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箱子搬运到太傅府之中按照类别码放起来。
一万余精锐彪悍的军士被分成两组,他们不分昼夜的从皇宫之中搬取着一箱箱看上去几位沉重的宝箱。军士们在搬运前都得到了消息这次采取的是小队连坐制,只要哪一个小队之中有一人偷窃了箱子中的东西,犯者斩,小队中的其余成员责罚十脊杖。所以每个小队搬运他们的那个箱子时,全部都死死的盯住箱子的盖子,只要那个队员的手碰触道箱子口都会引起全队人的警惕。
军士们犹如蚂蚁搬家一般一点一点的将灵帝宝库中的那些金银财宝搬取出来,这样的奇怪景色倒是让路过的洛阳百姓好奇不已,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吕布派人将皇宫所有的东西搬光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箱子出来?还有人说吕布搬取的其实是董卓和汉灵帝这两人遗产,这箱子里面全部都是董卓和汉灵帝这两个贪得无厌的人从洛阳百姓身上搜刮进皇宫的钱财,而吕布之所以上任后没有像董卓和汉灵帝那样对洛阳百姓增添赋税和巧取豪夺,全都是因为吕布已经从董卓和汉灵帝两人的遗产中得到了足够的财宝。
这几种谣言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洛阳城,但是吕布却丝毫没有受到谣言的影响,毕竟在乱世之中拳头大就是硬道理,那些人就算真的知晓了他吕布在搬运灵帝宝库的金银珠宝,也只能对他吕布进行羡慕和嫉妒,却拿他吕布无可奈何。
不过当这股谣言传出洛阳城后,陈留的张貌、南阳的袁术、渤海的袁绍等众多关东诸侯顿时怒了!这些人都对吕布这种先联合董卓击败他们这些关东诸侯,然后又趁着他们无力西顾董卓损兵折将之时吞掉董卓并霸占整个洛阳的行为大为不满,这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特别是还光明正大的将洛阳皇宫中的钱财全部搬出来,这不是存心馋我们吗?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一股针对吕布和洛阳的阴霾缓缓浮现。
且不说那些眼馋吕布取得大笔钱财的关东诸侯准备如何算计吕布,却说那谣言传博的越来越广越来越来越快。这一日,田丰的车队来到司州境内的河东郡。何太后在车架之中被这延绵不是多少里的路途颠簸的浑身酸痛,在和带队的田丰说了一下后,带着几十名从晋阳派来伺候她的侍女下车慢行,也能疏通一下筋骨。
“听说了吗?洛阳的吕温侯带着数万军士,将皇宫之中稍有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搬完了!”一个赶路的行商正对他的一个朋友说着这段时间司州最热门的话题。
“这我当然听说了!呵呵呵,这吕温侯倒也是个趣人。你要说他贪财吧,但是在他治下却从来没有别的地方那么多的苛捐杂税,而且听说他还常常在年关时,对他军中阵亡军士的老弱妇孺送去不少的粮食和钱财。但是你要说他不贪财吧,却敢胆大包天的趁着西凉军将小皇帝和百官全部劫掠到长安,就率人将皇宫之中的值钱货前部搬走!嘿嘿,要我说句诛心的话,这吕温候还不如直接像那董卓一样住在皇宫之中算了,倒还省得搬来搬去那么麻烦。”行商的友人笑着说道。
“这!这吕温侯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既然想要皇宫之中的那些玩意,直接去用就是了,为何又将我母子唤到洛阳来?难道,难道他看到汉室已经衰败,就想将我母子二人在去洛阳的路上斩草除根吗?”何太后听到那两个行商的对话,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何太后。”不远处的田丰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田,田大人。可否让哀家和弘农王回到晋阳?既然吕温侯喜欢那个洛阳皇宫,哀家就将那里让给吕温侯好了,哀家现在只想和弘农王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看到田丰缓缓的走过来,何太后用哀求的表情说明了自己不想再去洛阳了。
田丰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何太后多虑了,我家主公若是想害你,又何必在董卓初入京城的时候救你和弘农王呢?”
何太后仍然不肯相信田丰的话,她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吕温侯初入洛**基不稳,想利用哀家和弘农王的身份来取得近卫军的支持。现在吕温侯已经在洛阳站稳,而且董卓又被温侯斩杀,又怎么会还需要哀家和弘农王了呢?”
“哈哈哈哈,何太后真是一个多疑之人呢。就算我家主公此时招你和弘农王儒京是有相害之心,那又怎会不并州地界动手?难道我家主公是想将你和弘农王带到洛阳,当着数万你兄长何进部下的面前动手吗?”田丰大笑道。
“这。。。”何太后顿时又觉得田丰说得有理,若是吕布想斩杀自己母子二人,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将他们从并州带到司州来?
