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着眼瞪着他,恨不能把地下的石桌石椅都往他头上砸去。慕容楚歌看我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倒觉得意外似的:“干嘛剑拔弩张嘛,奴家不过是约了辰王子今天去院里坐坐,哪晓得等了这许久都不见他来,奴家心想辰王子怎么就喜新厌旧爽了我的约呢……”他说着,还做出一脸惋惜的表情,端的娇媚,却更令人作呕。
“你和辰王子说什么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陪葬!”稍稍冷静后,我却更加不将慕容楚歌放在眼里,这件事若真的和他有关,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大不了也就是拼个鱼死网破!
慕容楚歌故作诧异地看着我,不明白道:“辰王子有什么事?”他忽而然一笑,好像想明白什么似的,笑得更欢了:“他该不会想不开自我了断了吧?呀,真看不出来,他对你还有这份心呢!”
此言一出,登时激起我的怒火。这样说来,这件事肯定是和他有着必然的关系无疑,正巧玉如意也从后面赶了过来。我指着高心楼对玉如意说道:“把你的剑给我!”
有些失去理智地我,那一瞬间只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玉如意对我却熟视无睹。只淡淡看了一眼高心楼,想必是下人通报她有客人到访,她出来看了却没什么兴趣,反倒是直接吩咐下面的人说道:“我出去买药,你们记得送客!”
她这个“客”既指高心楼。也指我。下起了逐客令。
谁知道慕容楚歌却喊住她道:“你要找什么药?我这里可有止血生气的好药。失血过多,一吃我地药,保准立马活过来。”他的话顿时就把玉如意给吸引住了。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当头来此处,还知道辰王子失血过多,你还敢说辰王子地自杀与你无关吗?”我恨恨地咬着牙,没来由的气急攻心,可是僵硬的四肢竟不知该怎么替泽新辰报仇雪恨。
“够了!”玉如意出声喝止我,四处看了一圈。吩咐下人把大门给关上,然后冷冷说道,“有什么话回屋子里说。”
慕容楚歌轻笑着答应。一边却对我道:“你的聪明睿智哪里去了?我猜的到辰王子是失血过多又有什么稀奇?他得了血证,倘若要死。流血便是最好最快捷地法子。再说了。逼死辰王子的,明明是你戴悠梦才对!”只一句话。便把责任归结到我头上来。
我忽然回悟过来,慕容楚歌说的对,我的聪明睿智哪里去了?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就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只知道嗡嗡的乱叫,是因为我把泽新辰当作星,所以他的生命对我十分重要?还是我压根就怕承担上什么责任,不想让自己懊悔和内疚?
可是慕容楚歌说逼死泽新辰的,就是我戴悠梦的时候,我不想承认却又隐隐觉得是那么回事。
一言不发地随着玉如意进了后堂。
慕容楚歌从香囊里掏出一个紫色地琉璃瓶,递给玉如意。“这可是疗伤的圣药,尤其是对于血证的病人,这药止血效果极佳地。”
玉如意半信半疑地接过,我却忍不住说道:“别给辰王子吃!”慕容楚歌会安好心么?
然而玉如意揭开盖子,一股幽香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玉如意便又赶紧阖上,带着欣喜的笑容道:“雪莲冬晴?这药丸据说千金难买呢!”
“这位姐姐很识货!”慕容楚歌带着些许色情地表情望着玉如意,“我若要害辰王子,何须用此手段?”
玉如意对高心楼却没有什么敌意一般,在她眼里,我才是敌人。她只知道泽新辰是见了我才自杀地。她吩咐着下人在这里给高心楼上茶,端点心,自己去看泽新辰。
那些个下人倒完水却也不走,只在旁边看着。慕容楚歌优雅地端起茶碗,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在茶碗沿边轻轻滑动着,涂了丹蔻的小指翘得老高。
只是那指尖里忽然光亮一闪,好几个下人猛地就一头往地下栽去。想来是慕容楚歌趁那几个仆人不注意,用什么暗器把几人给放倒。
此时我也渐渐恢复了冷静,细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地人妖。他今天穿了一身蓝色的衫裙,上身则是一件紧身的短襦,那件短襦是唐时较流行的袒胸装,前胸的雪白肌肤都露在外面,甚至还被他弄出了乳沟。我心里渐渐生着恶心,泛着酸水,不明白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胸部塞了什么东西,硬是能把自己整成个女人。正要鄙夷,忽然瞥见他那白花花的胸脯,意识到了什么,浑身一凛。我记得钱说过,慕容楚歌有一块银月,他把那块玉挂在脖子上。但是眼前的这个高心楼没有。
那么,要不他把玉收起来了,要么,他就是个假的!
