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喜孔融本来对礼节就不太感冒,加上刚才看到他们如此英勇也是心情大好,双手扶了一下程玉的手臂说:“小将军不必多礼,刚才见你们两人在贼军中势不可挡,真是如飞将军重生。”
程玉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要是飞将军李广也把枪飞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人知道他这个名字了。不过嘴里的客气是不能少的:“大人过誉了。”
“哎呀,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的有点神似,就象兄弟一样。”
他这本是无心之谈,却提醒了一个有心之人,如果和太史慈能够变成结义兄弟的话,他以后是肯定跑不了的。
一念至此,忙拱手对孔融说:“大人,我刚与太史慈将军共渡患难,深为仰慕,如果太史将军不嫌弃的话,我想让大人做主,我二人就此结拜兄弟,不知太史将军意下如何。”
太史慈尚未说话,孔融先替他决定了,“好,但我今天不想做见证,突然之间我觉得和两位将军有缘,我想和你们一起结拜,共效羊左,报效天子。怎么样?”
这太史慈自然就无话可说了,程玉更是一力应承,有孔融这么一个大军阀和自己结拜自是拣了大便宜,以后干掉什么的,搞不好就白白把北海拣来了。于是说:“好,我们恰好也是三人就来个桃园结义吧。”
孔融不解其意问道:“贤弟说什么桃园结义?”
程玉这才省起,现在的桃园兄弟不会还是一群小吏,他们往年的奇闻逸事自然不会有人去注意的,何况就算知道了,他们现在也没有资格让孔融学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还是要圆一下的,于是骗孔融说:“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们家乡那里,有人要结拜的话必须要到桃园去祭天,这样才能受到神灵庇佑。”
虽然是临时编出来的,但是还是能说的过去,孔融也就没有什么怀疑,说:“原来还有这样一个风俗啊,唉,学无涯啊,不过城里没有什么桃园,我们……”
“没关系,没关系,入乡随俗,就按这里的风俗办吧。”
“好,那么,来人准备香案祭礼,我们就在这大街之上祭天结拜。”
大人下命令,这些杂兵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一会儿功夫,三牲祭礼,香案拜垫都准备好了,一叙年齿,却都出于程玉意料,最大的必然是孔融,他却已经四十岁了,太史慈也有二十六岁,最小的自然是程玉,他才二十岁是铁定的小弟。
三个人面对东方跪了下来,接过信香一同对天祈祷:“今日我等三人在此结义,患难不离,富贵不弃,亲如手足,生死与共,如违此誓,天人共弃。”说完,各自把手中的香插入香炉,又用刀割破中指,将血滴在酒里,三人各饮一口,最后撒入大地。
三个人都是一脸笑容,但程玉却在心里嘀咕,和孔融生死与共,那自己和太史慈不是太吃亏了吗。但也只是想象而已,却不敢表现出一点。
盟礼结束,三个人自然要改变称呼了,孔融又把话转到了军情上:“三弟来得还是非常及时的,昨天傍晚贼兵就把这里包围了,却不见四处的救兵来,我本想如果今天再没有兵马来支援就要让二弟去平原找刘玄德帮忙了,这个人的本事可是不小,就是一直以来都不得志。”突然发现自己把话题扯开了,又把话题改回身边,“他也是有两个武艺高超的兄弟,曾在虎牢关前和吕布一场大战,不过我想我的二位贤弟应该比他们厉害多了,今日两位贤弟一阵冲杀,贼兵已经收敛多了,又添了三弟的兵马,守城的问题好解决多了,但如何破贼,我们兄弟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啊——对了,三弟初来,还没有带你看过寒舍,来,和我一起回府。
说完,也不和他们客气,拉起两个人就走。
一会儿,三个人就走到了孔融的府前,这个建筑占地不小,外衙内宅,处处都是红墙绿瓦,奇花异草,体现着主人不同的身份。
程玉感觉有点目不暇接,这么大的庄院在现代人看来根本是不可想象,特别这里有这么多程玉生活的年代已经绝种的植物,更是让他新奇。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孔融的幕僚,听孔融介绍程玉,又听他们三人已经结拜,对两个人也是毕恭毕敬,寒暄了一阵,让他们也一起到议事厅。
穿过公堂来到议事厅,众人按宾主坐下,说是坐,其实是跪在地上,只能坐自己的腿,程玉毕竟已经来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了,已经适应了这些风俗。
孔融又派家人去叫了另外几个幕僚,借着这段时间,程玉观察起这个大厅来,虽然这些日子,他也拜访过几个富户,但和孔融这种世家子弟比较起来,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他一观察,却发现这间屋子的装饰其实很朴素,没有什么玉器珠宝之类的,只是一些竹简帛书之类的古书,接近于家徒四壁,这些书籍都放在一个檀木架上,另外还有一些纸质的书籍,整体看起来,到是书卷气极浓。除了书籍以外这间屋子里只有每个人面前的矮几和正中间发出袅袅青烟的香炉。
程玉有点奇怪,看孔融的衣着和院子里的奢华,似乎和这屋子一点也不协调,外表的金碧辉煌和内里的朴素产生了强大的反差。
孔融看到他疑惑的表情以为他对这个屋子的摆设不以为然,连忙解释说:“贤弟可能不知,这屋中的摆设是因为愚兄有祖训在身,远祖认为人在金碧辉煌的环境里就无法专心的思考认真的做事,所以历代孔家做公事的地方都不许放除了书以外的任何东西。其实其他的房间都是十分舒适的。”
程玉听了,虽然心中的疑惑没了,不过还是从心里失望,象孔融这种一时名士,文圣后人,都如此爱好奢华,以简朴为耻,其他人就更不会有什么例外了。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孔融的“作战会议”正式开始,第一个发言的是主人孔融:“各位先生,今日贼兵攻打城池更紧了,可有什么退兵之法?”