“请太后宽心,刚刚那两人所说的话当不得真。我家主公对汉室忠心耿耿,臣以性命担保我家主公无论如何也不会像那董卓一样祸乱宫廷。”田丰好言相劝。
“唉,那哀家就拜托了。”何太后想起汉灵帝在位时自己享尽荣华富贵,如今汉室衰败人心难测。自己一个堂堂的太后之尊,竟然需要向一个将军的幕僚摇尾乞怜求得自己与皇儿的一个活命的机会,想到这里何太后不由悲从心生转头回到车架中哭泣。
通往洛阳的车队继续行驶,自踏入司州地界后一路上各种流言蜚语遍地都是。田丰让车队的随行军士扩大警戒圈,尽量不让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论流入何太后和弘农王的耳中。
在经过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后,雄伟的大汉帝都——洛阳城,终于出现在从并州辛苦赶来的众人眼中。而早已收到车队将要抵达洛阳消息的吕布、贾诩等一批人,全部穿上文武大臣的服饰,出城十里迎接何太后和弘农王的车队以示尊敬。
“臣并州牧吕布,参见弘农王与何太后。”吕布带着一批人向迎面走来的弘农王和何太后下拜倒。
“吕爱卿快快请起!”弘农王刘辩早就被他母亲何太后灌输了见到吕布下拜后需要做的事情,这下看到吕布在数步远的地方下拜,立刻急匆匆的跑过去将吕布扶了起来。
吕布拍了拍黑色官服下摆处的尘土,对着弘农王和其身后的何太后笑道:“臣前些日子在洛阳刚刚与叛逆董卓大战了一场,东城门的街道和北城门的街道却大多还没整理好,依臣之见圣驾可从西城门进入洛阳城。”
何太后连忙略显惶恐的说道:“全凭吕爱卿做主。”
吕布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何太后母子会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要知道就算当年从董卓手中救下何太后和弘农王母子的时候,他们虽然神色疲惫,却依然保持着皇室应有的仪态。难道他们母子两在并州待了几年,就将数十年培养的皇室仪态消磨干净了?
吕布正要相问,却看见何太后和弘农王身后的田丰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吕布微微一愣后便对何太后和弘农王说道:“请太后和殿下先跟着臣的幕僚陈宫陈公台前往皇宫稍做歇息,待臣处理一些事情晚间再为太后和殿下举办酒宴接风洗尘。”
何太后和弘农王知道车队之中尚有吕布的两位未婚妻子,吕布现在大概要去看望车队中的两位娇妻,想到这里何太后便携着弘农王跟在陈宫的身后前往洛阳。
137叙说谣言缘由处,三美齐聚洛阳城。
“元皓,刚刚为什么何太后和弘农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难道你拿什么事情吓唬他们?”吕布待何太后和弘农王走远后,带着身边的众人走到田丰身边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主公你太看得起我田丰了,何太后和弘农王之所以被吓成这样,可不是我田丰的原因,而是主公最近所办的那件大事所致。”田丰苦笑道。
“因为我最近所干的大事所致?大事,难道是搬运灵帝宝库的事情被他们娘俩知道了?”吕布摸了摸扎手的胡渣,有些疑惑的说道。
“灵帝宝库?什么灵帝宝库?”田丰虽然知道张让死于吕布之手,但是却不知道吕布从张让身上搜出一张藏宝图。
“这事情就说来话长了。当年我在北邙山斩杀张让一事元皓是知晓的吧?其实我在斩杀他之前,他曾想用汉灵帝存下的金银财宝作为活命的交换。所以我在斩下他的首级后让人去搜了他的身,却真的从他胯,嗯,就是他身上搜到了一张藏宝图。
可是虽然有了藏宝图,但是藏宝图上却写着灵帝宝库的位置所在乃是那皇宫裸泳馆的附近,而且需要以传国玉玺为匙才能打开机关。但是你也知道当时董卓拥着数十万西凉精兵,霸占了洛阳皇宫所在的西城。于是我也只能暂且放下立刻去找寻宝藏的心思,这一等就是数年时光,一直到前段时间我将董卓斩杀并俘获十余万西凉军,这才有了找寻宝藏的机会。”说道这里吕布露出一副自豪的笑容。
“那司州境内传扬的主公你搬空整个皇宫的话实属谣言喽?”田丰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要是吕布真的将整个皇宫搬空,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所谓无风不起浪,司州之所以除了这个谣言,倒也是因为我真的从皇宫中搬走了很多东西。如果将灵帝宝库里面的财物和整个皇宫里面的财物加在一起,我也可以说的上将整个皇宫九成五的财物搬空了。”吕布哈哈大笑道
“九成五?既然主公说没有搬取皇宫之中其他的东西,那皇宫之中的其余宝物与灵帝宝库相比,只能占到半成?主公从领地宝库之中到底收获了多少?”田丰被吕布的话镇住了。
“嘿嘿,具体的份额还没有算出来。但是单说黄金的收获,经过粗略算计一下,一共存放了一千二百箱!而白银的数量更甚于黄金的数量,而珠宝古玩等奇珍异宝相比起黄金的数量则稍逊一筹。哦对了,也许你不知道那宝箱大概的大小,嗯,长约五尺宽约三尺高约四尺的那种大箱。所有钱财珠宝运出来后,被我安排在空无一人的太傅府上,但是以太傅府之大也只存了六成宝箱,后来搬运的白银宝箱我干脆让人将它们搬运到洛阳的库房之中,毕竟相比起黄金和珠宝来说,白银可以更快的流通出去