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人丛中突然发出一声虎吼,“安静!”只见一条大汉由人群中走了出来,将近三十的年纪,敞开着衣襟,露出结实的肌肉。再看脸上,这人生的浓眉大眼,红棕色的皮肤,颌下有些青吁吁的胡子茬,一身豪壮之气。
只听这人走到近前说道:“小兄弟初来乍到,自是应跟我们这些粗人表演一下,我这就去帮你把巨石取来。”
说完转了一圈在场边抱起一块三尺见方的大石头,这石头应该有五百斤左右,却被他不十分吃力抱在怀里,可见这人力气不小。想来下面的人和他的关系已经处的不错了,纷纷给他叫好。这人更加得意,又走了一小圈将石头放在程玉面前,哈哈大笑:“请公子爷试剑吧。”
程玉一看这个情况,心知这个人应该是现在这些人自行推选的领袖,如果不能让他信服,恐怕想镇住这些莽汉要费点力气了。
只好拔出剑来,心中暗暗祈祷这石头没有昨天的硬,今后的命运全看着一剑了。提了提精神,只见一道亮光,“铮”“砰”“砰”几声,石头由当中裂为两半,倒在地上。
众军士一愣,接着轰然喝彩,刚才抱石头的大汉也一脸钦服,弯腰一礼:“得罪了,小将军果然好神力,小人佩服,今后自当效犬马之劳。”
程玉一看,这正是收复此人的最佳良机,连忙表示亲近:“壮士言重了,小可年齿尚幼,以后更要多多仰仗,还请教尊姓大名。”
“石虎。”
“好,石虎将军以后就是我的副将了。”
下面一声欢呼:“恭喜石大哥!恭迎程指挥使!”
此后两日,郡上送来了五百付盔甲兵器,村里也将自己筹集的军饷、兵器送到临时军营,而程玉这几日一直厮混在这些粗人当中,本来他是后世之人,没有什么尊卑贵贱的分别,自是大得军士欢迎。
这几日之中,程玉还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建制,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根本不懂古代的军制,游戏中也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只好根据自己东鳞西爪的印象和自己的理解建立了一套军制:一千人分为左中右三营,每营三百人,推举一人担任偏将;每一百人是一个小队,设百夫长一人;十个人组成一哨,设哨长一人;每营三个小队,最后余下的人特别挑选出来的人组成一个特别部队式的亲卫队,由副将石虎和自己亲自指挥,这些人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建制大事完成以后,每天剩下的只有训练了,方法也是古今交融,平时除了古代的阵法、搏杀、弓箭等内容,还要进行行军、体能、搏击等现代的军事训练。程玉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北海马上就会发生大事了。可还是没有料到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这一日,部队正在演练,突然远处一骑如飞驰来,渐至近前,各兵士都停下手中的武器向那里望去,却原来是传令兵。
传令兵到达近前连马也没有下,就在马上喊道:“谁是这里的指挥使?”
此时的程玉正在一旁观看操练,突然看到有传令兵到来,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难道自己真的有幸在刚来的短短时间之内就能见到一位今后名震三国的英雄了吗?想是想,不过脚下可不敢耽误,现在的自己还不是什么角,要是给这些“上差”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以后说不上有什么麻烦。
到了传令兵近前,早有士兵告诉那人自己就是头领了,传令兵正上下打量自己,显然也对这里的指挥使这么年轻有点诧异。
程玉连忙抢上几步,躬身一礼,“在下就是这里的指挥使,请问上差有何吩咐?”
那个传令兵也不下马,从怀里掏出一纸公文,给程玉晃了一下,说:“北海城附近发现大股贼寇的踪迹,孔太守命令各处民军三日内到达支援,这是手令,不得有误,我要去下一地传令,告辞了。”等程玉接过手令,竟客气话也不说一句径直走了。
程玉打开手令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也大致如此,盖着北海相的大印及孔融的私章,不过口气要略微委婉一点。
这可是孔融的真迹啊,要是在自己的年代怎么也是个文物,可是在这里不过就是简单的公文,程玉心里想。
旁边的石虎听说也赶了过来,听程玉说了公文上的内容,赶忙说:“大人,这可是军令啊,我们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要赶快啊。”
程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马上下令整顿军马准备出发。
说起来他们距离北海并不是很远,大约一百多里地,他们下午出发晚上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上午就赶到了北海附近。
等他们登上高处一看,都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城外东一群西一簇到处都是贼兵,程玉忙命令大家注意隐蔽,先休息一下吃一点东西,大家尚未休息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快看,城边打起来了!”程玉定睛一看,果然在城边两个人战成一团,没过多久,只见一人翻身落马,却见另一人指挥着城外的黄巾兵,开始攻城,这个人自然应该是黄巾名将管亥了。
程玉连忙命令军士马上支援北海城。等到救兵杀到的一刻,恰好是城上最紧要的一刻,黄巾兵已纷纷杀上城头,只靠城内一员大将往来救险才保住城池安全。只见这员将官年方二十出头,高挑的身材,细腰阔背,体健貌端,面如敷粉,口似涂朱,英眉朗目,手持短戟。
也多亏有这个人四处救火,城外的黄巾兵难以跨越雷池一步。突然他发现攻势缓了下来,往城下望去,见敌人的后队突然混乱,一哨人马由那面杀来。
旁边的士兵努力辨认了一下旗号,告诉他是联乡民团来了。这人一听正是好机会,连忙吩咐抬枪备马,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内外夹击之下,很快这一次攻击就被驱散了,众人都撤进城里,两员武将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对方。
对方见来救援的民团指挥竟然比自己的年纪还小,不由有点感慨问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小可程玉,恬任民团指挥使。请问您是……?”
