的兵马打进城来了,快跑啊,四个城门已经被陶应的兵马占领了。”这下可连陶商都坐不住了,一跃而起:“什么?糜芳,老二不是已经让你抓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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