我说:“你不是真正的慕容楚歌。”语气平淡,是猜测,也是试探。
慕容楚歌的脸上并没有现出任何的异色,反倒是说:“你也不是真正的戴悠梦,不是么?”他反诘着,这句话算是默认了我所说的话。
“那么,你是谁?”我努力让自己继续保持平静,保持外表上的波澜不惊,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慕容楚歌把茶碗放下,笑了笑,有些凄凉:“我是他的孪生哥哥。”
“哈哈,笑死了,从来没听说过慕容楚歌还有什么孪生哥哥!”我看到他异于往常的神色,不由笑了起来,因为他这句话像一句真话。
可是我这句话却换来了慕容楚歌的一个冷眼,他忽而低吟道:“你我同样是替身,又何必互相嘲笑呢。”
替身?被慕容楚歌点明身份的我,竟然有一丝不自在。我对他也是对我自己说道,“我和你不一样,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戴悠梦。我想告诉自己,我就是那唯一的戴悠梦。可是,为什么我怕自己不是戴悠梦呢?
今天有些忙,明天争取多补上点。
第八十三章 蛊毒
“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一个慕容楚歌。”自称慕容楚歌哥哥的慕容楚风这样叹息着。
“那么真正的慕容楚歌呢?”我好像意识到什么,“他已经死了?”
冰经门是一个极其变态的组织,能养成一批强大无情的杀手,还能让江湖与朝堂之人听了冰经门之名就闻风丧胆,这样一个组织,除了变态之外,想来就只有恐怖。
是那种由内到外的恐怖。
冰经门每年都会挑选一批素质较好的儿童从小进行杀手训练,当他们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独立地承接各种杀人的活计。
我不知道以慕容家在契丹的身世为何要把两个儿子送入这样一个变态的组织,或许契丹人是蛮人,他们野蛮的嗜杀,喜欢挑战变态吧。
我更不知道培养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该用什么手段,我只知道冰经门培养出一个领袖该是多么的残忍。
杀手们就是机器人,那么他们的统领就必须比其他杀手更强大,更无情。慕容楚歌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慕容楚歌与慕容楚风同为种子杀手,上一届冰经门的门主对几个种子选手放话,谁活到最后,谁便是门主。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个冰经门,可以有许多杀手,但不能有许多可以做门主的杀手。
最先下手的是慕容楚歌,他的目标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哥哥。他们风风雨雨一同走来地亲哥哥。
慕容楚歌给他的亲哥哥下了一种蛊毒,这种蛊毒很奇特,并没有任何的异状,除了需要用一种树脂类地异香每日熏着。便没有其他的不妥。
只是这蛊毒又像一种咒怨,那就是施蛊之人未死,受蛊之人便可安然无恙。反之亦然。那蛊毒就好像一根丝线,把这对双胞胎兄弟地性命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奇*书*网…整*理*提*供)。
因为这样。慕容楚风留住了性命,但却沦为慕容楚歌的影子。只因为慕容楚风将性命的把柄落在了慕容楚歌的手中,这世界上便又多了一个慕容楚歌。凡是慕容楚歌不想去地地方,便由慕容楚风代劳了。
兴许在慕容楚风看来,他这个亲弟弟是多么的残忍和不人道。但其实慕容楚歌至少保全了他与他哥哥的性命。在我看来。这个慕容楚歌总是比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慕容楚风要好些的。
这两兄弟的性命虽然保存,但回到慕容家的,只是一个慕容楚歌,至少在别人眼中是如此。慕容楚风对慕容楚歌产生了极大的怨恨,但又不能杀了他。两兄弟,一条命,这个慕容楚风显然是很在乎自己的性命。
“那么,你既然中了蛊毒,慕容楚歌要是死了。你又怎么会在这?”我冷冷地问,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蛊毒这种巫术的东西,大千世界。本来就无奇不有,我说不清。但也好否认。
慕容楚风笑道:“他没死。这么多年,他防着我。让我甘心做他的影子,可是我又怎么会甘心呢?”他笑得很阴冷,“我替他处理那些琐事,其实也在找治服他地法子。”
“所以,你找到了一种方法,让他既没死,又不活,是不是?”
慕容楚风笑得更灿烂了:“所以我说真正的戴悠梦哪里会有你这般聪明呢。”他一会儿用女声一会儿又变作了男声,还用一种怪笑说话,真是别扭。
这世界上让人半死不活地方式很多,慕容楚风等了这么久才能得手,想必不是因为找不到法子,而是找不到合适地机会下手。我冷笑:“和戴悠梦相爱的,想必也不是你吧。”对于这种手足相残地人,我实在生不出任何的好感。
他暗笑,算是默认。
“相爱?”他忽然冷笑道,“我就想不明白,慕容楚歌素来无情,到头来却毁在一个情字上,当真是可笑之极。”
慕容楚歌并不是无情,只是身为杀手,他必须用残酷的法子保全他兄弟二人的性命。只可惜他懂,他这个心狠手辣的哥哥却不懂。
一想到慕容楚歌有这样一个哥哥,而这两人还是生得一样的面孔,我不禁感到可悲。
忽然想到毒手药王之死,我不由冷笑:“你的毒药不会是从毒手药王那得来的吧?”他恐怕是顺便杀人灭口的。慕容楚风淡淡一笑:“毒手药王,他只是太无用了,既然解不了我身上的毒,留他在这世间多嘴,岂不是自找没趣么?”
他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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