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每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个人打破僵局:“大人不必担忧,贼兵今天攻打城池受挫,又有援兵到来,其他各郡的兵马应该都在路上了,只要再守个十天半月,贼兵自然会退去,只是城中的粮草不是很多,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有人发言气氛渐渐好了起来,又有人说:“我看贼兵之所以反叛,是因其未受王道教化,我看大人应该扬先祖遗志,以仁义说之,贼众自然幡然悔悟。”
听的程玉差点摔倒,这可真是清谈之士,这么馊的主意也亏他想的出来。这就是诸葛亮说的那种“口中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的人。
不过也替孔融悲哀,如果手下都是这样的人,难怪孔融会有一个凄惨的结局了。
其实不止程玉,就连孔融也知道这样的主意是搞笑的嫌疑比较大一点,不过都是自己的朋友,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还有谁有什么想法呢?”
众人又是一片沉默,最后还是程玉打破的僵局:“大哥,别太着急,小弟有一个主意,不知可否?”然后如此这般的介绍了一番。
众人一听都是赞不绝口,孔融也称赞不以,但还是问了一句:“会不会弄巧成拙啊?”
“不会的,贼兵不过是乌合之众,应该不会识破,不过准备的东西可要好好检查,不可有失。”
然后又具体说了一些细节,方才散会。
第二天一早,管亥又在城外挑战,程玉询问了一下准备的细节,万事具备,来到城上,一眼看见管亥手中拿的东西,正是自己的双钩枪。
管亥正在城下耀武扬威,羞辱程玉,突然城门大开,冲出来的正是程玉。
只见他手提宝剑向管亥喝道:“管亥草寇,昨天依靠人多取胜,捡到了我的宝枪,我今日必向你讨回。”
说完一催马冲了上来,管亥也挺枪迎战,两个人枪来剑往打在一起。
不过程玉一直怕伤了自己的武器,自是受尽束缚,几个回合就搞的狼狈万分,只好拨转马头跑了回城。
管亥见有机会,怎么能放过,手中枪一挥,大片的人涌了上来,太史慈也由城上来到阵前,却也抵挡不住对方人多,见敌人要合围,连忙冲向城门,一下子把自己的弓箭手也冲乱了,一群人乱糟糟的撤进城内。
这对管亥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高喊一声:“夺城啊。”自己先冲向了城门。
被他们这一冲竟然真的冲过了护城河冲进了城门,突然几只火箭射向了吊桥,扑的一下,竟然整个吊桥都烧了起来,把黄巾军的队伍拦腰截断。
管亥发现不好,原来中计了,还没有来的及掉转马头,突然马失前踢把他摔了下来,接着两边的房上出现了一队军士,成袋的石灰粉倒了下来,一时间城门前一片白茫茫,如瑞雪纷飞。当然这只是对官军一方来说,对于黄巾兵,这就是灭顶之灾啊,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石灰迷住了,不停的流着泪水,呼吸也十分困难,冲进城来的这几十人马上在一片哀号声中失去了战斗力,但连哀号都随时会被一嘴石灰打断。
这时的管亥并不比他的那些手下好多少,刚由马上掉下来就被漫天石灰覆盖,幸亏他的反应比别人快一点,立刻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有几粒灰尘搞的他双眼酸痛。
完了,彻底完了,听着身边弟兄们的哀号,管亥的心中一片冰凉,今天恐怕进来的人都在劫难逃,算了,活不了干脆就把命拼掉。
想到这里,管亥抽出腰刀要出去拼命,刚跑了没两步,一面大网又当头罩下,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程玉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热闹,这场战斗干净利落,一个人也没有死就搞定了管亥,智慧的力量还真是大啊,自己都有点飘飘然了。
城外的敌人想过来帮忙却被大火拦在了外面,没有办法,只得退回营盘。
再说城里的管亥及他的手下,石灰落定以后,有士兵把他们都捆好,然后用清水冲去身上的石灰,押进了牢房。却单独把管亥留下了。
等管亥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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