“在下东莱太史慈。”
果然就是他,程玉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东吴的第一虎将啊,自己在他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先认识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嘿嘿……
他正在美,突然城外又是喊杀连天,两个人顾不得寒暄忙登上城楼,却看见被杀散的黄巾兵又聚拢在一个人身边杀了回来。这个人骑着一匹黑马,生的面黄须焦,头上裹着黄巾,身披铁甲,手里一条大枪。程玉就是不认识根据环境也推算出八九分了。
不过太史慈可是认识的,这人就是青州黄巾的总头领管亥,日前交锋虽然对方武艺不如自己,却用暗器划伤自己的手,今天刚刚北海的都尉宗宝又被他所杀,此时气焰正盛,必须杀一杀他的锐气,也顾不得和程玉打招呼,吩咐手下人打开城门,自己又冲出城去。
两个人本是老熟人了,也没有什么话,就是一个字,打吧。旁边的黄巾兵也让开一片足够大的地方,两匹马就在城前盘旋开了。
程玉这时也跑到了城下观阵,说书的说的好“上山虎遇到了下山虎,云中龙碰上了雾中龙。”这两个人武艺相差无几,都是骁将,棋逢对手也杀的越来越兴起。
转眼之间几十个回合就过去了,程玉也不知道太史慈能不能打赢管亥,但根据历史来看直到刘备来北海才解围应该是打不过的,怕他有失,一咬牙也纵马冲进了战圈。
虽然程玉没有用过枪这种兵器,更谈不上什么枪法了,但多了个人随时拿着一根棍子要捅你的话就已经很让人烦了,何况这根棍子不但有尖还有倒钩,一时间把管亥搞了个手忙脚乱。
但周围的黄巾兵也不是吃素的,一声呐喊蜂拥而上,城下的军士又不敢放箭支援,一下子情况真的危急起来了。
两人一见情况不妙,拨转马头就要突围,但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太史慈自然是左冲右突当者披靡,但程玉根本不会用枪,长枪在手反而更束手束脚。
这样的危机时刻,程玉一发狠,大枪抡开一圈,把最近的人逼开两步,顺手就把手里的枪扔了出去。
对面的敌人哪见过这种“先进武器”啊,马上让出一条通道让长枪通过。就在这时,众人听到呛的一声,程玉已经将身后的宝剑拽了出来。
枪虽然是适合冲杀的长兵器,但要会使用才能发挥威力,对于程玉来说,拿着枪和棍子没有任何区别,但现在换成宝剑,局面马上就不同。这把“天兵”锐利异常,周围伸过来的刀枪一触既断,没有了武器的士兵哪敢拦截啊,两个人顺利的冲出重围。
城外的官军能看到这两个人,自然就不会客气了,手中的羽箭象雨点一样对敌人射去,两个人压力一缓冲到了自己阵前。
太史慈一拨马头对程玉说:“兄弟稍等片刻,我去帮你把枪取回来。”却被程玉一把抓住:“不可,贼兵势重,就算了吧,以后还有机会的。”也不由分说,就将太史慈拉进了城。
城外的官军也徐徐退了回来又将吊桥拉起,敌人也不再进攻了。
两人正要上城督战,突然上面有人喊了一声:“两位小将军,都是好身手啊。”
只见一个人由城墙上走了下来,这个人有三十多岁年纪,皮肤粉白,相貌英俊,眼露精光,三缕长须,甚是有些仙气,但身上的衣服确是十分华贵,一身的绫罗绸缎,想来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太史慈一见到这个人连忙跳下马躬身一礼,叫了一声:“参见孔大人。”
程玉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汉末名士孔融,也忙从马上下来,学着太史慈的样子行了一礼说:“末将程玉参见大人,救援来迟,万望恕罪。”
他以为自己和太史慈的礼节一样就不会有错了,其实他还是失礼了,太史慈在城内是客卿的身份,他却是孔融的下属,应该行的是军旅中的下属之礼。
却喜孔融本来对礼节就不太感冒,加上刚才看到他们如此英勇也是心情大好,双手扶了一下程玉的手臂说:“小将军不必多礼,刚才见你们两人在贼军中势不可挡,真是如飞将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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